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爱上一个女人,算不算疯狂?
当倪靖坐在灰蓝色的床单上,褪下妹疮衣服的同时,脑中闪过这念头。但当两人开始亲吻,他便知道答案根本不重要。
“别紧张。”因为感觉到她的紧绷,倪靖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然后体贴的放慢速度,细细吻遍她身上每一吋肌肤,让她放松下来。
他将古铜色的胸膛压上妹疮的白皙柔软,他的强壮对照她的娇弱,更激起他想保护她的意念。
经过长长的后,一丝不挂的妹疮躺在他臂弯中,红着脸,嗫嚅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前戏的快感已经令她神魂颠倒,濒临疯狂的边缘了。
“靖……我要告诉你,其实我从没有……”
“一夜是吗?”倪靖亲吻她的耳后,“这不算是一夜,我们已经认识三天了。”
“不……我是说……”她吞吞吐吐,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要说了。”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脑海浮现第一眼看到她的情景,此刻他只想要彻底占有她。
倪靖撑起身体,垂眼凝视着她。他蓄势待发的顶着她的下月复,令她更加紧张。
“我……”天哪,她要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呢?“靖,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好……我不像那些女人那么……”
“这时候不要提其他女人。”倪靖轻责的说。他执起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个深深的吻。“妳不像那些女人,因为妳是我唯一想要的。”
他终于承认一见钟情的魔力了。
话说的够多了,现在开始,他要带着她体验最美、最愉悦的鱼水之欢。
他吸吮她粉红色的蓓蕾,用舌尖制造另一波神奇。妹疮立刻因无法承受的折磨而尽情申吟着。
她扭动的身躯迅速点燃了欲火,他用手掌托住她的臀,将早已高涨的送进她体内。
“啊!”
伴随着妹疮的惊呼,倪靖也暂时呆愣在那不敢动。
她脸上写满羞怯、惊恐……还有一种他无法解读的神情。他开口想问,但此刻双腿间强烈紧绷、灼热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分神。
他亲吻她的眉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刚刚急切想要说的是,她根本是个还未尝过男女之情的处女。
看到初夜的惶恐浮现在她清澈的眸子里,倪靖心疼。知道她竟然将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他,那股信任和依赖让他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
“疼吗?”他小心翼翼,轻缓的移动,深怕弄疼了她。
“嗯。”她点点头,但紧皱的眉已渐渐舒展,适应了初夜的疼痛。
“我会慢慢……轻轻的,要是疼就叫我的名字。”
妹疮睁开花瓣似的眸子,含羞带怯的凝视着他。
倪靖俯身亲吻,然后开始前后抽送。
初始的疼痛渐渐转化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在倪靖的带领下,妹疮学着释放身体,配合他的节奏,尽情享受欢愉充盈的快乐……
一阵风驰电掣的酥麻从两人身体的接合处迅速扩散。妹疮觉得自己像是飞上天,倪靖十指交握带着她,一起攀越高峰,达到的仙境……
倪靖翻身躺在她身旁,怜惜的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妹疮依附在他胸膛,回味高潮的余震在身体流窜的美好。
突然,倪靖像是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笑妳啊。”
妹疮立刻涨红了脸,“我早说……我比不上那些女人。”
她推开他急忙起身,倪靖却不慌不忙将她拉回床上。
“妳要上哪去?”
“你就笑个够吧,反正我什么都不会。”
“我就是喜欢妳什么都不会,妳的天真、妳的傻,已经让我失去控制。”
“你拐弯抹角笑我笨。”
“嗯,妳是笨。”他将她转过来,面对面说:“但会疯狂的爱上这么笨的妳,我想……我也好不到哪去。”
“啊?”
