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冽动也没动眼前那难吃死人的老排骨便当,他看着冉英雄紧闭的房门,又点了新烟。
他都已经大方的把房间让还给她,独自睡到外面来,夜夜被那永远打不着的蚊子叮咬,这样的牺牲还不够?
没有一个女人同她这样麻烦!
是,她那烦人的哭声早停了不知多少天,她都停了哭,他还是烦!
烦死!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要爱上他?
“把这些药吞了。”
盎冽对着坐在对面的冉美人命令着。
冉美人瞪大眼,“全部?”那十几二十颗的,真要吞下去,不死人才怪!
“普拿疼,专治顽强头痛。”
他没有耐心再继续面对她的畏畏缩缩,朝冉美人下手,会有效率多了。
“我忘了说,我的头痛刚刚好了。”冉美人把药全扫进了垃圾桶。
“说清楚,她到底在闹什么?”
她笨到他无法理解。
没有意义的断句、没有具体的要求、没有实际的条件,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堆烦死人的哭声,他脑筋再好,也拼凑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要什么?
为什么他有满盘皆输的错觉?
不!他一定要冉英雄爱上他,他不接受失败的可能!
“这恐怕是说来话长,外加复杂。”冉美人看着新修好的指甲,摩蹭着不肯把话说清楚。
“十万,不二价。”
他把价钱开出。
衡量过富冽的脸色,冉美人很快的点头,“成交!”看样子还有很多的十万可以拿,十万就十万,不吃亏的。
“说。”
“英雄喜欢上你了。”
她哪里有喜欢他的样子?富冽暂时转移目光,冷冰冰的瞪着冉美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凯子?”
这谎,说的可笑!
“是真的。”
冉美人被瞪到头皮发麻,赶紧说明,“英雄真的喜欢上你了,不过,有点儿问题就是了。”
盎冽弹了弹烟灰,没开口问是什么问题,可眼神已经替他问了为什么。
冉美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她喜欢的是跟她那个的你。”
“跟她那个?”
什么那个?
她在说什……
喔,他懂了。
冉英雄喜欢上床上的他!
一瞬间,烫灼的火焰烧烤着他说不上来的知觉,不只是不舒服,这个事实正在迅速焚毁他对女人的原则。他不准她喜欢上床上的他!
虽然上床一向是他让女人臣服的有效方法之一,但是,冉英雄不行!
他要的是她爱上他,不是喜欢上!
盎冽让口中的烟雾镇静下纷乱的思绪,深思后,他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儿。
她笨的这么彻底,才做过一次,怎么可能就搞清楚,他给她的是费了多大的心思?
要说她喜欢,以她资质驾钝的程度推估,他至少还得辛苦个三、五年……
他怎么会相信了冉美人的话!?
“她还说了什么?”
面对的不是冉英雄,富冽很快的从错误中走出,他会拼凑出正确答案的。
“英雄说,那个的时候,你不是你,她不是她;她还说,她才不敢喜欢你,你们那个的时候怎样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是真的不敢喜欢你。”
“不敢?”
想起她害怕的猛眨眼睛,富冽口气恶劣的质问:“我怎么让她不敢了?”
他是毁了容,还是瘸了腿的叫人害怕?
能买的,他全买来送她,他也说了准她爱上他,而他要娶她,这些是其他女人所没有的特殊待遇,他一再为她做政策性的转弯,转来转去,他都快转不见他的政策,她还敢说不敢?
冉美人喊冤,“你不必用那种恐怖的眼神射杀我,又不是我不敢。”
她只要有钱都敢,问题是出在冉英雄人在钱中不知福。为了她未来光明美丽的人生,她决定冒险进谏,“我想,问题是出在你的甜言蜜语上。”
有钱人的甜言蜜语跟她这穷人的硬是不同,一开头就是我要点点点、我准点点点,说来说去,都是以我怎么样、怎么样,听起来哪有甜言蜜语的浪漫?明明就是暗恶叱吒的吓人。
“这样说不清,我帮你准备了几卷英雄式的甜言蜜语。”她从椅子底下拖出个袋子,往桌面上倒去,“哪,加加减减,一仟元。”
铁达尼号、电子情书、麻雀变凤凰、纽约的秋天、甜蜜十一月
盎冽看着桌面上散倒的DVD片,冷冷的问:“然后?”他花的十万零一仟,不是为这几片DVD。
“你真聪明,当然还有然后。”冉美人把一本过期的杂志往DVD片上一放,“加上这个,一佰二十元,嘿嘿嘿,英雄肯定就……”
接下来,冉美人不停的说,富冽则是,烟一根接着一根抽……
“美人,你看,你看!他在杂志上。”
冉英雄趁着富冽还在吃早餐的空档,急急忙忙冲进冉美人的房间。
“谁啊,咦,这不是富冽吗?”
