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結束之後,清夜時段少了成群結隊的學生族顧客,來店里消費的客人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再加上隔壁的新對手又以高格調裝潢、低價消費的手段進行促銷,一些顧客都被搶走了,造成消夜時段的營業額驟減再驟減。
店長前幾天才被老板抓去「耳提面命」訓了一番,從辦公室走出來時臉色不太好看。
所以時薪本來就領得比較高的大夜班員工們,全都把皮繃得緊緊的,就怕一下小心惹了店長不高興,被以店內服務人員人數過剩為由,給攆出店門。
就在大家戰戰兢兢,努力勤勞的在餐廳內穿梭忙碌之際,一向手腳俐落、表現良好的靳可愛卻很意外地打破了一鍋剛要上桌的咖哩雞。
沒人絆著她,純粹是她自己不小心走路走太急絆到了桌角,才會站不穩地將托盤中的咖哩雞給拋了出去,而那鍋黃顏色的「雞」還很巧地潑在一位穿著昂貴白襯衫的男客人身上。
喔哦!那人的襯衫一片慘黃,臉上的表情除了錯愕之外還是錯愕;店內所有的服務人員,包括店長還有剛好從辦公室出來視察的老板,也全都是同一號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拿干淨的布來幫你擦擦。」靳可愛結結巴巴地看著眼前斯文淨白,一看就是屬于社會菁英族群,衣著品味均不凡的年輕男子。
老天!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捅出這樣的樓子來,臉上的震愕不會比任何人少。
「好,我等你。」那位男子無奈地扯唇勉強應道。
無端被淋了一身咖哩,害得他倒盡了胃口。
不過他的修養本來就不錯、脾氣也不壞,所以他也沒當場發飆,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把黏在他肩上的一塊黃色雞肉和兩塊茄子撥了下來。
「我去去就來。」靳可愛對這位客人感激一笑,然後大步轉身,在眾人錯愕的目光注視下跑進廚房。
斯文男子被她真誠的笑臉給惹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望向她消失的方向。
當她抱著一堆吸水性佳的紙巾出來,並且替客人「擦拭」襯衫、不斷道歉的時候,店長走了過來。
她以很「迷人」的笑容向受到無妄之災的客人陪不是,並且向客人轉達老板的歉意。
老板表示,除了他今天所點的餐點全部免費並重新上菜之外,還外加奉送給他一張貴賓卡以及五張招牌菜的免費券。
安撫過客人之後,店長將她那張嬌艷如花的笑臉轉了過來,並且在面對靳可愛時,瞬間變成一張陰森可怕的巫婆臉。
靳可愛知道,她這下慘了——
勉強將客人的襯衫擦干,並在客人到洗手間整理儀容時,繃著頭皮把餐桌重新整理干淨之後,靳可愛就被寒著臉的店長「拎」進了老板的辦公室。
當具有隔音效果的辦公室門板關起來的剎那,吼叫聲立刻從老板的口中飆了出來,他不時地拍桌厲喝,嚴厲指責靳可愛今晚所犯的錯誤。
靳可愛一開始是乖乖的挨罵,反正是她錯了,她也沒立場反駁;但是當老板表示要她馬上卷鋪蓋走路時,她可受不了遭到這樣的待遇。
「要我離開可以,我要你付我三個月的遣散費。」靳可愛人小但氣勢大,不忘為自己爭取懊有的權益。
她為這家餐廳賣命也賣了三年,她的工作表現向來是有目共睹的,憑什麼只因為出了一次錯就將她的功勞全數抹滅?
何況那樣的錯誤也不是她有心造成的呀!基本上對餐廳而言,損失並不大,頂多就是三、四千元,損失的金額要從她的薪水里頭掃也行啊。
「我肯把這半個月的薪水算給你就很不錯了,你還敢跟我要遣散費?」
大老板算盤打得可精了!他原本就想減少營運不佳的消夜時段服務人員,好縮減人事費用;而靳可愛正好很倒楣,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理所當然就成了他第一個開刀的對象。
「你為了一點小事就開除我,要是不付我遣散費的話,我就去告你。」
她早就看這個老板不爽快了,要不是貪圖在這里消夜時段工作時薪高,跟幾位同事又相處不錯的話,她哪肯待在這里待這麼久啊?
