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幸运之神的眷顾。
此次“非?”要征的人员只有十个,但是有将近二百多个人参加甄试,其中学历更是不乏博士、硕士,但林开平却能以一个大学毕业的学历挤进这十名之内,怎不叫他更得意、更骄傲了!
进“非?”无疑是他踏向成功之路的一大步,想到这儿,他更加自得的笑了。
“梦汝,我要换工作了。”
由于何梦汝一直还未能从高文颖带给她的震撼中月兑离,神情还有些恍惚。
“开平,你说什么?”她连忙收回飘浮不定的思绪。
林开平正沉醉在自己的梦想中,也未察觉出她的异状。
“我说我考取‘非?’了。”
“非??!”她知道“非?”是高非旗下的公司之一。
“是我家教学生父亲的公司,在台湾可是十分有名气,多少人挤破了头也进不去。因为公司薪水高,福利又好,所以里头人员的流动率不高,这一次要不是因为他儿子从美国回来,恐怕也还没这个机会。”他洋洋洒洒的解释,何梦汝的眉心却越蹙越紧。
她没想到林开平口中的家教学生会是高非的女儿,而林开平现在又要到高非的公司上班,万一他也听到了传闻,那他会有什么反应?
还有高文颖,他的玉佩还戴在她身上,他虽然曾承诺要带她的手绢来换回玉佩,可是却没说是什么时候。
怎么原本不相干的事到如今却成了环环相扣了?
想到这里,她的思绪变得紊乱起来。
“梦汝,你难道不替我高兴?”他兴致勃勃的,她怎么忍心扫他的兴?
“我当然替你高兴。”她的口气却是淡淡的。
“你是不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他把她的异样归咎于昨晚他的情绪失控。“梦汝,你不要生我的气,昨晚我——”
“心情不好?”她接替他说出口。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他微微吃惊,难道她也看出了什么?不会吧?她应该不会知道什么的。
但他是聪明的,不会让这个话题一直打转下去。
“梦汝,等我在‘非?’领到第一份薪水时,我一定要买个礼物送你。”
“把钱省起来,别为我浪费了。”
“不……这个礼物我一定要买。”其实他早有计划。“不过……”
“不过什么?”
“公司会为新进人员举办一个月的集训,我恐怕无法天天来接你下班了。”
何梦汝体贴的将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背。
“你是男人,一切应以事业为重,我要回家可以自己叫车。”
林开平反握住她细女敕的小手,对她的温柔体贴有着一丝感动。
“梦汝,你就是这么贴心,叫我无法不多爱你一点,等集训一结束,我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你。”
“傻话!”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头却是甜蜜蜜的。
得知林开平要请假一个月,最高兴的莫过于高文凤。
对高文凤的反应,林开平脸上虽然没表示什么,但心里却十分的不是滋味。
“我虽然请假一个月,但是回来上课的第一天我会检查你的功课,你不要因贪玩而忽略了课业。”他一副少年老成的口气反倒惹来高文凤一个大白眼。
“哇!你才要进我爸公司上班而已,已经变得和他一样固执、古板了,难怪他会录用你当‘非?’的职员,你们两个简直是臭气相投!”
“文凤!”他摆下脸的告诉她:“我这次能进高伯伯的公司,完全是靠我自己的能力。”
“那又怎样?”高文凤耸耸肩不以为意。“反正你一进‘非?’,我爸一定会好好重用你的。”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他十分好奇。
“因为你是我的家庭老师,加上我爸爸本来就挺赏识你的,所以我猜的一定不会有错。”
斑文凤的话令林开平内心大为一振。
“你说高伯伯十分赏识我?”
“嗯,谁叫你是唯一没让我给‘吓’跑的家庭老师!所以你该感谢的人是我,而不要一天到晚老是‘压榨’我!”
“文凤,我不是压榨你,我是关心你。”
“关心我?”她似乎还反应不过来。“你关心我?”
他点点头。
但她却一点儿也不领情。
“我才不用你关心呢!”
她的话犹如一盆加了冰的水从他头上狠狠地泼了下来。
除了何梦汝之外,她是第一个教他付出关心的人,而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对高文凤这种漠视他存在的态度,他有些恼火了。
“算我自讨没趣!”他翻开手中的课本想上课了。“林开平,你生气了?”高文凤双手托着香腮,眯起双眼打量着他如冰的表情。
“生气?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你忘了我还得‘感谢’你的。”
“还说没生气?!脸上明明写满了‘我生气’三个字,你休想骗我!”
“高小姐,我今天不是来讨论我生不生气,而是要帮你上课,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话才说完,高文凤巳伸手将他刚才摊开的书本用力的合上。
“你这是做什么?”
“要上课可以,可是你必须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你在生气,而且非常非常的生气。”
林开平冷眼瞅着她道:“我承不承认对你又有什么意义?”
