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三十分,是下班時間,跟同事們道了再見,芮夏蓮準時離座打卡,不同于前些天的慢條斯理,因為她今天必須盡快趕回家。
其實,打在機場遇見他後,她就開始心神不寧。
尤其,想起他的憤怒,她更惶惑不安,而他的莫名指控,更是讓人難受。所以,她沒心工作,沒法好好做事,只是不停想著他。
「夏蓮……」
有人喚她,她沒听見,只專心著急。
電梯怎麼那麼慢呢?為什麼還不快點上來?欸,還是干脆走樓梯好了!才想著,步伐已經移動,她當真要沖下樓了,卻是被人給拉回。
「夏蓮!」當然,不用猜,是方子程。
芮夏蓮踉蹌了下,握住樓梯把手,穩住身形之後,她輕輕抽回被扯住的手,不著痕跡的分開兩人距離。
「對不起,我趕時間,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好嗎?再見。」送出招牌微笑,芮夏蓮輕聲說著,然後就又邁開步伐。
「你趕時間?有事?」方子程卻又阻攔了她,用同樣的方式。
「欸。」抽回手,她點頭,又再說︰「抱歉,我真的很趕。」
「那,我送你。」馬上,他有了提議。
「謝謝,但不必了。」她拒絕。
「你很趕不是?既然如此,我開車送你過去,總比你轉公車捷運來得快。」
「真的不用了,謝謝你。」雖然他說的沒錯,讓他送是會快些,但她還是得拒絕。
「不用跟我客氣了,走吧。」剛巧,電梯來了,他拉她進電梯,讓她沒機會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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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都已經七點了,她卻還沒回來!?
「該死!」甩下遙控器,自沙發起身,邊城心情極差,在客廳來回疾走。
傷她?簡直是笑話!依他看,他不在家的這些天,她玩得可樂、可開心了!
心情很差很差,非常之差,光想到她當他的面跟別的男人走,光想到她現在還跟別的男人混在一塊,光想到……該死!火大的耙梳過垂落額前的發,邊城愈想愈惱愈怒也愈悶。
很可笑,多可笑,他競讓她主宰了思緒,這實在太莫名其妙,可事實就是事實,他否認不了。
其實,他不須這般生氣,更不需要在這等門,他只要等她回來時,好好的、嚴厲的說她幾句,讓她深刻明白他的不高興,那麼事情就能夠圓滿解決,只是……他該死的就是不對勁!
他沒法靜下心來想,也沒法靜下心來等候,他只要想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大少爺,飯已經好了,您要不要先吃?」何媽打廚房出來。
「等會再吃。」現在一肚子氣,他哪還吃得下?
「哦。」主子心情很差,何媽看得很明白,自然也就不敢多話。當然,也不敢多待。
「何媽。」
然而,就在她要離開時,邊城卻喚住了她。
「欸。」不敢妄動,何媽停在原地。
「她都這麼晚回來?」面色鐵青,邊城冷聲問。
「她?哦,您說小蓮啊?她、呃、她……」瞄瞄牆上掛鐘,何媽吞吐著,很是為難。
「說。」聲音,很冷;火氣,卻很旺。
「也不是這樣啦,是今天比較晚……」
欸,小蓮啊小蓮,你是跑哪去了呢?而且,怎麼那麼不湊巧啊?平常你都六點多就到家,大少爺回來這天卻特別晚,唉,真是太糟糕了。
「你不用替她說話。」邊城不信。
「不是啦,平常真的沒……」
「好了,不用說了。」擺手,他不想再听。
「大少爺……」
「好了,去忙你的吧,什麼都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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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怎麼會這樣呢?老天爺是不是故意整她?明知她急著回家,卻是遇上大塞車,任憑她怎麼急都沒用,回到家已過了七點半。
輕輕推開大門,她小心翼翼探頭看,結果——他就在門後。
「呃?城哥。」扯扯唇,她輕輕笑,百般討好。
「還記得要回來?嗯?」他等她,等很久了。
「我,那個、路上塞車。」低下頭,捏著裙角,她像做錯事的學生,正在跟老師懺悔。
「塞車?真好的借口。」撇撇唇,他也笑,卻是嘲諷。
「不是借口,是真的塞車。」有重大車禍嘛,她沒辦法啊!
「你以為我那麼好騙?」想搪塞他?作夢!
