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莉钻进西门洌的座车,一脸不解地瞅着盛怒的西门洌,“我真的很过分吗?”
西门洌懒得理她,发动引擎,只想快速地将她送回饭店。
金荷莉微愠地斜睨对她不理不睬的西门洌,“你听见我说的话吗?”
西门洌忿忿从鼻子里喷气,粗暴地将手肘横在方向盘上,生气而厌恶地回视金荷莉,“妳到底想知道什么?”
眸光如锐剑般射向她。
“我……”金荷莉抵不住他的怒气,畏怯得语塞。
西门洌不语,启动车子,将目光移回前方。
金荷莉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斜觑沉默不语的西门洌,他下巴坚毅,双唇紧抿,表情冷漠,宛如一具大理石雕像,让人感觉遥远而疏离。
“我希望能做你的朋友。”她怯怯地说着。
西门洌充耳不闻,专注眼前路况,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的不理不睬深深剌伤了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耐性耗光,忿忿地连吼带咆。
他的脚用力踩住煞车,车子猝然煞住!
带着怒气的双眼瞪着金荷莉,“妳闹够了吗?”
咆叫声吓坏了金荷莉,她一脸惊惧,“我哪有闹……”
西门洌的黑眸瞬间瞪得好大好大,“妳今天来此只是做客,请妳保持一个客人应有的风度。”
他可以批评她的行为,但是不能抹黑她的风度!
“我一直很有风度。”金荷莉捺不住怨怒,扯着喉咙为自己辩驳。
“很有风度的女人绝不会说出不得体的话。”西门洌面露不快之色。
这更荒谬,不得体的话?
她冷冷地嗤笑,“我说了哪些不得体的话?”
西门洌发出一连串嘲讽的笑声,“真是没家教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得体?”
他一再羞辱她的人格、风度和自尊,金荷莉整个肺快炸开,“你不要太过分。”
西门洌铁青着脸瞪着她,“妳自私的只顾自己,而忽略身边每个人的自尊心,别以为自己处于高峰就可以目中无人,当有一天妳跌落谷底,我敢说绝不会有人对妳伸出援手。”
金荷莉蓦然沉静不语,低垂着头。
“哼,默认?算妳还有点羞耻心。”
突地听见细微啜泣声。她哭了?
西门洌讶异地斜睨低垂着头的她,“妳哭了?”
金荷莉摇着头手抆干泪,坚强地拾起头,“我没哭!”
西门洌嗤笑一声,“其实妳的个性和花娇几乎一样,只是花娇会处处为别人想,而妳只会为拿别人取悦自己。”
“我才没有!”金荷莉坚决否认。
“是不是、有没有,妳自己最清楚。”西门洌发出一记像轻笑又像叹息的声音。
金荷莉剎那间迷惘……
是吗?她真的就如他所形容的,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凡事以我为尊?
“饭店到了。”
西门洌在饭店大门前煞了车,拨了电话知会学生们下楼接她进饭店。
金荷莉坐在车里双手紧握,“我真的跟……她很像吗?”
西门洌一时没会意她话中之意,“她……妳是指……”
“就是我在你家看到的那位小姐。”
“妳是说花娇。”西门冽剎那间顿悟,“很像。”
金荷莉困窘地缓缓抬起头,“我可以跟她做朋友吗?”
西门洌不由一怔。
苞花娇做朋友?她在打什么主意?
“妳为什么突然说想跟她做朋友?”他想问个清楚,即使她不说真话。
金荷莉表情一僵,眉峰微皱,“我是出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没有兄弟姊妹,我一直渴望身边有个兄弟姊妹可以聊天说话,出道后又倍受关注,我的生活一直是媒体的注目焦点,没有私人的空间……”
“妳很寂寞?”西门洌一语道穿她的苦闷。
“不仅寂寞,还很空虚。”
“是吗?”以他的家庭背景,他无法想象她的寂寞与空虚。
此刻西门洌的学生来到车门边——
金荷莉似乎不愿放弃最后一刻,“可以吗?”
西门洌重重地吐口气,“我无法回答妳,这问题必须要看花娇自己意愿,不过我会转达妳的意思。”
“谢谢你,请你转达我的歉意,刚才我太失礼。”金荷莉深吸口气静静地说。
“我会。”西门洌强挤笑意。
金荷莉推开车门,在西门洌学生护送下走进电梯。
西门洌的心里突然有一丝怜悯,绚丽灿烂外表下的金荷莉,竟有着不为人知的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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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
西门洌轻叩花娇的房门。
房门缓缓打开,花娇站在门边瞅着西门洌,“那个自大的女人回饭店了?”