“喂!你太‘酷’了吧?!”她盯着他,眼中有抹淘气的光采。“我一直认为我哥已经很“酷”了,没想到你比他更‘酷’。”
“拿我跟你哥比?太看得起我了吧?”
“干嘛说话酸溜溜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吃醋呢!”高文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道:“我真怀疑你的女朋友怎么受得了你这种怪脾气!”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关心。”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斑文凤闻言咬咬牙,显然他的话惹毛了她。
“我才懒得理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管你生不生气、酷不酷的!”
她用力的翻开自己的课本,咬牙切齿地说道:“上课!”
唉进门的高文颖看到家中的陈妈神色慌慌张张的走向他。
“少爷!少爷!”
“什么事,陈妈?”
“小姐在房间里发脾气。”陈妈话才说完,只听见二楼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斑文颖摇摇头,给了陈妈一个“我去解决”的眼色。
斑文凤从小就有发脾气时乱摔东西出气的坏习惯,纵然已经长这么大了,仍是积习未改。
他来到她房间门口,只听见她一边摔东西、一边骂着:“臭林开平、死林开平,戮死你!我戳死你!”
虽然他不知道林开平是谁,但他知道林开平绝对是惹高文凤生气的罪魁祸首。
他在门上敲了两声。
“走开!”高文凤以为又是陈妈来劝她,口气十分不悦。
“文凤,是我。”一听到是高文颖的声音,高文凤很快的将房门打开。
斑文颖找不到有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所看见的景象,房间内的东西几乎没有一样是完整的。
“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林开平是何许人,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你这么的生气?”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她亲密的挽住他的手。“陪我去游车河好不好?”
“我才刚开完会议,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改天再陪你好不好?”
今天一整天,高非安排他与“非?”的最高主管以及公司一些职员见面,从今以后,他将正式成为“非?”的一份子;他不要别人以为他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而进入“非?”,他要以自己的实力让所有人信服,他还要让“非?”的业绩比以前更好,为此,他将不断的鞭策自己、期许自己。
“你累了,那我帮你按摩好不好?”她说着便要伸手为他按摩,高文颖却婉拒了她的好意。
“我去泡个热水澡就行了。”他知道他们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百无禁忌,毕竟他们是——
“哥!”她跺跺脚,对他的不领情感到有些生气。
“文凤,”他握着她的肩。“我们是兄妹,这层关系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你——你也知道,我们——”她十分惊讶。
“这件事,妈在去世之前就告诉我了。”
“那你更不应该拒绝我!”她偎进他的胸膛。
他把她推开了些,有些不知该如何启齿的看着她。
“文凤……”
“你看!”高文凤把他送给她的项链掏出来,然后把心型坠子打开,里面各放着她和他的照片。
这样的表白,高文颖岂不明了?只是他一直将她当妹妹一样地疼爱,这关系是永远也不会更改的。
“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是不是?”她似乎要急哭了。
“文凤——”
“她是谁?她是谁?”她摇着他的手臂,不甘心的逼问。
“她是——她是——何梦汝!”当他说出何梦汝三个字时,连他自己也僵住了。
不过他说服自己,这只是为了让高文凤死心,他才说出何梦汝的名字,但万万没想到会引来高文凤杀人般愤怒的眼光。
“何梦汝!?你别随便找个女人来唬我,我会查明事实真相的!”她牢牢记住“何梦汝”三个字。
“文凤!?”他知道她倔强的个性,他开始不安了。
甚至后悔自己不该丝毫不加思索就说出何梦汝的名字,万一高文凤真的去找她的麻烦,那可怎么办才好?!
何梦汝因绯闻而名噪一时。
许多的酒客更是好奇的想一探究竟,点她台的客人更是多得数不清,连带的也使何梦汝成为酒店同事嫉妒的箭靶。
幸亏高非依旧买了她的钟点,使她不必去面对那些无聊的客人。但也因此,使她内心里更觉过意下去。
因她的关系使高非蒙受了不白之冤,为了维护高非的声誉,为了维持他们之间难得的忘年友谊,她下了个决心。
“高先生……”
“如梦,你想说什么?”
“明天——不只是明天,以后都请您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
“您难道没看见那些杂志上的传闻吗?”
“看到了!那又怎样?”他竟然一点也不在意,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他们有藉口中伤您的名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根本不用去理会他们。”他竟安慰起她,但这更令她惴惴不安。
“高先生,您可知道您的儿子昨天已经来找过我了?”
“文颖!?他来找你作什么?”
“他是为了你而来的。”
“那你是怎么对他说的?”他感到好奇。
“实话实说。”
斑非饶富兴味的挑高双眉。“那他有什么反应?”
