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士易将她娇软的身子轻放在床上,而后躺在她身侧。
丙然,这小妮子已按捺不住地旋身趴在他身上,一双小手胡乱地在他的身躯模索。
对之事完全陌生的她,完全是依本能而为,先是将他的上衣拉起,热软的唇熨贴在他的胸前,细细啃咬……
“轻一点,别急。”他反身压缚住她,望着她眼中闪烁的欲火,“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我要……”她几近哭泣般的哀求着。
“我知道,我会给妳。”他很庆幸现在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如果是那两个混混,他绝对会杀了他们。
他说着便覆上她的唇,细细舌忝吮着她迷人的滋味,感受她的小手在他身上的快意。
“妳真美……头发放下来的样子真的美呆了。”他瞇起眸看着她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枕上,星眸微醉的半瞇着,小嘴吻得又肿又性戚。这模样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
她已按捺不住地勾下他的颈子,再次吻住他的嘴,而翟士易则乘机撬开她双唇,长舌侵入她香甜的嘴里。
“啊……”方凯欣吟叹出声,心跳如擂鼓。
他的舌狂肆地在她齿间舌忝洗游移,与她的小舌玩着捉迷藏的游戏,而大手已撩起她的上衣,偷偷解开她的背扣。
“如果妳现在喊停还来得及。”他瞇起眸望进她醺红的眼中。
“我……我想你。”再度驾驭了她的灵魂,方凯欣柔软的胴体直往他怀里钻。
翟士易扯唇一笑,应允了她的要求……
方凯欣眨了眨眼,不一会儿又闭上。
奇怪,她怎么浑身酸痛?是跟谁对打过吗?
撑了好久,好不容易她张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更可怕的是,她还全身赤果!
“天!”她吓得坐起,又看看这张床……突然,她瞧见纯白色的床单上有几滴血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跳了起来,紧抱着被单冲了出去,直到客厅,她望着眼前的一切,才猛然想起原来这里是翟士易的住处!
“翟士易,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她不停喊着。
“我在这儿。”他从厨房走了出来,瞧她那副只裹着被单的模样,“快去换件衣服,可以吃早点了,还是妳想穿成这样诱惑我?”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拧起眉。
他耸肩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我们做了极亲密的事。”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气得小脸爆红,忍不住冲向他,对他挥出拳头,可她忘了自己身上只裹着被单,这一动作让被单滑了下来。
“妳这是?”天,他快要喷鼻血了。
“啊~~”她赶紧把被单再捡起裹住身子,小脸涨成猪肝色。
“妳先回房把衣服穿上,等下我再把详细情形告诉妳。”他绽放出一抹魅惑力十足的笑容。
“哼!”方凯欣狠狠地瞪他一眼后,便快步回到房间。
翟士易眉一挑又回到厨房,从烤箱中端出刚刚才完成的局烤意大利起司通心面。
可才来到餐桌,一条玉腿就朝他踢来,他手端两盘面往后一闪,躲过了方凯欣的袭击。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装的。”这下她更气了,跟着又送出一拳,同样被他轻而易举的闪开。
这情况对她而言实在是太丢脸了,头一次她的对手可以手拿两盘面躲过她的攻势,甚至连一滴汤汁都没有滴出来。
“不要打了好不好,这样只是白费力气。”他耸耸肩,“先吃点东西,虽然早餐吃这个有点怪,但我冰箱里只剩这个,再说我做的焗烤面很可口,或许吃饱了妳就有体力打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趁我神志不清时占我便宜很有趣吗?”她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他放下盘子,撇嘴一笑,“是没什么有趣,但是……非常令人回味。”
“你--”
“别打了,这样的妳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他乘机搁下盘子,握住她的拳头,瞇起眸对她笑说:“昨晚在床上的妳就娇媚多了。”
“你再说!”她紧握双拳,“如果真的打不过你,我也会跟你同归于尽!”
“喂,别说得这么严重好不好,妳就是这样,说话冲、行为冲动,如果温柔点不是很好吗?”他挑起眉。
“翟士易,你不要逼我杀了你。”她就站在旁边,不坐下也不吃东西,就只是瞪着他。
“把东西吃了,我就把一切告诉妳。”他指指盘中的东西。
方凯欣看着盘里香味四溢的焗烤面,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声!好,她就等着看他怎么对她解释。
坐下来,她拿起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叉着面,虽然饿,但她却没啥胃口。
“吃一点吧!等一下听了我的解释,如果还觉得不爽的话,才有力气打。”他竟然还有脸笑。
她仍瞪视着他,这才慢慢叉起几条面吃,美妙的滋味倒是诱发了她的食欲,让她吃了半盘才搁下叉子。
说也奇怪,知道自己的清白毁在他手上,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或难过,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对她的。
“我吃饱了,你可以说了吧!”她抬头凝泪望着他。
“妳被昨晚那两个混混用喂了药的针刺伤了。”他拭了拭唇说。
“这个我知道,接下来呢?”她瞪着他,“我对事后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我到底怎么了?”
