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是麒麟的北堂,根據機密情報顯示,麒麟似乎也早有意將他處決。」負責情報的「涓」遞出一份資料。「傳聞新的麒麟王要上任,所以會大肆整頓整個‘四方’,淘汰不成材的領導人。」
四方即為東方、西門、南宮、北堂,是麒麟主要的四個支派,另外尚有東邪、西毒、南帝、北丐。
「反正北堂只是一個首領的位責,他們隨時可以找到替代的人,多死一個敗類就多一份和平。」夏侯禧祺邊吃著涓做的三明治邊說,「涓,我娶你回家當老婆好不好?」
她是個不折不扣、宇宙無敵的超級懶惰鬼,最大的心願是娶個會煮飯的女人回家喂她的肚子。
也難怪到現在都還乏人問津了。
「要看夏侯先生答不答應。」涓臨危不亂地回答。
「祺,你不是已經見到你的偶像嗎?」侯孟極單手撐住下巴取笑道︰「他或許可以代替涓入地獄。」
大家都知道她所干下的糗事了,因為是糗事,于是大家也就更理所當然地取笑她。
「上一個這麼說的人現在正在住院,你想不想試試呀?」夏侯禧祺喀啦喀啦地扳動著手指威脅道。
「你也真沒良心,軍尊對你不錯呢!」侯孟極將左手肘靠上椅背,以斜眼睬她,意有所指。
因為焰十三盟樹敵太多的緣故,以至于夏侯家的雙胞胎不時會成為狙擊的對象。
前陣子夏侯觀月遭人襲擊,夏侯禧祺因為要報一箭之仇所以沒有出手幫忙,她以為軍尊一個人能夠應付得來,沒想到由于她的判斷錯誤,讓他受了重傷,等到她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沒有人責怪她,但她仍舊很自負,因為她並沒有盡到她該盡的責任。
「我相信那件事軍尊會比較想自己來。」夏侯禧祺避重就輕地說,她比誰都明白軍尊所愛的人是誰,可惜對方的眼里現在並沒有他。
唉!也真是難為他了
「你好像並不是很希望見到軒轅靳?」涓淡淡地微笑著,蒙著紫色面紗的她有一種神秘的美感。她當然也明白軍尊的用意為何。
「不知道,我只覺得很生氣。」夏侯禧祺三兩下就把東西給吃得精光,「夢中的人物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你眼前,而且還那麼完美,總覺得是距離拉遠了,而不是靠近。」
因為寫小說的緣故,夏侯禧祺除了收集軒轅靳的相關資料之外,還對他的思考及行為模式下了一番工夫,分析研究他的個性,可稱之為「軒轅通」。
她希望他一輩子都只活在她的幻想中。當他只是個旁人口中的傳奇時,她可以獨佔他,明白他的一舉一動,了解他的所有行動及想法;可是當他變成真實的人時,他似乎就變得遙不可及,而且陌生,不像是她所研究出來的軒轅靳。
她有些生軍尊的氣,因為他打碎了她的夢,但見都見到了,又不能讓時光倒流,再生他的氣也是枉然。
「祺,這麼女性的心情真不像你會說的話!」侯孟極閑閑地說,自然是很欠揍地挨了一拳。
「別玩了!」涓有些無奈地開口。這兩個人一見面就斗嘴,真像是小朋友。「祺,你有任務。」她揚揚手中的傳真。
「該不會又有什麼陷阱了吧!」夏侯禧祺可憐兮兮的扯扯她的衣袖,「我可以相信你對不對?」
「這是夏侯先生親自下的命令。」涓簡單地道。
至于是否會有什麼「萬一」,他們就不知道了,他們雖然都把祺當小妹妹來疼,只是有戲當看還是直須看。
「我接。」夏侯禧祺從她的手中接過傳真,她是不可能推卻夏侯震的命令。「什麼時候要執行?」
「兩個禮拜後。」涓也不廢話,「但是,祺,撐不住時不準勉強,發訊告訴我們,我們會去支援的。」
「唷,什麼任務這麼刺激呀!」她閑散地問,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資料後,一雙眼兒倏地瞪得老大。
「冥界。」侯孟極幽幽地出聲。
冥界,是南美洲某監獄的別稱,地點位于阿根廷,美其名因著里頭太黑暗的緣故,才有了冥界之稱,然而實際上里面集販毒、賣婬于一窩,和外界的幫派沒有兩樣。
只要能夠定期向典獄長納貢,作奸犯科就隨你去搞,沒人會來干涉;要是踫上典獄長高興的數目字,就能早點重見天日。
進到里面的弱小份子只有被強者吞吃的份,再不然就是與他們同化為惡魔,否則有心向善的乖寶寶是無法生存的。
傳聞冥界是麒麟中南宮的勢力範圍,潛入的目的,乃在證實並消滅麒麟的權勢……
夏侯禧祺在「月咖啡館」內看著組織給她的資料,微微地蹙起了秀眉。
她一個女人進到如養著毒物猛獸的男人世界里未免太危險了點,再加上那所監獄位在地勢復雜的深山中,和外界惟一的聯絡工具就只有直升機,簡直像個與世隔絕的人間地獄,她很難明白為什麼夏侯震會不給她援手的要她自己行動?
