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气离开花娇的住处,西门洌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不想回去自己的住所,于是转往西门沁的红楼。
红楼少了交际手腕一流的妈妈桑,西门沁无奈只得亲自下场招呼客人,只见他忙得不可开交,酒也喝了不少,所以当他见着西门洌出现在红楼,不免开始抱怨:
“都是你拐走我的一流妈妈桑,害我现在都快变成酒桶。”
西门洌沉着脸,径自找了一张台子坐下,“拿一瓶酒给我!”
西门沁研究他的表情,感兴趣地问:“你跟谁生闷气?”
“叫你拿瓶酒,哪来这么多废话?”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表情。
西门沁挑一挑眉,“想喝酒还不简单。”举手唤着吧台小弟,“拿一瓶威上忌过来。”
吧台小弟飞快送上一瓶威上忌。
西门沁为他斟了一杯,西门洌迅捷地执起酒杯,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西门沁不禁傻了眼,“老兄,别以为颜色一样,你就分不清是酒还是茶!”
西门洌恶狠狠瞥他一眼,“再倒!”
声音中的权威不容置疑,西门沁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地再为他斟一杯。
看着他又一次重复牛饮的举动,西门沁为之气结,索性将酒瓶放在他面前。“有本事你整瓶灌!”
西门洌眼也不眨地抓起瓶子,当真放在嘴里灌下去。
西门沁错愕地看着他失常的举动,身子惊慌地越过桌面,一手抢下他手中的酒瓶,“够了!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拿酒出气,拿身体呕气。”
西门洌恼火地又伸手抢回酒瓶。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过我会打电话通知花娇前来红楼领你。”
花娇!
西门洌懊恼地将酒瓶放回桌上。
威胁奏效,西门沁心里暗自偷笑,铁汉始终过不了柔情美人关。
“说吧,为什么事生闷气?”小心刺探。
“没什么!”坚持不说。
“跟花娇闹别扭?”
“没有!”
“没有才怪!通常这时间你应该会在花娇家。”西门沁不信找不出原因。
“没什么事!”嘴紧得宛如铜墙铁壁,找不到一丝缝隙。
“唉。”西门沁深深叹一声,双臂倚在脑后,双眼在他脸上打转,“大家兄弟二十几年,有什么不能说,干嘛要一个人苦恼?”
“跟你说没事就是没事,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么喜欢挖八卦,为什么不关掉红楼,去八卦杂志上班?”
罢刚是紧闭着嘴不说话,现在开了尊口却是一大串讥讽。
西门沁仍然一派悠闲地看着他,“你肯定跟花娇闹别扭。”
休想骗得了他的眼睛和敏锐的直觉!
西门洌不语,抓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手抹去沾在嘴边的酒,“她分明不是小心眼的女人。”
还是露馅!西门沁不着痕迹地偷笑,憨直就是憨直,自己泄了底还不自知。
西门洌口中的女人应该是指花娇吧?
“花娇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啊!”西门沁细心揣着他脸上表情。
“你也认为她不是小心眼的女人。”西门洌想征求西门沁的认同,“可是她独独不肯跟金荷莉妥协。”
这会儿又扯上金荷莉?
西门沁暗暗吃惊抽口气,疑云大起,“你是指这次来台湾的金荷莉?”
“就是她。”西门洌终于肯敞开心房,松懈心中的防卫。
“金荷莉不是你这次的雇主吗?怎么可能跟花娇扯上关系?”一片紊乱的西门沁,试着小心理出头绪。
西门洌难掩心中的无助与怅然,“今晚在鼎泰丰用完晚餐后,我就回花娇家,没想到金荷莉竟然偷偷尾随我到花娇家,起先花娇还有礼招待,但金荷莉的目中无人得罪了花娇,花娇一气之下将金荷莉赶走。”
西门沁突地打了岔,“花娇就是这个性,只要不顺她的眼,就会毫不客气赶人走。”
“是啊,是啊,你以为只有你了解她个性?”西门洌的态度从里到外彻底冰冷。
“既然你知道她个性,你又何必为这种事跟她呕气?”
