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泵娘領著聶來到一間窗戶用木板封死,大門微敞的房門口。
聶探頭環視光靠夜光珠照明的房間,她有著很不好的預感。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石桌子,桌上還擺有好幾十碟精致可口的點心,她有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但還是不敢貿然的踏進去。
驀地,她的眼光越過了食物,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易水然。
「公子!」聶叫為知道易水然安然無恙而心喜,腳步也不自覺的往前邁進。
房門在聶雙腳踏入房間之後關了起來,並上鎖。
般什麼嘛!
她邊叨念邊將桌上的點心塞人口中。餓死了,先填飽肚子再說,反正易水然看起來很好。
這時,床上也有了動靜。
易水然睜開了雙眼,看見那個不知死活的小表正在大快朵頤。他怒不可遏,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現在就動手掐死聶,免得被聶氣得修養全無。
易水然心情的起伏讓體內七日歡的藥效揮發得更快。該死,他的冷靜都到哪里去了,為什麼一遇到聶他就只有生氣的份,就連冰痕和西門生整了他十年也不見他那麼生氣過!
「公子!」聶的眼楮一亮,趕快過去扶易水然起來,她很有良心的還記得易水然在船上受了不輕的內傷。「你沒事吧?」
聶一踫到易水然的身體,馬上就被他推開,已喪失內力的聶禁不起他突如其來的一推,驚愕的跌坐在地上,不解易水然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離我還一點!」易水然敏感的知道七日歡已經在他的體內發生了功效。別人輕微的觸模都會讓他受不了這婬毒的威脅。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聶非常不滿易水然又凶她。
七日歡傳說是有斷袖之僻的人的最愛,它是男女不忌的藥,但七日後內力的提升卻只限于男性,所以常為魔教中人所用,孟晴卻卑鄙的拿來對付他。
她扼殺的不是他的生命,毀的不是他的武功,但七日後他要以何種面目面對世人,甚至面對那個受他摧殘的人。她夠狠,毀的是他身為男性的尊嚴和驕傲。
易水然感受到月復中的欲火已經點燃,失去內力讓他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約看著吞噬他的理智。但他怎麼能夠毀了眼前這個男孩的天真和對他的信任?
聶張著無辜的大眼看著他,笑嘻嘻的,完全不知道禍害已臨頭。
「把你的腰帶給我。」易水然已經捺不住熊熊欲火的焚燒。
「為什麼?」聶還是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
「不要問為什麼,趕快給我。」易水然有點愛不了聶那副悠哉的模樣,害他又想掐死聶。
聶雖疑惑,但還是乖乖的解下腰帶遞給易水然。易水然也解下自己的腰帶,將雙手緊緊的綁在床柱上,一圈又一圈。
「公子,你干嘛這樣虐待自己?」她不知道易水然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在夜光珠柔美的光線下漸趨泛紅的臉卻讓她躊躇不前,「公子?」聶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
「想辦法逃出去!」易水然也只能做到這樣了,一旦他松懈下來,欲火將吞噬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聶看了有被封死的窗戶和大門,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苦笑道︰「公子,出不去了。」望著易水然額頭上逐漸滲出的汗水和逐漸渙散的眼瞳,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正絕望的彌漫她的心頭,桌上的甜點再也吸引不了她。
「公子,她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聶躡嚅的問,其實也不太敢知道。
「七日歡!」易水然雙唇都已經咬破了,卻抑制不住逸出喉嚨的申吟。
听到這個答案,聶大叫一聲,疾步跑到房門口,雙手不停的用力拍打著,「放我出去啦!快放我出去,听到沒有!」
當然沒有人理她。
「天啊!你們這群惡毒的女人絕對會不得好死。」聶的聲音已經顫抖得泛出了哭音。天!她不要!
「聶,快出去。」易水然模糊的吐出這句話,他的神智幾乎已被欲火侵蝕,雙手更是不停的想扯斷鉗制他行動的腰帶。
「公子,我也知道啊!」聶也急,雙手雙腳更是不停的擊著門,期盼門能應聲而倒,但她還是失望了。
衣物的撕裂聲驚嚇到原本就已心焦的她,盡避害怕,還是禁不住的看易水然一眼。
「聶!」易水然大吼。
「我知道,我知道!」聶又回頭猛踢門。要是不想毀了她自己,她一定得出去。但大門根本就不怕她的踢打,那窗戶呢?
