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理论和实践往往相反,这带来的只是反效果,她的主动只唤起了谷苓飞更强的征服欲,他们两个狠狠地纠缠在一起,严妙怡的腿开始颤抖,全身力量像被抽光一样地向下倒去,谷苓飞的另一只手适时地握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撑着,同时两人也都有了换气的机会。
“哈啊。”严妙怡神态迷迷糊糊的,醉人的小脸有着淡淡的粉红。
“我吻到你了。”谷苓飞眼一眯,淡淡地说。
“嗯啊。”严妙怡仰起了脖子,忘了反抗,她全身都热了起来,舒服极了;但归其原因,是因他那句“我吻到你了”,好像多年夙愿终如愿以偿,其中感恩般的满足,听着直叫人心疼。
他不是在逗她吧?
“不!”严妙怡的浴袍已经从肩上滑落,这时垂在她的手肘处,“谷苓飞你在发什么疯,你都说了我们并不熟,拜托你不要做这种可怕的事好吗!”
严妙怡强迫唤回自己的理智,环在他脖颈上的两只胳膊改成了努力将他向外推,谷苓飞不得不极不情愿地将头离开了她,而猛地将她横抱了起来。
“哇啊,做什么?”严妙怡吓了一跳,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
“我们不熟,不代表我不想跟你熟,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谷苓飞说着,人已经抱着她大步迈进了浴室。
严妙怡晕晕沉沉的,觉得自己好像在飞一样,她被放进没水的大浴盆里,只有露出的肩膀在碰到冰凉的浴盆时缩了下,谷苓飞站在浴盆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小动物。
“你怎么说话反反复覆的,你真的不要紧吧?”他的眼神让她没来由地心慌,为什么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能听懂,可结合起来就是有哪里不协调呢?她到底要怎么看待这件事,一个惩罚,还是一个玩笑?当他是醉的或当他是清醒的?当他是在吓他,还是当他说的是真话?
“你照顾我,衣服都脏了,一起洗澡吧。”谷苓飞说,同时两手已经开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不能这么乱来啊!
严妙怡惊觉自己纠结的竟然是他话里的可信度,而不是他这种行为的不当之处;严妙怡无声地倒吸了口气,他坚实的肌理线条,每一块肌肉都蓄势待发,从外表看上去,根本想象不出他的身体这样结实。
“满意吗?”他仍然大剌剌地站在那里,甚至还恶意地向她摊开手臂展示自己。
严妙怡说不出话来,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着火,好像一张嘴就会喷出火来一样。
天啊,光是这样看着都觉得好不可思议。
“又不是没见过,可还是会脸红呢。”谷苓飞弯下来,像似关切地用手掌抚上她发烫的面颊。
“你……”光是这样简单的触模都让严妙怡无法承受,他手掌的冰凉让她本能地仰起脸来。
她为什么不抗拒,为什么会这么有感觉?她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以前的男朋友都说弄不懂她在想什么,说她很无趣,而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她只是被他碰了下就……
“别急,我们还没洗澡呢。”
他将神情迷茫的严妙怡扶起来,让她靠坐在浴盆里,扭开莲蓬头,自上而下的水柱冲打在她泛红的身体上,那件棉制浴袍很快就被水完全浸透,贴在她身上黏黏的感觉让严妙怡很不舒服。
……
忽然间什么类似闪电的东西在脑中劈过,不会的,怎么可能,她是谁?
严妙怡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疼痛,但她没有漏听掉重要的信息,那个令她真正明白自己连个小丑都不如的信息。
余欢是谁,她知道的,谷婷婷总是自豪地向她提起她的家人,她的爸爸谷均逸,她的哥哥谷苓飞,还有,她的妈妈施余欢!
“你……”她看到谷苓飞愣住了。
她想笑他,嘲笑他,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小孩子闯祸后的窘迫表情,真的好好笑啊,她好想大声嘲笑他。
大变态,你以为我是谁?搞错人了吧,这种事竟然也能搞错人,你好笨,好笨……
她真的以为谷苓飞会因打击过大,就这么结束掉,可他在愣了一下下后,竟又挑逗起她,她真的想推开她,可她毫无力气,觉得身累,心更累,真是一场大笑话,她竟有些不想去管了。
……
但这真是个一点也叫人笑不出来的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