「你要告就去,沒人攔著你。」他一個大老板還怕她這個小員工不成。
靳可愛氣急敗壞地瞪著他。「你——」看來她是沒辦法爭取到自己的權益了。
「楊小姐,去叫出納馬上算這半個月的薪水給她,領完錢後就叫她走人。」揮揮肥短又戴滿金戒指的手,大老板安穩地坐在皮椅上指示道。
「好的,我這就去。」店長楊小姐領命後,傲然地走在前頭,隨手拎著靳可愛的衣袖踏出辦公室。
「可惡,你這只死肥豬,對員工這樣苛刻,居然為了我打翻一鍋咖哩雞就要開除我,還不肯付半毛遣散費,我告訴你,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
受到不平待遇的靳可愛,甩開店長礙事的手,一臉鐵青地站在辦公室門口用手圈住小嘴,大聲咆哮起來。
她的咆哮聲很大,傳遍了整間餐廳。
大老板狼狽的從皮椅上跌了下來,店長也僵在門口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外頭用餐的客人則是一陣哄堂大笑;至于服務生們,雖然個個表面平靜,但每個都暗暗在心中竊笑。
靳可愛真是罵得好哇!
這陣子大家工作忙又被減薪,心情同樣的不爽快,大家早就在私底下把那只肥豬老板罵過幾百回了,只是為了保住堡作而沒人膽敢大聲把心聲吐出來。
「呼——」從皮椅上狼狽爬起來的大老板,氣急敗壞地用他肥短的手指著門口。「楊小姐,快把她給我轟、出、去!」
「是、是的……」震驚過度的店長,馬上拉住靳可愛的手臂,急著將她帶出餐廳。
不趕快把靳可愛轟出去的話,恐怕連她都將工作不保。
「老巫婆,不用你多事,我自己會走。」
盛怒中的靳可愛,用力把她推開,然後月兌上的圍裙丟在一旁,轉進休息室拿了自己的背包,從側門離開正陷入一片混亂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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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是凌晨兩點半,靳可愛踩著她心愛的鐵馬,在霓虹燈閃爍的街道上緩慢穿梭著,思緒陷入一片混亂。
一份賴以為生的高時薪工作沒了,誰遇到這種事能夠心情不亂的?!
她有氣無力地踩著腳踏車,最後索性把車子丟在一家便利商店門口,跑進去店里買了一根熱狗和一瓶啤酒,然後就坐在門前的椅子上吃了起來。
罷剛那陣混亂讓她浪費了許多氣力,害得她連踩腳踏車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呼,真是夠了!
氣鼓著微紅的香腮,她大口大口地咬著熱狗,大口大口地喝著可樂。
她的吃相很……呃,自然不造作,和她戴著花頭巾,一身滑板T恤、低腰牛仔褲的穿著一樣,令人很難不多加注目。
如果不是她還留著一頭烏黑長發,從側面看過去,搞不好還會以為她是個小男生哩!
不過白聿麟眼力可沒那麼差,而且他對她穿著打扮和行為舉止一點都不會在意,所以在他的眼中,她依然是個具有勾引男人魔力的小女人。
大步走了過去,白聿麟帶著一臉意外相遇的喜色,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嗨,可愛,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他用一臉迷死人的笑容和她打招呼。
罷好準備要將最後一口熱狗咽進肚子里的她,被他這意外的出現給嚇得噎著了。
「咳、咳——」硬是把熱狗給吞下肚後,她大聲咳了起來,咳得俏臉生紅。
「嘿,看見我需要這麼驚訝嗎?」大掌拍上她縴致的粉背,替她順氣。
「誰……咳咳——看見你驚訝了?咳咳——我是被你給嚇壞的!」每一回,他都憑空突然冒出來,見他三回,她三回都倒楣。
第一回,她被他的車子給撞昏過去,醒來時還得替他照顧小孩。
第二回,她誤以為他是闖空門的偷兒,害她拿起鐵鑄的撲滿要對付他,最後卻砸到自己的腳拇趾!
第三回,就是現在,他又害她吃熱狗吃到噎著了。
「氣還順不過來嗎?」他莞爾失笑。
他這回只是想大方的過來和她打招呼,又沒存心要嚇她。
靳可愛謝絕他的好意,從椅上跳開,與他拉開一小段距離。
「再不順氣,我都要被你給拍到趴在地板上了。」他的手勁大,拍得她痛死了。
「抱歉,我下手太重了。」白聿麟不急著拉她坐回來談心,反而好整以暇地蹺起他那雙結實的長腿,大手轉而拿起她擱在椅子上的啤酒,仰頭灌了起來。
「喂,那是我的啤酒,你不能喝!」
她氣惱地看著他好看的唇貼上她方才也喝過的地方——
這樣子簡直像是兩個人間接接吻,他的唇貼在她的嘴……喔哦,靳可愛香腮不由得浮上兩抹詭異的紅浪。
「喝光了。」一雙好看的濃眉往上挑了挑,他將空瓶捏扁,厲害地投進前頭的白色回收桶里。
靳可愛慍惱地瞪著他。
他的動作瀟灑,笑臉迷人,每一回他的出現,總是會讓她感到意外和心慌……
她為他感到心慌?!
在和他分開兩個星期之後再度見面,她又重新有了這樣的感覺——真是怪了,為什麼她會這樣?
