一間夢幻別致的套房里,每樣家具都以暖色調為主,電視前方處有組粉紅色沙發,上頭躺著一名美麗的女人,明亮又嫵媚的杏眼瞪向天花板,疑惑又煩悶。
敝了!她已經出任務有一段時間,為何老板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以往她執行任務的時候,老板常常派組織里的成員悄悄在一旁監視,只要她一出錯,立刻向上報告,害得她常常被召回組織里挨罵。
這一回不要說被召回去,老板竟然連一通責備她的電話都沒有,難不成老板終于肯放手讓她獨自完成任務了?
「好無聊喔!」連最愛找她碴的雷大總裁都出國開會去,頓時無事一身輕的她,反倒閑得發慌。
原本想利用這幾天的空閑,去會會三十五樓的那群秘書大哥們,這念頭卻被跋扈的雷子焰給打消了。
他說既然他不在公司,做秘書的就沒有必要來,害得她除了在家看電視打發時間,什麼也不能做。
「真霸道!他出國開會關我什麼事?為何還要限制我不能去公司?」她嘴上雖然抱怨他的獨裁,心里卻感到十分甜蜜。
當氣呼呼的杏眸無意掠過臂上的吻痕時,腦中驀然想起前兩天那段香艷火辣的畫面。
這兩天他們如膠似漆的膩在一起,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從車上、電梯到床上,甚至是廚房、浴室……每當她一來,不管在哪里,他就是有辦法滿足她的需求。
起先她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直到跟他發生關系後,才頓悟原來自己被下藥,害她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頻頻要求他快點「救她」……那行為簡直像是放浪的索愛,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一直到今早她消退後,他還不放心的再次替她從頭到腳「檢查」一遍,直到確定無礙後,才肯將她送回家。
大野狼現在應該已經到香港了吧?她看著壁鐘思忖著。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實在奧妙,經過這事後,她不再對他有任何成見,反而開始思念起他來。
叮咚--
阮娜娜一听到門鈴聲,飛快沖去開門,門一開,外頭是一名陌生的女孩。
「請問妳是阮秘書嗎?」
「對,我就是。」阮娜娜一愣,這女孩她認識嗎?
「妳好,我是子焰哥的妹妹,我叫曉玲。」方曉玲友善的笑了笑。
阮娜娜怔了好一會兒。
妹妹?原來大野狼有妹妹!
因為這次任務太過匆促,導致她在執行任務前未能調查雷子焰的身家背景,所以當他妹妹出現時,她才會感到非常詫異。
不過現在想到已經為時已晚,然而此刻最讓她感到疑惑的是,他妹妹為何會找上門來?不僅如此,而且就女人的直覺而言,這女孩雖然笑容可掬,但那目光卻不時流露出不明的怨恨,那股怨恨似乎正街著她而來。
「怎麼了?」方曉玲伸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
「沒事。」又見那友善的笑臉,她決定打消方才的念頭,「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找阮姐姐妳的。」她天真的笑著,但背地里卻毫不客氣的打量對方。眼前的女人確實很美,連身為同性的她都不禁看痴了,只可惜這女人招惹的是她的子焰哥,要不然她一定會毫不吝嗇的稱贊。
「找我?」阮娜娜感到納悶。
「我可以叫妳阮姐姐嗎?」在她點頭同意後,方曉玲燦爛一笑。「其實我來這里的目的是想向妳打听一件事。」
「什麼事?對了!妳要進來嗎?」阮娜娜客套的問。
「不用了,我等一下還有事。阮姐姐,妳知道上禮拜五夏家的壽筵,子焰哥所帶的女伴是誰嗎?」切入話題。
上禮拜雷子焰以工作繁忙為理由推拒與她一同參加好友的婚禮,她雖然生氣難過,卻也稍能體諒他的辛苦,因為誰教他是她最愛的子焰哥。
但直到昨天偶見程大川,才知道雷子焰竟然騙了她,尤其當程大川描述雷子焰對他的秘書有多麼體貼、有多麼溫柔時,她的情緒簡直快要崩潰,妒忌之心油然而生。
搶走她任何東西都無所謂,但是搶走她心愛的子焰哥,她一定會跟那個人拼命。
「妳問這個要做什麼?」阮娜娜警覺地問,下意識地將領子拉高,遮去一些自己也感到害羞的吻痕,卻反而引起對方的注意。
瞥見那白皙肌膚上全是斑斑吻痕,讓方曉玲的妒火狂冒,假意的笑靨不禁僵硬許多。
「沒有啦!只是純粹好奇罷了。」她神情恢復得極快,「阮姐姐,妳就行行好,滿足我的好奇心嘛!」她嬌嗔。
「這……我不太清楚。」她不想說,因為直覺告訴她不能回答。
「沒關系,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我有個秘密,是關于子焰哥的。」方曉玲賊賊的東張西望,忽地靠近她耳邊小聲道︰「阮姐姐妳想听嗎?我可以偷偷告訴妳,但妳絕對不能跟子焰哥說喔!」
阮娜娜並未答應,只是看著她。
方才她又看到那道妒忌的光芒,雖然這女孩笑臉迎人,可那雙盯著自己的眼楮卻隱含一股怒意,像在指實她奪走她的東西似的。
「妳知道程大川嗎?」
「嗯。」阮娜娜雖然不能確定這女孩有何目的,但能確定的是這女孩對她有敵意!