放了这么多天,笨英雄就是有本事看不见,今早她真的没办法可想了,只好把封面朝上放在她的漱口杯前,只要一刷牙,就得瞧见,果然,这不就瞧见了?
“对啊,就是他!上面说——”
冉英雄翻出内页的报导比着,“他的漂亮未婚妻被他弟弟抢走了。”
“对啊,还抢在婚礼的前一天,真残忍哦!还有呢?”冉美人帮着翻页。
“还说,他爸爸跟他弟弟联手夺走他的董事席位!”
“对啊!对啊!难怪他那天会不想活了,真是人伦大悲剧哦,再看看还有什么?”冉美人热心的继续往下翻。
“美人,”冉英雄推开冉美人贴到眼睛上的杂志,“我看不下去了。”
她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
难怪他老是这么凶、这么坏,还老爱欺侮她,原来他有个这么坏的爸爸、这么可恶的弟弟,还有个这么容易被人抢的未婚妻,他、他、他……
冉美人满意极了冉英雄眼里的泪水,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她紧接着说出原先拟好的辞。
“未婚妻成了弟媳,那多惨?瞧瞧,这杜晴晴长得跟我一样美,他们还趁他伤心欲绝的时候来个赶尽杀绝,真狠!是不是一家人啊?也不想想他为富氏拼命了多少年?说赶人就赶人,半点情面都不讲。天啊,美人。江山一夕之间全没了,任谁碰到这等惨事也活不下去的。”
冉英雄的泪水被冉美人说出了一大泡,这下子不得不掉下来。
“他这么凶,是因为他好痛苦吧?”
早知道是这样,她买排骨便当的时候就让老板多加一个卤蛋,她对他不够好。
“是啊,他痛苦极了!”
他这个有钱人高兴凶就凶,哪来的痛苦?冉美人一脸不赞同的附和着。
“美人,他这么坏是不得已的吧?”他是不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跟受虐儿的某些行为一样,不由自主的破坏,只是因为他生气。
“是啊、是啊,他不得已的很。”
坏,是男人的劣根性,他得已的不得了,哪来的不字?笨英雄!
“美人,我想……”
冉英雄用手背抹去泪。
眼看着她稚气的动作,冉美人的心开始虚了,“你想怎样?”是她自己这么容易被骗,她不该心虚的。
“我要努力喜欢他。”
她坚定的作出决定。
钱啊!
冉美人看见漫天扑地的钱在眼前飞舞,她应该好高兴的,但在钱飘飘的细缝中,冉英雄那慷慨就义的小脸,让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英雄,或许,我只是说或许,这杂志报导的并不正确……你要想清楚。”
显然满天的飞钱还不够挡住良心。
只是,以英雄的笨,她美人恐怕是白好心……
丙然!
冉英雄用力的点点头,“美人,你放心,我想的很清楚了。”
笨!心是拿来跳的,不是用来放的,“英雄,你太笨,有些事我得先告诉你,说不定富冽拿你当杜晴晴的替代品;还有,就算你是富太太,他也不会是你一个人的,你快点儿再想清楚。”
冉英雄一向很听冉美人的话,美人要她想她就想,虽然她不知道美人要她想什么……
“吃里扒外的小人,通常会死得凄惨。”富冽深沉的警告,突地插了进来。
“嘿!嘿!嘿!”冉美人笑的懊恼,她疯了不成?差点毁了她的钱!
是他?
不能再不敢,他好可怜,她要努力的喜欢上他,“你、你没吃饱吗?”冉英雄的努力在发抖。
多买了一份烧饼,就是怕他没吃饱又发脾气凶她,看他脸黑黑的,还是不够吗?
看来明天她得再多买一个烧饼。冉英雄没瞧出富冽跟冉美人之间的怪异,一个劲儿的在烦恼,要不要换买馒头?馒头吃了比较容易饱吧?
“起来。”
那咬起来跟抹布一样的烧饼,难吃死了,他一把拉起冉英雄,“那我出去。”
“好痛。”
冉英雄小小声的嘟嚷着,站不住盎冽身上倒去。
她香软的身子就这么撞上身,多久了?从那烦死人的一夜后,她就躲着他,逼不得已见了面,也总是畏手畏脚的怕着他,现在抱着了,那充实的感觉,他要紧束住!
盎冽深深嗅闻着她发辫飘散的清香,久久不松手。
冉英雄闭紧眼睛不敢动,怕他又要发脾气,等了半天,她偷偷睁开一只眼,接着再睁开一只眼,看了好一会儿,她嗫嚅的开了口:
“我虽然闻起来很香,但是不能吃。”她把下半身偷偷的挪开他硬硬的那里。
觉察到她的紧张,富冽没有阻止她的小动作,只附在她耳朵旁说了一句:
“相信我,你不但能吃,还好吃的不得了。”改握住她的小手,他让了开。
他要,她就得给,没有他绷在那里的道理。
让了开,不是他的原则,他替自己解释,会让了开,只是因为他不想被她哭烦,绝对不是因为介意着她喜欢上床上的他。
他不想被她哭烦,就是这样!
