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开始吧。”风晋北张开双臂站在她面前。
“开始?”她怔怔地看着他。“从哪开始?”
“从帮我月兑衣服开始。”他半似嘲弄地看着她。“你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吧?这样我可是很吃亏。”
“不过就是月兑衣服,怎么可能不会?”夏叶真是被他激到了,上前一步,便伸手替他解上衣的钮扣。
别看这男人生得如花似玉,却拥有肌理分明的马甲线,摆明就是练过的。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她要踮起脚尖才能构得到他的肩膀,帮他把衬衫月兑下。
风晋北没有帮她,任她在他胸前手忙脚乱,她的发香萦绕鼻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却只是让她更加迷人。
“罢了,换我帮你月兑吧。”
帮她?“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低笑,轻扶着她的腰,“转过身去。”
夏叶羞红了一张脸,慢慢转过身去,感觉到他的指尖把她背后的长拉链给缓缓拉下,然后,他的吻印上了她的背……
……
他啃咬住她的肩,咬得她发疼,可她甘之如饴。
原来,真的可以这样令人痴狂,让人迷恋又渴望……
这一觉,夏叶睡得很沉,一直到日上三竿,太阳都洒到脸上了,才从床上爬起身,一时之间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不由轻叫出声,又忙不迭捂住嘴。
昨晩她虽然有点小醉微醺,才能借酒壮胆,但所发生的一切,她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她找他求爱,要他抱她,彻头彻尾要了她……噢,光想到昨夜的一情一景,她就害羞到想把自己埋起来。
夏叶本想下床找自己旿晩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眼角却看见她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后方的床尾椅上。不只如此,他还准备了一套运动服放在她衣服的旁边,似乎是要给她穿的。
是啊,如果她现在穿着昨晩的小礼服从这里走到对街,应该会惹来所有人的注意吧?穿运动服就好解释多了。
虽然裤腰有点松,裤子也有点长,但她在裤头往上卷了几卷,就勉强可以解决。
找了个提袋装上昨晚的衣服,本想直接冲下楼去,却忍不住打量起他住的地方。
果真如他花一样的外貌般,是个爱干净且有品味的男人。走出大门站在他家露台,往旁边一看,竟然可以看见她家屋塔房前的小院子,如果再拿个望远镜,铁定将她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瞧得清楚万分……
偏偏,还真的有个望远镜杵在那里!
这男人偷窥她多久了?还是这男人非常热爱星星月亮?
“你不会是想要直接跳过去你家吧?”
她被他的话吓一跳,忙转过身来。风晋北对她笑的一脸清纯,她脸红了,越过他要走,却被他拦腰抱住!
她惊喘出声,被他压在墙上,下一秒又落入他激情缠绵的吻中……
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昨夜的余温未散,她被他这一吻,吻到整个人都快要沸腾起来,直到他放开她,她才软脚地跌进他怀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抱着她也不催促,微笑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直到她回过神来,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个,你不要误会……”她从他的怀里退了开来,笑得很不自然。“昨天是我喝多了,才会跟你上床……可我们根本就算陌生人对吧?我不打算对你负责的,你也不需要对我负责,我们都是成熟的男女,这一点应该算我们两人的共识吧?嗯?”
真是……利用完了,就想马上把他甩掉啊?
很好,真是太好了,这女人大概是天底下第一个刚跟他上完床,就主动开口要甩掉他的女人!而他刚刚还热情的吻了她!
这是不是就叫报应?因为他也常常这样跟女人上完床后就转身走人,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女人都知道他与她们之间只是一夜,从没人对他死缠烂打过。
他,当然也不会!那完全不是他风大少的风格。
风晋北的嘴角勾着笑,眼底却浮上一抹淡淡的冷意。“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不会因此缠上你的,放心好了。”
噢,听了心好凉……明明刚刚还烧成一团火……
夏叶抱歉地看他一眼,提起掉在地上的袋子,转身快步冲下楼去。
总觉得做错的人是她……
她是不是不该对他说那些话?她只是不想他觉得对她亏欠,她只是希望彼此都不要抱持有爱情的幻想……错了吗?
