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典文學《鏡花緣》中,曾經提到海外有一個「女人國」。
女人主政的國家,該是什麼樣的呢?
因為想要嘗試寫這樣的題材,所以,架空了時代背景,在這本書中出現的瑯琊國,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虛擬出來的;不過大抵而言,這個國度的典章制度大致上與中原的大唐相去不遠。
在中國五千年的歷史中,「男人」是主角,而「女人」充其量不過是個錦上添花的點綴,或是你爭我奪的戰利品。
如果這個「戰利品」是個男人,又會怎樣?
在西方國家,所謂的「弄臣」,是指在伴君側,專為君主說故事解悶的臣子,其中不乏說些別具深意的寓言故事,對君主頗有深思、警惕的效用。
而喬軒的「弄臣」,寫的則是一個身不由己,被深愛的女主人所任意擺布,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男人的故事。
原本試圖發揮惡整功力蹂躪歹命的男主角,盡情的將他搓圓按扁,不過呢!這樣的男人似乎好象又沒什麼討人喜歡的特質。
綠痕說,「就我的觀點來說,這個男主角還得加上一些『權謀』的特質,『弄臣』這個角色絕不是隨隨便便任何人都可以勝任的,我認為敏銳的觀察力與洞察力是必要條件。」
嗯!滿有道理的。
這樣的男人听起來似乎順耳多了!
還有,我老實招供好了,我喜歡像瑯琊韻這樣的壞壞女子,事實上,應該說瑯琊韻是一個發揮了我性格中「自私使壞的任性特質」的角色,所以,請不要來信痛批瑯琊韻太壞,因為對我而言,我覺得她簡直是個百分百的真女人,我愛死她了!甚至可以說——唐少逸和瑯琊韻大概是我近來最喜歡的一對男女主角吧!
因為瑯琊國是我虛擬出來的國家,所以,有必要跟大家報告一下該國幾個較特殊的律法。
一、瑯琊國之國主稱呼為女皇。
二、瑯琊國皇室的規矩是以公主為主要繼承人,通常嫡出長女會是儲君人選,但也有例外。
三、為了杜絕手足相殘的皇室悲劇,從已成年之公主中一旦選定一名為繼位儲君,其它姐妹便不再具有繼承權。若是公主不幸在未即位前薨逝,則由下一代公主中遴選。
四、倘若女皇膝下無女,則從皇室宗親貴族的女兒中擇優繼承,但是,必須再欽定一名男子為攝政王,輔佐下一任女皇攝政;攝政王雖然永遠無法成為帝王,但其所出之女一樣承襲公主爵位,具有繼承王位的資格。
五、在中土大唐,女子成親謂之「出嫁」,男子成親謂之「迎娶」,但瑯琊國將男女成親一律稱為「聯姻」,且瑯琊皇室子孫皆從母姓。
大概就是這樣了,接下來就請諸位看倌翻開下一頁,進入《傾國弄臣》這個故事吧!
綠痕代序
當軒子要我為她寫這篇序時,我皺了皺眉,因為,有一刻,我不知該如何下筆。
甚少出門,也甚少與其它作者往來,因此,我並不知道她在他人的眼中是什麼模樣,不看小說的我,也不清楚她所寫的每個故事,但這樣,我還是認識她,還是能在紙上娓娓道來那些關于她的事,因為,在我的眼中,她是個孩子。
她常說,我是以解剖刀般地剖析我筆下的主角,讓他們無所遁逃地呈現在讀者眼前,我用的,是腦力,而她,則是以她充沛的情感來寫她筆下的主角,她用的,是心情。也因此,我們倆的寫法南轅北轍、故事截然不同,我有我的世界、她有她的天堂,皆很難去干涉對方。
但我所關心的並不是她的書,而是她的人。
從出道以來就認識她,在經過了幾個年頭後,在我的眼中她還是個孩子,即使,離開學校的她在經過社會的歷練之後,或許是有些不同了;即使,在言情小說的路途上,她愈走愈艱辛,也逐漸在成長,但每每看著她獨自行走的背影,我總是有些擔心。
她是個心情很容易起起伏伏的孩子,笑起來,音調高高的,很放縱自由,當她樂不可抑時,會用力拍著你的臂膀,也要你一同與她綻出笑意來,但當她心情失落時,會沉著聲,一句句的問你,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圓融、不會得罪他人、不會讓自己受傷。
有一次她南下來台中,病中的我有些不適,腦際昏沉沉的,在車站接到她,準備帶著她步行穿過地下道時,乍听我的毛病又犯了,她連忙挽住我的手臂,如臨大敵地小心邁出每一步,要她放開手,她不肯,依舊執意地扶著我走下每一階的階梯,她那專注的神情,現在想來,還是令人覺得很窩心。
有時我會覺得,她是很適合寫小說的,從學生時代以來就執筆的她,這些年來曾寫過無數的故事,每每和她談起天來,她的話里,總不月兌「小說」二字,她常把小說懸在心上、放在生活里,像個支橕著她世界的重要支柱般珍惜著,可是由于她看得太重,所以,有時就會太在乎,雖然,她總是灑月兌的告訴我,她並沒有那麼在意別人的目光,但我覺得,她是很愛小說的。
這是她的第三十本書,記得那晚,她在黃澄澄的燈光下笑著告訴我,雖然她的腳步比我慢,但她也走到第三十本書了。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回顧她過去一路走來的路程,並在心里想著,希望她將來的路途會更好走,在路上,能遇到更多的人事物、遇見更美麗的風景。
我希望,這個愛小說的孩子,都能微笑地踏上她將來在人生的每一個路途,快樂的、慢慢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