“我已经将她送到学生们那边。”
花娇微愠地沉沉吐口气,“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恣意妄为的女人。”
“我早说了,她是个被宠坏又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花娇无意间瞄了一下时间,“怎么去那么久?”
“跟她在车里聊了一下。”毫不隐瞒实话实说。
“噢。”花娇从鼻子哼着气,“跟那种女人有什么好聊?”
西门洌莞尔一笑,“其实她跟妳有点像。”
“跟我有点像?”花娇忿忿。
“我是说个性。”他温柔解释。
“我的个性会像她?”花娇冷冷嗤一声,“一点都不像!”
她气呼呼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惹得西门洌忍不住纵声大笑,“还说不像,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怒气在她心胸激荡,“你再说一遍,我哪里跟那自大的女人一样?”
女人哪,绝不能惹她发怒,除非不想活了。
西门洌面带笑容解释:“没有,没有,妳一点儿都不像。”
这还差不多!
花娇依然气呼呼、喘着气。
西门洌好笑地将她搂进胸前,“妳真的那么讨厌她?”
她吸吸鼻子,别开眼不理他。
西门洌抱紧她,将头顶在她的头顶上,吸取发丝上的香气,“想想她在车上跟我说的一番话,其实她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女人。”
同情?那女人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一丝值得同情的地方。
花娇睁大含着怒气的大眼,挣月兑他的怀抱,“打从你送她回来之后,你对她的印象似乎完全改观。”
“并不是完全,而是如果设身处地想一想,她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
花娇无法接受,冷哼,“她如果值得同情,全天下的女人都值得同情,她已经拥有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头衔和金钱,试问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同情?”
“亲情和友情。”
花娇拧着双眉逼视他,“她是孤儿?”
西门洌怔了怔,“应该不是吧?不清楚。”
花娇不屑地冷哼,“排除亲情,那友情就甭说,她身边有多少人围绕着她,她怎可能缺少友情?”
面对花娇的咄咄逼人,西门洌沉下脸,“我是指真正的友情。”
那张吓死人的冷脸又出现。
花娇用力扭曲嘴唇,“就凭她的态度,我深信她难找到真正的友情。”
“所以她想跟妳做朋友。”
“跟我做朋友?”她听到今年度最荒谬的笑话。
“她说出此话时,态度非常诚恳。”
西门洌继续帮金荷莉说话,让花娇气得头顶冒烟,他居然当起金荷莉的说客!
花娇双颊怒红,尖锐的抽气声接连响起,“既然你欣赏她,那你去当她的好朋友。”
“花娇!”西门洌目光凌厉,定定地凝视她。
吧嘛!好像她非要跟那个自大的女人做朋友似的。
不,偏不受他摆布!
一把火直烧脑门,她卯起来嘶吼:“我就是不想跟那种女人做朋友,你如果认为我不讲理,那就请便,你知道大门在哪里。”
西门洌不敢相信,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她竟然开口赶他?
“我会走!”西门洌一肚子不爽,怒冲冲转身就走。
花娇傻住。自己只是逞一时之快月兑口而出,没想到他竟然当真头也不回走了出去!望着怒气冲天的背影,她的心顿时坠入谷底深渊……
她是真情挚意地为他付出,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她而去,忘了他曾给予的承诺。
她终于看清了,世上根本没有真情真意的男人,天下乌鸦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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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摆月兑了寂寞,因为有他陪伴,但如今再度面对寂寞,她居然有着恐惧。
所有的梦想在她脚底崩溃,她有着被遗弃的感觉。蜷坐地上,双臂环抱着膝,发现自己正拥抱一个虚空,她的手在发抖,泪水如泉涌般流下。
他好残忍……
一个微弱而绝望的声音在她心底哭喊。
彼影自怜,悲不自胜,“什么只爱我一个,全都是狗屁,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
悲恨交织哗哗地大哭起来,泪水就像止不住的水笼头。
倏然屋里的电话铃声尖锐地大作。
花娇以为自己错觉,上住哭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铃——铃——铃声继续响着。
一定是西门洌!
花娇确定自己的听力没问题,立即拭去眼角的泪,“还算有良心,会打电话来道歉。”
起身冲向电话,抓起话筒劈头就下马威,“不管你说什么,我的心意不变,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跟那种人做朋友!”
彼端默不作声。
以为不出声就行了?
花娇又继续开骂:“别以为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少跟我装神弄鬼,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是……姊吗?”那端颤颤巍巍出声。
花娇登时一怔,她弄错对象,骂错人了。
“建建……建元。”
“姊,妳刚才把我当作谁?”