她很懊恼,因为她对这个男人心动了,不管是他那日的早餐还是他的美色,尤其是昨晚他在俱乐部外头看着她的温柔眼神、吻着她的缠绵,根本是瞬间便掳获她的心,让她悸动不已!
想要他抱她的心,如此迫切及渴望,甚至是不顾一切的……
既然不是爱情,那当然要说清楚讲明白啊,她是这么认为的。
错了吗?但如果是对的,为什么她会对他方才那冷淡的眼神如此耿耿于怀?甩甩头,夏叶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她天生烂桃花命,就算那个男人再帅、再美、再好,对她来说,也只会是最大的那朵烂桃花。
越帅的男人,她越不该碰的!一夜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不能再期待更多。只是,没想到她夏叶也会有跟男人一夜的一天……
她的第一次呵,竟不是献给最爱的男人,而是给了一个可以说是陌生人的男人,这大概是以前的她料想不到的吧?
“早啊,夏叶。”
突然有人跟她打招呼,害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望向来人,原来是餐厅的大厨大卫。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大卫关心地问,顺道瞄了眼她身上的男性运动衣裤。
“没有……刚好在想事情,没听见罢了。”她笑笑,提着袋子就要上楼。
大卫压低嗓音问:“我看见你从对街走过来的……没事吧?”
夏叶闻言,脸红了。“没事,我只是去跑回来,遇到红老板所以聊几句……我先上楼了,晚一点下来用餐。”
她匆匆奔上楼,把袋子丢在一边,立刻冲进浴室月兑衣服冲澡,边冲澡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给遗漏了……
恍然想起的夏叶低咒一声,伸手敲自己的头。
是床单!她竟然忘了床单?噢……如果被风晋北发现了,那该有多糗?不行!她得赶快去把床单收回来!
想着,夏叶随便冲了一下澡,连头发都没吹,就快速地冲下楼——
花酒吧通常到下午五点以后才开门营业,而五点以前的白天时段,基本上都归风晋北一个人使用。他在酒吧里亲自做早餐,偶尔也会做做午餐,不管是开车出门吃饭还是自己做饭都很随意。
他一向是随意的人,在父亲生前就是如此,父亲过世接手公司之后依然如此,就算众人对他虎视眈眈,怕年纪太轻的他接不下这重担,无法顺利将业务推广出去,尤其每当有新药上市时,总是有一些老药商等着看他笑话,父亲不提,他也假装不在意。
与那些大规模派遣业务推销的药商不同,风氏走的是专业高端路线,大规模投资新药临床试验,每年度的国际医疗学术研讨会及医学年会,才是他们最看重的重点,因此短短两、三年便在国际医界打出东方第一的名声。
但他并没有因此过得更忙碌,反而把可以权力下放的工作都往下丢,自己乐得清闲,平日除了看看报表,关心一下国内外经济大事,裁决一些公司比较重大的投资事项外,他基本上都不太管事。
除了和某些人吃喝玩乐,红花酒吧算是他近来比较常待的地方。
在台湾,认识他的人极少,当个高调张扬的红老板,算是他近期的乐趣。
三十一岁,却活得像退休老人,开酒吧但爱泡茶,酒吧十分时尚现代,住的却是随意自在的屋塔房。没人说,不会有人知道鼎鼎大名的中国最大药商老板,在台湾的落脚处竟会选在这里。
风晋北边翻着报纸边享用他的早午餐,眼角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街冲过来,没进酒吧,反而在侧角消失了。
看来她的目的地是他住的屋塔房,那个二十几分钟前她才刚刚离开的地方。
这是什么状况?她有遗落什么东西在楼上吗?
风晋北起身,打开酒吧大门,往楼梯的方向走去,才刚上楼来到屋塔房门口,就见夏叶气喘吁吁地坐在床沿,瞪着那张大床发呆。
“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