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本想透過于音打听王俊平的近況,沒料到他們竟是姻親關系,王俊平娶了沈仁杰的表姐。這樣的關系讓鐘情不知該如何開口問起,最後在于音苦苦逼問下,她只好道出事情的原委,同時打算再私下慢慢調查事情的真相。
誰知道她尚未婉轉表達自己的想法,就從電話中傳來于音一聲接一聲的道歉。
「對不起!鐘情。」
「這不關你的事啦!」起初鐘情以為于音的道歉,是為了彼此的親戚關系。
「就干我的事,而且關系可大了!」
「我不懂。」
「因為是我透露你的近況給王俊平的。」于音愧疚地說。
「哦!」
「可是我沒想到這個渾球竟然如此地污蔑你,我絕對饒不了他!」于音咬牙切齒地宣誓。
「听起來好像你也知道他有外遇。」鐘情懷疑地道。
「應該說整個家族都知道,除了仁杰那個表姐。唉!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苟同這樣愚昧的女人?」
「她真的連一點風聲都沒有听到?」
「如果真是這樣,你還會被莫名其妙罵狐狸精?哈哈……」
于音一想到鐘情被她那個潑辣的表姐凶悍的指責的無措場面,就不自覺地大笑起來。
「很好笑嗎?」鐘情冷冷地問。
「抱歉,不過只要想到你也有當狐狸精的本事,我就控制不了,哈!」
「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怎麼,你也想嘗試嘗試嗎?」
鐘情的威脅總算讓于音停止刺耳的笑聲。
「既然事情已經超出我所能理解的範圍,只好請你將概況說一說了!」
「其實從你回來定居之後,他就一直對你的生活概況有所耳聞。」
「難道你們一直都有聯系?」大學時代,王俊平是兩人參加的社團的社長,即使後來鐘情跟他走得比較近而被大伙兒認定為情侶,三人還是如同往常般的聚在一起,因此鐘情的懷疑不無道理。
「不!你可不要懷疑我們之間有私情。」于音緊張的道。
「私情?哈!你想到哪兒去了。」真是的,長久以來兩人的思考邏輯還真是南轅北轍!
「我保證結婚前我完全忘了這一號人物,即使你們曾經被傳為是一對戀人,直到我要結婚前一個月,看到伴郎之一的他,才發覺我們的特殊關系。」
「原來如此,難怪當年你一直不希望我回來參加你的結婚典禮,真是辛苦你了!那後來的發展呢?」
「後來他一直追問有關你的事……」
「他當時不是已經結婚了?」
「是沒錯,可是他表明只是身為一個好朋友的問候。」
「人之常情。」
「鐘情,我想這件事還是由我直接替你跟仁杰的表姐解釋清楚吧!」于音請求地道。
「不行!這樣一來你會很難做人。」鐘情斷然拒絕。
「不會啦!只要跟她說明白就好了。」
「你想她會是個這麼明理的女人嗎?」
「這……」于音的遲疑證實鐘情的顧忌是對的。
「事情要確實解決,還是要雙方當面對質。」
「可是……萬一……」
「你是不是又隱瞞了什麼重要訊息?」于音的吞吞吐吐讓鐘情有不好的預感。
你一定要跟他們當面對談?」
「是的。」
「那我也要出席。」于音要求。
「不行。」
「拜托啦!」于音懇求道。
「到底為什麼?」
「因為……」
「說!」
鐘情的聲音听起采好像要發火了,使得向來被她吃得死死的于音不敢再敷衍下去。
「好吧!因為王俊平至今仍深愛著你!」
「你說什麼?」
鐘情跟關毅笙陷入冷戰,這是大家從那個晚上關毅笙忿然離去的行為所做的一個結論。
可是事實上呢?
