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辰寰做夢也想不到,當他回到睽違三天的家,迎接他的竟是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何伯!」他听出慘叫聲是自小看他長大的老管家所發出,忙循著聲音來處尋去。在途中,司辰寰通上了因听到慘叫聲而前來察看的任千矢。
「父親!」任千矢喊道,在谷月的教之下,他已能放開胸懷喊養父司辰寰為「父親」,但谷月嘛……因為他們的年紀實在太接近了,他壓根兒無法開口喊她母親。「在後園。」司辰寰對他說。
「嗯!」任千矢跟在他身後,兩人急急忙忙跑向後園。
「呃……」後園的景象讓他們同時嚇了一大跳。
這幾乎佔了半座山頭、經過高明設計師巧手打造的美麗後園中,驚見額上滿是血的老管家倒在地上,身邊一簇焚燒落葉的火堆,便此刻它焚燒的可不止落葉,還包括老管家的衣袖!
瞧見火苗就要竄燒到老管家身上,司辰寰忙沖過去將他拉離火堆。「何伯!」他搖著老人昏迷的身子,不意卻沾得滿手血。
任千矢見狀立刻掏出手機撥電話叫救護車。
司辰寰用力抱起老管家,跑沒幾步,腳下踢到一只撥火鉗,那上頭還沾滿了艷紅的血跡,他向任千矢使個眼色。「凶器可能就是這玩意兒,你知道該怎麼做。」「喂!」任千矢頷首。為防指紋印在拔火鉗上、造成調查上的困難,他取出手帕包住手,小心翼翼地撿起拔火鉗。「我會請人化驗,希望能找得到線索。」「調查方向轉向咱們認識,或居住在這附近的人。」
司辰寰邊跑、邊下命令。
「咦?」任千矢詫異地哼了聲。他原以為會針對司辰寰周遭人下手的凶手,一定是跟司辰寰有仇的人,所以在小香車禍死亡後,他一直把調查重點擺在這上頭,想不到司辰寰卻要他查親近的人,這又是何道理?
「對我了解這麼深,又能避過守衛、神不知鬼不覺混入咱們家中行凶的人,不可能是敵人;一定是對這附近環境熟悉,或者與我有相當程度的親密關系,了解我們家里情況的人。」
經過司辰寰的解說,任千矢恍然大悟地應了聲。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會立刻著手去辦。」
但司辰寰仍覺不安,並非不信任任千矢的能力,而是……與他有關聯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出事。先是女人撞火車自殺,但真的是自殺嗎?時間上未免太巧合了,他越來越懷疑那件自殺案的真相。而接著又有小香的車禍身亡、谷月遭不明車輛擦撞,最後輪到老管家在後園燃燒落葉時被人打破頭。
他已能肯定這一連串的事故絕非意外或巧合,而是有人蓄意安排。
擔任「黑暗帝國」的「御皇」一職,他遇過的狙擊、事故也不少,每一回他都信心滿滿,自認凶手絕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唯獨這次,他心頭的不安就像烏雲一樣徘徊不去,他……似乎遺漏了某項重要的線索,倘若出來,這事件勢必不會結束。
但……是什麼呢?那個微妙,又重要的線索……
當司辰寰回到屋里,救護車的聲音已遠遠地傳來。
他等不及救護車進門,抱著老管家迅速向外跑去。
到了大門口,救護車終于到了,司辰寰將老管家送上車子。「我也要一起去。」他對醫護人員說。
醫護人員本來不答應,但因為他的態度太堅持了,硬是闖了進去,醫護人員拿他沒轍,只得讓他也上車。
臨開車前,司辰寰不忘對一直緊跟在他身後的任千矢交代道︰「小心點兒,必要時不惜出動我名下的秘密部隊,你該知道通關密碼。」
