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妘拿着皇上的令牌到天牢里想带回花映红时,她因为受不了牢里的湿冷而昏厥过去,连自己已被赦罪都不知道。
恶梦中,她感到全身又湿又冷,好想睁开眼却无力挣月兑黑暗,她好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的感觉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舒适的感觉。
是什么原因?难道她是到了仙境?
那么她是死了吗?
死了也好,这样就不必再受折磨了吧。
她轻叹出声,感到一股温柔的压力轻触着自己的唇瓣,她下意识的张开眼,一抹模糊的影像映入她眼帘。
真好,妘郎也一起来了,这下他们真的可以当对神仙眷侣,再也没有人可以拆散他们了。
想到这,她不禁安心的微弯起唇角。
“你在笑什么?”吻着她的唇,刘妘好奇的问着。前一刻她还痛苦的拧眉申吟,现在却扬起唇角笑着,是刚刚做了好梦吧!
“妘郎,我死了吗?”
“当然没有,你还没清醒吗?”他笑着回答。
花映红纳闷的眨着眼,神智终于渐渐回笼。四周热气蒸腾,她疑惑的瞧了瞧,才发现他们正浸泡在温池里,两旁站着侍女,这就是为什么在梦里她会觉得全身变得舒畅温暖的原因。
但她不是被困在牢里吗?怎么会在这?
难道她被释放了?
一想到被关在阴暗的天牢里就让她害怕的起了战栗,她不禁靠向刘妘的怀里寻求慰借,才惊讶的发觉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天啊!
她羞红了双颊,身体往下沉想遮掩住自己的赤果,却被他一把抱住腰硬是贴近他的身子。
“呀!妘郎!”
“这几天我为你坐立难安、食不下咽,幸好你又回到我怀中了。”
刘妘黯然神伤的样子让花映红揪了下心,她轻抚着他的脸颊,轻声道:“我也是,心里满是害怕、恐惧和绝望,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我以为皇上会下令杀了我,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到你身边。”
“我说了会尽力救你出来。”
“可是你面对的是皇上,我好怕你也会触怒圣上,如果真是那样,我宁愿一个人受苦。”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袖手旁观看着你独自承受痛苦?你为了我守身,不惜触怒天威,这份深情我无法视若无睹。”刘妘喃喃细语,搂近她爱怜的吻着,温暖的水流缓缓的抚平他们的疲惫。
“妘……妘郎……”花映红羞红了脸,低下头躲在他怀里,两旁还有别人在场呀!
刘妘会意的笑了笑,伸手摒退侍女,然后撩起她湿透的发,亲吻着那滑女敕的肩膀,他温柔的挑逗,盼望着她的回应。这几天他简直担忧得食不下咽,心里满是恐惧,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再也无法与她相守,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服皇上。
只有在此刻拥抱她,感觉她的存在,他才能稍微放下心来。
他的撩拨让花映红瞬间起了的渴求,虽然身子还很虚弱,但她依然回应着他,池里的水流仿佛沸腾般,在他俩的缠绵里回旋着。
“妘郎……爱我,爱我!”她意乱情迷的呢喃着。
在这一刻,她终于觉得自己还活着。
知道自己的猛烈,刘妘歉然的吻着她汗湿的脸,小心的询问:“怎么样?会痛吗?”
她摇了摇头,将自己更贴紧他。“很好,我不介意你更深入一些。”
她的话鼓舞了他更想要她的心,这辈子就算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能与她当对恩爱夫妻,他就满足了。
此时此刻,就放任彼此恩爱一回吧!在分离后的再次拥有,更让人觉得这份爱情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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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薛冒怒不可遏的砸坏屋里的摆设,没想到堂堂尚书令在刘妘的大喜之日竟成了众人争相耻笑的对象。
为了花映红的事,皇上竟答应刘妘的要求,下旨要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前对花映红负荆请罪,这简直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可恨呀!他忘不了大家嘲笑他时的嘴脸,这口气他绝咽不下。
“舅舅,你别气了,家具都快被你砸光了。”欧紫漓拉着薛冒的手臂试图要他冷静下来。
“紫漓,你看看,这就是为人臣的悲哀!我虽官拜尚书令又如何?还不是在皇上一声令下就得当只狗,随便让人欺负着玩!”
“舅舅,说这些有什么用?普天之下皇上最大,皇上下个旨,谁敢抗命?那可是提着脑袋跟自己玩命。”欧紫漓在一旁劝说着。真搞不懂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也不过是赔个罪罢了,既没丢官也没丢命,有什么大不了?
