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放手!你拉得我的手好痛!」凌恩恩緊擰著眉尖,想掙月兌他的箝制,卻怎麼也甩不開。
「喂!你在氣什麼?」凌恩恩感到莫名其妙,不懂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一開始不是好端端的嗎?他干嘛突然發脾氣?
伊凡不理她,徑自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伊凡•夏洛斯,放開我!」見他都不回話,凌恩恩也火大了,氣的提高聲音對他大吼,可他卻听而不聞,大手反而握的更緊。
直到他的住處,他才放開手,一張俊顏卻冷的嚇人,薄唇緊抿著,藍眸不悅地看著她。
「你干嘛……拉得我的手好痛。」凌恩恩揉著手腕,看到腕上明顯的紅痕,她不高興地瞪著他。「你在生什麼氣呀?」莫名其妙耶!
「還有,你就這麼拉我走,很沒有禮貌耶!」她才和萊恩聊到一半,他就硬生生把她拉走,她根本來不及跟萊恩說再見。
「怎麼?覺得很可惜嗎?」雙手盤胸,伊凡冷冷地勾起一抹嘲諷。
一擺月兌掉喬依絲,他擔心她一個人,急急趕回,卻看到她和一名棕發男人有說有笑的,一股不悅立即從心底涌起。
他不喜歡她對別的男人笑,不喜歡她的眼光注視別的男人,那該是屬于他一人所有的,莫名的佔有欲讓他控制不住漸升的怒火。
「什麼很可惜?」她不懂他的意思。
「那麼喜歡那男人?那去找他呀!相信他一定能給妳妳想要的愛情。」他冷哼,語氣帶著未察覺的酸意。
「什麼男人?」他在講什麼外星語,她怎麼都听不懂?
「少裝傻,妳不是和那個棕發男人有說有笑的,看來他逗得妳很開心,連我離開前說的話都忘了。」他明明要她別理會其他男人的搭訕,她卻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啊!你是說萊恩喔?」凌恩恩眨著眼,眸光好奇地看著他冷怒的臉龐,一個想法瞬時從腦海閃過。
天呀!他該不會是……
「萊恩?」伊凡嘲弄地揚起眉。「原來妳連名字都知道了。」哼!看來那男人讓她很喜歡嘛!
凌恩恩側首,兩手閑散地放在背後,賊賊地笑了。「欸!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嘻,她聞到很濃的酸味喔。
「誰吃醋?」伊凡皺起俊眉,不屑地冷哼。「我?」他會吃醋?怎麼可能?他從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吃醋,即使是引起他很大興趣的她,亦然。
「沒錯!就是你!」凌恩恩重重點頭,看到他滿溢醋味的俊臉,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承認吧,你在吃醋。」她得意地抬起小臉。「你,心、動、了。」
好開心好開心,她讓他心動了!
她的話強烈撞擊到他,藍眸瞪著得意的小臉,一股深猛的拒絕充斥心胸,她的話,礙耳極了。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凌恩恩眉尖微蹙。「你怎……唔……」不容她把話說完,他大力把她拉到胸前,低頭粗魯地吻住她的唇。
恩恩閉上眼,她的唇被他吻的微疼,她卻不介意,踮起腳尖,小手柔順的摟住他的頸,舌尖輕柔的回應他的吻。
她的回應讓他藍眸掠過一絲復雜,卻不自主的放柔力量,可吻卻依然深切,唇與唇深深接觸,舌尖纏繞,將兩人的氣息攫盡。
他彎身橫抱起她,緩緩走到前方大床。
他將恩恩放到床上,可卻沒有立即覆上她,深色藍眸看著泛著緋紅的美麗小瞼,那被他吻的紅腫的唇瓣仿佛嬌艷欲滴的花瓣,引誘人去采擷。
「伊凡……」澄眸漾著迷蒙氤氳,誘人唇瓣微啟,嬌媚的呼喚仿佛導火線,將他體內的引爆。
藍眸微閃,他迅速覆上她的身子,薄唇深切地吻住她的唇,舌尖靈活采人,滑過貝齒,擒住丁香,不容她閃躲地,將屬于她的甜美全數攫取。
她被他的吻擒住理智,發熱的腦子全然無法思考,只能順從他的吻,回應他的攫取。
她的回應讓他的吻轉為粗暴,好似要將她嵌入體內般,兩人的吻熱得像火焰,緊緊包圍住彼此。
而他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探索,隔著衣裳,感受掌中柔軟,大手忍不住輕微縮緊,卻惹來嬌軀一陣輕顫。
靶受到她的情動,他挑開她的衣服,直接接觸柔軟雪膚。
柔膩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他忍不住離開她的唇,單純的吻已不能滿定他,改以濕熱的舌尖吮著泛著淡香的雪膚,在柔軟肌膚下吮落細碎吻痕。
他的挑逗讓她的身子漸漸發熱,惹得雪白肌膚泛起一層誘人紅暈,她眼眸微掩,點點火焰讓她忍不住逸出絲絲輕哼,嬌軀扭動,與他的身體磨蹭,更增惹他的欲火。