聶急得滿頭大汗的跑向窗戶,奢望能找到一個空隙,找到一個希望。但她失望了,整個房間被她們封得死死的,連一個可以讓老鼠鑽的空隙都沒有。
聶害怕的回頭看易水然,「公子,出不去。」她絕望了。
「再找!出不去,就只有無邊的地獄等著我們。」易水然想拉回神智,想停下拉扯腰帶的動作,但顯然是徒然無功。
聶用手擦拭一直掉落的眼淚,「聶知道。」她哽咽的退後一步,對易水然逐漸狂亂的神情感到害怕。
「男孩子不可以哭!」不知為何,聶哭泣讓他的欲火不再狂熾,卻更讓他駭然。
易水然驚慌的是心中泛起的絲絲憐惜,所以他大吼,想吼掉邢不正常的感覺、不見容于世俗的綺念。他不可以,絕不可以,如果做出這種事,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怒氣勃發更引起月復中不可遏抑的欲火,理智與悄欲不停的相抗衡,讓他俊逸的面容整個扭曲了起來。
「過來。」易水然終究抵不過七日歡的藥效,理性消失殆盡,掠奪的眼神取代了深幽的明眸,他不再是溫和、冰冷又自制的人,而是一雙急于宣泄狂熱欲火的野獸。
「不。」聶害怕的搖頭,背部抵著牆壁,她已經無路可退。
易水然用力扯斷綁住他的手的腰帶。
腰帶斷裂聲讓聶驚跳起來,驚駭的盯著向她逼近的易水然,他霸氣十足的氣勢讓聶備感威脅。
聶知道自己要逃,絕不能氣餒,要是她也輸了,那麼……她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
嗚!姆嬤,救救聶!
易水然,步一步逼近聶,在聶的面前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的嘴勾起一抹邪笑,像貓見到老鼠般,準備好好的戲弄一番再吞下肚。
「公子,拜托你醒一醒好不好?」聶顫抖著聲音,心裹還抱著一絲希望。
一瞬間,易水然撲向聶,聶靈巧的躲開。兩人雖喪失了內力,但一身的武功倒也不是練假的,沒有殺傷力,比的就是機智與巧勁了。
一個追,一個躲,易水然的動作顯然比聶來得輕松,像在耍弄著聶玩,而聶被易水然追得狼狽不堪,氣喘不已。
玩了好一會兒,易水然似乎厭倦了貓追老鼠的游戲,一個欲擒故縱的手法,將落人陷阱中的聶緊緊的圈入他寬闊的懷中。
「不!」聶掙月兌不掉易水然強而有力的手臂。「公子,拜托,不要。」聶止不住身軀的戰栗,和對即將發生的事所產生的恐懼。
一股冰涼印上了她的脖子,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易水然雙手有力的環著聶縴細的腰,雖然懷中的人是男是女並無太大的差別,但他仍為那股舒服感受而雀躍。
聶的掙扎只會加強他對她的而已。
易水然的雙唇印上聶的脖子,雙手粗魯的撥開她的衣棠,突然肩膀傳來一陣痛楚,他皺眉且不悅的把聶的頭從他的肩膀上抬了起來。
聶咬他!
易水然望人那雙驚懼的眼楮,腦海閃過一絲清明,很快又被欲念佔領。
他撫上聶柔潤的唇瓣,不論聶如何的推拒,都將是他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即使是聶,也不能說個不字。
霸道的覆上聶的唇,不留情的舌長驅直入的侵入她口中,攫取她的甜蜜,口中傳來的血腥味絲毫不影響易水然的決心,反而逼迫聶也跟他一起品嘗,將她帶入天堂與地獄的交界。
稍微放開了在他懷中顫抖的聶,易水然迫不及待的卸下聶的外衣,他要撫模聶,要佔領聶,想真實的感受聶的存在。
熾熱的火焰催促著喪失自制力的易水然,要他佔有聶,那麼他便能獲得解月兌。
聶無法擺月兌易水然霸道、不容拒絕的撫弄,殘余的理智要她盡快離開易水然,這一切都不是易水然自願的,而且她要怎麼面對事後的困窘!