“哼!皇上最大?!我一直讨好皇上,就是盼能掌控住他好握得大权,结果他却为了跟刘妘赔罪,竟要我去丢这老脸,这教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看来我得实行我的计划了。”
“什么计划?”
“你过来,舅舅这次能不能成功都看你了。”薛冒眼中闪着骇人的精光,欧紫漓纳闷的附耳过去,听完他的话吓得退开好几步。
“啊!舅舅,这……这可是灭门的大罪耶!”
“你想想看,一旦成功了,我们会是如何的大富大贵?舅舅要不是看在你长得貌美,也不会如此寄望你,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欧紫漓搓搓汗湿的双手,犹豫不决着。现在她一个人住在舅舅家,若是不答应,万一舅舅一气之下赶她走,她没有父母、没有兄长,往后还有什么依靠?还不如冒险一次,搞不好从此享尽荣华富贵呢!
在利欲薰心下,她点了点头,答应了薛冒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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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薛冒便将欧紫漓送入宫里,他的理由是为了弥补皇上,所以以自己的外甥女代替花映红伺候皇上。
虽然欧紫漓没有花映红来得貌美,但也堪称绝色,因此的皇上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听了薛冒的话封欧紫漓为昭仪。
靠着狐媚的手段,欧紫漓轻易的掌握住皇上的心思,短短几天已成了人尽皆知的宠妃。甚至为了与她燕好,皇上还缺了几次早朝。
这一切看在刘妘的眼里,心中不禁起了疑惑。他暗中派李有达监视薛冒的行动,想查出些蛛丝马迹,他有预感,薛冒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送上自己的外甥女。
半个月过去,一日,皇上终于出席早朝听取众臣的上奏,也许是纵欲过度,皇上的气色显然差了许多,脸色甚至显得有些腊黄。
这情形更让刘妘疑虑,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更加注意薛冒的一举一动。
“爷,尚书令府邸这几天好像特别热闹,常常有官员进出,而且还有好几个太子身边的人。”
“太子?”
当今的太子还是个七岁的孩子,薛冒与这些人密集的碰头代表什么意思?
将欧紫漓送入宫迷惑皇上,又与太子身边的官员特别亲近,他在玩什么把戏?
包教人忧心的是皇上的身体状况好像不太对,怎么这些日子他消瘦许多,人也显得无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妘愈想愈不放心,决定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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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欧紫漓娇声唤着,倾身偎近皇上身边,拿着酒杯劝饮着,另一手则抚模着他的胸膛。
“你真是迷人,朕光看着你就忍不住想要你了。”拿开她手上的酒杯,皇上搂抱住她低头吻上她的颈项。后宫佳丽全都不比欧紫漓来得妩媚妖娆。
“皇上,别急嘛!先喝下这药酒顾顾身子,我可不想以后被人指着鼻头骂,说我这妖女榨光皇上的精力呀!”欧紫漓巧笑着,一面朝他抛个媚眼。
“喝都喝腻了,何况朕身子骨硬朗,何需靠这药酒,莫非你嫌朕不够猛?”话声方落,他扯开她身上的衣服,急切的吻着那饱满的诱惑,贪婪的舌忝舐着那娇俏的。
“谁敢嫌皇上呀!只不过……刚开始皇上可以一晚与妾身温存好几回,现在可不再那么威猛了。”她娇声抱怨着,让皇上霎时觉得汗颜。
事实上,这些天他确实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离开她的身子,望了酒杯一眼,“朕喝就是了,只是待会你可别抱怨朕太威猛了。”他轻捏了下她的粉颊,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杯子。
“皇上威猛是妾身巴不得的事,又怎会抱怨呢?你快喝了吧,紫漓等着你呢!”她贴上他的胸口,万般诱惑的催促着,皇上开怀的举起杯子就要灌下,却被人一把抢走了酒杯。
“谁?”
“皇上,千万别喝!”
“妘弟?你好大的胆子竟擅闯朕的寝宫!”玩乐的气氛被破坏,皇上一气之下大吼出声。欧紫漓也被刘妘的突然出现吓得连忙拉好身上凌乱的衣衫。
“皇上,臣弟为救驾而来,还请皇上息怒。”
“救驾?!朕临幸欧昭仪,你救什么驾?”
不管皇上的盛怒,刘妘唤来御医,这让皇上看得更加火冒三丈。
“妘弟,你到底在做什么?造反了不成?”
“皇上,臣弟只是要证明给你看,欧昭仪在毒害你呀!”
“毒害?”