“走。”
冉英雄被拉着往外走,他的口气很不好,她不敢说不,“美人,你要不要一起……”
“她没空!”
盎冽口气凶恶的替冉美人回答。
冉美人决定还是向钱靠,她笑咪咪的痛改前非,“对啊,我非常没空,你们小俩口趁今天雷雨交加,赶紧去外面你依我依。富先生,别忘了甜言蜜语啊!”
冉英雄没法子听清楚冉美人说了什么,因为鞋才套上,就被拉出了门,看他脸色凶恶,她也不敢多说。到了楼下,见着倾盆大雨才使她想到忘了带把伞……
“雨下这么大,要不要先回去……啊!”
盎冽拉着她,直接冲进雨中。
湿透的感觉,凉快了一身的热,短短的几步路,畅快极了!
稳住冲过头的她,一打开车门,富冽就把她塞进车里。
“你的车?”她瞪大眼看着小小的液晶这荧幕问。
“想看DVD?”
他拿了车上的面纸盒,递给她,“帮我擦。”他习惯性的命令着。
冉英雄听话的拿过面纸盒抽出面纸,然后胡乱的往他脸上抹去,“这是卫星导航系统对不对?”
她比着另一个面板问。
“喜欢的话,我明天订一部一样的送你。”
原来她喜欢车。
“我才不要!”
她马上拒绝。
不要?
“你是说你喜欢车里的小荧幕、卫星定位系统、八声道高传真立体音响,真皮手工坐椅等等,可是你不要车子?”那就麻烦了点,因为这车子里里外外都是德国原装进口的,不过,只要她喜欢,没什么不行的,多花点钱就是了。
冉英雄这次抽了面纸往自己脸上抹,“我是在奇怪,你把这种车子停在这儿,怎么不会被偷走?那个蓝白的甜甜圈,很贵喔?”
她不是要说这个,她是要问他……究竞要问他什么,她还要想想。
什么蓝白甜甜圈?
这是BMW……喔,他懂了。“车头上的Mark是螺旋桨的缩影……”
她想清楚了要问他什么,“这车很贵对不对?”
“就工艺价值来说是价值不菲。”
要知道她喜欢什么,怎么会比并购一家公司还难?她肯定不喜欢这车。
盎冽发觉,他为冉英雄挑礼物所花费的心神,多过看一份有问题的财务报表,现在他知道要挑中一份让她跳半天高、抱着他亲的礼物,比当上世界首富还难!
盎冽手劲过大的发动车子。
看他好像又不高兴,冉英雄在想,到底要不要问?
她那一脸的想问又不敢问,让他无奈的只能在心中叹口气。“问吧!”
他不该出声的。
是他要她问的,“你有钱买这么贵的车子,为什么还要我养你?”
住那破公寓,吃那难吃死的食物,算是什么养?没有女人有资格养他!
这话问怒了他,“因为你笨。”
他又生气了,冉英雄小小声的说给自己听,“我还真是笨,他说问我就问,自己找骂挨,真笨……”
盎冽绷着脸,听进她的每一句喃喃自语,直到他把车子开到目的地,他都没再开口,因为他在气自己比她更笨!
“下车。”熟练的停好车,他要她先下车。
冉英雄很快的钻出已经打开的车门,乖乖的站在车旁等他锁车。
“跟我来。”
他伸出手等着。
“来了。”
她小跑步到他身旁,手自然的交握到他掌中。
他知道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是无心,只是习惯性的照着他的命令在动作。
一旦牵握住她的小手时,他厌恶极了自己命令的语气,非常厌恶!
“你怎么了?”他的脸色好像有点青青的,她又做错什么了吗?
一看见她害怕的神色,他把绷紧的脸试着放缓,“没事,上楼。”
在电梯里,他把玩着她湿透的发辫,不高兴的盯着她一脸的忍耐,她不必忍耐!
要是别的女人,不是趁机缠上身来,就是欲迎还拒的假装拍开他的手,好引他注意,他要她照着自己的意思用力拍开他!
“我的发质不好,扎到你手了?”他的眼神好恐怖,要努力喜欢上他的信念在动摇,冉英雄问得懦弱。
“拍开我。”
出了电梯,到了顶楼,他把她压在大门上。
“你、你放手就好了。”
她信仰爱的教育,不敢动手动脚。
“我说,用力拍开我。”她明明不想辫子被他捉住,他恼怒的执意要她反抗。
一紧张,她开始眨眼睛,“真的要拍?”
