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麗化妝品系列電視廣告PARTⅡ」終于要開拍。
丙凍被安排在台北「臥龍制片廠」,她是第一女主角,所以還是延續PARTⅠ的場景。
金莎則被安排在台中的「日月潭」(暫定),昨天已由穆大哥和齊人護送過去。
而隻果呢,她被安排在屏東的墾丁柄家公園出外景,今天早上正式從台北出發南下。
當然還是由穆大哥專車護送……當然有凌姍跟隨在旁。
隻果坐在後座,默默地看著前面兩個人笑著、談著,那樣愉快的……
她羨慕金莎有齊人的陪伴,不像她,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別無選擇的安排。
「……隻果,我跟你說,等一下你會看到姍姍的變裝秀哦!」穆非鴻打斷她的思緒。
姍姍!?隻果渾身震了一下。
不再是凌小姐,不再是Annabelle,而是這麼親密的稱呼。
她知道穆大哥一向有替人取綽號的習慣,但是「姍姍」卻比她的綽號來得親密多了,她頭一次討厭起「隻果」這綽號來。
「嗯……」隻果听不懂什麼變裝秀的,也沒興趣知道,只是隨意地應付一聲。
穆非鴻卻以為隻果是因為沒有親眼見識到,所以不知道有多神奇。他索性決定描述這「變裝秀」的整個經過︰
「你也知道姍姍這幾天跟著我進進出出的,可是像她這樣的名人實在不適合讓人發現老是跟我在一起,所以她就會去弄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道具來,把那些東西統統放到自己身上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很神奇。而且道具不同,就可以有不同的面貌,我好像每次都跟不同的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可思議,我現在變成很期待天天都能看到不一樣的姍姍。」穆非鴻熱切地看著凌姍。
隻果胸口一緊,垂下頭來,握緊拳頭控制自己顫抖的身軀。
穆大哥你這白痴!你這白痴……
「隻果,你怎麼了?你還好吧?」穆非鴻轉過頭,擔心地看著隻果,只留下一雙握著方向盤的手,掌控著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喂!你在干什麼?你忘了你是在高速公路上開車啊?怎麼做這麼危險的事!」凌姍被穆非鴻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連忙重拍了下他的肩膀,提醒他將視線轉回正前方。
穆非鴻焦急地在後照鏡中找尋隻果的神情,但她的頭是低著的,看不清她的表情。
「穆大哥,我不要緊的,我只是……覺得頭有點暈,休息一下就好。」隻果強壓住發顫的聲音,但這對心思縝密的凌姍來說無疑是個失敗的掩飾。
「你會暈車嗎?」凌姍探過身來問。
「我不……」既然人家來關心詢問,她一定要禮貌地回復,只是當她抬起頭來對上凌姍一臉關心的臉龐時,說也奇怪,以她現在一肚子的苦悶,居然也能被她那精致無比的嬌顏給震懾住。「我不會暈車。」她閉上雙眼,逃避眼前這張會讓人自慚的面容。
「是因為生理期的關系嗎?」穆非鴻突然煞有其事地道出令人發窘的隱私。
「穆大哥!」隻果張大了眼抗議,她不敢相信穆大哥居然在外人面前講這種事。
而凌姍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她將視線對上穆非鴻的側臉,發現他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是……照理說你的生理期是在月中,應該已經過了才對啊,這次慢了嗎?還……」
「不要再說了!」隻果听不下去,大叫了出來,她真想拿膠布把穆大哥的嘴給封起來。
凌姍看看隻果,再看看穆非鴻。又看看隻果,又看看穆非鴻……
愈看愈覺得奇怪,用手指比了比這兩個曖昧的男女︰
「你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嗎?」
隻果脹紅了臉,呼吸急促了起來。她沒做任何表示,只是頻頻看著穆非鴻的側臉。
「什……什麼男女朋友!鮑司規定經紀人是不能跟旗下模特兒談戀愛的,你在美國不是這樣子的嗎?」穆非鴻否認了,不過竟然以公司規定為理由,這讓人听起來好像是越描越黑。
「美國經紀人可不管生理期這回事兒。」
「啊?是嗎?可是我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啊!因為我知道女孩子這段期間在生理跟心理上都會不舒適,所以情況允許的話,我會盡量安排不要在這段期間接case。我們一向都很大方在討論這件事的啊……沒有必要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吧?」而且重點是凌姍是女孩子,他當然不會白痴到在男人面前提這種事,隻果這麼過度反應實在讓他有點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小女孩已是滿月復心事,大男孩卻仍是二愣子一個。
穆非鴻不把她當外人,可隻果卻不這麼想。對隻果而言,她可是個危險的存在哪!