倪靖吻住她,将她要说的话全吞进口里,然后翻身压上她。
这一次,他要带她攀上另一个快乐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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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整夜狂烈的,翌日一早,妹疮仍累得赖在床上呼呼大睡。
倪靖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脸,回想起昨晚的疯狂行径,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抱着妹疮,他才体认到真正的感动是什么。
虽然还不了解这纤瘦的身躯哪来这么大的力量,能撼动他的心,但他却愿意花后半生的时间好好去探索。
趁着妹疮熟睡时,他先交代佣人准备好今天中午的餐点,然后驱车前往公司。
经过昨晚的温存,他决定休个长假,好好陪陪她。或是干脆要她留下来,这也许才是满足他独占她的最好方法。
一进办公室,助理立刻上前报告展览的情形,而工作小组的人员也急忙询问何时召开下一次新企画的讨论会。
倪靖一言不发地听着,一坐上皮椅,他立刻抬起手用缓慢的语调说:“你们说的这些事,都交给Tom负责统筹,这是我拟好的新计画和行程表,以后有任何问题就找他。”
“这是什么意思?”小组长Tom是个英国人,他的长脸因为惊讶显得更长了。他用浓浓的英国腔问:“你要上哪去?”
“我要休长假。”
“你不能在这时候去旅行,有好多企画案等着你决定。”
“这由不得我,更由不得你,这趟『旅行』我是去定了,休假的这些日子,我的传真会开着,要真有急事就E-mail给我。”
“可是……”
他起身,走到Tom面前,轻拍他的胸口说:“别试图找我,我会关闭一切联络方式,除非公司被恐怖分子炸了,否则不要打扰我,听清楚了吗?”
他说完立刻走回座位,翻看桌上堆积的文件。一一签名之后,交给一旁的助理。
Tom仍旧不死心的问:“这时候你怎么能安心休假呢?有什么事情会比工作重要?这不是你的作风。”
倪靖笑而不答。
Tom从那满溢幸福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于是他猜测:“告诉我,你是不是坠入情网了?”
“你会跟着我不是没有原因的。”倪靖称赞的说。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已经默认了。
“她是谁?”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就行了。”倪靖扫视一下桌上的物品,确定没遗漏什么,便起身准备离开,“我跟老董打声招呼就走了。”
他脚步轻快的走出办公室,刚好碰上秘书前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东方男人。
秘书用义大利文介绍身后的男人,“这位方先生找你。”
倪靖目光才扫过,便看到原本一脸严肃,目光深沉的中年男人,在与他四目相接时脸色骤变。
但两秒后,他惊觉自己的失态,立刻恢复应有的神情,礼貌点头示好。
“倪先生,你好。”他上前来,双手递上名片,“我叫方沂,是理易法律事务所的律师。”
倪靖接过名片,迅速扫了一眼,又将视线移到方沂身上。“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跟贵公司的人有接触,请问你老远从台湾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的,我除了是事务所的律师,也是秦廷集团委任的法律顾问。”
他在提到“秦廷集团”四个字时,刻意看了倪靖一眼。
但倪靖可不是初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对这样的审视他一点也不在乎。
“我还是不懂你的来意。”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方沂低声,用转动的眼睛示意想跟他私下谈谈。
倪靖点点头,随即将他带往会客室。
在秘书送上两杯热咖啡,退出房间之后,方沂立刻说:“我知道这么来访很冒昧,但我认为与其在电话里解释,倒不如当面谈谈更容易了解。”
“你就直接说,不要再拐弯抹角了。”倪靖垂着眼,浅啜一口咖啡。
方沂开口前,先将公事包里的资料拿出来摊在桌上,倪靖瞥了一眼,发现那是自己出生证明的影本。
案母栏清楚写着母亲倪芙和父亲秦翊的名字。出生证明的空白处另外注记上倪靖两个字,那是母亲的字迹,他不会认错。
而他名字旁边还有个人名──秦允聪,当那三个字映入眼帘,他立刻想起第一晚抱着妹疮时,她喃喃念着的就是这个名字。
一股从未有过的妒意开始啃蚀他的心,让他原本冷酷的表情更阴冷了。
“我想你多少知道自己跟秦家的关系吧?”方沂问。
“你这趟来,不会只为了跟我确定这件事吧?”他反问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是秦先生……也就是你父亲派我来请你回台湾一趟。”
“几十年没联络,他为何突然热络起来?该不会是要我回去认祖归宗吧?”他语带嘲讽,丝毫不留颜面。
“就我所知,秦先生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因为前阵子秦家发生一些事,所以……”
倪靖一听,立刻咧嘴笑出来。“回去告诉他,我心领了。这的生活我很满意,对于认祖归宗的事我没想过,更没兴趣。这么多年我们各自都过得很好,实在没必要……”
方沂语带保留,试探的问:“如果回去继承呢?这本该属于你的财产,没必要放弃吧。”
“他愿意将财产分给我?”倪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秦家究竟发生什么事?”