“我不是为了她赶走金荷莉而跟她呕气,当时送金荷莉回饭店的途中,她曾经表示自己的歉意,希望能和花娇重新认识做朋友。”
“嗯,不错,好事一桩,至少金荷莉认错。”西门沁平心静气说。
“可是在花娇不认为金荷莉是值得做朋友的人,不仅如此,还一怒之下把我揈出来。”说得他心头一把怒火正慢慢地燃烧。
西门沁闻一言,忍不住噗哧狂笑,“你被花娇揈出家门?”
真是天下一大奇闻,西门洌会被一个女人揈出门!?
“很好笑吗?”语气中有明显的怒火。
西门沁紧闭上嘴,隐去笑声,心里却忍不住想爆笑,“这种小事也值得你们动怒?”
西门洌冷冷的眼神更加深沉,“她太不可理喻!”气恼得无以复加,抓起酒瓶又灌了几口。
西门沁一把夺下西门洌手中的酒瓶,“你以为借酒浇愁就可以解决问题吗?错!只会愁更愁。”
尽避西门洌气恼花娇,但是他感觉得出来,西门洌已陷入爱情的漩涡,甚至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遇到一点挫折就不堪一击。
西门洌神情沮丧,头儿低垂,双手抱着头,“不然我该怎么做?”
西门沁愕然看着西门洌。
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平时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神勇跑哪去?
“洌,你累坏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西门洌低着头,默不作声。
西门沁轻推西门洌,轻唤:“洌。”
西门洌咚一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西门沁登时傻了眼,前一秒颓丧得不知该如何,这一秒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唉,或许他真的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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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沁几乎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气,才将西门洌扛出红楼,又费了好大的劲,才能顺利地将他塞进车里。
西门沁坐在车里盘算,应该将这个巨无霸载往何处?
他自己的家?
他已经多久没回自己的住处,只怕屋里一团乱……
还是女乃女乃家?
惊动女乃女乃门除非跟老天借了胆子……
还是花娇家?
这这这这这……西门洌刚被揈出来啊!
唉,夫妻床头打、床尾和,相信花娇还不至于狠心置之不理。
对!就这么办。
可是等西门洌酒醒之后,不拆了他的骨头才怪!
西门沁左思右想,“管不了这么多,搞不好醒来对我感激涕零。”
拿定主意,西门沁决定将西门洌送王花娇家,花娇平时不愿红楼的女孩到她家,可是对于西门沁就特别宽容,原因不外就是西门沁是她的老板。
西门沁将车子停靠花娇的门前,用力拍打木门。
“花娇,花娇。”
花娇神情沮丧走出来,开门,乍见站在门前的西门沁:心头不觉一惊,“怎么是你?”
西门沁诧异地扫了花娇一眼,无神的眼睛透出血丝,可见她昨晚也不好过。
“听洌说,你们吵架?”言词简洁,单刀直入。
“嗯。”
“为了金荷莉?”
花娇惊愕地睁大眼睛盯着西门沁,“洌全告诉你?”
西门沁点头。
“唉……”花娇深深地叹口气。
“你们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吵架,再说那女人来台湾也只不过三天,花娇,妳就看在洌对妳一片痴情的份上,别计较。”西门沁极力劝说。
花娇拾眼注视西门沁,“是洌请你来当说客?”
西门沁呵笑两声,“洌那种人妳还不清楚吗?他会请我当说客!?他要是知道我鸡婆跑来帮他排解,他不拆了我全身骨头,他就不是西门洌。”
“明知道你还来当说客?”
“没办法,谁都他是我的兄弟,再说我看得出来洌对妳是真心真意,妳该不会告诉我完全没感觉到吧?”
西门洌的一片真心她当然感到深刻,“这一切我全都明白,我对他又何尝不是?”