「沒有!我沒那麼想,我沒想騙你啊。」抬起頭,她猛搖頭,表情惶恐。
「沒想騙我?好,那你說,你去哪了?做了什麼事?那男人又是誰?為什麼跟他去機場?還有,最重要的,你跟他在一起做什麼?說啊!」愈說到最後,音量愈是大,最終成怒吼。
當然,邊城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像個吃味的妒夫。現在,他只有一肚子的火,而那把火正愈燒愈旺,旺得他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
「我、我……」被吼得膽戰心驚,芮夏蓮嚇壞了。
「你什麼?沒話說了?想不出理由了?」俯首,他瞪她,咄咄逼人。
「城、城哥,你……你冷靜一下好不好?」他這樣,她好害怕。
她知道他沒耐性,也知道他脾氣不好,冷言冷語是常有的事,真的生氣時也會開罵幾句,可她真的不曾見過他這樣,凶狠、野蠻、可怕。
怎麼辦?何媽人呢?她上哪去了?眼神左飄右移,芮夏蓮想求救,可惜根本求救無門,因為始終不見何媽人影。
「冷靜?」笑容擴大,眸子卻仍陰寒。「我的妻子,才結婚八天的新婚妻子,竟就欲求不滿的往外發展?這樣,你還敢要我冷靜?」
「我、欲……天吶!你胡說什麼?」多難听的話啊!他怎麼說得出口?
「我胡說?我明明親眼瞧見,你還敢賴我胡說?怎麼?你當我眼瞎了不成?」他看得清楚,她是拋下了他,走向那個男人,這最教他無法忍受!
「你、他、欸,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芮夏蓮好急,急得快哭了。
怎麼會愈來愈亂呢?她以為給些時間,他會冷靜下來、會好溝通的,怎麼卻是愈來愈不講道理呢?
「不是我想的那樣?好啊,那你說,是哪樣?」他給她機會。
「他、我、我跟他是同事,也是大學同學,但就只是這樣了,真的再沒其他關系。」她心里只有他啊,從來就沒別人。
「同事?」同學他可以理解,但——「你沒在工作,哪來的同事?」
當他白痴嗎?這麼糟的謊話,她竟也編得出來?
「我、我有在工作啊。」咬咬唇,她輕聲說。
「嗯?」突然,火滅一半,他瞪看她。
「本來要跟你說的,可是你……」頓了頓,偷看他一眼,旋即低下頭,她小小聲說著︰「你後來就不在家了。」尾音含藏著哀怨及委屈。
「是這樣?」他半信半疑。
「嗯。」她用力點頭。
「真的?」他從來不多疑,卻為她破例。
「真的。」抬起頭,她認真看他,還舉手發誓。
忽然間,火氣全沒了,邊城甚至有些想笑,因為她的慎重其事。
但,下一瞬,邊城又不爽了,因為她高舉著雙手,讓他很難不看見她空空如也的右手中指。
「如果他只是同事,如果你心里沒鬼,那為什麼不戴婚戒?怎麼?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這是公司規定吧?」抓過她右手,將手背反向她,也將自己左手背向她,邊城要听她怎麼做解釋。
許多男人不戴婚戒,是為了隱瞞已婚事實,也是為了想風流快活;那麼,女人呢?是否也是相同理由?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死定了!
他的確不愛她,也沒半點喜歡,但他終究娶了她,就會對婚姻忠誠,而她也必須如此,否則,他定不饒她。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話?我跟他真的沒什麼,心里也沒有別的想法,你為什麼要一直誤會我?」他語氣好酸,話也好惡毒,那實在很傷人。
「誤會?好啊,如果是誤會,那你就解釋啊。」他等她。
「你!我不要跟你說話了!」難得地,她生氣了,因為他根本不信任她!
嘴上說要听她解釋,心里卻早判了她罪名,那她就算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算了,她不說了!
揮開他的手,她繞過他要上樓。
「我沒讓你走!」但,他不讓她如願。
大掌一采,他輕易抓回她,將她推到牆邊,牢牢釘在牆上。
「你做什麼?放手!你放開我……」她使盡全力掙扎,卻動彈不得,只好對他喊話。
真的,很難得,她從沒這樣過。她對他總是低聲下氣又小心翼翼,在他身邊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更別提會像現在這樣,大聲的對著他喊話了。
「不放!沒給我滿意答案,你哪都不準去!」扣住她雙手手腕,他將她緊緊困鎖住。
「要我說什麼呢?你心里早有了答案,到底還想我說什麼?」她氣,她好氣,他不信她,又不讓她逃,他到底想她怎樣?