方沂皱着眉,面有难色的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说。
“我来之前,秦先生特别交代这件事必须等你回去再说,所以很抱歉。”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兴趣。”倪靖放下杯子,用看表的举动暗示结束谈话。
“那你的决定是……”
“回去告诉他,我永远姓倪,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改变。”
方沂点点头,收拾桌上的资料,然后起身。
“我知道了,我会一字不漏将你的意思转告给秦先生。”
“那我不送了。”
倪靖伸手按了分机钮,几秒后秘书出现,将方沂带离会客室。
安静的房间让倪靖的思路更加清晰,他直觉认为这件事太不寻常。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件律师不敢讲明的缘由才是整件事的关键,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所有的疑问他都可以从妹疮嘴里问到。
想到这,他就一刻也坐不住的,只想飞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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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家门,倪靖在客厅没看见妹疮的身影,于是往楼上房间走。
来到房门口,刚好听见妹疮对着电话道歉。
“嗯,对不起啦……我说好要回去陪妳的。”
她安抚了好一会儿,随即又编造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延期回台。
“没办法,刚好遇上几个大学同学,他们说我难得来,硬要我多留几天,所以……”
“没关系啦,妳也好久没休假,就好好玩几天再回来吧。”京霏不介意的说,“妳放心,公司那里我会帮妳请假。”
“妳真的不生气?”她反而因扯谎而有点心虚。
“我干嘛生气?之前我霸占妳这么多时间,现在是该让妳轻松一下了。”
“京霏,妳别这么说……啊!”
话才说完,倪靖突然无声的贴近,从身后抱住了她。妹疮被吓的叫了一声,赶紧压住话筒,转头瞪了倪靖一眼。
“怎么啦?”京霏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不小心撞到东西了。”
“好啦好啦,不打扰妳,等妳回来再聊。”
“嗯。ㄟ,京霏。”挂电话前,妹疮突然叫住她,“记得,有事的话随时通知我,千万别忍着,知道吗?”
“我知道,好好玩,Bye。”
京霏那头才说完,倪靖就快手的将电话挂断。
妹疮抓着只剩嘟嘟声的话筒,埋怨的说:“我都还没说完呢……”
“京霏是谁?”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妹疮将话筒挂上,转身对着他,“她是女的。”
“我知道,要不然我早就把电话挂了。”
他的唇近的几乎碰触到她,妹疮以为他要吻她,但他只是保持这样的距离,不再靠近。
“一大早,你穿得这么正式上哪去了?”
“公司。”
“如果有事你尽避去忙,别管我。”
倪靖细细端详素净着脸,没有任何彩妆的她,随即双手往她腰上一扣,将她抱坐在桌上,这才发现她身上那件宽松的衬衫是自己的。
“对不起,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只好借穿你的……”
“没关系,妳穿着它很好看。”
倪靖轻轻分开她的大腿,将自己置于当中。
一想到那衣服底下是她全果的身躯,倪靖就再也按捺不住占有的,开始抚模她。
经过他的,妹疮本来明亮的眸子立刻染上一层蒙胧的美。
倪靖像是故意挑弄,就是不吻她。直到妹疮殷殷期盼的望着他,发出臣服的哀求:
“靖……我想要你……”
“有多想?”他强忍着,依旧不吻她。
“别这样……求你……”
倪靖抓着她的腿,将她拉近自己。当他的顶着她的下月复时,他再也无法假装冷静。
他开始深入且狂暴的吻她,为了能毫无阻拦的与她肌肤相亲,他不惜扯掉钮扣,好月兑掉那件衬衫。
一分钟后,妹疮已经一丝不挂的坐在他面前。倪靖用最快的速度褪下衣服,然后进入她。
全然不同的快感让妹疮像是喝醉一般,飘飘欲仙。
倪靖不断加快速度,将占有化成热力送进她体内。
斑潮来临时,妹疮紧抱着他微微颤抖。倪靖沉默的深吻着她,舍不得抽离自己。
饼了好一会儿,当两人都从高潮的波涛中平息下来,倪靖才抱着她躺回床上。
“你怎么啦?有心事?”妹疮在他怀中抬起脸,担忧的问。
倪靖惊讶她敏锐的观察,淡淡笑说:“刚刚回公司请假,有一些问题要处理,不过放心,我都已经解决了。”
倪靖拍拍她,思索该怎么开口询问关于秦家的事,突然他想起刚刚电话中的女人,或许可以从那切入。
“对了,妳跟京霏认识多久?”