「有任務?」咖啡館的女主人漾出一抹溫柔似水的招牌微笑。
「不可能的任務!」夏侯禧祺仰頭輕嘆。也罷!反正她生性偏好有挑戰性的工作,或許正是如此,夏侯震才會要她出馬吧。「還有兩個禮拜,我得再交一本稿子出去。」搞不好是最後一本了,一定要把它寫成曠世名作!
既然要寫今生今世的最後一本,那她該寫些什麼好呢?
夏侯禧祺抱著她新買的筆記型電腦「藍山咖啡」發著呆,腦海中突地浮現軒轅靳離去前那句意味不明的話,「我知道你的秘密。」
奇怪,她有啥秘密呀?害她一旦憶起他那有些曖昧的說詞,臉兒就熱熱的。到底是她的思想太齷齪,還是他的表達方式有問題?
軒轅靳怎麼會有這些舉動嘛!謗本不可能。
嗯……偶像果然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幻滅的下場就是得認清現實。
不過,她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她曾經被偶像給抱在懷里耶!
可是……她半側的抬著頭欲回想當時的感覺,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來,令人扼腕呀!
大概是因為當時沒了眼鏡,又加上有四伏的危機,所以她只能專注在這些事情上,而無法分神細想他。
只有這種可能了,不然被偶像抱住這麼幸福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一點感覺也記不起來?不會的!
夏侯禧祺又發呆好一陣子,才把電腦開機。
她想,她找到題材了。
「對了,怎麼沒看見曉笄?」打稿打到一半,夏侯禧祺忽然想起地問。
「她請假。」咖啡館的女主人只是簡單的一語帶過。
「唷!真難得!她向來以來月咖啡館打工為人生一大樂事,該不會又要處理哈怪事吧,」夏侯禧祺嘲弄地說。
她向來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為樂,這麼做雖然很沒有同胞愛,但楊曉笄踫上的怪事真是令她想不幸災樂禍都很難。
「你的事呢?」咖啡館的女主人淡雅地微笑著。
「我的事……」夏侯禧祺這才想起軍尊因為保護夏侯觀月而受傷住院的事,「啊!我該去看看軍尊了,改天再來找你。」
從醫院出來後,夏侯禧祺騎著摩托車,沿著明水路往河堤的方向騎去。
暈黃的路燈一盞盞地向後飛去,像是一場卞麗的夢境,而她在夢里散步。
驀地,身後傳來嘈雜的聲響,接著成群的機車打她的身旁呼嘯而過,疾駛而去,頗具規模地像是訓練有素的小兵,破壞了她在夢里散步的興致。
據說麒麟的西門最擅長的,正是摩托車的擺陣,若這只是普通的飆車族倒也還好,要是西門的人,那極有可能是動用某種私刑。
在麒麟這個組織里,最不缺的就是私刑;他們甚至為了私刑,還設立了一個名為「奪魂使者」的懲戒小組,專門對各支兵馬頭目進行私刑。
夏侯禧祺因著職業病,忍不住也跟了上去。
就算不是為了焰十三盟的關系,也是因為寫作的緣故。她仗著自己是個練家子,才會這樣不知死活,相信不會有哪個小說家像她這麼不要命的。
包括她的兩個惡女朋友在內。
只是她沒察覺到,有另一輛機車也悄悄地尾隨而來。
車陣在內湖的一個人煙稀少的地區聚集,夏侯禧祺這才發現,他們是為了把一名女孩逼到這里,一路上才會不斷地變換車陣隊形。
夏侯禧祺不動聲色地把車子騎近車陣的中心,想看清楚所發生的事情。
「我說過你跑不了的,小寶貝,乖乖跟我回去吧!」一輛哈雷騎進車陣的中心,靠近女孩的摩托車。
「我不要!我又不喜歡你,為什麼要成為你的人?」女孩直截了當地陳述著,連說話的語調都令人著迷。
「你會愛上我的,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西門露出因吸煙過度而顯污黃的牙齒。
看來有點困難,因為這家伙連夏侯禧祺看了都倒胃口,相信大概也很難有女人會喜歡吧!看來痞痞髒髒又下流的男人,若他是麒麟的西門,她還真替他們感到難過,簡直破壞他們的形象!