「前幾天我偷听到子焰哥要程大哥在誰的女伴的飲料中摻入……」
「摻入什麼?」她的話終于成功引起阮娜娜的注意。
「好像是迷藥還是什麼的,听說是會讓人欲火焚身的那種!」她嘟嘴抱怨。「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們說得很小聲,害我都听不太到。」
阮娜娜臉色一沉。
「不知到底是哪個女人?唉……我好想知道喔!」偷覷那張慘白的臉,方曉玲內心笑得好得意。「阮姐姐,妳怎麼了?臉色怎會這麼難看?」
「沒事。」她佯裝沒事的一笑,但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啊!我忘了待會兒還有約。」任務達成,方曉玲滿意的先行離去。「阮姐姐,我先走了,妳記得不能告訴子焰哥喔!」
直到她離去後,阮娜娜唇邊的笑意忽地消失。
難怪當藥效發作時,他就已經來到她身邊,並貼心的替她……原來這一切都是預謀的!
原本洋溢幸福的小臉蒙上淡淡的惆悵,那不知名的失望全顯現于臉上。
他為何要這麼做?
為什麼?
「小娜娜啊,妳怎麼會有空來我們這貧民窟坐坐呢?」劉秘書吃味的抱怨道。
自從阮娜娜到了三十七樓,正式擔任總裁私人秘書後,要和她見上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
「劉秘書……」見到他猶如見到親人般,阮娜娜莫名的感到安慰,眼淚不禁掉了下來。
昨晚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她突然有一種挫敗的感覺,本來想回到組織去尋求安慰,並向老板請求不想再繼續參與任務,但一股念頭卻阻止了她。
在秘密組織里,她一直都覺得很寂寞,因為五人中就只有她執行任務時常釀成大禍。久而久之下來,她時常感到自卑,有種融不進組織的感覺。
因此她怎能回去訴苦呢?
于是,;她現在能想到的地方也只有這里了。
「怎麼了?該不會是頂樓太豪華,妳適應不了,才會……」原本還想繼續調侃她,但見這突發狀況,劉秘書整個人都慌了。
「等等!小娜娜,我是開玩笑的,因為看妳愁眉不展,所以我才會……只不過是想逗妳開心,沒別的意思。」
可他越安慰,她越是難過,委屈的淚水瞬間潰堤。
接著,吃飽飯的眾秘書紛紛走了進來,突然看到那抹熟悉的縴影,他們興奮的蜂擁而上,怎知一走近,卻發現她已經成了淚人兒,于是大家便開始猜始作俑者是誰。
「到底是哪個渾球敢惹我們家的小寶貝生氣?」
「還會是誰?一定就是那位冷面煞星雷大總裁干的!前幾個禮拜,他還故意假借工作繁忙而睡進公司,讓我們可憐無知的小娜娜背一個X。」
真過分--大伙兒全一個鼻孔出氣。
「我也听打掃阿婆說她們以後不用打掃頂樓,因為總裁吩咐為了保護公司的機密資料,決定將這工作交給身邊值得信賴的人。」
「什麼?那小娜娜上次向我借一堆報紙該不會是要拿去擦窗戶吧?」
「哼!依我看,他根本只是想故意惡整小娜娜罷了。」
「太過分了吧?總裁怎麼可以這樣?根本就是想把一個甜美的人兒折磨得不像人樣!難道他都不會感到一絲心疼嗎?」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替阮娜娜抱不平,並在同仇敵愾之時,不著痕跡地順便以下犯上偷罵雷子焰幾句。
「真不懂總裁怎會如此無情?難怪這可憐的小東西會哭得這麼慘。」
「總裁該不會是個Gay吧?」某秘書突然爆出這念頭。
「一定是這樣沒錯!難怪我總覺得總裁看我的眼神都不太正經。」
「不可能!總裁絕不可能是Gay。」愛看八卦周刊的某秘書駁斥了這說法。「報章雜志都有刊登過,總裁不是與名模勾搭廝混的新聞,就是煽情的親熱照片,更夸張的還拿出他歷任女友來做個勝敗大車拼。」
「沒錯!我也曾听說過總裁換女伴的速度比換衣服還要快呢!」
「哇!冷血無情的商場殺手以前竟是匹之狼!」
「你們說完了嗎?」
門邊忽然傳來一道听似乎穩無波的聲音,卻暗藏一股透人心寒的嚴峻。
聞言,眾人全都瞠大眼楮、屏住氣息,渾身發冷的顫抖著。
冷厲的眸子掃過全場,找到最終目標。
這一掃,冷眸中所迸出的多道冷光宛如凍了千年的冰霜,讓眾人害怕得不敢直視,下意識的將目光齊齊望向阮娜娜,希望她能稍梢慰藉他們受創的心靈。
「阮秘書。」
听到這一聲叫喚,阮娜娜瞬間停止哭泣。
是他?怎麼會?他不是下禮拜才回國嗎?