这一问可把她问呆,她怎能告诉他,姊姊刚才被男人抛弃?
“不关你的事,你怎么会挑这时候打电话?”论时差,现在美国是凌晨。
“妳猜我现在在哪里?”
花娇又是一怔,再笨的人也能感觉这是捉弄语气,“你在哪里?”
“我在桃园中正机场。”
“你再说一遍,你现在在哪里?”又惊又喜。
“我、在、台、湾。”花建元似乎感受到花娇的震惊和讶异,快乐地说,“我已经出海关,等一下包车直奔家里,妳等我唷!”
“傻弟弟,姊姊当然会在家里等你。”
“我马上到。”花建元喜孜孜挂断电话。
话筒传来嘟嘟声,花娇愣了半晌,“建元回来了,建元回来了——”开心地大叫,急忙挂上电话,冲回房间整理自己的仪容。
三年来姊弟俩靠着电话维系感情,她已经三年没见到弟弟,不知道他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不是比以前成熟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建元,他此刻回来正是时候,她可以趁机将稍早之前的郁闷、寂寞、空虚暂时丢到一边,她的脑子暂时没有空余的地方,装下那些无奈。
花娇坐在走廊上,将身子半边倚靠柱子上,目不转睛望着大门,一心只盼花建元抵家门。
两道灯光逐地在门前扩展,花娇的心情登时为之一振,起身奔向大门,拉开木门——
一个清瘦的身影从车里跨出来,温文有礼地低着头,跟着车内司机说道:“谢谢。”
当他挺直身子转身面对花娇,面露微笑轻唤:“姊。”
是建元,真是她的弟弟。
花娇愣了足足有三秒,心情过于激动,干涩的喉咙竟发不出声音。
花建元丢掉手里的行李冲向花娇,紧紧地拥住花娇,“姊,我是建元,妳不认识我了吗?”
“认认……我当然认识你。”哇一声哭了起来,紧紧搂住花建元,“姊姊好想你。”
“我也是。”
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永远不变。
花建元抑不住三年的思念之情,微微拉开花娇,轻轻抹去花娇脸上的泪水,仔细审视她,“姊,妳比以前更漂亮了。”
花娇倏地脸红,嗔了一声,“你人不但变得英俊,连嘴也变甜。”伸手勾住花建元的手臂,“有话进屋里说。”
花建元拎起行李,随着花娇踏进屋里。
站在院子里,他忍不住深深吸口气,汲取弥漫空气中的花香与家的气味,“家就是家,就是不一样,回家真好。”
花娇宽慰地露出笑容,踏上走廊,回头笑瞅着花建元,“你这趟回来准备住多久?”
花建元坐在走廊的边沿,弯下腰月兑去脚上的鞋子,“至少两个月。”小心翼翼将鞋子摆正。
三年了,他依然没变,花娇捺不住掩嘴娇笑,“还是跟以前一样龟毛。”
花建元起身,调皮的眼神一闪,“这是好习惯,不叫龟毛。”
花娇被逗得忍不住呵呵地笑,“说不过你。”伸手牵住花建元的手,“快进来,我泡茶给你喝。”
“什么茶我都不要,我只要妳酿的茉莉花茶。”
花娇喜不可抑地瞅着花建元,“你还记得我酿的茉莉花茶?”
“当然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股清香。”花建元轻闭上双眼,陶醉在记忆中的香味里。
花娇甜笑,“我马上去泡。”
花建元睁开眼睛,微笑看着花娇掩不住喜悦奔去厨房的背影,到底是亲姊弟,只有姊姊会真心的去疼他。
不消一会儿,花娇双手端着茶盘走进客厅,“馋鬼,快来解馋。”
花娇将茶盘端放在茶几上,熟练地为花建元斟了一杯,“快尝尝。”
花建元端起面前冒着香气的茶杯,低啜一口,满足地咂咂嘴,“好香。”
花娇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一脸纳闷地瞅着花建元,“你不是说要去硅谷上班,怎么会有两个月的长假?”
“是我跟公司要求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回来看妳。”花建元率直地道出。
“这种理由就让你放两个月的假?”花娇怀疑地眨眨眼。美国人也真好唬弄。
“不,先以一年的假日抵这两个月,也就说我用掉了一年的假期。”
“什么?那你一年都没有假,岂不是要累死了!”花娇不舍地惊呼。
“每个星期还是有周休二日,妳放心,妳弟弟我不会累死自己。”花建元微笑。
花娇终于安然地吐口气,“那就好。”端起茶杯凑到嘴边。
“姊,这二年妳没交男朋友吗?”