這不也挺好玩兒的嗎?凌姍暗自竊喜,決定攪和攪和他們之間膠著不定的關系,可是結果如何她可不敢拍胸脯保證,只能看老天怎麼安排了。
「對不起!凌姐、穆大哥,我剛剛的反應……是太緊張了一點,可能是因為我真的不舒服的關系……我想在車子里睡一下,等到了屏東之後再麻煩你們叫我,我想休息過了就會比較好一些。」她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她的身體沒有不舒服,但是她的心卻真的很疲憊,她不該讓自己對穆大哥的感情變質,因為這就注定了她要承擔隨之而來的痛苦。而且這些日子來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實,那就是穆大哥對她的感情「始終如一」,始終只是兄妹之情,不存任何男女情愫。
為什麼逕自種下了愛情的種子,卻又任憑它萌芽?
她閉上了眼楮,輕輕地嘆了口氣。
「要真是累了就好好睡上一覺,閉上眼楮什麼都不要想,說不定醒來之後有些事情會變得不一樣了呢。」
凌姍濃醇的嗓音像是催眠似地,讓隻果不再覺得苦悶,安心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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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果、隻果……起來,到了哦。」
穆非鴻喚著隻果,非常輕柔地,不像真的要叫醒她的樣子。
他輕撫著她緊蹙的眉,心疼她的不適沒能讓她安穩睡著。
當手指滑過柔女敕光滑的嬌顏時,他才驚覺自己有多久沒有揉捏這可愛的隻果臉了。
隻果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眼前模糊的影子逐漸凝聚成穆大哥那吸引人的俊顏。哦!原來她真的睡著了。
她無言地瞅著他,他卻忙著輕撫她的臉。
明知道她已經醒來,他卻不想將他靠得太近的臉移開。
不斷地呼在她臉上的氣息亂了她的思緒,燥熱了她的身體。莫名的電流直竄她的心房,這才驚覺這是何等曖昧的舉動?為何之前可以單純地將它視為關愛的表現?
「怎麼啦?好點了嗎?」穆非鴻停止踫觸她的臉,因為她不尋常的縮著身子,緊抿著唇,很明顯地表示她不喜歡這樣的踫觸……
怎麼會變成這樣?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難道真的像凌姍說的——
隻果早就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對我這個外人而言,她談吐得宜、舉止有禮,絕對是個心智成熟的女性。奇怪的是,她在你面前表現得卻像個小女孩一樣,你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因為我把她當妹妹一樣的疼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胡扯!我最討厭听這種瞎說。你疼妹子是這種疼法?沒事就去模人家的臉?不這樣的話還什麼事都做不成?
——你听誰亂講?你來的這幾天我根本沒去踫她,工作還不是照常在進行?
——你……老天!你還當真沒什麼自覺ㄟ!
什麼沒自覺?又是什麼他自己的事讓他孤陋寡聞了嗎?不過是這些日子太忙,讓他一時「忘了去關愛」可愛的隻果臉而已,難道這樣就引起共憤了嗎?他不解地看著隻果。
穆大哥是怎麼啦?怎麼皺著眉看她,他在生氣嗎?
啊!一定是她不斷地縮著身子讓他誤解成不喜歡他的踫觸。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我沒有討厭你踫我!她一時情急,差點道出這令人臉紅的話,遂又馬上改口︰「我好多了,謝謝。」
她果然是怪怪的。
「隻果……穆大哥這幾天很忙,呃,忘了……一些事情,可是那並不表示……不表示那些關心以後就不存在了,你懂嗎?」穆非鴻很窘迫地解釋。他不曉得這樣的解釋是不是在確保他依然保有寵她的特權。
不懂!不懂穆大哥為什麼要特地對她說這些話?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很忙嗎?難道她非得要他在這麼忙碌的情況下還記得來模模她的小臉?在穆大哥的心里,她竟是那麼不識大體的女孩子?
她搖頭,苦笑著。
「穆大哥,你根本……不用跟我說這些。我有眼楮,我看得出來你很辛苦的在為我們的事情奔波,所以……那些小事你實在不需要放在心上,而且……以後也不需要了。」她狠下心來,撒了個漫天大謊。
穆非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隻果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她知道她剛剛說的是什麼嗎?叫他不要再去踫她的小臉,不要再去揉她的鼻子,不要再去模她的頭發……
這是在宣判他死刑嗎?
他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讓他的生命從此由彩色變成黑白!?
「婷!婷婷……穆大哥不懂你的意思,你在生穆大哥的氣嗎?」他驚恐地看著她。
婷婷?!隻果的心猛跳了一下!