她的思緒瞬間亂了,她好想他……
但見到那俊逸的臉龐卻也讓她想起前天方曉玲的那席話。
哼!就算他早回國或是晚回國,全都不關她的事。
她含淚的瞪向他,原本的疑惑瞬間轉為怒意,只是在接觸到他鐵青的俊臉後,怒意又轉回疑惑。
那深邃的黑瞳中似乎有簇不知名的火光正隱隱竄燒著,他異常的憤怒令她疑惑不已。
他怎麼了?是在生氣嗎?
「出來。」說完,雷子焰鐵青著臉徑自離開。
在眾人以自求多福的目光目送下,阮娜娜來到電梯外,等待電梯的同時,也思索著方才雷子焰的眼神。
黑眸中的那簇火光究竟是什麼?又代表何種意義?唯一能確定的是,那種眼神她未曾看過。
想著想著,她冷哼一聲,管他的,這壞男人的心思,她才懶得猜。
電梯門一開,阮娜娜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拉了進去,在她措手不及時,身軀已被雷子焰箝制住,連來不及驚呼的小嘴也被他給牢牢封住。
「唔……」一切都太過突然,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已被牢牢地鎖進他懷中,接受他滾燙的熱唇。
他吮吻啃曙,猛烈的汲取她的芬芳,行徑霸道。
「不要--」她使勁的推拒。
他怎能這樣?她又還沒原諒他!
在他霸道的箝制下,她根本掙月兌不了,直到用盡所有力氣也無法動彈,只好軟弱的任由他為所欲為。
唇稍稍離開她,探出舌頭開始舌忝舐,沿著她的嘴角勾勒出那精巧的唇形,速度時輕時緩、若有似無,如蝶吻般的輕拂而過。
隨著他炙熱的舌劃過,她彷佛像被電流扎了一下,刺刺麻麻的,教她身子輕飄飄。
不行!她怎麼可以如此沒原則,下藥的事情都還沒解決,不可以又被他挑逗成功。
雖然心里這麼想,但身體卻背叛了她。
「嗯……」她情不自禁的吟哦出聲。
細弱的申吟聲傳進耳里,讓她愕然一震。
她微睜眼眸,偷覷他是否也听到︰而眼一張,赫然發現他也正注視著自己,眸底盡是玩味的笑意。
她只好趕緊閉起眼,氣惱自己沒有羞恥心。
丟臉、丟臉!她應該甩他一巴掌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可愛的女人!見她羞澀的反應,讓他溫柔一笑。
就是因為太想見她,原本應該是七天的工作,他干脆不眠不休地用三天的時間完成,為的就是早一步回來看她。
他多想將她狠狠擁抱在懷里,他多想親吻她美麗的唇瓣……他用最快的速度沖去她家,卻不見可人兒的人影。
于是,他瘋狂的四處亂找,終于在公司里尋獲她的芳蹤。
可惡的是,她竟然在其他男人面前可憐兮兮的掉眼淚,更讓其他男人搶走了他的特權--安慰她。
只要一想到這里,原本滿心的期待和欣喜全被一種叫「妒忌」的蟲給啃食得一乾二淨。
驀然,他用力咬住她瑰麗的唇瓣,吃痛的她倏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憤怒的臉。
「好痛!」她推開他。
雷子焰傲然的睥睨她。「為什麼沒听我的話?」他說得很輕很柔,但每一字卻隱含濃濃的怒意。
這幾天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她,好想見她、好想吻她、好想……不安分的因子頻頻在體內竄動,因為見不到這個美麗的小東西,他渾身像沒了精力似的,整天如一行尸走肉。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這樣,那種被控制的感覺讓他感到難受。
「听什麼話?」她瞪他。
唇上傳來的刺痛令她非常生氣,他憑什麼這麼做?