「可以,你去整容再說!」女孩不怕死的發表聲明。
夏侯禧祺真想鼓掌叫好,但是這番話卻氣煞了西門。
「臭丫頭,你找死!今天就算是用強的,老子也會帶走你的。」西門隨即一聲令下,「把她帶走。」
「慢著,你還得問過我同不同意呢!」夏侯禧祺穿出車陣中,把車子騎近女孩的摩托車。
夏侯禧祺琥珀色的眼楮像是刻工上好的寶石,映著月色反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長長的黑發在身後飛舞著,如同神秘而迷人的夜之精靈,使人移不開目光。
西門愣了一下,旋即開口,「你是誰?」他性好收集美女,怎麼會漏了這一個?
「我就是人稱暗夜魅影的……」
「夏侯禧祺?」夏侯禧祺的話尚未了,西門已經暴吼出聲。
他媽的!他的人怎麼會沒有注意到有外人侵入呢?
「不錯嘛!還有點常識,不是只會騎女人而已。」夏侯禧祺涼涼地說。
「哼!別以為你能在這里來去自如,今天老子若不把你編進收藏品里,老子就把‘西門’這個頭餃給拆了!」
「呵呵呵!我等著收你的頭餃,‘西門慶’先生!」夏侯禧祺臨危不亂,微笑足以顛倒眾生。
車陣開始移動,就在這個時候,她看準目標,把油門催到底,一翻身從車上躍起,幾個空中翻滾後,把女孩從車中救起。
正當眾人都來不及反應之際,兩輛無車主的摩托車相撞,產生了劇烈的爆炸,震倒幾排摩托車車陣。
「我的車!」女孩大叫。
夏侯禧祺因要護著她而以右臂著地,兩個女人翻滾至草叢中。
「你干什麼要雞婆呀!」女孩一起身就破口大罵,「你看你干的好事,現在我的機車壞了,你要拿什麼來賠?」
「不知好歹的家伙,我救了你耶!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夏侯禧祺忍不住也破口大罵。
「又沒人要你救,是你自己雞婆!」女孩辛辣地回嘴。
「哼!說得好。」夏侯禧祺冷哼一聲,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右臂產生劇痛,使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這位小姐說得沒錯,你的確太多事了。」一陣悅耳優雅的男聲出現在草叢中。
夏侯禧祺反射性地拿出袖珍手槍對著來人,入眼的卻是一雙令她難以忘懷的銀色眼楮。
「你……」夏侯禧祺睜著琥珀大眼,一時之間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兩次都受到你如此熱情的感謝,還真有點吃不消。」軒轅靳微笑,輕松地替她做了一些急救處理後將她抱起。
「哇!帥哥,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要是沒有你,艾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個人好可怕!」女孩在看見軒轅靳後,楚楚可憐地說。
「搞清楚,你的命是我救的!」夏侯禧祺沒好氣地道。這女人還真現實!
「一個傷患怎麼救人?」沒想到她態度可冷淡了。
夏侯禧祺懶得跟這種見色忘義的女人說話。他們說得對,是她太多事,不該奉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理念。她合上了眼,打算把自己當成死人。
軒轅斬將夏侯禧祺放在駕駛座旁的座位上,再坐進車中。
就在艾咪也很自動自發地跟著要上車時,他反手制止她的動作,優雅地微笑道︰「你不是不需要人救?」
「啊!我……」艾咪愣住了。
這個男人俊美高貴的笑容下隱隱藏著說不出來的邪惡詭魅,卻令人著迷。
趁著她被迷得暈頭轉向,無法回神之際,銀色的捷豹如旋風般離開。
「啊!」見自己被拋下,艾咪氣惱地跺跺腳,「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她對空起誓。
「左手能用嗎?」微風一般的聲音吹入夏侯禧祺的耳中,有著奇異的溫暖。
「使槍不是問題,我兩手都能射擊。」夏侯禧祺淡淡地說。
人生有太多的意外,只要短短的一瞬間就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尤其是她這種時常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更能深切的體會。
為了應付這些意外,夏侯禧祺訓練自己至少要會左右開弓,因為很難說她下一秒鐘會不會斷手缺腳的。
「但我不想弄髒你的手。」軒轅靳優雅的微笑中有著冷冽的肅殺之氣。
他轉動方向盤,在摩托車車陣聚集前,低頭對夏侯禧祺道︰「抓緊。」
「你想……」夏侯禧祺馬上明白他話中之意。
「破車陣。」他簡單地說完,猛地竄入車陣中,不少輛機車因猝不及防而倒地。
接下來他以輕巧利落的轉彎甩開一輛最靠近他們的機車,使那輛機車以四十五度角的方向飛了出去,正好撞上不及走避的西門,兩部車因相撞而起火燃燒。
「西門少主!」群龍無首的機車騎士失聲驚叫。