西门沁蓦地笑逐颜开,“既然妳这么关心他,我现在就将他交给妳。”
花娇登时一怔。
现在?莫非他人就在附近?那他自己为什么不现身?
西门沁转身走回车旁,手指着车内,“他就在里面。”
“他在你车里?”
他若是真的在西门沁的车里,他怎么能捺得住气让西门沁出面?这不是他的作风。
花娇半信半疑地移步来到西门沁的车旁,往车里一探——他真的就在车里,不仅如此,还睡得沉稳。
花娇顿时怒气冲冲地转身,“睡得着还不错嘛,我可是一夜都没合眼。”
“他是喝醉了。”西门沁连忙解释。
“喝醉?他还有心情去喝酒……”花娇气极地叫吼。
西门沁极为无奈地垮下脸,“就是心情不好才去喝酒。”
花娇气呼呼地紧握粉拳,“借口!”
“妳在红楼也不是一天两天,妳认识洌也不是一年两年,妳什么时候看过洌喝醉,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灌醉自己?”
花娇的表情像是被雷击中般僵住。
“废话少说,快帮我扛他进屋。”西门沁不理会花娇脸上的愕然,径自走到车旁,开启车门,回头瞅着呆立惊愕的花娇,“妳不会想置之不理吧?”
花娇转眼拉回晃神,来到车旁和西门沁合力将西门洌拉出车外。
他太庞大、太重,西门沁和她只是将他拖出车外,就已经累得喘吁吁。
花娇倏然想起花建元,“你先扶好洌,我去喊我弟弟出来帮忙。”
“妳弟弟?”西门沁吓了一跳。
“我弟弟昨晚从美国刚回来,我去叫他帮忙。”花娇三步并两步火速冲回屋里急唤花建元。
花建元双眼朦胧地被花娇强拉走出屋外,乍见屋外两个陌生男人,花建元的睡虫瞬间消失。
“姊,他们是……”
花娇指着状极狼狈的西门沁,“他是我之前的老板,西门沁。”
花建元伸出手,“你好,我叫花建元。”
西门沁用整个身体撑着烂醉如泥的庞然大物,“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握手。”
花娇指着几乎压垮西门沁的西门洌,“他就是我说的男朋友。”
花建元瞧了西门洌,“他!?”
他就是姊姊情有独锺的男人?
“拜托,快帮帮忙,我快被压扁了。”西门沁急声求救。
花娇向前扶住西门洌,“建元,帮忙将洌扛进屋里。”
西门洌在三人齐力下,被扛进屋里,放在沙发上。花娇温柔地为他解开衬衫衣扣,又扭了一条湿毛巾轻拭他的脸。
西门洌彷佛回到令他安心的地方,沉沉入睡了。
花娇安然地浅笑,回头瞅着瘫在另一张椅子上的西门沁,“谢谢你把他送回来。”
西门沁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妳也是个明理的女人,我真不懂你们居然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闹别扭?”顺手解开衬衫的钮扣。
“洌离开后,我也非常懊悔,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眼怎么会变得这么小?”
西门沁微笑,“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双手往椅把上一拍,起身,“我也该回去了,红楼没人带领不行。”
花娇错愕地看着西门沁,“还没找到接替的人吗?”
“难啦。”将领带拉回原处,“我走了,洌就拜托妳了。”潇洒转身离开花家。
花娇旋回身,瞅见正凝视西门洌的花建元,“建元,你可以回房间继续睡,洌有我照顾就行了。”
花建元感觉得出花娇对西门洌的挚情,只是第一次见到姊姊心仪的对象,对方竟醉得像滩烂泥,不禁质疑道:“他真的有妳说的那么好吗?”