沒錯,那個晚上關毅笙因為自己的想法被眾人誤解而有點沮喪,所以一開始他的確開著車四處閑逛,直到鐘情一通誘惑的電話才讓他又自行回去,也因此開始這段瞞著眾人耳目的偷情日子。
唉!想他堂堂一個集團的負責人,為了心愛的老婆,真是犧牲頗大……
「喔!」關毅笙正陷入自憐的情緒中,突然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耳朵傳來,原來是已經睡醒的鐘情輕輕地吮吻他的敏感處。
「你還是覺得這樣的生活方式很委屈嗎?」看到躺在身旁的男人從一臉苦相倏地全身不由自主的顫動,鐘情知道自己又成功挑起他的「性趣」了,于是她更大膽地攀上他,用自己的柔軟去承接他的熱情。
「你越來越大膽了。」已經欲火焚身的關毅笙,立即化被動為主動的全力迎合這股熊熊烈火。
于是,這一天又從纏綿中開始。
經過一番溫存,兩人又精疲力盡地睡去;等到再度清醒也已經不早了,上學的上學、出門的出門,因此兩人的偷情行為竟神奇地沒有人發現。
「下午我陪你一起去赴約。」關毅笙一邊享用豐盛的早餐加午餐,一邊用肯定的語氣說明下午的行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回公司忙吧!」鐘情笑笑地拒絕。
「不行!我堅持一定要在場。」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好吧!這樣一來,若是哪天換作你跟別的女人談判,我就有權利要求旁听了!」
「那是不可能發生的。」
「世事難料,誰都無法肯定的保證。」
「于音不會去吧?」關毅笙擔憂地問。
「我沒有通知她約定的時間。」
「那就好,否則以她嫉惡如仇的個性,萬一不小心傷了他們沈、王兩家的情誼,這樣對沈仁杰就不太好意思了。」
「是啊!誰想得到四年前不相干的人,如今竟然是一家親?」
真的是世事難料,台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結果牽來牽去竟然都是親戚!
坐在約定的咖啡廳的包廂里,鐘情對四年未見面的所謂初戀情人,並沒有抱持一份很興奮的期待心情,她此刻所擔憂的是陪在身旁的關毅笙,因為她隱瞞了從于音那里听到的震撼消息。
她之前一再地否定他所堅持的觀點,這下真是自打嘴巴了!唉!怪來怪去都怪那個王俊平,四年前為了少奮斗三十年而娶了個千金女,如今名利、權勢皆有,才來上演老掉牙的外遇戲碼,連帶地牽扯到無辜的她……
「你好像很緊張?」關毅笙酸酸地問。
「不!我一點都不緊張,只是……」鐘情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趁最後幾分鐘自首。
「只是什麼?」
「總之你一定要相信我愛你絕不是謊言,好嗎?」她楚楚可憐的哀求道。
「看你異于平常的眼神,我確信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是沒錯啦!可是……」她就知道太諂媚的語氣會被識破。
「坦白從寬。」關毅笙一副沒得商量的堅決表情。
「好吧!不過我先聲明,這一切都是于音前天才透露的消息,所以你不可以再一次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既然你會這麼慎重叮嚀,那表示事情不簡單!」
「其實很簡單。」
「是嗎?」他十分懷疑。
「好吧!于音傳達的是王俊平至今仍忘不了我,就這樣。」說完,她立即定定地看著他。
「就、這、樣!」他一字一字地從牙縫擠出來。
「你听我……」
「鐘情!」
一聲急切的深情呼喚打斷鐘情的解釋,緊接著的是男人的一雙手激動地環抱住她。
「我總算見到你了!」
突然被陌生男人一把擁進懷里的鐘情,在呆愣了幾秒之後,立即冷靜地推開他,站到同樣被這個突發狀況氣得臉色鐵青的關毅笙旁邊。
「啪!」