“妳被下了药。”他说出实话。
“什么?药!”她一愣,嘴里忍不住骂道:“可恶,如果再让我遇到那两个人,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妳或许不知道药的药效一旦发作,女人会变得多,剂量过多若没有适时得到男人的抚慰,可是会忽冷忽热、盗汗不止,严重的还会要了命。”往椅背一靠,他惬意地望着她震惊的神情。
“你……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出现了那些情况?”她捂着嘴,脑海似乎闪过一些画面--
有两条人影相互拥吻纠缠,彼此水乳交融,吟哦声不绝于耳……
天,那是她吗?
“没错,所以妳说,我禁得起那样的诱惑吗?更何况我也不忍见妳饱受欲火焚身之苦。
“不,才不是,你说谎、你说谎--”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往后退,最后紧贴在墙上。
“我说的全是真的。”他摊摊手,“妳不信我也没办法。”
“天……为什么会这样?”她痛苦地蹲,止不住地哭泣着。
“那该怪妳太逞强了。”他索性站起,一步步定近她,“虽然当时我不在现场,但我能猜到妳定是受到他们的挑衅,自以为有些拳脚功夫就可以什么安危都不顾。”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随便定我的罪。”她激动地冲向他,捶着他的胸,“而你呢?又是谁?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手,以为欺骗我很有趣?”
“我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手,而是我没必要在每个人的面前展现,不是吗?”他挑起一眉,理所当然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很喜欢展现啰?”她深吸口气,天知道她胸臆间有多少压力和伤痛?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要妳冷静一点。”他扶住她的肩。
可才刚触及就被她给挥开,“别碰我,我没办法跟你这样的男人继续说话了,你说的话是真或假等我过几天想清楚后再来找你。”
“等等,妳的意思是我说谎了?妳不相信自己昨晚用尽浑身解数的诱惑我?”天,他还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才不会这么做。”
她举步要离开,竟然又被他给握住手,动之以情道:“凯欣,我知道妳复杂的心情,但妳想想,我们是男女朋友呀!”
“我没答应你这个花心又不诚实的男人。”她斜睨了他一眼。
“有天我会对妳诚实的,但不是现在。”他把她拉回胸前,将她困在双臂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为什么不是现在?”她瞇起眸,“难不成跟那些黑衣人有关?”
他的表情先是一凝,跟着绽开一丝笑痕,“妳很聪明,但是太莽撞。”
“他们是谁?”她很认真地问道。
“妳不能知道。”撤了身,他双臂抱胸,“其实妳若想定,我该让妳走才是,毕竟跟着我妳并不安全,但我却又自私的不想放开妳,现在……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时,妳走吧!”
“你……”她怔茫了。
看他那副认真的态度并不像说假,可为何他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呢?
对,她是可以在这时候一走了之,但她却做不出来,就当是为了他那句“我们是男女朋友”吧!再说,他平白无故夺走了她的清白,她怎能让他轻易地甩开她,她又不是他的玩偶!
“你刚刚那句话还算不算数?”她抿唇问道,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双神秘的眼睛瞧。
“哪句话?”
“我们是男女朋友。”她重复说了逼。
“当然。”他笑了。
“好,那我就暂时当你的女朋友,会给你一段时间向我坦白,如果你让我失望的话,我会随时甩了你。”她鼓起腮帮子,利眸与他的相对峙。
“哈……OK,我答应妳。”这样也好,给她一段时间习惯他的神秘其实也很不赖。
“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她抬高下巴,意思像是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答应。
“妳条件还真多,好吧!妳说。”他撇嘴一笑。
“我希望你平常能随时陪我练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格的男人,她当然得好好把握。
“练打?!妳要做什么?”这女人难道一天不打就不舒服?就不能稍微学着温柔与含蓄吗?
“我想进军下届奥运,一定要有人陪练,凡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挨打的男人。你到底愿不愿意?”