她有多久沒有听到他這麼叫她了?
是了!半年前的那次高燒,燒了她一天一夜。昏迷中她依稀記得他緊守在她床邊,緊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不住低喃著︰「婷婷,你要快點好起來……」
現在他又這麼叫她了。
那樣地柔情似水,那樣地引人遐想,仿佛在喚著心愛的人的名字——可是她是嗎?
她不是啊……
她的眼淚潰堤了。
她的偽裝卸除了。
她終究沒有辦法對穆大哥狠下心來,連說個小謊都怕傷了他。如果穆大哥一直沒來探究她的心,她可以用盡全部的氣力武裝自己,只是這武裝的毅力是何等的薄弱?禁不住他滿是受傷的神情
呵!他受傷,是因為感受到她的抗拒。頭一回,這是頭一回她抗拒他的寵愛,這令他無法接受;然而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沒有道理要她來嘗這個苦果……可是,她受得住他的忽視,卻不忍見他的委屈。
她是真的愛上了!只是……他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呢?
她潰堤的眼淚能否替她說明一切?
穆非鴻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那盛滿淚水的迷蒙大眼,流轉著好強、濃烈的情感,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表情,他無法漠視,卻只能錯愕地任由狂烈的心跳沖擊他的胸口……
凌姍的話又再度在耳邊響起——
——你不能一直把隻果困在你的世界里頭,她在你面前裝得天真無邪的樣子,完全是因為你不讓她有所改變。
——你……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們的情形!隻果完全不造作矯情,她的純真自然是因為她對我沒有男女之想,她可以對我說出吃喝拉撒的事,金莎跟果凍就不可能。我很清楚女孩子全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出完美的一面,那才是你所認定的童話世界。可是當一個人在你面前完全沒有秘密時,比對自己的親人還要坦白,你怎麼有辦法聯想這一切都是裝的?
凌姍默默地听完這番慷慨激昂的辯辭。
——說到底……你對隻果的心還是一知半解。
結果凌姍的話果真應驗了。
他突然覺得難堪到了極點。
眼前這個早已不是小女孩的女人,因為他的緣故,天天戴著天真無邪的面具維持這種可笑的關系……當他捏著她的小鼻子、輕撫她的臉頰——她都是用什麼心態來看待這些舉動的呢?
他感受到了嗎?感受到她的眼眸里只有他的臉孔,感受到她對他的迷戀再也隱藏不住……可是,為什麼他的表情那麼復雜?為什麼他從震驚、錯愕到不解,就是沒有她所期待的歡喜呢?
「穆大哥,我……我剛剛只是在說氣話,氣你前幾天都不理我罷了,看你……這麼緊張。」隻果擦拭著眼淚,勉強將笑容掛回臉上,只是泛著淚光的眼眸不再明亮璀璨。
她挪了挪身子,特意與他保持些距離。頭一回她不想兩人靠得那麼近,卻驚覺這麼一來,正好讓她剛剛所說的「實話」全變成了「假話」。
丙然他的眉鎖得更深,唇抿得更緊……
兩人在沉重的氣氛中揣測彼此的想法,一切變得那麼復雜、那種難懂……
你怎麼可能知道隻果她以前跟現在有什麼不同?你才跟她相處沒幾天。
他又憶起了自己對凌姍提出的疑問。
——是你們家的其他兩位姑娘告訴我的。
——金莎?連果凍都知道隻果對我……
凌姍斜睇了他一眼。
——我認為隻果最希望只有你知道。結果很不幸地,大家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你蹂躪了那麼久,白白糟蹋了她這一顆心。
什麼!?大家都知道了嗎?只有他這個像是瞎了的明跟人看不出來?他是真的看不出來嗎?還是……
「對不起……」內疚感升起,穆非鴻不否認自己刻意忽略她的轉變,道歉的話不禁月兌口而出。
隻果陡地坐直了身子!
他為什麼道歉?
是因為不能接受她的感情?
他掙扎了這麼久,沉默了這麼久,最後還是用「對不起」來拒絕她的愛慕之意……
她懂了,完完全全懂了……
「為什麼要道歉?你難道還不夠照顧我、愛護我嗎?我憑什麼要求更多?」才拭去的眼淚再度泛濫了起來。隻果哽著聲,低吼著滿月復的心酸︰「要是你對我就像對其他人那樣,我就不會因為你只有幾天不理睬我就抱怨,我就不會因為看見你跟凌姐出雙入對就不快樂,我就不會已經得到了那麼多的關愛,卻還不知足的想要更多……」隻果抖著手,不斷地拂去滿面的淚水,只是心碎得太厲害了,淚……怎麼擦也擦不完。
穆非鴻慌亂地看著已經泣不成聲的隻果,驚覺自己犯了致命的錯誤!
