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商家纵火在前有愧,再加上东方侯施压于后,终于退了风家婚事,另外为商添财定了门亲事;而有了东方侯撑腰,风家也顺利地取回土地,重建“风林客栈”。
东方侯相当看中风乔的能力,有心培养她接班,因此风乔常和日天往来京城与“蒲柳城”之中,熟悉东方家经商运作的情形,直到三年后,风乔正式下嫁东方昊,才定居京城。
重建的“风林客栈”交由风清舞打理。风清舞同风乔说了“风林客栈”是她爹娘的、是她妹妹的,也是她的——这么一句话,让风乔放心地将客栈交给了她。
岁末,腊月二十三,风乔偕同东方昊冒着风雪奔回娘家。
“姐姐,我回来了。”一进客栈,风乔便大声嚷唤。
见了她,二楞子在柜台大喊:“掌柜的回来了。”
“妹妹?”风清舞从后头迎出,浅笑款款,依旧是当年的美人,却多了一份沉稳的坚毅。
她手里拿了张纸,柔声地交给二楞子。“二楞子麻烦你,等会儿送灶王爷时,把这纸一并化在金纸里。”
二十三日,一般家庭都要办些酒菜,以及麦芽糖做成的汤饼供奉灶君,以讨好他,望他老大爷返回天界时,能多向玉帝说些好话。
“姐姐,你这纸写的是什么?”风乔讨过来看,挨向东方昊念给了他听。
“豆芽糖饼饯行踪,拜祝灶君老人翁,尚有一事请开口,烦君报我一年穷。”
风乔与东方昊交递笑容。“以前都是我和灶王爷喊穷,没想到姐姐学得彻底,连这招也会了;只不过,我以前懒,写了堆穷字,丢给了灶王爷就算数了,没想到姐姐还跟他咬文嚼字的。”
风清舞玉颊泛上彤霞,她清浅妍笑。
“风乔拉着她。”往后就要辛苦姐姐了。“这三年,风清舞的转变极大,性情里深藏的韧度全然展现。
她娟笑:“还好,托你和妹婿的福,没人敢来客栈闹事,日子还稳踏的。”她也有自己的傲气,宁可自己撑客栈,也不愿靠东方家接济。
风乔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多了些粗糙,也多了些暖意。”柴大哥,好吗?”这些年风清舞未嫁,柴守尘未娶,两人处在暧昧的状态,急坏了风乔。
“他啊——”风清舞款款笑着。“他说晚一会儿,会过来一道吃饭的。”
她看了眼窗外,已经飘飞着瑞雪。
外头寒意冽冷,可“风林客栈”前后都亮了暖人的灯,只要柴守尘来了,她就可以请他喝一盅温热的酒,吃一桌香气蒸腾的饭菜。
看着风清舞暖意的笑,东方昊和风乔勾起了嘴角,他们相信过了这腊月、过了这寒年,春天会寻来“风林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