誰知才剛站定位置尚未提出抗議,鐘情的左頰立刻被甩了一巴掌,緊接著人一陣暈眩,幸好關毅笙眼明手快的將她攬人自己懷里。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當我的面誘拐我的丈夫……」隨著漫罵聲而來的又是一個力道不小的巴掌。
「你欺人太甚了!」
在千鈞一發之際,氣憤至極的關毅笙不顧一切的抬手推開這一掌,由于他的力道也不小,使得發狂的女人承受不住而倒向慢一步阻止她行為的男人身上。
「你少丟人現眼了。」在兩人都站定之後,王俊平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想當初……」不甘願自己的丈夫讓她在外人面前這麼沒面子,所以趙英蓮失控地繼續發飆。
「鐘情,真的很對不起……」不理會自己的老婆,王俊平一臉愧疚地道歉。
「住口,是男人就去搞定自己的老婆。」鐘情離開關毅笙的懷抱,一臉憤怒地瞪向害她無辜被打了一巴掌的始作俑者。
「啊!我真的沒想到……」看到鐘情白皙的臉上印著鮮紅的五指印,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
「你!」一開始因為鐘情埋在自己懷里,所以沒有想到她承受那一巴掌的後果,此時一看到她臉上觸目驚心的五指印,關毅笙除了不舍還深深地自責,為什麼陪在她身邊還讓她遭受這麼不堪的場面。
「都是因為我的心胸狹窄硬要胡亂吃醋,才會讓你承受這個皮肉之苦,對不起!」他心痛地再度將鐘情擁人懷里。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可以感受到他深深的自責,鐘情不願他如此,于是她轉移話題,連帶地捉弄的笑聲從他胸前悶悶地傳出來。
「什麼先見之明?」他低頭詢問突然越笑越大聲的懷中人兒。
「就是聰明地選擇包廂式的談判場所。好了,讓我出來吸口新鮮的空氣吧!」被緊緊抱得快無法呼吸的鐘情,抬頭看了眼臉色仍不佳的關毅笙。
「真是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跟男人摟摟抱抱,難怪……」
「難怪我才有資格當狐狸精!」鐘情快速搶在關毅笙要發火之前,自動接了仍在發狂的趙英蓮的話,同時伸手撫模仍刺痛不已的臉頰。
她冷冷地看著賞她一巴掌的趙英蓮,此仇不報非鐘情也!于是她對著她招了招手。
「小心!」關毅笙被鐘情的舉動嚇得緊張地護衛著她。
「沒關系啦!」她投給他要他安心的眼神。
「你這個狐狸精想做什……啊!」
啪!鐘情使盡全力地甩了趙英蓮一巴掌。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可惜我不是君子,所以非立即報仇不可。」
「你……你……竟然敢打我?」她一臉難以置信地道。
「你都敢了,我有何不敢?真是痛快呀!」鐘情無懼地望著發愣的趙英蓮。此時她才算真正完全看清這個女人的外貌,憑良心講,也算得上是美人啊!為何要如此糟蹋自己,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原本充斥著激烈沖突的包廂,一時之間竟悄然無聲。
十分緊張的關毅笙看到鐘情令人贊賞的行動後,終于放下一顆高懸的心,對著她微揚起唇角。
至于王俊平,除了一臉的不高興之外,還隱藏著一絲絲的嫉妒。沒錯,對于眼前用眼神傳達情意的兩人,他的確感到十分不爽!甚至于忘記自己的已婚身份。
「我知道你是誰。」王俊平對關毅笙說道。
「嗯!既然你也是在商場打滾的人,理當知道我是誰。」關毅笙不著痕跡地下馬威。
「鐘情,我衷心為這個女人對你的無理傷害,感到愧疚。」
「哦?」好個寡情的男人,竟然以「這個女人」來稱呼結縭快十年的妻子。
「我相信你一定不希望讓別人知道你目前的身份。」王俊平的語氣好似他握有鐘情不可告人的把柄似的。
「我的身份?」鐘情遲疑地問,同時以眼神跟關毅笙交換著疑問。
難道他知道我們兩個的真正關系?
誰知道!
那現在怎麼回應?
隨你的意思。
好吧!