“你……你别乱说!”欧紫漓心虚的退了好几步,整张脸吓得失去了血色。
“早朝时,我发现皇上的脸色奇差无比,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若猜得没错,皇上应该是中了慢性的毒。”
听他这么一说,皇上不由得想起他这些天确实精神愈来愈差,难道真是被下毒了?他惊慌的看向御医,只见他拿着银针浸入酒杯里,等他拿出银针时,银针末梢变成黑色。
“皇上,这酒确实有毒,至于是何种毒性,必须要让臣带回验明才能确认。”御医恭敬的说。
闻言,皇上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你……原来你每晚给朕喝的都是毒酒!”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欧紫漓吓得慌乱不已,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欧紫漓什么也说不清,只是唇齿不断的打颤,头连抬也不敢抬一下,因为她知道毒害皇上的结果是满门抄斩。
“皇上,这事由臣弟来说吧。她是薛冒派来的,目的恐怕是要毒杀皇上,然后拥年幼的太子继位,好操纵太子,薛冒的用意无非是要掌握大权。”这是刘妘大胆的假设,也因此今夜他擅闯寝宫,果然在太医的证实下,证明他的假设没错。
“该死的!朕如此宠爱你,没想到你竟然……”皇上怒气冲天的踢了欧紫漓一脚,没想到竟有人敢要他的命,这简直是要造反!
“皇上,求你看在紫漓服侍你的份上饶了我!我也是听从舅舅的话,压根不知道他要害你呀!”“住口!有道是最毒妇人心,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还有,立刻给我叫来南军统领!”
一时间,整个后宫乱烘烘的,欧紫漓不停的哀求,但没人同情她,因为她竟敢大逆不道对皇上下毒。
南军统领领了皇上召令连夜逮捕薛冒,整件弑君的事搞得满城风雨,牵连在内的人一一被逮捕,而主谋薛冒被判以诛灭九族的重罪。
一个月后整件事才慢慢的尘埃落定。
懊罚当罚、该赏当赏,刘妘救驾有功,皇上再赐他一大块封地,从此皇上对刘妘的猜忌完全消弭,对他的倚赖日益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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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的啼哭声回荡在胶西王府里,一声稚女敕的童声随之响起。
“娘,生妹妹!生妹妹!”小小的头在窗外东张西望,怎么也看不见屋里的情况,正懊恼着,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小小的身子由板凳上拎起走向屋子。
屋里有着微弱喘息声和未止歇的婴儿哭声,他看了婴儿一眼便将手上的小男孩扔在床边,低头温柔的拭去床上女人额上的汗。
“妘郎……男的女的?”
“你这回生了个女儿,这可好,刚好一双儿女。”
“太好了……祯儿一直吵着要妹妹。”
“你就只知道宠他,不准再生了!每瞧你受苦一次,我就心疼一次。”刘妘恼怒的低斥,坐在床沿扶起她的身子依在怀中。
“怎么迁怒到祯儿头上?让我受孕的人可是你耶!”花映红好笑的看着他,自从她生祯儿差点难产,刘妘便一直防范她再受孕,只是她拗不过儿子的要求,所以坚持再生一胎,这让刘妘生了好久的闷气,也让小祯儿被父亲冷落了一阵子。
一想到刘妘的性子像小孩子一般倔强就让花映红哭笑不得。
“不管怎样,就是不准你再跟我提生孩子的事,从今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他霸道的下了命令,俯下头亲吻着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抗议。
“娘、娘,妹妹好!”三岁的祯儿爬上床想赖到母亲怀里,却被刘妘一把抓住。
“不准压你娘!”
突然被父亲这么一吼,祯儿立刻委屈的红了眼,眼泪快要流下,花映红连忙抱过他的身子搂在怀里拍抚着。
“红儿,你才刚生产完……”
“你是我的天,但孩子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要你为了我凶祯儿。”
“我只是不要他压痛你,哪有凶他!你这样会宠坏他的。”
“你都不怕宠坏我了,又何必怕我宠坏他?”
“你……好吧,我认输。”刘妘伸手接过小男孩,在他额上亲了亲,然后轻声的哄道:“祯儿,去看妹妹好吗?你娘身体不舒服,你要帮忙照顾妹妹喔!”
祯儿看看父亲又转头看看母亲,终于乖乖的爬下刘妘的膝盖,往女乃娘身边走去,乖巧的坐在婴儿篮旁守护着。
瞧着他那可爱的模样,花映红不禁笑了出来,“祯儿跟你一样有一颗温柔的心。”
“但是我的温柔只给你。”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满满的情意在唇舌相缠中传递。
他相信自己会迷恋怀里的女子一辈子,就如同鸳鸯的传说一般,他们将会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他的女人、他的妻呀!他愿意用尽所有的心思宠爱她,直到永远!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