「實話!我只要你說實話!」而且,最好是他能接受的實話。
而,什麼是他能接受的實話?說實在的,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說了又怎樣?就算說了,你會信嗎?不,你不會,你根本不信我!」掙不開,掙累了,她哭了。「你好過分!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為什麼……」
「喂!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你以為哭一哭,這事就算了嗎?告訴你,不可能!」該死!怎麼這樣就哭了?一時間,他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更惡聲惡氣。
結果,芮夏蓮哭得更傷心了。
「好了,給我停!」他沉聲喝令。
「嗚……」她不理。
「你是夠了沒?」他惱怒低吼。
「嗚嗚……」她還是不理。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淚水落得很凶很猛,一顆顆像斷線珍珠,自她頰上急速滾落,然後往下墜……墜落地面,也墜入他心里。
「好了,夠了,別哭了。」莫名的,心被燙疼了。
真的,很莫名其妙,也很沒道理,但心在悶悶疼著,千真萬確。
「嗚嗚嗚……」依舊不理他,她哭得認真。
「芮夏蓮!你到底夠了沒?」沒安慰過女人,他不懂輕聲細語,只是更粗聲粗氣。
「不夠不夠!我就要哭,我就想哭,你能怎樣?」抬頭,她看他,淚眼迷蒙,邊哭邊喊著。
「你!」他能怎樣?好,問得好!癌首,他傾向她,和她面對著面,「你到底停不停?」
「你、你做什麼?我、我……你別靠這麼近……」他離她好近好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不行,他這樣,她好緊張!伸出手,她推開他,想逃離現場,卻又被他扯回,整個跌入他懷中……
一瞬間,兩人都愣了,怔望著彼此。
漸漸、漸漸,氛圍轉變,空間似乎靜止,時問似乎停止,萬物皆靜寂無聲,只听見兩顆、心……在怦動。
兩兩相望,四目相對,晶亮黑瞳鎖住璀璨水眸,然後很莫名的、很奇異的,他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像是醉了也似昏了,他竟然……想吻她。
而,念頭才起,他已經實行。
喝!他、他他他、他竟然……會嗎?可能嗎?他親吻她!?
天吶,是不是作夢?他竟然在吻她……芮夏蓮愣了、傻了、呆了,什麼想法都沒了,只是痴痴看著他。
為什麼想吻她?他沒有答案。明明該停止,為何卻停不住?這,他依舊沒有答案。
唯一清楚知道的,是……他真的不想停。
于是,他決定了,他要她——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不管她準備好沒有,也不管她要或不要,更不管她是否真有在外胡來,他都要她成為他真正的妻。
退開身,放開她唇,他攔腰抱起她,將她往樓上臥房帶去。
他表現得明顯急切,芮夏蓮自然看得明白,當下什麼不愉快全忘光,只剩滿滿又滿滿的緊張。
不一會兒,到了他房里,邊城將她擱上床,自己則坐在床沿。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是急,是有沖動,但還有人性,所以,他沒急著撲倒她。
「我……嗯。」咬咬唇,粉頰著火,她輕輕點頭,心里很緊張,知道他要什麼。
「很好。」既然她都明白,那他就不用客氣了。
癌,他再度吻住她,開始行使專屬于丈夫的權利。
一個吻,輕輕淡淡,由淺轉深,他嘗著她的甜美。
那甜美讓人著迷,而她身上有抹淡淡幽香,刺激挑勾著暗涌情潮,讓邊城更是熱血沸騰。
他的唇緊貼著她,時而啃咬時而吮吻,他的舌尖熾熱得燙人,在她口中一再放肆……他給她的,是她未曾領受過的激情,她又羞又慌又害怕。
可,同時,她卻也興奮甚至期待。
她知道這樣很不知羞,但……當唇舌交纏,當他緊緊摟住她,當兩人鼻息交纏流轉,她早已醉倒在他懷里了啊!
她愛他,好愛好愛,就算他不愛她,她仍願獻上所有,只求能留在他身邊。真的,為他,她什麼都願意。
「啊——」突地,一陣涼意襲來,芮夏蓮這才驚覺自己已半果,羞得她連忙伸手遮掩住自己。
天吶,他、他什麼時候月兌去她衣服的?