但易水然溫熱的鼻息不停的撩撥著她的感官,厚實的大掌不間斷的踫觸著她逐漸發熱而輕顫的身軀,易水然火熱的身體像一塊大磁鐵吸引著她靠近,要她陪他一塊下地獄。
粗重的喘息聲在封閉的室內清晰可聞。
當易水然一手透過褻衣不停的撫模她的後背,一手急切的想卸下他自己最後一件衣服時,聶知道掙扎已無用。她雙手捧起了易水然的臉,易水然那原本斯文俊秀且溫和的臉龐在婬欲的威力下扭曲、變形。
聶認命的嘆口氣。
易水然遲疑著,但聶沒有發覺到,她的嘴角綻出一抹幾近絕望的笑,帶著哭音說︰「算了,除了姆嬤之外,大概也沒有人會在乎。」
聶的話易水然不懂,而他也不想懂。
急切的卸下聶的褻衣,只見她胸前裹著一層布,縴細的腰月復上也綁了一堆厚厚的布,讓腰月復與胸部齊高。
易水然解開聶身上所有的阻礙,眼前誘人的身軀雖然縴弱了些,但卻是一副不折不扣的女性軀體。一個鮮紅的守宮砂印在她細瘦的手臂上,印證她的純潔無瑕。
聶尷尬極了,尤其是在這種曖昧不清的時刻,她根本就不知道易水然清不清楚這個情況。
易水然的手輕稱拂過她尖挺飽滿的蓓蕾,聶倒抽了一口氣,她從不知道她的身體可以這麼的敏感。
易水然笑了,笑得魅惑人心,顯然聶的反應取悅了他。大手再度覆上那柔軟的雙峰,輕輕的搓揉老,他下月復的悸動更明顯了。
聶腳一軟跌進易水然的懷抱,易水然將她抱了起來,往床上輕輕的一放,俯視著她一絲不掛的完美身軀。
聶不自在的臉紅,想用雙手掩蓋自己,卻被易水然制止。
他月兌掉了自己的衣服,輕笑著佳人想移開眼卻又深深被他吸引的表情。
寬闊、厚實的胸,讓聶又羨又妒,她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這種胸膛,就像她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男人一樣。雖然她很想就這樣一輩子瞞下去,如果沒有發生這件意外的話。
厚實的大手重新搬上聶傲然挺立的雙峰,一股熱流狂肆的從小骯竄向她的四肢,一聲嬌吟從她的朱唇中逸了出來,讓她不自覺的拱身向他。
易水然像是嫌不夠似的,濕熱的舌也加入挑逗她的行列。從她綻放的蓓蕾、縴細的柳腰,再到平坦結實的月復部,一路下滑逐漸逼近的中心。
「不,不要。」聶驚叫。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易水然不顧她的阻止,強硬的撥開她的變腿,吻上了她的私密。
一股強烈的歡愉沖上了她的腦門,聶咬住下唇,不肯尖叫出聲,承認自己多麼沉醉在這個水乳交融的時刻。
易水然直盯著她看,像是不滿她的不肯交心,強硬的物上她的紅唇,逼她張開口,滑溜的舌強迫她與他共飛舞,彼此口舌的交融和他熱情的雙手讓聶僅剩的神智完全渙散。
易水然不知憐惜的重壓止她,一個挺身進入她溫暖濕熱的狹窄通道,同時發出滿足的驚喘。
聶還來不及感覺疼痛,就在易水然的口舌和雙手逗弄下分了心神,扭動身摳要求更多。
明了聶的意思,易水然在她的體內沖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帶著他們進入璀璨的世界。
就在聶承受不了更多而尖叫出聲時,易水然也滿足的低吼一聲,頹然的趴在聶的身上。兩人的身摳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都已疲累得不想移動半分。
在汗水的洗禮下,聶細瘦手臂上的守宮砂悄悄的消失無蹤。
餅了好一會兒,空氣中只剩下彼此淡淡的體味。易水然翻了個身,將聶擁入懷中抱著,輕輕的撫著遭到他無情肆虐的嬌弱身軀。
聶抬頭看了易水然一眼,發現他的眼楮不再像剛才那樣渾濁不清且掠奪性十足。
「公子,你清醒了嗎?」她問得遲疑,不曉得七日歡在發泄過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睡吧!」易水然的手順著聶汗濕的頭鬟滑下她柔美的背肌,心中百感交集,表面上卻故作平靜。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只曉得他現在疲憊得什麼也不想想。
聶打了一個呵欠,點了點頭,勞累的感覺讓她乖順的窩在易水然的懷中沉沉睡去。
易水然也疲憊的台上眼。一切等他們醒來再說!