“嗯……从小学起,算一算也十多年了呢!”
“难怪妳跟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家人一样。”
“有吗?这我倒是没发觉。”妹疮轻叹一口气说:“出差前我很担心,怕她一个人留在台湾会想不开,本来还要她跟我一起来,但刚刚听她的口气似乎好多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想不开?”
妹疮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
“因为她未婚夫上个月车祸意外过世。”看倪靖听了没什么反应,妹疮继续说:“她未婚夫叫秦允聪,就是……我说过跟你很像的那个人。”
倪靖愣了两秒,思路完全失去反应。
“他……死了?”他喃喃的问。
“嗯。”
倪靖面无表情,但心底的惊慑却比想象中大得多。他无法具体形容,只觉得彷佛失去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妹疮撑起身体,侧着脸看他,“别再说些言不及义的话安抚我,我知道你心里有事。”
倪靖将双手枕在头后,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妳,我跟秦家确实有关系。”
“什么关系?”妹疮强作镇定,垂眼看着他。
“我想……秦允聪跟我应该是兄弟。”
妹疮睁大眼睛,脸色霎时刷白。她早该知道,早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该确定,但她还是自欺欺人,假装他跟秦家无关……
这一定是报应!再傻的人都知道世上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但自己却因为想独占倪靖,所以连最简单的推理都置之不理,还编了一个天下最可笑的谎言来骗自己。
现在……她要怎么面对京霏?如果京霏看到倪靖的话……
见妹疮脸色苍白的呆愣着,倪靖轻拉她的手。“怎么?我跟秦允聪有关系让妳这么惊讶吗?”
他话才问完,妹疮就像是触电一样,立刻掀被跳下床,急忙的将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倪靖不懂她的反应。为了搞清楚,他只好下床,将她抱回床上。
“靖,你放开我。”妹疮用力扭动,企图挣月兑。
“为什么要走?”他用全身的重量压着,她根本动弹不得。
“你骗我。”她气愤的指责他,“你早该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世,要是你早说,我就不会……不会……”
“不会怎么?跟我在一起是吗?”
“没错,我会远远的躲着你,绝不会把自己弄到现在这样……”她撇过头去,既想避开他探寻的目光,也不想让他看到眼中的泪。
“我是谁重要吗?妳竟然会因为我跟秦家的关系而舍弃我?”
“你不懂……”
“我是不懂!”他气愤的扣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看着自己,“既然妳这么爱秦允聪,为什么不告诉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京霏的……我不能……”
“有什么不能?妳都已经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从我身上寻求安慰,妳还在乎京霏?”
“我没有!”她睁大眼睛,对这指控发出严正抗议。
“要是不爱他,妳不会在第一次喝醉的时候,抱着我喊他的名字。要不是把我当成替身……妳怎么可能把最珍贵的处女之身给我?”
妹疮先抽回被他抓住的手,然后打了他一巴掌。
倪靖没有躲,只是冷眼望着她。
“原来你一直这么想……那么我问你,每一次你对我那种深情温柔的拥抱,是施舍还是嘲笑?”