花娇温柔地看着西门洌,“我对他的好,不及他对我的十分之一。”
“是吗?”无意间瞥见花娇浓情蜜意的眼神,他心里有数。
躺在椅子上的西门洌,浅浅地呓语:“娇……娇……我爱妳。”
花娇嫣然一笑,蹲在西门洌的身旁,轻抚他的脸,娇声细语:“我也是一样,傻瓜。”
花建元剎那间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微笑,默不作声地从客厅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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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洌的酒渐渐退了,头痛欲裂的他睁不开眼睛,抱着头坐起身子。
“元,帮我端一下汤。”
他不是在作梦吧?怎么会有花娇的声音?他现在在哪里?
“噢,我来了。”
男人的声音?一丝震惊闪过他的脸,一股怒火如浪潮卷来,逼自己火速清醒,环视四周。
每一个家具都很熟悉……
这是花娇家!
他怒不可遏地起身走向餐桌——
花建元小心翼翼地端着汤从厨房出来,赫然发现横在面前的巨无霸,先是一惊,随即不在意地露齿一笑。
他居然能面不改色跟他打招呼!?西门洌的眼神凶恶地逼视花建元。
“酒醒了,你好,我……”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扎扎实实的一拳毫无预警地吻上他的脸。
“啊!”
一记惊声尖叫,建元踉踉舱呛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汤碗匡当砸在地上,汤水洒在他的身上……
花娇听见异声,立即放下手边的工作,冲出厨房,见状不由得惊呼,奔向倒在地上的花建元,“建元!”神情焦急,双手拨弄被汤溅湿的衣服,“你有没有受伤?”
花建元用手触碰被击中的脸颊,五宫立即痛得揪成一团,“好痛。”
西门洌又惊又恼地张大眼睛,看着花娇对另一个男人付出关怀。
花娇发现花建元肿胀通红的脸颊,怒不可遏地跳起来面对西门洌,“你凭什么打人?”
“他是谁?”西门洌怒冲冲地质问。
他要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在他和她吵架几个小时后,堂而皇之拐走了她!
“他是我弟弟!”花娇愤怒咆哮。
她弟弟……
所有的怒气瞬间消失,他矍然失措地看着花娇,“他是妳弟弟?”
“嗯!”花娇几乎用鼻音响应,愤怒瞪视西门洌。
花建元一手捂着脸颊,一手伸向西门洌,“我是花建元。”
西门洌惊慌失措地连忙握住他的手,一把将花建元拉起,“对不起,对不起,没问个青红皂白就打伤了你。”
花建元抿着嘴苦笑,扭动被打伤的脸颊,“你的手劲真大。”
“对不起。”羞赧模着头发,一道暗红快速染红西门洌的脖颈。
这可是头一次看到西门洌惊慌失措的模样,花娇真的很想大笑,却极力地忍拦,
“你平时不是个莽撞的人,今天你是撞邪了?是不是昨天的怒气还没消?”花娇故意讥讽。
西门洌冷漠地站挺身子,眉心纠得紧紧的,“妳又想说,我知道大门在哪里吗?”重复昨天她的话后,转身——
花娇担心他又当真,急匆匆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昨天一次不够,还打算再闹一回!?”
她挽留他。
西门洌开心无声地笑,视线无法离开她片刻,“我也禁不起再一次。”
斑大的身体遮住她所有的视线,让她眼里只容得下他宽阔的肩膀和阳光般的笑脸。
四目相接,所有甜情蜜意尽在其中。
倏然屋外响起拍打大门的声音——
“有没有人在家?”清脆尖锐的嗓音窜入。
是金荷莉!
花娇一语未发,紧抿着双唇。
西门洌平静地注视愠怒的娇容,“还生气?不值得吧?”
一句不值得吧,消除了花娇所有怒气,重重地吐口气,露出娇美一笑,“是不值得。”
大门被拍得喀喀响。
花建元狐疑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徘徊,“到底要不要开门?”
“开!”
两人不约而同说着,之间的默契让两人忍不住一笑。
花建元走出屋外,开门——
金荷莉心浮气躁地走进屋里,乍见花娇,顿时一脸歉意,“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没事,妳别挂在心上。”花娇坦然微笑。
金荷莉转身直视西门洌,埋怨道:“我们不是说好,你今天要到饭店接我的吗?”