☆☆☆
「事情怎麼樣了?」應冰痕疲憊不堪的問。
「沒有動靜。」陶讀冰冷的氣息更重了。
應冰痕重重的拍桌子,是他太大意了,輕敵的結果必須付出的代價豈是他負擔得起的。
「莊主,胡沁靈不會傷害他們的。」除非她想與綠葉莊為敵。
「我知道,可是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除了水然和聶的安危,姆嬤的病包讓他感到憂慮不安。
陶讀無言。如果對方不采取行動,他們也無可奈何。
書房門突然被撞開,顏怒文闖了進來。
書房內的兩人驚愕。
氣喘呼呼的顏怒文知道自己輸矩了,但不等主子開口責罵,他馬上說道︰「姆嬤又昏過去了,已經去請大夫了。」
應冰痕和陶讀全變了臉色。
應冰痕站起來朝書房外走去,顏怒文、陶讀疾步跟上。
「怎麼回事?」應冰痕疾言厲色的問。
「听丫頭們說,姆媸可能是在院子里呆坐了一個晚上。」顏怒文愧疚的說。
「該死!派去服侍的人全在干嘛?」應冰痕第一次氣得想殺人。
「全被姆嬤拒絕了。」
應冰痕想到姆嬤的固執,不該訝異的,只是她為什麼從不接受他的好意?他只是想盡一點力量照顧她。
來到綠葉莊最浦幽的地方,應冰痕進到房內,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傳入他的耳朵里,讓他不忍,看到瘦弱的姆嬤已經稍稍清醒。
大夫見到他只是搖頭。
應冰痕不信,怎麼可以這麼快?他什麼都還沒有為她做!
應冰痕深吸一口氣,鎮靜異常的冷聲道︰「怒文,迭大夫出去。」
「是。」
應冰痕揮退僕役,房間內只剩下他和陶讀。
應冰痕在姆嬤的床邊坐了下來,握住她粗糙到月兌皮的手。
姆嬤勉強睜開眼,像是知道來人是誰般喃喃地說著話。
「什麼?」應冰痕听不清楚。
「聶……要見她。」姆嬤干澀的喉嚨艱苦的吐出話來。
應冰痕的眼黯然,「我馬上叫他回來。」
姆嬤綻開了笑,只是笑容史讓應冰痕傷心,「讓她穿女裝為我守孝。」姆嬤驚爆內幕,她決定不能讓那孩子為她犧牲一輩子。
「聶是個女的?」應冰痕愕然。怎麼可能?該死!他竟然叫她跟著水然去江南。
姆嬤像斷了氣般好久沒有再說話,將應冰痕的注意力引了回來。
「別死!」他好害怕她真的沒了氣。
應冰痕的叫喚聲似乎將姆嬤的神魂喚了回來,姆嬤看著應冰痕,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他倆相對有,心中都有著千古萬語,卻都不能說出口。
「幫……我……照……顧……她。」姆嬤的眼滿溢著溫柔。為了聶,為了那個想為她犧牲一輩子的女孩,姆嬤不惜打破她立下的誓言——不得要求應家為她做任何事!她只是一個代替恩人產子的孕母。
「我會的。」應冰痕緊緊的握著姆嬤的手,即使她不說他也會這樣做。
「等她回來。」姆嬤說完這句話,含笑合上眼再度陷入昏迷狀態。
應冰痕心痛的將她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莊主!」知道真相的陶讀,不願打擾應冰痕僅剩的機會,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完成姆嬤的心願。
「退掉胡家這門親事,要他們馬上放人。」夜靈芝有沒有得到已經無所謂了,已經沒有人需要了。
「是。」
應冰痕看著陷入昏迷的姆嬤,心像撕裂般疼痛。太快了,快得讓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