他的手移到她身後,指尖挑開內衣扣子,瞬時,誘人春光映入藍眸。
他瞇起眼,忍不住低下頭,挑逗她的……
忍不住地,她拱起身子,身體想要求的更多,迷蒙的水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頭漲滿濃濃的感情。
她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即使她一開始想抵抗,可最終還是臣妥了,她不知這樣是對是錯,她來不及思考,感情一沖破防閘,她便想也不想的沒入他饋里,渴求他也愛她。
她雖然不安,卻還是想追求,不是沒想過自己會失敗,可是她咬著牙,不讓自己思考太多,也許,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已預知她的沉淪。
可是,他也對她心動了……
這是不是表示,他也是喜歡她的呢?
她忍不住這麼期待。
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伊凡不悅地瞇起藍眸。
「不準想別人。」他專制的命令,腦海不禁閃過她和那個叫萊恩的男人有說有笑的畫面,那燦爛美麗的笑顏是為別的男人而展現的,刺了他的眼。
抬起頭,他忍不住重重吻住她的唇,不許她的腦中想著別人,此時抱她、吻她的人,是他。
她想的,一直是他。
凌恩恩想開口告訴他這句話,可他的吻卻封住她的唇,鼻間淨是屬于他的氣息,她只能喘息接受,不能也不想拒絕。
她環住他的頸,學著他吻她的方式回應他的吻,舌尖生澀的與他交纏,時而逗弄,時而回避,將他逗得理智全失。
他逸出一聲悶哼,奪回掌控權,激情的吻住她,將自己的氣息染入檀口,要她全盤接受——
激情的喘息,亢奮的,在室內彌漫不散。
他帶領她一起到達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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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激情的味道仍在空中彌漫,未散……
一抹紅色火光在夜色中點綴,漫出白色煙霧。
一抹修長身影倚靠窗旁,輕吐出煙霧,藍色眸光不再飛揚,反而滿溢著復雜思緒。
他的思緒很亂,看著床上酣睡的人兒,美麗的容顏仍泛著激情紅暈,這朵薔薇如他預料的,甜美得令人愛不釋手。
可是,不對。
伊凡緊抿著薄唇,覺得一切都不對。
因為,他失控了。
生平頭一次,他竟然因一個女人而失控,他不甘願的承認,他確實是在吃那名棕發男人的醋,而她的看穿仿佛揭破什麼,讓他控制不住理智,只想封住她的口,不讓她再多說什麼。
那一吻,是導火線,讓他失了理智,要了她。
而在這場里,他亦失控了,毫無保留地要了她,那時的他完全沉浸在她的甜美里,失了理智,只想嘗盡她的全部。
這種失控,該死的不對。
以往,即使和別的女人上床,他仍是掌控的那一方,沉迷卻不沉醉,他仍有一絲理智,真不想要時,他可以隨時退離。
可是方才,他卻完全辦不到,他沉醉在她的甜美里,無法自拔。
這種情況讓他感到恐懼,眼前的女人競有本事讓他失去理智,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是對她感興趣,就如同以往,他對每個美麗特別的女人感興趣一樣,她也很特別,值得他去追逐,可是她卻不同于他之前所追逐的女人,至少他對之前的女人未曾有過失控的情緒。
他抿緊唇,煩躁的將手上的煙捻熄。
他知道游戲人間的自己很爛,可他毫不在乎,反正他在玩之前就已把規則說清,要踏入是女人的選擇,他從未強迫。
可是,她是第一個讓他費盡心思的女人,他甚至傻得站在飯店外等她,像個蠢蛋。
當時的他只想那麼做,卻未深思原因,而如今想來,卻令他繃緊身子,俊眉皺得死緊。
也許,他不該招惹她的。
他不打算為任何女人停留的,他喜愛自由,不打算為任何人、事、物舍棄,即使對象是她。
藍眸閃過淡冷的拒絕,迅速的,俊龐化為森冷無情。
反正,她明天就會離開羅馬了,他們絕不會再聯絡,而他也不打算再和她有任何接觸。
他輕撇出一抹冷淡,套上衣服,迅速步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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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恩恩緩緩睜開眼,明亮的光芒讓她微瞇起眼,也讓她想起昨夜的激情,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她看向身旁,卻沒看到他的人。
在浴室嗎?