任千矢頓首回應。「我會辦妥的。」在他的目送下,救護車終于開走了。坐在救護車上,司辰寰焦急地看著昏迷不醒的老管家,車上的醫護人員正在對他做簡單的急救工作。「怎麼樣,他有沒有生命危險?」他問道。
兩名醫護人員臉色沉重地低下頭來。「傷者的年紀太大了,又失血過多,恐怕……」聞言,司辰寰二話不說地靠近老管家耳邊吼道︰「月兒已經懷孕,你要想抱小主人,就給我撐下去!」
說也奇怪,當他這番話吼完,老管家本已微弱到幾乎停止的心跳竟然又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兩名醫護人員都被這樣的奇跡嚇得瞠目結舌。
「你們還在發什麼呆?還不快救人?」直到司辰寰怒聲一吼,現場仿佛定格的畫面才又重新動作了起來。
司辰寰仔細盯著醫護人員對老管家做急救工作,他們先幫他頭部的傷口止血、為他打針、量血壓……而當醫護人員抬起老管家的手臂時,他眼角瞄到一張熟悉的小卡片,他好奇地拾起一看——可不正是打他搬進這棟別墅,就每天報到的愛慕情書。腦海中像有什麼一閃而過,司辰寰雙眼直盯著那張被燒了一半的小卡瞧。日前老管家問他要如何處理這些愛慕卡片時,他曾說過,為了不讓谷月瞧見,燒掉最好。老管家會不會就在燒後園的落葉後,將卡片拿出一起焚毀?
那他今天遇襲時,就是在燒這些卡片嘍!
一直以來,他身邊的受害者都是女人,一個撞火車死了、一個出車禍,還有谷月受到不明車輛的擦撞,唯一的被害男性正是老管家,莫非……原本理不清的紛亂線索一點一滴在他腦海中餅湊成一幕完整的畫面——他毫不猶豫取出懷里的行動電話拔通任千矢的手機。「千矢,找找何伯焚燒的落葉堆,看里頭有沒有未燒盡的卡片,如果有,將它們全數收集起來拿去化驗。另外,你尋找凶手的方向可以鎖定女性,我猜年紀應該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未婚,對我們家附近的環境十分熟悉。」
「是的。」任千矢雖然未能跟上司辰寰的心思運轉速度,但只要是養父說的話,他從來不會質疑,很干脆地接下了命令。
幣斷電話,司辰寰臉上的風雨未退。倘若他沒有猜錯,凶手應該是個對他有特殊執拗、心理變態的女人;她每天寄愛慕小卡給他,希望能夠打動他的心,不意卻發現那些小卡都讓老管家給燒了,因此才會心生惡念,襲擊老管家。
唉!想不想他委托老管家處理他的愛情爛帳,會給老管家惹來這樣的劫難,對于過往的放蕩,他委實後悔不已。
救護車直接駛進了附近一家醫院里。
老管家被緊急推入手術室,司辰寰則前往櫃台辦理住院手續,並繳交保證金。在等待櫃台小姐辦理手續時,他焦急的眼神不止一次瞟向手術室的方向。
方才進去的醫生、護土們個個臉色凝重,也難怪,老管家都七十多歲了。照理說他早該退休,但因為他一生未娶、無兒無女,只將全副心力放在養大兩位主子身上,所以他大概也是要在司家里終老吧!
對司辰寰而言,與其說何伯是個老管家,更像是教養他和弟弟司辰宇長大的長輩。他們的父母因為要管理「黑暗帝國」的龐大事務,根本沒有空照顧兩個兒子,在他和弟弟十來歲時,父母又因墜機意外,葬身中國大陸的青丘山巔,他和辰宇根本是老管家帶大的。
老管家常說,未見到他們兩兄弟娶妻生子前,絕不甘願去見閻王,希望他真的有這麼強的毅力,足以撐過這次的磨難。
「小姐,我要掛婦產科陳醫生。」一陣徐緩優雅的女聲在司辰寰背後響起。可能嗎?這個聲音……司辰寰猛地回頭、視線下移,一條熟悉的嬌小身影映入眼簾——「月兒?」他語氣里滿是驚喜與訝異。夢里尋她千百度,想不到會在這里偶然相遇,難道是天意?他們情緣未了,注定作一輩子的夫妻。
「啊!」女人愕然抬起頭來,瞧見他,驚叫一聲,慌不擇路地往外逃去。「月兒。」他一楞。「你別跑,月兒——」該死的,她竟一見他就鮑!