「我不是說過要妳在家好好休息嗎?」
「沒錯!你是說過,但我覺得一切都很好,不需要休息。」她揚起臉挑釁他。哼!誰要听大壞蛋的話?
「一切都很好?這就代表妳身體已經恢復了是嗎?」他挑起眉,唇邊勾起的笑容,邪惡無比。
「對。」她逞強的大吼。恢復什麼?她的身體很硬朗,又沒有生病,哪需要恢復?
等等!他所說的恢復該不會是說……前幾日的煽情畫面全跑進她腦子里……
當她頓悟之時,那大手已無f預警的來到她高聳的渾圓,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像是收藏家把玩著心愛的收藏品。
突如其來的輕薄,使她愕然的倒抽一口涼氣。
「你、你……」
他看著她的眸子變得深沉,對比之下,著火的瞳孔卻異常的明亮,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整張俊臉全然籠罩于一股邪氣之下。
「不要!」她本能的一縮,抗拒他的侵犯。
他邪惡一笑,任由她逃開。
電梯的空間就這麼一丁點大,她能逃到哪里去?
直到她整個背都貼在門板上,他大手一伸,將她給抓回來。
「笨蛋,妳想逃到哪里去?」
「放開我!放開我!」
她驚恐的推拒,見那邪氣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小命不保了。
不行!腦袋混沌時被他侵犯也就算了,但現在她人是清醒的,絕不能再被他給吃了。
他彎下腰,大手一撈,將不听話的女人騰空抱了起來,在同一時間,電梯門剛好開啟,他邁開步伐走向辦公室。
「等等!你要去哪里?」驚駭。
「辦公室。」他輕佻的笑說。
「放我下來,我沒有要進去里面!」離辦公室越來越近,她簡直是慌得想跳
「不行!妳也得進去,因為我要懲罰一個不乖的女人。」他的眼眸里閃著壞壞的笑意,「而那個女人就是妳。」
雷氏集團頂樓,忽地傳來一陣狼嗥,回蕩在夏日的午後。
落日近西沉,暈黃的光束從玫瑰色的雲彩中迤邐出來,三十七樓意外成了最佳的賞夕陽景點。
杵在總裁辦公室門前的人來回踱步,煩惱顯于臉上。原來是中午情急之下,她踢了雷子焰的命根子,他立即痛苦地倒在地上,她才能順利月兌逃;但回家之後,她又開始擔心了起來,覺得自己似乎做得有點過分。
于心不忍,她又折回到這里。
「他會在嗎?」她推開門進入辦公室,卻感到猶豫,「他應該不會怪我吧?我會這麼做,是出自于防備,何況這一切皆由他起頭。」
躊躇了好一會兒後,她還是決定去探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踏入。
清澈眸子梭巡室內,發現辦公桌上有道人影。
原來他還在!
她詫異的望向伏在桌上的雷子焰,夕陽的光線落在他俊逸的臉龐上,使得他看來全身紅通通的,好像很虛弱的樣子。
他怎麼了?難道是病了嗎?欲邁開的步伐,卻因腦中閃過方曉玲的話而頓住。
等等!他生病必她什麼事?就算他病危,也與她毫無關系。心里雖是這麼想,然而底下那雙不受控制的腳已來到他身旁。
被她遮住扁線的俊臉依然紅潤,耳中傳來的氣息聲非常細弱,阮娜娜狐疑的伸手輕貼于他額頭。
「好燙!」
縴手帶來的冰涼感和她詫異的驚呼聲吵醒了他。
他睜開眼,那俊眸帶著怒意。
「你發燒了!你為什麼不說?自己一個人趴在這里,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妳在擔心我?」他蹙著眉反問。
「我……」那深沉的眼神震懾住她,她一時間語塞。
那眼神跟中午一樣,霸道得令她不知所措,她下意識的欲轉身逃離,卻被他制止了。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往自個兒身上拉,讓她倒進他懷中。
「放、放開我!」困在他懷中的阮娜娜,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今天妳不該來的,為什麼不听我的話?」若是他沒提前回來,不知她還會待在那處男人窩多久。
「因為……」在他的氣息包圍下,她暈眩得說不出話來。自從他們有了親密接觸後,她的身體就變得異常敏感,他的踫觸、他的氣息,更甚至是那低沉沙啞的嗓音,都能在她的體內激起波瀾。
「看著我!我要听妳親口解釋。」他勾住她下巴,「若真的擔心我,那妳就應該乖乖听我的話。」
他用溫柔語氣判定她的罪狀,卻讓她的眼淚毫無預警地浮上眼眶。
生氣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應該是她先怒斥他那晚宴會的惡形惡狀後,再頭也不回的離開︰但她氣自己做不到,因為她好想他、真的很想他……
「怎麼哭了?我並沒有要責罵妳的意思,只是嫉妒妳和那群男人混在一起。」他的聲音很沙啞也很溫柔。
她噙著眼淚凝望著他。原來方才的眼神……是妒忌!