「不許遮!」不讓她遮去美麗風景,邊城拉過她雙手,將之定在兩側。
「可是……可是……」沒法遮住自己,而他仍直盯住自己,芮夏蓮真是要羞死了。
「噓。」再度吻上她,他制止她出聲,以唇舌做挑勾,化去了她的羞意。
漸漸,她失了心魂,忘了天南地北,徹底沉醉在其中……然而,突然間,劇痛來襲,嚇壞了她,她忍不住哭喊出聲。
「你?你……」當前進受到阻礙,當她哭喊出疼痛時,邊城這才真正明白——他是真誤會她了。
從來,她沒在外胡來,而那男人同她也真的沒什麼,唯一跟她有什麼的……只有自己?呵,莫名的,分不清是得意或滿意,總之他為此而感到開心。
「好痛,城哥,我好痛……」疼痛讓人清醒,再無法繼續沉醉,她現在只想要逃離。
見她如此難受,他也不大好受。于是,俯,他吻住她,大掌滑至兩人連結處,緩慢而性感的撩撥著她。
「噓,沒事的,忍一忍,一會就不痛了……」柔聲誘哄著,他拐她進入甜蜜虛無。
「城哥……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突然,意亂情迷中,瘋狂激情中,芮夏蓮再藏不住心思,緊緊、緊緊攀住他肩脖,她終于說了從未出口的愛。
而,那讓邊城愣住了。然後,緩緩地,他笑了,是得意也是欣喜……俯首,他吻住她,吞進那愛語,收藏進心里。
堅硬的心、冷淡的心,莫名的、奇異的,漸漸融化了,為那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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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她在他懷中醒來。
初夜的疼痛未退,她渾身都很難受,但,她卻笑得好滿足。
悄悄的,偷偷打量枕邊人,她貪看他每一分。
終于,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不是空有其名,而是實至名歸。足夠了,真的足夠,她不求更多,已心滿意足。
冷落她,無所謂;誤會她,不要緊;不愛她,沒關系;只要他當她是妻,只要他認她是妻,她心甘情願受委屈。
探出手,輕輕勾繪他臉龐,她要記住他現在的模樣,將它一筆一筆全刻在心上。
昨夜,恍惚間,她依稀記得,似是對他說了愛,卻不知他是否听見。嗯,她想,應該沒有吧,要不他一定會不高興的,因為他從來不愛听人說那些。
仔細看著熟睡的他,輕輕觸著那沉睡臉龐,漸漸的,她倦了,挪了挪身,往他胸懷貼近,尋到了舒適位置,然後,她微笑合上眼。
多好,願望終于實現,與他這樣親密依偎,是她永生永世的期盼。
終于,她沉沉睡去,在那規律心跳及乎穩呼吸的伴陪下,芮夏蓮睡得又香又沉義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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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鳥叫蟲鳴間,邊城醒了過來,然後,發現她在懷中,然後,沒來由的,心情極好。
一早醒來,就見她依偎在身邊,那感覺真的很奇特,且是莫名其妙的好。
「城哥……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忽爾,她吐露的愛語竄進腦里,讓他本就不錯的心情更是大好。不管那是否只是激情下的呼喊,又或是她真真正正的心意,總之,他就是開心。
雖然,這好心情很莫名,因她並非第一個對他說愛的人,但……出自她口,就是格外撼動心靈。
為什麼?他也不清楚答案。總之,就是這樣,當她說出愛時,心就是被撼動了,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
側過身,手撐後頸,他看著她,仔仔細細。
從來,他沒跟她這麼「親近」過,不過,說實在話,感覺很不錯。呃,好吧,坦白說,不只是不錯,而是非常好。
悄悄的,輕輕的,長指抓起她一束發絲,那觸感柔軟且舒服。
突然,玩心大起,他抓過發絲,以發尾輕搔她鼻端……
「哈啾!」結果,芮夏蓮被吵醒了。
面對他的惡作劇,她生不了太大的氣,因為她現在……很緊張。
怎麼辦?親密過後的第一個早晨,她應該要怎麼面對他?還有,她該說什麼?打招呼?說早安?還是……怎麼辦?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啦!拿起棉被,她蒙住頭,索性把自己藏起來。
「你在做什麼?」她那舉動,讓邊城覺得好氣也好笑。
「……」沒聲音,她還悶在里頭。
「出來。」坐起身,邊城拉了拉被子。
「……」沒回話,芮夏蓮把棉被抓更緊。
沒耐心跟她磨了,邊城以力氣取勝,一把搶走棉被後,他把人給挖出來。當然,此時兩人全都赤果果。
「你、你你……棉被給我啦!」所以,芮夏蓮現在很手忙腳亂,因為要搶棉被又要遮身體。
「不給。」手一揮,棉被飛到床下。
惡劣?嘿,對,他是,又怎樣?他就是故意,就是不把棉被給她,因為看她又羞又急成那樣,他還真是覺得很愉快。
「你、你欺負人!」看出他是故意的,芮夏蓮真的好生氣,可她現在沒空發脾氣,因為她得快點把棉被撿回。
然而,才要下床,卻被強抱回。
「就欺負你,怎樣?」拖她進懷中,她的背貼著他的胸,他在她耳邊輕輕笑,很壞、很故意,很惡質。
「你!你……」又羞又氣,她說不上話,只能拚命掙扎。
「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最好別再亂動。」突然,他聲音變低沉,甚至有些微喘息。
懊死!他向來自制力甚佳,怎麼遇上她就破功?這簡直莫名其妙,但……他的確被挑勾了,即便她什麼也沒做。
「你……你……」他的變化,她明顯感受到了,因為他「那兒」正抵著她。
天吶,不會吧?一大清早,他怎麼就……怎麼就……吞了吞口水,芮夏蓮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
不過,可惜,就算她真的乖乖不動,某人卻是已按捺不住。
倏地,抓過她下顎,他吻住她的唇……
而,芮夏蓮能反抗嗎?當然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