西门洌顿时惊悟,手拍着额头,“我忘了,我的学生们都应该还在吧?”
“他们都在。”
“他们都在?”西门洌诧异的目光瞟向屋外,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
金荷莉察觉西门洌的疑惑,“他们不知道我出来。”
“什么?”西门洌嘴角因愤怒而抽动,“妳不是答应我,不会再故技重施?”
“你都没有守信,怎能怪我不守信?”金荷莉理直气壮地回话。
西门洌曾经说过,金荷莉的个性与她几分神似,以此观来似乎真有点相似。
花娇忍不住掩嘴笑,“好了,既然都出来了,你就知会学生一声,免得他们着急。”
金荷莉发现身边有了靠山,毫不考虑挨近花娇,撒娇似的黏住她,“对嘛,你快打电话通知他们。”
西门洌见她二人一搭一唱,自己又苦无对策,于是忿忿道:“妳真是有史以来我遇过最狡猾,也是最麻烦的雇主。”
西门洌走到屋外,掏出手机,联络被要还不知情的学生。
金荷莉开心极了,“谢谢妳。”
“不客气。”金荷莉的俏皮只为贪玩,花娇发现她也不是不好相处的女孩。
金荷莉突地发现这屋里还多了一位昨天没见过的清瘦男子,好奇地张大眼睛看着花建元,询问身旁的花娇:“那个人也是西门洌的学生吗?”
花娇随着金荷莉的目光瞥见花建元,“妳误会了,他不是洌的学生,他是我弟弟,花建元。”
“妳弟弟?”金荷莉惊呼,随后露出一抹娇俏笑容,“他长得蛮帅。”
“只是蛮帅?”花娇故意逗她。
金荷莉腼腆露齿一笑,压低声音:“很帅。”
女孩的娇赧她一眼即懂,牵住金荷莉,信步来到花建元的面前,“建元,我介绍一个女孩给你认识,她叫金荷莉。”低头瞅着金荷莉,“他是我弟弟花建元。”
建元礼貌地伸出手,“妳好。”
“我弟弟昨晚刚从美国回来,这一趟他是特地回来看我,将到硅谷一家公司担任工程师。”花娇详尽地介绍自己的弟弟。
“你好,我叫金荷莉。”金荷莉握住花建元的手,温婉回礼。
“建元,你可不能小觑荷莉,她可是目前红透东南亚的韩国天后。”
花建元不由一惊,“妳是韩国人?”
“嗯。”不知情的人脸上的讶异,她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妳的国语……”
金荷莉秋波微转,巧笑倩兮,“我不仅会说,还会写也看得懂汉字。”
花建元露出灿烂的笑容,金荷莉也跟着笑出来。
这种情形明眼人一眼即了然于胸,花娇也乐见其成,闪至一旁,不打扰他们。
西门洌交代学生后,才走进屋里,就被花娇拉至一旁。
“怎么了?”西门洌疑惑。
“你没瞧出来吗?建元和金荷莉看对眼了。”花娇笑道。
“是吗?”驽钝的西门洌目不转睛地直盯他们。
“牛就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花娇无奈又没辙地摇头。
西门洌伸手搂住她的腰,含情脉脉地凝视她,“不管这些,我肚子有点饿。”
花娇抱怨:“本来想好好弄桌菜,才炖好一碗汤,被你那一挥,都孝敬了土地公。”
“没关系,我们出去吃。”西门洌扬声唤着另一对:“我们一块出去用餐。”
花建元没意见。
金荷莉困窘地皱起眉头,“不妥当吧……”
担心影迷会认出她,届时对突发的情况她将会手足无措。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西门洌不得不仔细思索,“不如我们找一间比较不起眼又好吃的餐厅。”
“对,巷口边有间餐厅不大,但是东西新鲜又好吃,不如我们就去那间。”花娇提议。
“好,就那家吧。”西门洌附和。
金荷莉和花建元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