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话当真?”一个蓄着八字胡的男人,一脸惊讶的直逼近那长相奇丑无比的男子质问。
“我的话岂有假的道理。”双手一背,长相奇丑的他看起来就像个极具身分地位的男子,那彪悍狠戾的气势,让人见了不寒而慄。
“你说最近常出没的神偷,与十五年前那千手侠盗司马空空的手法相同?这会不会只是巧合而已?”司马空空都已经失踪那么久的时间了,怎么可能会再出现?更诡异的是他竟不用自己的名字,反而用这神偷司徒星的称号,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会错的!”奇丑无比的他咬牙切齿的肯定着,对千手侠盗,他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当年若非是他……
想当年他原本也是个俊逸非凡的富家子弟,若非拜那可恶的司马空空所赐,他又怎会过着这种不见天日、仰他人鼻息生存的龌龊人生呢?
“倘若他们真是同一人,你想怎么做?若是你估计错误,那又该怎么办?”他虽也恨司马空空,但还不至于恨到想杀他、取他性命的地步,毕竟当年他对他还算手下留情,没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倘若那名神偷当真是司马空空,他可能会有的下场,相信我不说,你也能够了解;倘若是我估计错误,那同样还是照杀不误。”男子说得毫不留情。“正所谓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今天不管那名神偷是否是他都该死。”
看他满脸愤恨,听他说得咬牙切齿,他真是感同身受,只是……
“唉!我同情你……”
你字方落,那奇丑无比的男子突然运功往他袭来一掌,霎时,他背后的石墙整个崩落,看得他心惊胆战不说,还冷汗涔涔,用一双盈满惊恐的眼睛直睇那显然已被仇恨给逼疯的男人。
“你应该晓得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同情,这次我给你机会,再有下一次……哼哼,我保证我会让你尝到方才那掌的威力。”看自己的威胁已经收到应有的吓阻作用,他神色一整地开口:“你不用担心他会找不上你,更不用担心他会认不得你,只要那个神偷是他的话,他早晚会找上门来的。相信我,如果你还想要保住你这条老命以及你的财富,最好的方法就是提早做好防范,先来个『请君入瓮』,才能保你一家平安,一辈子财源滚滚而进,哈哈哈!”大笑三声之后,那奇丑无比的男人立即傲慢地扬长而去。
单独留在原地的他,依旧是一身的冷汗,全身猛犯哆嗦,一张老脸惨白得像死人。
这男人给他的威胁简直比司马空空更甚,只可惜他就是不敢违背他,只因他握有他太多太多的弱点了。
今夜,司徒星又有了新的目标。
这次的对象乃洛阳城南的李员外。
听一位被他逼得想上吊的老翁说,他是个以诈赌敛财出名的大坏蛋。
虽然他家财万贯,却全都不是靠自己能力赚来的。他开设赌坊,专门骗取一些老实的庄稼汉,不只用讹诈的方式骗取别人的钱财,还不时雇用打手催讨赌债。
对这种坏蛋,同样是坏人的司徒星自是不可能放过他。
她自诩这世间只要有她们三个师姊妹使坏,就已够令天下大乱了,再来一个,只怕要死伤更多的无辜者。
因此,坏蛋要教训坏蛋,应该是理所当然之事,这种好玩的事情,司徒星当然不肯落人之后。
就在司徒星忙着开始打扮、准备上工之际,客房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叩门的轻响。
“是谁?”一听有人叩门,司徒星动作俐落地赶紧月兑下刚穿戴上身的黑色紧身衣,只裹着一件肚兜以及一条亵裤,俯趴在门上倾听外头的声音。
“是我,南宫宇。”
吞了吞口水,南宫宇回答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压抑的瘖哑。
从门板上的身影看来,他可以想像里头的她现在穿得有多清凉诱人,这样清凉的装扮,真让他差点冲动的想冲开房门,好好的欣赏一下她那美丽的同体。
到今天,南宫宇方才知道自己的自制能力有多强,以及自己的思想有多龌龊,简直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讨厌!竟又是这个讨人厌的公子哥儿!“很抱歉,本姑娘现在已经准备上床就寝,你若有事可明日再来,到时我定会拨出点时间给你。”
上床就寝?骗谁啊!“可是我替妳带来了好东西,我相信妳对这东西定会非常的有兴趣才是。”
好东西,而且还是个能令她产生兴趣的好东西!那会是什么东西呢?“你等等,我稍后就帮你开门。”因为好奇心的作祟,司徒星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反正长夜漫漫,她晚点出发也是无妨。
动作迅速的着上自己平时喜爱的青绿色长褂,咿哑一声,司徒星打开房门,哪知迎面而来的竟是帐簿。
“这就是你说会让我有兴趣的好东西?”帐簿?这种东西她会有兴趣,那才真是怪事一件。
“难道妳没兴趣知道我已为妳改变许多了吗?妳瞧,妳来瞧瞧……”南宫宇直邀她,也不等主人招呼就急着闯入她的房间,大剌剌的把自己手中的帐簿摊开在桌面上,“妳瞧,这些全都是我这些日子努力下来的成果,这下子妳总不会再说我是个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了吧?”锐眸一扫,他意外的发现她压在床被里头的黑色衣物。
看来今晚她又想出去“办事”了,这下子他可得盯紧她。心中虽这么打算,可南宫宇依旧维持着嘻皮笑脸的模样。
“你说你的改变是为了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改变与她又有何种干系?
若是平常,以司徒星的好奇心来说,定会打破砂锅问个彻底清楚。
只是……也不知怎地,司徒星就是不想去追究这个问题,直接把方才那句惊讶的问语跳过,冷着声开口:“你就算真把帐给记好了,要献宝也该找你家的爹娘炫耀,不该找上我来。我现在唯一有兴趣的就是上床睡觉,所以,很抱歉,我不得不请你离开。”她边说边拿起他摊在桌上的帐簿,不客气的往他胸前一推,更顺手的把他推出自己的房间,“再见,天色已晚,恕不奉陪。”话一说完,司徒星立即当着他的面欲将房门关上。
大脚一抬,南宫宇轻易的抵住她想关上的房门,任性的开口:“既然妳对帐簿没兴趣,要不我们就下棋打发时间好吗?”
“很抱歉,我不会下棋。”司徒星一脸冷淡的拒绝。
“妳不会,我可以教妳啊!”南宫宇更是热情的建议,就希望能拖住她,别让她有机会把自己的一条小命给玩掉。
真是气死人了!不堪其扰的司徒星这次可真的发了火,她用一双怒眸狠狠地瞪着他开口:“你是真的听不懂我的话,还是存心与我作对,不让我有上床休息的时间?”
“以上皆非。”看这女人怒气腾腾的模样,南宫宇还很不怕死的告诉她:“我不过是不想让妳有出门的机会罢了。”
心猛然一跳,司徒星一脸心虚的反驳:“胡说!谁说我要出门的?”
“妳压在床被里头的衣服说的。”意思就是说,他早看到那个不该他看的东西了。
他才说完,司徒星只手倏地往他颈项一掐,冷着脸问:“回答我,你到底知道多少?”难道他心里对她早有防范,才故意藉机亲近她,就为了想模清她的底吗?
“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妳就算真要我回答,也该先松开手,让我能……喘口气,要不……这样我怎么说话?”若非不想轻易泄底,他要挣开她的箝制,根本就易如反掌。
懊放开他吗?该让他有命走出这家客栈吗?这两个问题不停地在司徒星的脑子里头盘旋不去,她拧着眉,实在不知该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