「看你剛剛氣呼呼地咬著熱狗,你在生氣什麼?」白聿麟一雙黑邃的眼眸直盯著她素淨的粉顏。
「沒什麼。」她沒好氣地說,轉身走到她的腳踏車旁,跨上車就打算要離去。
白聿麟腳長得很,很快便走了過來,單手扯住她的腳踏車,不讓她跑掉。
「別急著走嘛!我們才見面沒五分鐘,你就要把我丟下,這未免太無情了吧?!」
「誰理你。」她低啐。
「我帶兩個小朋友趕回波士頓安置好學校之後,就馬上飛回來台北找你;你這樣不理我,好像有點過分喔!」他傾身對上她漂亮清靈又帶點不馴的眉眼。
他想念她想了整整兩個星期,她卻不理人,害他有點兒小傷心。
「誰過分了?我又沒要你回來找我。」她不領情,用力踩著踏板,打算使盡全身吃女乃的力氣離開他。
這個男人讓她有著嚴重的壓迫感,他的存在、他的出現總是讓她心口沉甸甸的,感覺有些兒喘不過氣來。
對于這樣陌生的感受,她唯一意識到的反應就是——拉遠和他的距離。
「你沒有嗎?那干麼要打電話給我?」他賴皮地不放手。
「我——」
說到那通她臨時起意打的越洋電話,那簡直會吐血!她明明不是打電話找他,而是找珍妮和維德,卻因為被他接到了電話,他就硬拗成這樣。
「你肯默認了?嗯,這樣才乖嘛。」他伸手扯掉她的頭巾,讓她柔軟的發全數烙進他黑幽的眼瞳中。
「喂,別當我是小孩子似的講話,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厚,真是夠了!
「誰當你是小孩子了,嗯?」一陣微風正巧拂過,她的發被吹揚起來,發楷飄到他的鼻前,她的發香沁進他的肺里,引來一陣強烈的悸動。
「你——」他的聲音突然沉了幾分,靳可愛心慌地轉眸看他,不意卻撞進他似笑非笑、顏色暗濃的眼眸里。
他逮住她回眸的眼。「我當你是能勾引起我的,讓我熱情奔騰的女人……」
「你、你想做什麼?」吶吶的聲音在清冷的空氣中輕蕩開來。
她微慌地看著他眼中閃耀的火光,分不清是霓虹招牌的燈光倒影,還是他眼瞳的亮芒。
「吻你。」話落,他低俯餃住她巧美的甜嘴。「把眼楮閉上……」在她錯愕的瞪視中,他低嘆一聲,對她的青澀欣喜若狂。
她被他的氣息給薰得暈暈然,听話地掩上濃密如扇的眼睫。
他滿意一笑,大手掃上她寬松T恤下的細腰,不自覺地加深這個令他感覺強烈的吻。
「嗯……」靳可愛被迫貼上他厚實堅硬的胸膛。
不敵他的男性柔情和那令人意亂情迷的吻,她握著單車手把的小手松了,支撐在地的腿有點軟了,甜唇因他的深吻而逸出淺淺申吟聲。
就在她完全淪陷在他帶著幾分狂野的吻中,小手渾然不覺地松掉了單車把手,轉而攀上他的頸時——
「哇啊∼∼」
砰!
單車突然倒地,靳可愛當然也就跟著跌倒,而被她摟住頸項的白聿麟則因一時不備,也陪她摔成一團。
「喔,好痛、痛……」他被她扯動而跟著壓下來,害她的頭和小屁屁都撞到了地面,小臉因疼痛而揪成一團,痛得直想哭。
喔,為何每回見了他,她都會有「災難」降臨?
他連忙爬起,將單車從兩人之間拿開,發狠丟到一邊,然後迅速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他的車子走去。
將她輕擺上車子的後座,他小心地用手模索她的頭、腰背和臀部。
「喂、你在干麼?你想趁火打劫嗎?」她都痛死了,他還對她毛手毛腳?
靳可愛把美美的腿一抬,又想賞他一記「鍋貼」;幸好,這回他有經驗了,險險避開了她踹來的腳,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腿,將之把在他的腰際。
「我在替你檢查有沒有摔破腦袋,有沒有摔斷了哪根骨頭——」
「你你你……檢查就檢查,動作何必這麼曖昧?」臉頰爆成椒紅,為了自己與他上下半身相疊的親密姿態。
嗯,被美女的腿勾住腰的感覺真是棒,只可惜這並非出于她的自願。
「這樣就叫曖昧嗎?我可不這麼認為。」他將腰身再放低,讓自己與她貼得更緊,讓彼此感覺更真實,更貼近「曖昧」的原意。
「哇,你你你別——」腦子一白,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就要。」
他又再度吻上她,而且這回比剛剛那個吻還要火熱呢!