「你認錯人了,我不叫月兒。」說她膽小也好,她就是沒勇氣面對現實,寧可做一只將腦袋埋進沙堆里的鴕鳥,看不見,就當什麼麻煩事兒都沒發生。
「那你叫什麼?」這只縮頭小烏龜,他真想將她捉起來打一頓!
「我……我叫星星啦……」她跑出了醫院大門,可惜仍逃不開他的追緝。司辰寰在停車場敖近攔住了她。「你為什麼要跑?」
「因為你追我呀!」她苦著一張小臉。
「你……」他憤恨地掐住她的手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懷孕了還這樣跑,她不怕流產,他可擔心她的身體會受不了。
「我……」谷月底下頭閃躲著他炙人的視線。
司辰寰長嘆了口氣。「你曉不曉得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你來探病?」她猜測。
「何伯被人打破了腦袋,我是送他來看醫生的。」
「何伯為什麼會被人打破腦袋?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她焦急地反拉住他的衣衫。
司辰寰挑釁地揚起眉。「你又不是我的月兒,這麼擔心我家的老管家干麼?」「我……」谷月咬著唇,單薄的肩微微地抖著。「對不起,我……因為我違反了約定,所以……」
他抬起她的下巴,堵住她既可愛,又可恨的櫻唇。
「別老跟我爭辯那勞什子婚書、契約的問題;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說過了,我愛你,當然也會愛我們的孩子,你的耳朵都跑哪兒去了?听不懂我說的話嗎?」「可是……」她模著被他吻得有些發麻的唇。「人家上回問你再收養一個孩子好不好,你自個兒說有千矢就夠了,你不想再養孩子啊!」
他頭疼地撫著太陽穴。哪有人是這樣問問題的?
「我拜托你好不好?收養一個孩子跟生育是不一樣的,不能混為一談;我是說過不想再收養了,可我沒說不生一個啊!」
「生出來還不是一樣要養。」而且他們在婚書上寫得明明白白,他們不要孩子,所以若不幸有了孩子,就得以離婚做收場;當然,那個孩子他也不會認帳。那麼她問他原不願意再養一個孩子、將她生的小孩納入戶口,這有什麼不對?
「是要養沒錯,但這不叫收養啊!你肚里的孩子本來就是我的,難道我會不要他不成?」
她明燦燦的星眸直盯著他,擺明了表示——就是很懷疑啊!以司辰寰不負責任、愛煞自由,又耽于游樂的個性看來,給他一個孩子等于為他的肩上添增一副重擔,他肯乖乖接受那才有鬼。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居然這麼不信任他,未免太不給他面子了!「我說會要那個孩子就是會要,難道我還會說謊騙你嗎?」
「你是從未說過謊。」他那個人驕傲得要死,根本不屑說謊騙人。「那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讓孩子入你的戶口嘍?」
「廢話,我的孩子不入我的戶口要入誰的戶口?」她以為他會讓自個兒的小孩喊別的男人爸爸嗎?別作夢了!
「辰寰!」她吸吸鼻子,靈燦的秋眸里水霧氤氳,憐人的姿態仿佛臨水而立的洛神。「謝謝你,謝謝。」
「你能夠了解就好了。」他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她,只要她能重回他的懷抱,辛苦一點兒也是值得的……
豈料她下一句話又打散了他正深深沉浸的感動氣圍。「辰寰,多虧你的好心才讓這個孩子免于成為私生子,我和孩子都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等一下、等一下!他後退一步用力按住她的肩。
「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我們的孩子會差點兒成為私生子?」
「非婚生子女,又沒有父親戶籍的孩子不是私生子是什麼?」
「我們結婚都快半年了,哪來的非婚生子女?」
「可是我們又離婚了啊!」
「誰跟你離婚了?」不行,他頭暈了,這女人到底是少了哪一根筋,怎麼會遲鈍成這個樣子?上帝啊!誰來救救他?