軒轅靳的薄唇抿起一個陰冷的笑紋,轉動方向盤趁混亂之際離開現場。
「人逃了,快追!」不知道是誰突然出聲道。
「不用追了。」西門的軍師制止他們的行動,「我們動不了他。」
「咦?」一群人全露出困惑的表情。
軍師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軒轅靳沒有必要替夏侯禧祺收拾爛攤子,她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把那個不知感恩的女孩丟下,她根本沒理由反對。
不過她相信,那個厚臉皮的女孩就算沒被他們載著落跑也會過得很好。
軒轅靳將車駛進十分不起眼的住宅區,來到他的住處。
「這是哪里?」夏侯禧祺不解地問。
「你需要被照顧。」軒轅靳淡淡地回答。
「我……」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我有醫生執照。」軒轅靳笑著抱起她,往公寓的二樓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夏侯禧祺不是沒被人這樣抱過,但是只有他會令她全身不自在。
只因為他是她的偶像嗎?可是傳聞軒轅靳是品行高潔的奇男子,向來少近,為什麼會抱她抱得如此理所當然?
她不能明白,眼前的男人不像是她所知道的軒轅靳,而是個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這次眼楮看得見了?」他邪邪地牽起嘴角。
「我眼楮本來就……」她才講到一半,猛然憶起那天的事,「你說知道我的秘密……就是指這個!」
他只是神秘優雅地微笑,並沒有回答。
他把她抱進屋里放在沙發上,轉身尋找醫藥箱。
這個男人從初次見面起,就令她迷惑不已;他和她心目中的軒轅靳真的不大一樣。
她沒想過軒轅靳會住這麼普通的房子,也沒想過他會有令人著迷的嗓音,還有俊美斯文、優雅飄逸的外表……
「你的右臂一定骨折了,過來照個X光。」軒轅靳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來。
「X光?」夏侯禧祺揚起好看的秀眉,「這是公寓還是醫院?」
「你認為呢?」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這是你住的地方,我哪會知道?」
她被他抱進一間暗房里,為她調整一下手的位置後,他按下開關。
「你常常把病人帶回來?」
她會這麼問純粹只是出于一個沖動的念頭,特務通常應該都是居無定所,一旦在什麼地方落腳,通常都會遭受危險。
所以她想,這些東西軒轅靳應該也有覺悟隨時要拋棄才是。
如果這些儀器隨時都可以拋棄,那麼又有什麼東西會是他想放在身邊好好珍惜的呢?夏侯禧祺想著想著,突然有些失神。
「果然,你的手傷得不輕,有些微骨折的現象。」看了看片子後,這才轉頭問她,「你剛才說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你惟一帶回來過的女人。」夏侯禧祺回過神,甜甜地微笑裝可愛。
軒轅靳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你希望答案是什麼?」他呵呵冷笑。
「沒有什麼希望,只是想問。」她聳聳肩,「你救了我,我該怎麼報答你?以身相許收不收?」她說得似真似假,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想也不想地說出這句話。
軒轅靳以深不可測的目光望著她,「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也回答得似真似假,就連笑容也是高深莫測的。
是他的言詞,還是因為他的笑容?令原本只是抱著說笑心態的夏侯禧祺突然覺得身體一陣發熱,熱得毫無道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輕輕地說,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像是嚴肅地在承諾什麼似的,只能被那雙詭魅惑人的銀眸吸引,不能自已。
近看才發現,軒轅靳有著難以言喻的邪魅氣息,他可以用漂亮來形容,卻又多了股她說不出來的味道,他的一切都吸引著她的視線,但又隱隱地令她感到危險和不安。
她是特務,出生入死不下數十次,從來沒有過像現在一樣的不安全感,很新鮮的經歷,這就是人人口中的愛情嗎?若是,也來得太早、太快了些。
在她的人生計劃中,並沒有包括愛情,她凡事都以夏侯家為第一優先,很少想過關于自己的事。
她以為她是很理智的,怎麼會這麼突然地愛上一個人?這會不會是盲目崇拜偶像的後遺癥?
「好!我收下了。」軒轅靳緩慢地說,薄唇勾起一個慵懶清淡的弧度。
他們仿佛交換了一個連他們本身都沒有察覺到的誓言,就在這個詭譎曖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