突来的话题害花娇差点让嘴里的茶呛到,小脸瞬间涨红,用力咳了两声,连忙以手掩嘴。
花建元急急从椅子上跳起来,轻拍她的背,“好一点了吗?”
花娇点头如捣蒜,“可、可以了……我没事。”又咳了两声。
花建元不放心地蹲在花娇面前,详细审视,“妳真的没事?”
“我真的没事。”为了安抚花建元,花娇极力露出安然的娇笑,手掌轻抚弟弟的脸,“只是不小心被水噎到。”
花娇安然无事,花建元释然露齿一笑,“没事就好。”起身坐回椅子上,仍然好奇地回到原先的话题,“这三年妳真的没找到一个可以倚靠的男人吗?”
花娇无法再掩饰心里的忧悒,轻轻地冷哼,“本来是有一个,可是……”顿了一下,思索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可是什么?”花建元死咬话题不放。
花娇无力地抬眼,瞅着为她焦急的弟弟,为了掩饰内心伤痛,强笑着无所谓地耸耸肩,“可是你回家前一个小时,我把他揈走了。”
花建元一怔。这么巧,就在他回家的前一小时……
“难道说因为我回来……”花建元不安地胡乱猜测。
“唉!别乱猜,根本与你无关,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压根儿不知道你会回来。”
花娇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抹黯然,令花建元的心为之一怔。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花建元所关心的。
“他呀……”花娇无声地倒抽口气,“在我眼里他是正义的化身,在我心里却是温柔、呵护的守护神。”
花建元一脸不解的看着花娇,“依妳的形容看来,他在妳心中应该是个完美无缺的男人,那妳又为什么把他揈走?”
“因为另一个女人。”花娇的神情剎那间消沉、萎靡。
这个男人是劈腿族!?
花建元无法置信地张大眼睛,气呼呼地看着花娇,“这种会劈腿的男人,妳竟然说他是正义的化身,温柔呵护的守护神?姊,拜托妳清醒点,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妳爱!”
花娇重重地叹口气,即使真的分手,她也不能在背后丑化西门洌,“你又误会了,他不是劈腿的男人。”
花建元见着花娇极力维护那个男人,担心地看着花娇,“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妳都说了,你们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起争执,妳又何苦要执迷不悟?”
花娇惊见花建元从未有过的怒火,不禁感到些许畏怯,“我和洌争吵,确实是为了一个女人,但那女人与他无任何瓜葛,而且只是他三天的雇主。”
她前言不搭后语,花建元听得一头雾水,“姊,我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其中一小段。”
花娇泄气地轻吐一声,“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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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花建元闻言,一切了然于胸,黑眸不禁闪起一抹讪笑光芒,“姊,妳不是小心眼的人,为什么独独排斥这位韩国天后?”
“不是我故意排挤她,她那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你是没瞧见,如果哪天被你瞧见,不上去呼她两巴掌,我跟你姓!”
倔强的个性依然没变。
花建元忍不住纵声大笑,“姊,妳还是一样,一生起气来说话完全不经大脑。”
花娇气得抽着气,狠狠地瞪着花建元,“我哪句话不经大脑?”
“请问妳跟我不同姓吗?”花建元喷笑。
连大老远回来的弟弟都笑她!花娇委屈地紧抿着双唇。
“姊,妳害怕那位天后会抢走他?”
花娇心头猛然一抽,是吗?真是这样吗?
“要不然以妳大剌剌的个性,妳怎么会拒绝一个想跟妳做朋友的人?”
花建元的剖析,让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我我我……”
花建元双手按在花娇的肩上,“如果他在妳心里依然完美,妳又何必为了一点芝麻小事,为难他也为难自己?”
她真的在为难他,也为难自己吗?
她用力吸口气,思路完全一团乱,“难道要我低声下气跟他赔不是?”
不可能的,她绝不会委屈自己。
“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又有何不可?”
花娇闻言用力抽口气,微怒地拨掉肩上的双手,“你是我弟弟,你怎么可以胳臂往外弯?”
花建元无奈地撇一撇嘴,看着微怒的花娇,“就因为妳是我姊姊,我才会为妳着想。”
“为我着想?为我想就不会要我对他卑躬屈膝。”花娇依旧气不过地强辩。
面对顽抗倔强的姊姊,花建元莫可奈何地耸耸肩,“我只是就事论事,听不听在妳,我累了,想休息。”拎起旁边的行李,走了两步回头瞅着花娇,“我的房间不变吧?”
“嗯。”她气得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气嘟嘟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