「當然是你跟我離婚嘍!不然還會有誰跟我離婚?」
像在證明自個兒的話般,谷月還掏出新換的身份證以資證明。「瞧,我現在是未婚人士了,配偶欄也是空的。」
「谷、月!」司辰寰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你的——」居然敢私下跑去離婚?簡直是要把他給氣死了。
比月嚇了一大跳。「你……你為什麼這麼生氣?」被他那雙殺人也似的凌厲目光劈確著,她想不腳軟都不行了。「我只是照著契約婚書行事,你不能生我的氣。」「我不生你的氣,」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他長臂一伸,攔腰抱起她。「但我要好好教訓你一頓。」這女人用說的是行不通的,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累死她,讓她那顆亂七八糟的腦袋累得什麼都無法想,事情就成功了。
「不要!」谷月拼命地捶打著他。「放我下來,你不能這樣對我。」
「安靜一點兒。」他一巴掌打在她渾圓的小上。
她楞了一下,隨即又發動另一波更強烈的反抗攻勢。「討厭,打女人的男人最無恥了,放我下來。」
「哼!」他冷哼了聲。「這樣就叫無恥,你未免太沒見識了;顯然是為夫的教不夠,待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叫無恥。」
她一顆心抨抨亂跳著,縴細的身子忍不住直打顫。
「不要、不要……放我下來,你放人家下來啦!」
「別擔心,等進去那個地方後,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放你下來的。」他手指著前方一棟外形夸張的建築。
她偏頭回望,詫異地驚喊︰「賓館,你要帶我進賓館?」
他不再回答她,直接走進建築物內,付錢訂了房間,拿到鑰匙,便徑往里頭行去。谷月不再掙扎,只是好奇地注視著賓館里頭的各項布置。那一扇扇緊閉的門扉里,想必正有不少對情侶在甜甜蜜蜜做著愛做的事吧!也許還有一些人是瞞著另一半出來偷情的……她小說家的腦子又開始運轉,不自覺地描繪起出入賓館的男男女女的戀愛情事。不管是已婚還是未婚、自願或者交易,這里面充斥著各式各樣的人,以及各不相同的心情,他們是基于什麼樣的原因而選擇愛情賓館作為享受的地方?她很好奇。當司辰寰將谷月帶進房里,發現她的神魂早不知飄到哪兒去了,一顆心真是無力到連跳動都懶了。
「你可不可以多重視我一點兒?別動不動就四處神游好?」他不自禁用力搖著她的肩。
「別這樣搖我。」她捂著嘴,一張臉白得像天上的雲。「我會吐的。」
他急忙松開手,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好些了沒?」
溫柔的話語一出口,他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搞什麼?他是來教訓她的,可不是來寵她的,讓她吃點兒苦本是應當!他又在心疼些什麼?
她深吸口氣,確定胃液不會再造反,認真的眼眸筆直鎖住他。「你怎麼可以冤枉我?我一直很重視你啊!」
「你重視我,卻連問我一聲都沒有就跑去辦離婚?這算什麼?」
「我沒有問你是因為這是必然的結果;而且這也是你的律師告訴我,我應該這麼做,我才去做的啊!我有什麼錯?」
「王律師教你跟我離婚?」他要砍死那個王八蛋!
「我問他我違背了婚書里的條款該怎麼辦?他說契約就是契約,白紙黑字更改不了,因為我違約了,所以我們的婚姻自然無效。」
「人家說你就信。」雖然王律師該死,但她更欠揍!他不止一次告訴她,他愛她,讓他們忘記婚書變成一對正常夫妻吧!可她卻一點兒都沒將他的話听進耳里。「我問你,我說我愛你,又送你花,你難道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當然有啊!」听他把她說得像白痴似的,她不滿地嘟起嘴。「你很懂得過生活,總是不時制造一些生活情趣逗我開心,我很高興。」
他左腳絆右腳,差點兒跌個五體投地。這一定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他上半輩子游樂太過了,因此下半輩子才會注定與一個遲鈍到足以氣死他的女人糾纏不清。「你不相信,或者無法接受、不能理解……怎麼樣都沒關系!」他賊笑兮兮地抱起她將她輕置于床鋪。「凡是你腦子里無法明了的東西,我就‘說’給你的身體听吧!」「身體也能明了事物?」她被他哄得一楞一楞的,壓根兒沒注意到襯衫的前襟已在不知不覺間被解了開來。
「當然,由我來‘說’就能明了。」他笑著月兌下了她全身的衣物,專注的視線定在她平坦的月復部上。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她的肚子里成長,那是流著他血液的孩子,好神奇啊!