他這麼肆無忌憚地寵她,卻完全沒有考慮到她可能因此而產生情愫,而就在她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向他表白時,卻招致這樣的傷害。
他是罪魁禍首!是他種的因,就得由他來承擔這個果。
「婷婷,看著我,看著我!」穆非鴻捱近了她,雙手握住她的肩頭,用力而堅決地︰「我剛才的道歉不是回絕你的感情,而是在求你原諒我讓你承受這種苦。穆大哥是喜歡你的,只是……我跟你大哥達成的協議是不能對你產生男女之情,所以……所以我才想到用這種方式,公開地、大方地來寵你,讓你的眼里只有我,杜絕其他男子對你的追求,好讓你能夠一心一意專注在事業上……你懂了嗎?這完完全全是出自于我的私心啊……」穆非鴻道出自己「策劃」的一切,雖然原意都是出自于保護她,但是當她是永遠的小女孩,刻意抹煞她個人的感情,說什麼都是他該負起的責任。
隻果原本激動的情緒逐漸地平復下來。
穆大哥口中道出的「內幕」雖教她震驚,卻不致令她無法接受。
反而是他眉宇間的郁結,透露出他極不願坦承他的私心,他料想她絕對無法接受的——殊不知她等著听他心里頭的話等了好久、好久,即便是有別于她所期待的……
「你說你是喜歡我的……」隻果迷蒙的黑眸迎向他的,淡淡地揚起一抹笑,「但是,卻不愛我。」
穆非鴻渾身震了一下,卻沉默地不答腔,眼里盛著難懂的心事。
「沒關系的,因為你不像我早就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拉起搭在她右肩上的那只手,輕放在自己臉上,她就像貓咪一般,輕輕地磨蹭著這只大掌。「從現在開始,我要漸漸月兌離你羽翼的保護,我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成長,成長到像凌姐那樣的……令你激賞的女性,到時候你就會用另一種眼光看我,將我視為值得你追求的女人。」
說完,她將她的臉湊進了他的,將唇印上他的……兩人的初次接吻是在這麼奇異的氣氛下進行,沒有人合上眼楮,因為這一吻而展開了全新的關系,讓站在離車子不遠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凌姍展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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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告拍攝順利地進行著。
這段期間,穆非鴻不是待在公司里,就是去探果凍的班;而凌姍若不是跟著穆非鴻一起出現,就是人不知跑到哪兒去。
所以在整個拍攝過程里,就屬果凍最幸運了。
因為只要穆大哥來探她的班,絕大部分凌姍也會跟著出現;而只要凌姍一出現,必定會指導她很多東西,譬如如何在鏡頭下呈現最真、最美的表情,怎麼樣的演出最能符合導演的要求……她的受益之多遠遠超過隻果和金莎。因此果凍暗自慶幸穆大哥沒有南下去看她們,這雖是自私的想法,可是決定權在于穆大哥,她不覺得有什麼好對不起兩人的。
而凌姍的「不得以真面目示人」,使得她每次都喬裝成「果凍的表姊」出現在片廠。
凌姍來無影去無蹤,無須向任何人報備她的行蹤,連穆非鴻都不知道她何時會冒出來,何時會消失不見。
就像有一回他正走出公司大門,準備去看果凍時,凌姍突然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身邊,擋住了他的去路,丟下了這麼一句︰
「你都不去看看隻果和金莎嗎?」
他呆了半響,搖了搖頭。
「無所謂嘍!」她聳聳肩轉身離去,接著一整天不見人影。
他覺得無奈。因為凌姍誤會他不關心隻果跟金莎,卻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人稀罕他的關心。
金莎就不用說了。每天打電話詢問她的拍攝情形、生活狀況、需不需要他去探班?需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去給她?需不需要……
「你煩不煩哪!一個齊人就夠嗦的了,你還來湊熱鬧!去把你的關心全部用在你的小隻果身上,不要來吵我!」
好樣兒的!那個齊人竟然追到台中去了,也難怪金莎會感到不勝其擾。
哎!可金莎不知道,「小隻果」已經是過去式了。
現在的隻果簡直快變成第二個凌姍。她學凌姍的行事作風、學凌姍的講話方式,就像是問她需不需要去探她的班時,她居然非常瀟灑地回答︰「無所謂嘍!」
真是教人啼笑皆非!隻果所謂的要變成熟、變獨立,終極目標就是將自己變成凌姍。學習別人的優點當然是好啦!但如果認為這樣他才會愛上她——那問題可就大了。
哎!說到底,隻果依舊是女乃娃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