何梦汝将高文颖和她谈话的内容从头到尾叙述一遍,高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高先生——”
“文颖他认出你了没有?”他竟只关心这一点。
她据实的点点头。
他看见她颈上戴着的玉佩仍在,眼神带着询问。
“他说他要拿我的手绢来换回他的玉佩。”她回答他的疑问。
对高文颖的决定,高非不予置评,但却提出令何梦汝意外的问题。
“如梦,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说过的话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她了解他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
“高先生,我有我的原则。”
“你这不叫原则,叫固执。”他毫不苟同。“你的年纪和我女儿差不多,我不希望看见你受人欺负。”
透过调查,他知道她的处境,一心一意想帮助她,在她身上,他发现有太多与高文颖相似的特质。
“如果你需要钱……”
“高先生,我的困难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她不想欠他太多,她知道这份情自己一辈子也还不起。“而且请您放心,我不会永远留在这种地方,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
她的固执他早已领教过一、二。
所以,他也不勉强她。
但他仍不会放弃想帮助她的念头,也许换另一种方式会更好一点。
吴莉萍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对不起!收不到讯号,无法接通!
这是她今晚第N遍听到的结果了。
她不知道高非是真的收不到讯号,还是他的大哥大早被他关机了。
她宁可相信第一个答案,但她的心中却偏偏不由自主地想着第二个答案。
想夺得高非的心,也许她得采用另一种对策才行。
她再度拿起电话筒,但这次拨的却是高文颖的手机号码。
电话在第三声响时,就传来高文颖的声音了。
“喂,我是高文颖,请问哪一位?”
“文颖,我是萍姨。”她和高文颖并不是很熟,但她的口气却俨然一副亲密状。
“萍姨,您找我有事吗?”高文颖一如以往的客气。
“文颖,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去哪里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她特别强调了“重要”两字。
“我爸他——”他连忙停住了口,他原以为高非是和吴莉萍在一起,不过他已可以马上揣测出高非是和谁在一起了。
虽然何梦汝已将她和高非的关系告诉他了,但他心里仍有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感觉。
“萍姨,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爸?我帮你CALL他。”
“没用的,根本CALL不到他,如果CALL得到他,我也不必打电话给你。”吴莉萍故意露出焦虑的口气——“文颖,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爸爸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最近他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怕……”最后那一句她是自己胡诌上去的,为的只是加强效果。
“萍姨,您不用担心,我相信爸不会有事的。”他心里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了。
吴莉萍不耐烦的把话筒由左边换到右边,她不明白高文颖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知道高非的事,难道他对杂志上的报导竟能无动于衷?
“文颖,”她把话挑明——“你知不知道最近外面有一些关于你父亲不好的传闻?”
“知道。”
吴莉萍差点把手中的话筒往地下用力摔去。
他知道?而他竟还能丝毫不为所动!
看来她打错了第一张牌。
儿子总是比较偏袒父亲的。
“文颖,我太了解你父亲了。这些传闻也许是别人故意要中伤他的,也许对方想拿这种事来威胁你父亲也说不定,你是不是应该叫他多防范一点?毕竟一个商人的声誉对生意上的往来会有所影响的。”她可真是“苦口婆心”。
“这件事我会找个时间和爸爸谈一谈的。”
找个时间?这件事岂可再拖延?!应该要速战速决。
不过,吴莉萍已心知肚明,知道高文颖在这件事上可能帮不了她的忙,所以她决定要再打出第二张王牌。
女人天生是爱美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漂亮衣服的吸引力。
吴莉萍利用了这个弱点抓住斑文凤的心理。
“萍姨,你觉得这洋装穿在我身上好看吗?”她可是第一次穿淑女装,以前她才不会穿这种衣服,她的改变当然也是为了高文颖。
吴莉萍笑吟吟的搂着她的肩,称赞道:“漂亮!你是高家的小鲍主,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漂亮。”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被称赞了一、二句,马上高兴得一颗心都飞上天了。
“真的吗?我这样穿真的很漂亮?高文颖会不会取笑我?还是会喜欢我?”她不时拉拉衣角,眼中亮着光采。
“傻孩子,你哥哥怎么会笑你?高家有女初长成,他和你父亲会一样的高兴,不过——”她故意叹了口气。
“萍姨,不过什么?”她的好奇心果然被挑起了。
“等一下再告诉你,免得扫了你的兴致。”她故意卖关子。
然而高文凤可是没什么耐心的人,一听到她如此说,再好的兴致也被强烈的好奇心给取代了。
“我挑选好衣服了!”其实所有的衣服全是吴莉萍帮她挑选的。当她拿出信用卡要付帐时,吴莉萍比她抢先一步先付了帐。
“萍姨……”
“就算是我送你二十岁的生日礼物好了。”她太会利用心理战术,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给她一点甜头,她自然会向着自己。
斑文凤可是她手中仅有的王牌。
两人步出服装公司,来到凯悦吃意大利菜。
吴莉萍早已将高文凤所有的兴趣模得一清二楚,就连她喜欢吃意大利菜也知道。
才点完菜,高文凤已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将话题拉回。
“萍姨,您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文凤,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难道文颖没告诉你?”