受不了初戀情人當著自己的面跟別的男人眉目傳情,王俊平立即打斷他們。
「我有個建議可以免除將來事情爆發後,你會受到的責難。」
「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嗎?你一定要逼我把話說得那麼白嗎?」
「最好不過。」鐘情覺得他們是在雞同鴨講。
「你!」王俊平有點生氣鐘情這麼不給面子。
「我拜托你把話說明白好嗎?」
「好吧!你不介意就好。我是想既然同樣身為第三者,你何不重新衡量一下跟他及跟我的得失。」
「第三者?」鐘情跟關毅笙同時驚訝地吼出聲。
「怎樣?很驚訝吧!」王俊平得意地說。
「你憑什麼污蔑她是第三者?」關毅笙微慍地問。
「你能否認你已經結婚的事實嗎?」王俊平鄙夷地問著令他心里不舒坦的關毅笙。
「你知道我結婚了?」
「其實算是老天眷顧我啦!讓我無意中看到你跟你妻子結婚的簡單儀式。」
「這樣看起來我們的緣分不淺喔,可是听起來你好像不認識我的妻子?」
「當然不認識!我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即是彼此的財力相差懸殊!誰教我不是出生在富豪之家。」十分怨天尤人的不服心態。
「你如何斷定我是第三者?」鐘情實在不想再跟這麼寡廉鮮恥的男人瞎扯下去,可是又很想知道他能無賴到什麼程度?
「你的好朋友,于音,她明了我對你的一片深情,所以總會告訴我有關你的一些事。對了,你知道我們是親戚關系嗎?」
「不知道。」
「可能于音忘了說吧!」
「你剛剛的意思是于音親口告訴你,我是他婚外情的第三者?」
「于音沒有說得這麼白啦!」
「那是你自己揣測的?」鐘情實在很想再揮出一拳,對象就是眼前非常欠揍的這個討人厭男人。
「事實就是這樣啊!」
「好吧!假設我真的是別人的第三者,那以現實來考量,跟著他才是明智之舉,不是嗎?」
「也許吧!不過只要想到萬一丑聞爆發了,那對你的殺傷力就更嚴重。」
「難道跟著你,真的不用擔心任何事?」鐘情故意用手模著被打的左臉,再有意地瞟向出手的人。
「你放心,以後不會再讓你踫上這麼難堪的狀況。」
「有可能嗎?」
「絕對可能,因為.我已經決定跟這個女人離婚。」
「離婚?」鐘情不敢置信地說。
「你要跟我離婚?」已經安靜了片刻的趙英蓮,受到刺激後又再度瘋狂。」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你的歇斯底里。」王俊平冷冷地道。
「歇斯底里?你真是沒良心!也不想想是誰造成的?」已經瀕臨崩潰的趙英蓮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雖然這是包廂,我還是希望兩位考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吧!」鐘情看不下去,好意提醒著。
「你!就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出現,他才會跟我離婚。」她一听到鐘情的聲音倏地停止了哭鬧,將滿腔的憤怒轉到鐘情身上。
「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相信剛剛你在旁邊應該听得很清楚,同時明白我絕不是導致你們婚姻破裂的第三者。」鐘情義正辭嚴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可是以前那些第三者不會令他有離婚的念頭,只有你……我知道你是他大學時代的初戀情人……」
「住口!請你們不要污蔑了初戀這兩個字。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認定所謂的初戀情人,如果單單一男一女走得近些就被認定為情人,那當時整個校園的男孩幾乎有一半都是我的情人!」’
「可是當時大家這麼看待我們,你也沒有反對呀?」王俊平對于鐘情的說法感到面子受損。
「既然不關我的事,我也就懶得理會了。」鐘情一臉的不耐煩。
「你呀!因為一個懶字才會徒惹一身腥。」听到這麼勁爆的答案,關毅笙搖頭地笑了下,然後寵溺地輕拍了下她的頭。
「誰知道世上會有這麼多佣人自擾!」她無謂地聳聳肩。
「我不相信你當年真的對我無意,你一定是怕他誤解才不敢承認。」王俊平仍在做垂死的掙扎。
「唉!我實在懶得再跟你瞎扯,既然已經明白這整件事都只是你一個人一廂情願的操作,而我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切就到此為止。親愛的,我們走吧!」鐘情說完就勾著關毅笙的手臂打算離開了。
