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入房间,扰醒了权梓祭。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而让他更讶异的是他竟然没有穿衣服。
“到底怎么回事?”依房间的色调和摆饰来看,这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孩子,可究竟是谁?他又为什么没穿衣服?
他下床穿上衣服,走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放了张纸条,写着——
我有事先出门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大门锁上,也别忘了把窗户关好。另外,我帮你准备了早点放在厨房,记得吃喔!
看完纸条,他有种角色对调的错觉,正常来说应该是他抛下女伴,怎么现在变成他被丢下?
他坐在沙发上,仔细思索昨晚的一切,最后他终于想起自己是来接司徒莹莹回家吃饭的,可最后两人却发生了关系。
“一定是那个香味搞的鬼!”他最讨厌有心机的女人,而这该死的女人竟敢用计陷害他。
冷冷的环顾四周之后,他寒着一张脸离开她的住所。
看着各大报纸上的头版消息,权梓祭向来没有过多情绪的灰眸染上熊熊怒焰,甚至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总裁,你真是艳福不浅,有那么漂亮的小姐对你示爱。”吕豪的语气调侃多过羡慕。
“你很闲是不是?”他都快被气死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开他玩笑!
“当然不是,我忙得很,可就是因为太忙了,才想休息一下嘛!”吕豪拿起桌上其中一份报纸仔细看。
我——司徒莹莹喜欢权氏观光集团现任总裁权梓祭,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这个司徒莹莹真勇敢,佩服佩服!”吕豪忍不住赞道,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可像她这样大胆示爱的女人还是很少见。
“勇敢?那女人八成是在贪图我的财产,虚伪!”权梓祭现在对司徒莹莹是厌恶到了极点。
吕豪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看着权梓祭。
权梓祭把报纸全数扔进垃圾桶。“干什么这样看我?”
“你真的是我的老板权梓祭吗?我认识你那么久,从未见过你发那么大的脾气,这个司徒莹莹带给你的影响真大啊!”吕豪不怕死的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调到伊拉克去?”权梓祭说得咬牙切齿。
吕豪故作惊讶状,“伊拉克也有我们的分公司吗?”
“我不介意为你开一间。”权梓祭有种想把吕豪从楼上丢下去的冲动。
吕豪正待开口,特助助理小真来敲门,他改口回应:“进来。”
小真依言进入。“总裁,总机说公司门口聚集了很多记者,说是要采访您和司徒小姐有关的事,现在怎么办?”
“该死的女人!”权梓祭怒不可遏的咒骂。
见总裁发火,小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小真,别怀疑,他真的是我们伟大的总裁。”吕豪笑得很痞。
“吕豪!”权梓祭眯起危险的锐眸吼了一声。
吕豪捂住嘴巴,摇摇头不再多言。
“总裁,请问现在怎么办?”小真又问了一次。
“叫他们滚,要是不滚,报警!”权梓祭冷冷的下令,他不想做什么采访,更不屑和那该死的女人一起发疯。
小真领命退出总裁办公室。
“你还杵在这儿干嘛?没事做啊?”他可不是请他来发呆的。
“当然有,我先出去啦!”吕豪识相往外跑,免得扫到台风尾。
走向酒柜,权梓祭拿出一瓶陈年红酒,以口就瓶连灌几口后,电话响起。
“说话。”这是他接到电话时惯有的开场白。
“儿子啊,老妈看到报纸啰,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莹莹娶回家?”权夫人在话筒彼端笑得合不拢嘴。
“妈,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也不可能娶她。”他毫不留情的打碎母亲大人的美梦。
“怎么会呢?你们不是已经……”莹莹人长得美,身材又火辣,加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可能什么事也没发生?难不成她的儿子……“阿祭,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如果真是这样,老妈买补品给你好好补一补。”阿祭是权家单传,他要是生不出孩子,权家岂不是要断后?那可就罪过了!
“妈,您在胡说什么啊?”什么有毛病!老妈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
“不是吗?那天晚上你和莹莹……”糟糕,说溜嘴了。
“妈,原来是您联合那个女人设计我!”若不是念在她生他、养他的份上,他肯定跟她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阿祭,你听妈说,妈只是想快点抱孙子,况且莹莹真的是个好女孩。”儿子是她生的她当然了解,他平常看起来好像冷冷淡淡、没啥脾气,可一旦发起火来是谁也挡不住的。
“妈,我不怪您,但要我娶那个女人……天方夜谭!”他就算要结婚也会选蚌单纯没有心机的女人。
“阿祭……”权夫人还想劝他改变心意。
“好了,妈,我还有事要忙,不说了。”语落,他把话筒挂上。
此时吕豪敲门进入。
他迳自走到电脑边动了动滑鼠,半晌,电脑荧幕的右上角出现了言氏美容集团所发表的新款香水“诱魂”,点进去后,首页出现了和报纸头版上一模一样的字句。
权梓祭盯着电脑,不发一语。
“总裁,你该不会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吧?”吕豪真是愈来愈佩服司徒莹莹的勇气了,竟然谁不招惹,偏招惹权梓祭!
在吕豪看来,权梓祭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虎,大半时候不具任何危险性,但说不准何时会冲破栅栏,危害他人。
“出去。”权梓祭决定给不知好歹的司徒莹莹一些教训。
吕豪退出办公室,内心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看着电视上“污蔑”自己的报导,司徒莹莹非但没有生气,还笑了。
“好个权梓祭,竟然说我是花痴,还说打死也不会对我有感觉;呵!没关系,我就不信永远抓不住你的心。”
此时电话响了,她顺手接起。“喂,哪位?”
“司徒小姐,你好,我是××日报的记者,敝姓汪,不知你对权总裁稍早的发言有何看法?”
“汪小姐,我会找个时间为这件事召开记者会,所以在此就不事先回答你了,免得对其他媒体不公平。”她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故意躲着自己的权梓祭气得跑来找她理论,想不到他的反应竟只有如此。
“我知道了,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再见!”
币上电话,关上电视,她回到房间换□上的家居服,然后出门。
到了楼下,一群记者争先恐后要采访她。
“各位,关于权梓祭稍早的发言,我会找个时间发表我的看法,我现在有事,麻烦让让,谢谢!”她的态度从容不迫。
记者依言让出了路,好让她的车子可以顺利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