「咦?」她猛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衣服不知在何時已被月兌光。「你說就說,干麼月兌我衣服?」
「這種說服法必須兩人坦誠相對。」語畢,他也月兌下自己的衣服。
當他的映入她的眼簾,她再次為他的完美嘖嘆出聲。他的身體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是那麼樣地性感,讓人不得不贊佩造物主的神奇。
「你真好看。」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他伸手輕捻住她胸前的紅花。
「啊!」她忍不住痛呼一聲,這情景莫非……「喂,你到底想干什麼?」「你還不懂嗎?」他低下頭,張口咬住那紅花上的凸蕊,天鵝絨般的舌面一遍又一遍摩挲著她敏感的蕊心。
「唔,你……」好癢,一股火熱在那里點燃,谷月情不自禁扭著身子想逃。「不行哦!」
「啊!」她尖叫一聲,登時軟化在他手中。
「這就是我愛你的證明,你明白嗎?」他的唇吻遍她全身,帶著濃情與蜜意,欲在她的身體上烙下他全部的愛。
她明白個鬼啦!他用這種手段對付她,她的腦漿都熱得快沸騰了,還能明白些什麼?「嗯……啊……」好熱、好熱,被他手指踫觸的地方熱得像要融化了。「住手,辰寰……不要……」
「真的不要?」他捉弄似地停下手。
「不是不要……」她如泣如訴地申吟著。
「那你想怎麼樣呢?」他的手繼續挑逗著她,但就是不讓她滿足。
「唔……」她抽噎了聲,那麼丟臉的事誰說得出口?
「不說那我就停手嘍!」
「不!我……愛我……我要你愛我……」她雙手掩住小臉,澄澈的淚水自指縫間滲出。
「早說嘛!」他腰下一挺,瞬間進入她體內。
「啊——」她發出一聲滿足似的甜膩申吟。
「你記住了嗎?月兒,我愛你,這就是我愛你的證明。」他使出渾身解數取悅著她。她渾然忘我地將身子用力弓向他,但就在她快達高潮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月兒,你記住了嗎?」
她茫然瞪大眼。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又開始律動了起來。「記住我愛你,你也必須以同樣的心情來愛我。」「啊……嗯……」她歡呼一聲,為即將到來的高潮欣喜不已。
誰知他又停下來了。「說話啊!說你也會以同樣的心情來愛我,讓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他居然用這種方法對付她!她焦急地在他身下扭動著,哀怨的眼眸里蓄滿淚水。「你還不說嗎?」他不停地將她的挑到最高點,又讓她倏然落下,欲以此逗出她絕不輕易出口的愛語。
「啊……不要……嗚……」她咬著唇、淚流滿腮。
「傻瓜!」他心疼地俯下頭。一一吻去她的淚。「為什麼這樣倔強呢?」她搖頭又點頭,被他攪得幾乎要發瘋了。
「唉!」他沉嘆口氣。「既然你討厭我至此,連一句愛語都不肯說,我再踫你就顯得太不尊重你了,我還是識相點兒自個兒走吧!」他作勢欲離開。
比月急忙伸出手臂摟住他。「不要……你怎麼說都行,不要走……」
「月兒!」本就愛她,又怎擔得起她的祈求?他使勁地抱緊她。
「啊……」她在他懷里融化成一灘柔軟春水。「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辰寰……我們就做平凡夫妻吧!」
她的承諾在他心底化成濃濃的喜悅炸開,他立刻將她推向的最高峰,攜著她領略了一場絕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