「妳難道不知道嫉妒會逼得男人發瘋嗎?」
她赫然呆住的可愛模樣,使他莞爾一笑,拇指模著她粉女敕的臉頰,微啟的唇瓣像邀他一親芳澤似的,但他奮力的克制住,因為他還有話要說。
「不要隨便躺在男人的懷里……不!除了我之外,其他男人妳都必須離得遠遠的,至少要保持五公尺的距離,知道嗎?」思及此,怒火又再度燃燒,他低頭啃了一口她白皙的頸項,以示懲罰。
此刻他所說的話,她根本听不進去,因為她不知道他會喜歡她︰而她的不專心,使他更加氣怒。
脆弱的肌膚禁不起這般逗弄,彷佛如破繭而出,絲薄的布料根本抵不住它的盛開。
稍微嘗到點甜頭,就讓他恨不得想直接要了她,因為這幾天的禁欲讓身下那胃口很大的堅挺正不安分了起來。
他壓抑著,讓緊繃的身子靠向椅背,「妳中午在為了什麼事傷心?」
見她依在別人身上難過哭泣,這點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好受。
她要哭,也只能靠在他身上哭。他霸道的思付著。
這話又提醒了她,阮娜娜微慍的不想談。
「說!到底是什麼事?」他抓住她的肩,要她正視自己。他不準別人知道她的事,而他卻不知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罪人是他,竟還敢對她大小聲?
「我?那妳說我做了什麼?」
「是你故意在我的飲料放入迷藥,是你做了壞事還扮成好人……」難過的淚水又再度溢滿眼眶。
「是誰說的?」他沉下臉色。
開什麼玩笑?他雷子焰是一個不缺女人慰藉的俊美男人,哪還會有空玩那種低劣的小把戲?
看他表情如此不悅,更讓她以為此事不假。「你不用知道是誰,反正就是有人跟我說……」
她失望的欲離開他假情的擁抱,但他卻起身反壓她,讓她趴在桌上困在自己身下。
「我還沒說完,妳不能走。」
「你走開!」
「妳這忘恩負義的壞家伙!難道妳忘了那幾天我是如何救妳的嗎?」
那晚抱她回家後,赫然發現褲子上有血漬,他才知道她還是個處女,為了害怕會傷到初嘗人事的她,所以他忍痛的壓抑,讓一切行動都點到為止而已。
「我不知道……」她拼命掙扎,但這一扭動卻反成了磨蹭,他蘇醒的正抵著她。
「好!妳忘了是吧?那我就讓妳恢復記憶。」該死!她竟然敢忘了?之前他所努力的一切全是枉然,那種壓抑的痛苦,做女人的她根本就無法了解。
毫無預警的,他進入了她。
「走開……」
「休想!上次我救了妳,這次該換妳回報我。」怒氣燒暈了理智,他猛然挺進,完全地佔有她,雖然很想直接行動,卻還是心有不舍。
為了先讓她適應,他選擇暫時不動。
「那次是我中了迷藥,但現在你又沒有……」她慌了,因為她能感覺到他已充滿了自己。
「有!誰說我沒有?這幾天身旁沒有妳,我根本像一具行尸走肉!」他不知自己是中了什麼蠱,出國的這幾天因身邊少了她,他過得好痛苦,才會快速處理完公事趕回來見她。
「我現在非常需要妳!因為我雷子焰中了毒,中了一種只有妳能解的毒。」話完,他開始規律的進出。
倏地,他眸光一凜,正盤算著身下這只小綿羊這幾天共欠他多少。
不听話、不接他電話、踢他命根子……
呵呵,慢慢來,夜還很長……狡猾無比的野狼式微笑漸漸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