翟士易愈想愈好笑,只能点头道:“那还有什么问题?如果妳真想进军奥运,我和妳对打时可不会让妳,妳要有心理准备。”
“那是当然。”她想了想又问:“女朋友要回去了,你总得送我去牵机车吧!”
“哇塞,现在就学会利用这样的特权啰!妳等我一下。”到酒柜旁拿了车钥匙,“我送妳去。”
方凯欣这才背起背袋和他一起出门。
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她犹豫半天才问:“昨晚……昨晚我……我真的很……”
“妳到底想问什么?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的。”他发动引擎,转首望着她染红的小脸。
“我是想问……昨晚我的行为真的很大胆吗?”她闭上眼,索性一口气问出来。
“妳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撇嘴笑问,眸光转为幽沉的深闇。
“我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就算有也只是些模糊的影像,似真似幻,唉……好烦喔!”她抱着脑袋痛苦申吟。
“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些影像?”他得知道内容才能够确定她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才不说。”她头一偏,这种话她怎能说得出口。
他优雅地操纵着方向盘,嘴角衔着抹笑,“那由我来说,妳只要说有或没有。”
“你说说看。”
“是不是有一对男女在拥抱热吻,吻得难分难舍?”他笑问。
她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真的发生了,还有,我吻遍了妳全身,惹得妳热血沸腾……”翟士易坏坏地又问。
“别说了。”她羞涩地赶紧捂住耳朵,拚命摇着脑袋,“我不想听这些。”
“不用害羞,这是男女间再自然不过的事。”他笑看她一脸的粉晕桃腮。或许自己就是被她这种两极化的性情所吸引。
“自然?!你经常和女人做这种事啰?”她不满地睨着他。
翟士易摇摇头,大感冤枉,她不知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工作上的掩护与保护色呀!
“行,都是我的错,好吗?”
“瞧你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指着前面,“载我到那条巷子就行,不用载我回店里了。”
“现在外头风大,我可以先载妳回去,至于妳的机车,我再派人送回给妳。”
“不用,我没这么娇贵。”她一句话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扯开嘴角,朝停车的地方开去,“不要这么冲,这样一点也不可爱。妳该知道男人喜欢温温柔柔、逆来顺受的女人。”
“你当我是五○年代的女人啊?”到了她的机车旁,她已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可翟士易却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就这么下车。
“你这是做什么?”她大眼一瞪。
“女朋友要离开男朋友之前,是不是该送上一样东西?”他瞇起一双邪魅笑眼,性感十足地说。
“东西!拳头吗?”她回以一笑。
“哎哎,妳再这样下去肯定嫁不出去,谁敢当妳的练打对象。”他和煦的笑眼里闪出一道光影。
“我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我劝你放手。”
“还没沾到妳的唇,我的手舍不得放。”翟士易的眸光紧盯着她愤然的俏脸,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要不要试试,看你碰得了我吗?”方凯欣送上战帖。
昨天她是被迷药所扰,才会无力还击,现在若有人想动她一根寒毛可不简单。
“可以。”他倒是笑得轻松,可就在这一瞬间,方凯欣看见他眸中跳动的火苗,下一秒,他单手把她拉到身前,两唇相距不过盈寸。
她勾起唇,另一只手挥出拳头,但他似乎猜到她有这样的打算,矫健地往侧边一闪,不但躲了过去,还用腋下夹住她那只手。这下可好,她整个人被他箝制住,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
她双腿不停踢动,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他瞇起笑眼,如狂鹰对待猎物般精准地攫住她的小嘴,狂傲地掠夺她口中的香甜蜜津……
这吻几乎让方凯欣断了气,一点一滴的蚕食掉她的理智,即便她的抗拒已达到极点,但她仍对他的强取豪夺毫无招架之力!
数分钟后,他终于尝够了她,这才放她自由,但脸上那不羁的笑容还真是让她气结。
“找死!”
她再次狂乱挥拳,依旧被他简单拍住,“喂,妳要学野蛮女友吗?我可以因为宠妳让妳一下下,但妳可不要无法无天哟!”
“你……”讨厌,为什么每次她都被他欺负到想哭?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遇到让她如此挫败的男人哪!
“放开我。”她咬牙切齿地说。
翟士易终于放开她,她立刻推开门逃得远远地,“你少得意,我会练……把自己练得更强壮,再找你练打。”牵起机车,她又气又恼地戴上安全帽。
他见状,心疼地降下车窗说:“我晚点去看妳。”
“不用。”小嘴一噘,她发动机车离开他眼前。
他远远地看着阳光下她的身影,而翟士易嘴角的笑容也愈来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