她以被單圍住身子,勉強站起酸軟的腳步,慢慢走向浴室。
「伊凡?」她打開浴室,卻沒看到任何人影。
「奇怪。」他人呢?「出去了嗎?」她不解地咬著唇瓣,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他大概待會就回來了。」凌恩恩甩頭,不讓自己想太多,簡單沖個澡,指尖輕觸著胸前的吻痕,她忍不住揚起一抹甜甜笑意。
明天她就要飛離羅馬了,可是她不打算就此和他失去聯絡,反正科技這麼發達,要找人還不簡單嗎?
他,也是這麼想的吧?
也許,他會想陪她回台灣、這蒙更污。
漾著甜美笑容,凌恩恩徑自作著美夢。
「對了,我可以做早餐等他回來。」想了這個主意,她步出浴室,套上毛衣和牛仔褲,彎身打開冰箱,看到還有幾顆蛋和吐司,開心地笑了。
她簡單地煎了蛋,將吐司放進烤箱,弄了兩份簡單的早餐。
將餐點放到桌上,她捧著雙頰,興奮地坐在桌上,等著他回來。
時間漸漸流逝,餐點由熱變冷,而凌恩恩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她閉上眼,心頭充滿忐忑。
突然,大門傳來開啟的聲音。
她張開眼,急忙起身——
門外的景象讓她冷了身子,目光卻怎麼也移不開。
一對男女吻的很激烈,女的她不認識,男的她卻比誰都熟,是昨夜與她纏綿的男人。
她愣著目光,看著昨夜在她身上撫觸的大手在別的女人身上撫弄,看著昨夜吻她的唇,此刻,正吻著別的女人。
心疼了,刺得她的身子輕顫。
「伊凡,有人在看。」發現她的目光,女人嬌嗔的推著男人,卻仍留戀地吻著他,綠眸示威的睨向恩恩。
凌恩恩沒有理會女人得意的眼神,她只注視著男人,想看他怎麼對待她。
「嗯?」伊凡懶懶地睜開眼,與恩恩的目光接觸。「有差嗎?」他無請地別開目光,輕佻地笑了。
凌恩恩閉上眼,他的不在乎刺傷了她,她卻不許自己倒下,眸子堅定地睜開,她上前,拉開女人,仰頭注視他。
「你想證明什麼?」緊捏著拳,卻止不住聲音的顫抖。
「喂!妳——」莫名被拉開,女人正想對恩恩開罵時,伊凡開口阻止。
「安琪,妳先回去,我晚點再找妳。」他抱住女人,在她耳邊低語,卻全數傳進恩恩耳邊。
「好,別讓人家等太久喔。」安琪嬌嗔的吻他一記,瞪了恩恩一眼,驕傲地轉身離去。
「我以為妳已經走了。」伊凡走進屋子,一眼便看到桌上餐點,藍眸微瞇,他卻裝作沒看見的把自己重重丟進沙發,低頭為自己點燃一根煙,輕吐出白色煙霧。
「你希望我走?」凌恩恩看著他,突然覺得這樣的他好陌生,一點也不像她所看到的他。
不!她曾看過。在許願池旁,他想甩掉褐發女人時,就是這麼冷漠的語氣,而現在他以這種語氣對她,是想甩掉她嗎?