倪靖知道自己再开口只会让情势更僵,于是选择沉默以对。
妹疮看了他好久。愤怒使她呼吸急促,身体也开始颤抖,眼看泪水就要滴落。
她隐忍所有的反应,不让倪靖看出一丝破绽,然后再次起身下床,抓起散在地上的衣服,快步走向房门。
“妳要上哪去?”躺在床上的倪靖坐起来开口问。
但妹疮铁了心,她充耳不闻,重重甩上门,阻绝了倪靖的呼叫声,连头都不回的飞奔出去,把所有的羞辱都留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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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妹疮搭乘最早的班机飞离义大利,经过两次转机才回到台湾。
京霏对她临时更改计画并未特别惊讶,反而为她提前回来而开心不已。
经过了浑浑噩噩的一星期后,妹疮终于拗不过京霏的要求,陪她吃饭顺便逛逛街。
“我真后悔没跟妳一起去。”京霏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子,浅尝香醇的卡布奇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日子多难过。”
妹疮心不在焉的用汤匙搅拌咖啡,没有说话。京霏没有察觉她的分心,继续说着:“爷爷怕我心情不好,终于答应让我到公司帮忙,以后我就可以跟妳一起上班了。”
她露出久违的笑脸,开心诉说自己的新计画。
但妹疮仍是两眼无神,低头直盯着杯子看。
“ㄟ,我说的话妳有没有听见啊?”京霏轻推妹疮的额头,生气的说。
“啊,对不起。”
“从义大利回来之后妳老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
“哪有?”
“哪没有!瞧,连我说话妳都没听见,这么专心是在想谁?”
妹疮尴尬一笑。她既不能说自己在想谁,更不能将义大利发生的事告诉京霏。要是真说出来,会掀起怎么样的一场风暴她想都不敢想。
“我在想工作的事。”妹疮随便说。
“喔,妳是说报告的事啊?都一个礼拜了,还没解决吗?”
“差不多了啦。”
一想起那天走的匆忙,关于展览的资料不是没带就是根本没准备,要不是用遗失行李搪塞过去,她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真奇怪,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的妳,怎么会弄丢行李呢?这真不像妳。”
妹疮笑笑,怕自己多说多错,于是不再搭腔。
京霏见她沉默,又开始说起自己的事:“对了,爷爷已经答应我到公司上班了。”
“什么?”
“妳干嘛这么惊讶?怎么说我也是学设计的,妳行的,我一定也行。”她拨拨头发,不服输的望着妹疮。
“我不是说妳不行,只是……”妹疮本来想提醒她身分的敏感,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没关系,反正我们都在同一个部门,任何事我都会帮着妳。”
“嗯,有妳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了。”京霏开心的说。
能看到她走出伤悲,重新展露甜美的笑,妹疮感到很欣慰,至于其他扰人的事,就交由时间慢慢冲淡吧。
两人悠闲的逛了一下午,妹疮因为要回公司开会,而跟京霏分道扬镳。
妹疮回到公司,准备着开会用的资料时,隔壁桌的同事伸手越过格板,将一张纸条递过来。
“妹疮,妳刚刚出去的时候,这个人打了两通电话找妳。”
“谁啊?”她接过纸条,看到上头写着“倪靖”两个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同事因为她的沉默而探出头来问:“妳不认识这个人吗?”
妹疮如梦初醒,幽幽的站起,两眼直愣愣的望着对方问:“他……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问妳在不在,问妳什么时候回来,我听他挺急的,所以告诉他妳四点会回来开会。然后他很有礼貌的道谢,就挂电话了。”
“就这样?”
同事点点头。
妹疮知道问不出什么,失望的坐回位子上。
她低头望着那张只留下姓名,没有任何联络电话的纸条,心情荡到谷底。
当然……她可以拨越洋电话到NOIR位于巴黎的总部,简单的就能找到倪靖。但找到之后呢?她要说什么?跟他一吐相思之苦?还是对自己的不告而别道歉?或是听听他怎么说?
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像在义大利那一夜般疯狂。
回到台湾、回到现实里,她绝对无法抛开京霏的感受,只顾自己快乐。
妹疮站在办公桌前瞪着电话发呆,直到同事催促她快进会议室开会。
转身离开前,她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