「難道你們不在乎事情爆發?尤其你還是一個跨國集團的負責人,一旦爆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丑聞,將對你的事業造成多大的沖擊?」王俊平一臉詭計得逞的丑陋面目。
「真難得你也知道搞外遇是一件傷風敗俗的事!」鐘情不屑地暗諷。
「你當人家的第三者不也一樣?」
「夠了!」關毅笙無法再忍受鐘情被人一再地稱作第三者,于是他冷冷地看向王俊平。「王先生,我想慎重地請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真的不認識我的妻子?」
「我怎麼可能有那種機會,認識你們那種層級的千金小姐?」他口氣極酸地道。
「可是你口口聲聲一直堅稱我的妻子,就是你難忘的初戀情人啊?」他終于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你……你說什麼?」原本盛氣凌人的王俊平,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縮成一團,不敢置信地看著鐘情。
「只不過戴了一頂金色的假發,你就完全認不出我。從此刻開始我鄭重地聲明,以後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口中听到任何有關鐘情的事情,否則我會搞得讓你不只身敗名裂,最後你還有可能品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一連串恐嚇的威脅從鐘情的口中吐出,令人感到毛骨悚熬。
「還有你,有必要這麼委曲求全嗎?」她干脆好人做到底,幫這個完全喪失自信的女人重新活過來吧!
「鐘情,不要管別人的家務事。」關毅笙小聲地阻止鐘情此刻的打算。
「我管定了。」鐘情只是回他一記你要支持我的眼神。
「委曲求全?什麼意思?」趙英蓮在明了鐘情的身份之後,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我真的不明白在這段婚姻當中,你為何會淪落到這般不堪的境地?照理說,你才是佔有一切優勢的人啊?」
「怎麼可能?」她沮喪地道。
「怎麼不可能?集美貌、財富于一身的千金女,哪個不是呼風喚雨的?」
「可是我已經人老珠黃了。」
「你再說一次?」鐘情無法確定剛剛听到人老珠黃四字,她求證地轉頭看向關毅笙。
而同樣震驚、難以置信的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真的太可惡了!?鐘情火大地罵王俊平。
「你應該問問她,一開始是如何的趾高氣昂?如何地對我不屑一顧?」王俊平不服地反駁。
「這就是少奮斗三十年的代價,不是嗎?」鐘情諷刺地道。
「你們這些被優渥環境呵護長大的有錢人,沒資格來批判我!」
「放心吧!我也懶得花心思去矯正別人扭曲的個性,更沒興趣管別人的家務事。」
「算你識相!」既然對鐘情已是人財兩失,王俊平也不打算再低聲下氣了。
「我很識相的,只是希望你也能記住我的處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切記,別想再設計我,否則你幕後那位真正的第三者孫小姐,萬一不小心曝光……」鐘情一臉邪惡地看著臉色頓時轉白的王俊平。
「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認識一個叫鐘情的女人。」王俊平給予保證後,立即狼狽地離去。
「你知道真正的第三者是誰?」趙英蓮看著一聲招呼都不打即自行憤怒離去的丈夫,內心充滿無奈的悲哀。
「有必要知道嗎?」
「這……是啊!對我來說,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差別?」
「回去好好照個鏡子,再仔細看看自己吧!」同樣身為女人,鐘情實在不能忍受她如此糟蹋自己,所以最後還是很雞婆地希望這個女人尋回以前的自信。說完,她帶著幸福滿滿的笑臉,挽著身旁已等侯多時的關毅笙大步地離開。
「照鏡子?」一時無法理解而陷于思考中的趙英蓮,只是愣愣地對著已離去的兩人無意識地點頭致意。
片刻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地哈哈大笑起來,是啊!好久沒有好好照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