兩人身體相觸點的輕贈,更讓她陷入一陣無所適從的迷亂,小腦袋一陣天旋地轉,小嘴嬌喘地逸出申吟聲……
款,亂了亂了啦,她怎會跟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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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被子下了床,靳可愛張著迷蒙的眼,踏出房間準備到廚房找水喝。
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廳,不意左腳卻絆到一個障礙物,她哇啊啊地叫出聲,兩條粉臂往前揮啊揮的,然後向前撲倒。
砰!她正面撲上一張充氣床。
撐起身子,瞠大眼眸一瞧——這張床不是被她收進收納櫃內生蜘蛛網了?怎麼又會突然冒出來?!
「該死!我差點忘了白聿麟那家伙昨晚又賴在這里……」
小手揉揉頭,她想起昨晚自己很沒用的被他給吻得迷迷糊糊,然後就虛軟地任他擺布,還被他「好心」的送了回來,接著他就順理成章的再度入侵她的私人領域。
「你干麼躺在我的床上?怎麼,想念我的味道嗎?」
就在靳可愛撲倒在充氣床上、憤憤地咬牙切齒時,白聿麟正巧從外頭進門;他一踏進屋子里,看見的就是她趴在床上,微翹的圓臀正對著他。
嗯,她這姿勢還挺迷人的,不過……如果他現在正好也躺在床上,而且又將她壓在下頭的話,那就更好了!
靳可愛尷尬地翻過身來,微慌的眸子對上他飽含笑意的黑眸。
「那串備份鑰匙我不是拿回來了嗎,你手上怎麼還有?」這家伙,入侵她的屋子還一副光明正大的樣子,真是可惡!
「啊,這次我是從鞋櫃下面翻出來的,你擺備份鑰匙的地方其實不太安全喔!」他聳聳寬肩,好心給她建議,並且順道反手關上門,瀟灑踏進屋內。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告你入侵民宅,並且報警抓你——」他的存在,讓屋子又充斥著令她心慌的壓迫感,她迅速站了起來,在他靠近前,和他拉開一些距離。
他咧嘴一笑,神情愜意地欺近她的身邊。「你如果報警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你傷不傷心一點都不關我的事,我只要你離開我的屋子。」她又往後退了一步。
「嘿,女人,別講得這麼無情好嗎?好歹我們的關系也很‘親密’哪!」他往前執意拉近彼此的距離。
「誰跟你親密了呀?」再退退退。
「我啊。」他進進進。
將她逼抵到牆角,他單手壓在牆面上,以高大的健軀將嬌小的她給困住。「你的身子被我給看過模遍了,還被我吻了兩……不,是三次,你說我們的關系親不親密啊?」
「三次?!」她被困住了,進退維谷。「我記得我們昨晚只接吻……兩次。」兩根青蔥玉指豎在他的眼前,瑩亮的美眸微微眯起,充斥著懷疑的光芒。「解釋,為什麼你說三次?」
面對她的質問,他大方坦承。「上一回你睡著時,我進房幫你蓋被,就順便偷了一個香吻。」
還順便咧?!
「我睡覺時還被你偷襲?!我怎麼都不知道……」聲音因羞窘而抖抖抖,靳可愛從腳趾直直燒紅到腦門。
天啊!她不敢想像下去,這家伙到底曾經對她下過多少次手?
「我保證,就只有偷吻過一次而已。」像是看穿了她的懷疑,他先發表聲明,以免她胡思亂想。
「白、聿、麟!你都是這樣趁人熟睡時下手的嗎?」
他幫她月兌衣服,拿毛巾擦干身體是因為情非得已,所以她認了;但是他竟然闖進她的房里,偷吻了她……這這這……
「我偷襲過的對象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嘿,這誤會可嚴重嘍!他可是很挑剔的款。「誰教你睡覺時看起來那麼誘人,我控制不了就被你給勾引了,這可不能怪我喔!」
「不能怪你,難道要怪我自己嗎?」可惡,說這什麼鬼話?!
她真想賞他一踹,這該死的男人!
「你也別自責了,反正事情都過去了。」
他說得可真輕松,被偷襲的又不是他。
「來,再讓我香一個——」
厚顏無恥男居然又想偷香?!
「少來。」一記縴縴玉掌呼了過去,卻被他的大掌捉住,美目竄動著怒焰。「從現在起,你要是敢動我的話,我就——唔——」
他沒什麼不敢的!
白聿麟無懼于靳可愛的威脅,直接將她壓在牆面上,一掌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向自己,然後將唇覆上她甜女敕的唇瓣,吞掉她的聲音。
他的吻充滿誘人的魔力,所以靳可愛也只是在他的懷中掙扎兩秒,接著就沉淪在他迷人的氣息中,投降了……
「可愛,我們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