這個想法,揪痛她的心。
「好聚好散,不是嗎?」伊凡好笑地揚起眉,藍眸深得看不到深處,令人看不清他真正約想法。
凌恩恩瞪著他,「你在抗拒我,你明明對我心動了!」
不!她不能接受,昨夜她明明能感受到他的愛呀!
「嗯,我是對妳的身體心動沒錯。」伊凡點頭,笑的很不在乎。
「伊凡•夏洛斯!」凌恩恩忍不住低吼。「別用這種態度對我!這不像你!」
「那怎樣才像我?」伊凡淡出一抹嘲諷,「別自以為了解我,妳根本不知道我的一切,喜歡我?是喜歡這個皮相吧?」
「才不是!」凌恩恩開口想辯解,他卻不想多听,直接打斷她的話。
「隨便!妳不用解釋,妳的想法對我而言並不重要,畢竟只是玩玩而已,沒什麼好認真的。」他輕嗤,語氣滿是不屑。
他的話讓恩恩氣得直顫,忍不住揚起手。
伊凡看著她的手,無所謂地等著巴掌落下,誰知掌心卻在空中停留許久,緩緩垂落。
「怎麼?不打嗎?」他揚眉。
凌恩恩深吸口氣,唇瓣緊抿。「你不值得。」
她輸了,輸的很慘,原以為他對她心動了,誰知一切不過是她的妄想,這場痴夢,她作的愚蠢。
「是嗎?」伊凡無謂地聳肩,將手上的煙捻熄,佣懶起身,躺到床上。「沒事的話,我要睡了,要走的話,記得關門。」
他輕淡地瞄了她一眼,嘴角勾起輕佻。「還是,妳還不滿足,想在最後的時間,讓我抱妳?」
凌恩恩別過臉,不想理他。
討了沒趣,伊凡無謂地閉上眼。
直到他閉上眼,呼吸轉為沉穩,凌恩恩才癱軟于地,淚水像珍珠般直墜,濕了頰畔。
能怨他嗎?
不!是她太傻,以為能讓他愛她,以為他真的對她心動,傻得獻出自己的全部。
這場游戲,她輸了,輸的很慘。
才三天,她讓自己輸的什麼都不剩,飛蛾撲火,飛蛾豈有贏得了火的道理?
凌恩恩忍不住笑了,卻笑的無聲,唯有淚水,落的更多。
天亮了,三天到了,是該走了。
她緩緩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卻不許自己再多留戀,毅然步出他的住處,叫了計程車,直奔機場。
一下車,便看到吉兒擔憂地站在機場外,兩人相視,不用多說,結果便已明白了。
「走吧,我們上飛機了。」吉兒心疼地抱住她。
「嗯。」凌恩恩扯出一抹笑,在心里悄悄道別。
再見了,羅馬,還有……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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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
她沒有出聲,可是他能感覺到她在落淚,緊繃著身子,他讓自己不在乒。
直到她開門離去,他才坐起身,看著緊閉的門,一股煩躁升起。
他低頭想點煙,可卻怎麼也點不著。「該死!」他氣得將煙連同打火機一起往地上丟去,煩悶的耙著發。
跋走她了,不是很好嗎?他可以繼續自己的自由生活,不是很好嗎?那他該死的有什麼好煩的?
跳下床,他煩得踱步,發覺自己的心沒有因她的離去而感到輕松,反而煩得令他想抓狂。
懊死!
不該是這樣的!
他停住腳步,耙著發,厭惡這樣的自己。
他向來自由自在,不為任何人束縛,現在會這麼煩,一定是因為愧疚……
可是他媽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讓女人傷心,之前都沒愧疚過,現在有什麼好歉疚的?
懊死!懊死極了。
這種煩悶的感覺糟透了。
他深吸口氣,彎身拿出行李,將衣服一件一件塞進去。
許是在這里待的太久了,他是該換個地方旅游了,只要離開這里,他的心又會恢復以往。
提起行李,他看了眼桌上已冷掉的早餐,薄唇一抿,冷漠地擻開藍眸。
不帶一絲留戀地,他關上門,離開這個城市和……
那朵擾人的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