“拍,不准眨眼睛!”厌烦的事再加一条——她对着他不停的眨眼,那表示她在害怕,他烦透了她的害怕。
逼不得已,冉英雄只好紧紧张张的在他焰紧辫子的拳头上模了一下,“这样行了吗?哈瞅!”啊!他靠得太近,喷到他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慢慢松手抹掉喷在脸上的口水,他直起身。她愚笨的反抗方式,意外的把他的恼怒整个喷走。
“你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她的故意。
冉英雄的眼睛不眨了,因为她好像看见他在笑。
“你不生气?”
盎冽不回答,松开她,径自接了大门旁的指纹辨识器跟密码,大门一开,他先踏进门。“进来。”
揉着还在发痒的鼻子,她左瞧右看的跟着他后头进了屋子,“你的房子?”好大!
停下脚步转回身,他这回聪明的不再浪费力气问她喜欢否。
冉英雄进了门就始终没离开门太远,“为什么来这里?”大门怎么自己关上了?
她那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样子,叫他想气又想笑,都已经踏进门来,才想到出不去?她总是笨的叫人无法理解。
“因为……”他以为她会喜欢这华宅,他以为她会抱着他又亲又跳,他以为她会为他露出左颊上的小小酒窝,结果是——她一脸吓到的样子!
“我笨?”她问的理所当然。
对!她就是笨,最笨的一点就是,她总是点破他要她的事实!
如果她有一点的委屈,或是一丁点的自卑自怜,他是不是就能不被她的理所当然给牵制住?
他可以不说,可是话就是说出了口,“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你不必找了,没有密码,大门不会开。”
他知道她在找门把?都把手背在后面模了,他还看得见?冉英雄赶紧把手放到前面来,实在是瞧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她立正站在原地不敢乱出声。
她那无辜的样子,活生生的僵立在他眼前,湿湿的发辫有些凌乱的散实在她胸上,雨水浸透出她小巧玲珑的身子,剔透的什么也遮掩不住……该死!
“去冲个热水澡,浴室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浴袍,快去!”她再不走,非得哭上好几个三天三夜,而他,就此被她活活哭到死!
冉英雄被吼的吓一跳,几乎是逃进了他手指着的浴室。
锁上门好一会儿,边月兑着湿衣服,她边叹气,“他一直这么凶,我要怎么喜欢上他呢?老天爷是不是不高兴我立志要当一只米虫,所以派个这么凶的福气来惩罚我?这是想当米虫的报应吗?那日情她们想当植物人、情妇、花瓶,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比较高兴些,赏她们个好一点儿的报应……”
担心完了好朋友,她边洗头,又开始自言自语——
“真是奇怪,怎么老是会想着在那个的他?好奇怪……”
等洗好头、冲完澡,冉英雄翻遍了浴室里的柜子,就是没找到一件浴袍,换下来的衣服又脏又湿不能穿回去。不得已,她把浴室拉开一条缝,探出头来。
“富冽?”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眼睛左瞧右看了半天,她才发现正前方似乎是间卧室,房门没关上,就这么瞧见那张大床上正巧躺着他说的浴袍。
会不会又是她听错了?他是说要她到房甲拿浴袍穿?
应该是这样吧!
愈想愈对,冉英雄再三确定没人后,火速的冲往摆着浴袍的大床,眼看着就要触到——浴袍却跑了!?
“你、你、你……”他穿走她的浴袍。
“我怎样?”刚洗完澡,听见她不确定的喊着他的名字,他才想起,他让人把房子先整理过了,除了这间主卧室,客房应该都收拾干净了,她会喊他,应该是找不到衣服替换。
她能笨的多彻底?好奇的,他利用对环境的熟悉,利用角度上的盲点,让她能看见床、看见浴袍,但是看不见他就站在这里等着逮她。
就跟他想的一样,她笨的光着身子冲了进来。他似乎开始能掌握住她的笨了,笑意占满他的脸。
“你闭上眼!”她慌张的捉了一个小抱枕,不知道该遮上面还是下面。
“不如,你来帮我遮?”她肯定不会伸手遮他的眼。
盎冽满是笑意的欺近猛眨眼睛的冉英雄。
“你说不碰我的。”她被逼到了床上,怎么也拉不开被压在床垫下的被单好遮身,“别看。”
她手遮上面他就往下看,她跟着遮下面他又往上看,这会儿她累的上上下下手好酸。
还玩不累?“我没答应不看你,而且,我是说不碰你,没说不爱你。”
危急的那一刻,她叫都没叫,只把小抱枕紧紧的、紧紧的压在自个儿的脸上。
盎冽再也忍不住,大笑开怀……
所有的烦,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