“知道什么?告诉我什么?”她满脑子疑惑。
“这……”她露出个难以启齿的表情,她知道唯有这样子才会令高文凤更着急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萍姨,到底有什么事?您快告诉我好不好?”她果然如吴莉萍所预料的迫切。
“我怕说出来……”
“什么事令你这么顾忌?是不是我哥他——”
“呃,不关文颖的事。”
一听不是高文颖的事,高文凤吊得老半天高的心才放了下来。
“是你爸。”
“我爸!?”她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我爸怎么了?”
“有人故意中伤他、毁谤他。”她要把过错全推给那个叫如梦的酒女。
“谁!?谁中伤我爸?毁谤我爸?”她挑眉瞪眼的样子正中吴莉萍的圈套。
这张牌果然是王牌!
她故意叹了口气,从皮包拿出由杂志上撕下来的报导交给高文凤。
“你自己看吧!”
斑文凤仔细的将报导看了一遍,整个人像被插起了一把怒火似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我怀疑这个酒女别有企图!”吴莉萍的话简直是火上加油。
“萍姨,您认为这个酒女像最近的绯闻案的女主角想威胁我爸?”她指的是演艺界有史以来最引人注目的绯闻案。为此,那个男演艺人员的名声、形象几乎毁于一旦。
她不能让自己的父亲也同样步向和男演艺人员同样的后尘。
“我也希望她对你父亲不会有企图,可是像她这种女人……”她说着说着,眼眶泛红,仿佛就要落泪了。
“萍姨……”
“我真的不希望他被人误会。”她的演技恐怕连演员都自叹弗如。
“萍姨,您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她说得到做得到。
“文凤,我看你要不要先和文颖商量一下?”
“您是说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她简直难以置信,高文颖竟什么也没跟她提!
“也许文颖他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吴莉萍吸吸鼻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就不能不管这档事。”高文凤拍拍自己的胸脯向她提出保证——“萍姨,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袖手旁观,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被一个酒女陷害!就算我爸真的如报导上所说的爱上了她,我也会阻止的。我不会让一个酒女当我的新妈妈,够资格当我新妈妈的只有您。”
斑文凤的这一席话更加强了吴莉萍的信心和勇气。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难题,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有了高文凤的支援,她要当高非的太太更是指日可待了,不是吗?
虽然他强迫自己选择相信何梦汝的话,但是高文颖还是觉得必须和自己的父亲谈一谈。
他正苦思要如何谈起时,高非竟一眼看穿他的心事,率先开了口:
“文颖,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爸……”
斑非用微笑鼓励他。
“爸,您知不知道有人在背后中伤您?”他小心地思考措辞。
“中伤我!?”高非沉吟了下。“你指的是杂志上的传闻?”
“爸,我知道谣言止于智者,可是人言可畏,我不希望别人拿有色的眼光来看您。”
斑非点点头,但却没有什么太意外的表情。
“爸!”高文颖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呢?你又是如何看我?”高非的话令他怔仲了下。
“爸,我已经去找过何梦汝了,她也对我解释过了。”
“那不就OK了?”高非淡淡的说。
“爸,事情并不如您所想的这么简单。”他发现自己有点不了解父亲的心态。
“不是这么简单!?”高非的嘴角一扬。“今天如果我想娶一个酒女为妻,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斑文颖睁大双眼,他万万没料到高非有此打算?
“爸,您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斑文颖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高非竟还有心情开玩笑。
“文颖!”高非言归正传。“我不会在乎别人怎么中伤我,我只在乎我儿子如何看我。”
“爸,我相信您。”他毫不加以思考。
斑非满意的点点头。
“你觉得何梦汝这个女孩怎么样?”
斑文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我是真的想帮助她,像她这样一个好女孩不应该一直待在酒店那种地方。”
“爸……”高文颖有些惊讶。
“也许是她和我们有缘吧!你的玉佩让她捡到了,而我又遇见了她,这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高非很严肃的说:“她是个十分有骨气的女孩,我想帮助她,她却不肯接受,以她目前所背负的债务,还有她那患有重度智障的弟弟所需的生活费,短期间内她恐怕很难从污泥中月兑身。”
“爸,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他竟月兑口就承诺下来。
“文颖,你好像也对何梦汝十分关心。”
“爸,您会反对我关心她吗?”
“如果我不了解她,我可能会反对,可是我现在已经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便不会反对。但是要她接受你的关心,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自己会有办法的。”他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