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恩恩呆傻地瞪著空空如也的手心,等她終于回神,打算追上那扒手時,抬頭一瞧——
人哩?
她眨著大眼,看著無人的廣場,怎麼才短短幾秒,人就不見了!?
天、天啊!這、這下她要往哪追?張大嘴,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這下怎麼辦?沒有錢她就不能叫車,也就不能回飯店,這里離飯店很遠耶!她又不認識路……
凌恩恩急得快哭了,眼一瞄,瞧見站在前方的男人,想到自己被搶,他卻自顧自地站在那,連幫也不幫的,她就一肚子火,焦急的心情讓她連思考也不想,便大聲對他吼——
「你、你看到人家包包被搶了,都不會出手幫忙喔……」她又氣又急的,下意識便以中文說話,忘了對方根本听不懂。
伊凡懶懶的挑起眉尖,薄唇撇出一抹嘲諷。「小姐,請問我有那義務幫忙嗎?況且沒把包包守好是誰的錯?敢情是我?」流利的中文清楚傳進恩恩耳里。
凌恩恩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急得干瞪眼,卻也覺得有點不對……
「你、你說中文?」而且字正腔圓的,標準得很。
「妳說呢?」藍眸嘲弄地睨向她,大方地開口證實她的疑問。
真的說中文耶!
眨著大眼,這下她可有話說了︰「先生,沖著你懂中文這點,人不親語言親吧!包何況你還是個男人,基本的紳士禮儀也該懂吧?連幫個忙也不願意。」說她在遷怒也行,反正他那事不關己的表情就是讓她生厭。
一點正義感也沒有的臭男人!
水眸瞪著他,看到他頰上的紅印,她再附上一句︰「難怪你會被打,活該!」
那清晰的五指印,讓她想到方才他對褐發美女無情的態度,注視他的目光更添上一抹不屑。這家伙的個性真差勁!
「方才的事妳都看到了。」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當然。」凌恩恩冷哼,「怎麼?覺得羞恥嗎?」不錯嘛!還有羞恥心,知道自己的態度不對。
伊凡不置可否地瞥她一眼,腳跟一轉,不再理會她,徑自走向停在前方均重型機車。
他的態度讓凌恩恩一愣,原以為他會回嘴,誰知他竟頭也不回地走開,仿佛她的叫囂是無聊的獨角戲。
「喂!喂!」凌恩恩跺腳,見他對她的叫喊理也不理,急忙跑上前,眼在他後面。
「干嘛?」停下腳步,他揚眉睇向身後的東方小女人。
「呃。」凌恩恩忸怩地站在他身後,唇瓣輕咬,在他泛著興味的眸光下,根本說不出話來。
討厭!他那是什麼眼神?一副她會求他的樣子……
雖、雖然她是真的有求于他啦!在這她人生地不熟的,他又懂中文,搞不好他願意借她點錢讓她坐車回飯店,等她向同事借到錢再還他。
可是她剛剛的態度那麼差,他會願意幫她嗎?感覺這男人小鼻子小眼楮的,一定會記恨。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坐上機車,他拿起安全帽就要載上。
「等、等等啦!」凌恩恩趕忙出聲。
「嗯?」停下動作,他好整以暇地等著。想也知眼前這朵薔薇有求于他,他可期待了,方才她罵他罵的那麼開心,就不知這時她會怎麼軟下態度。
「你、你要去哪?」吞吐了老半天,她還是開不了口,只得先問別的問題。
「回家。」他低頭調整手套,回答的漫不經心。
「是喔,那你家在哪呀?」怎麼辦?她要怎麼開口?
「我跟妳的交情沒到這吧!」撇唇,他毫不在乎自己的話會讓人感到難堪。
凌恩恩瞪著他,可惡!要不是有求于他的話,她絕對狠狠賞他一巴掌再很改的離開,可惜、可惜……
「怎麼?」見她咬牙切齒的,笑意泛上藍眸。「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吧?」
咬著牙,凌恩恩恨恨地瞪著他,可是有求于人,她只得不甘願的掩落眸,將聲音放軟。「你能不能借我錢讓我坐車回飯店,我保證等我一拿到錢就會馬上還你。」
「我沒錢,恐怕幫不上忙。」聳肩,他愛莫能助。
凌恩恩抬頭,心里也不爽了。「不幫就算了,再見!」瞪他一眼,她忿忿轉身,大踏步走開。
死男人!她都低頭了,他還不滿意,差勁的死家伙!
「喂!」他依然坐在車上,對她大吼。「我是說真的,我沒帶錢出門,不信妳自己看!」
凌恩恩停下腳步,狐疑地回頭。
伊凡將空空的口袋掏給她看,以證明他的話。
看著空空的口袋,凌恩恩再怎麼不信也沒轍,可是卻還是有疑問。「哪有人出門不帶錢的。」怪人。
「我只是出來拍照片,又不打算買東西。」他晃晃手上的相機,姿態閑散。「這下妳相信了吧?」不知自己干嘛要向她證明,不過他還不想讓她離開,反正目前也沒事做,況且他對眼前這朵紫色薔薇很感興趣。
「那麼……」努著唇瓣,她看著他身下的機車。「載我回飯店?」
「妳住哪?」
凌恩恩乖乖說出下榻的飯店名稱。
一听,伊凡立即皺起眉。「不要,太遠了。」騎到那快一小時,他又不是瘋了。
「喂!你很小氣耶!」凌恩恩雙手叉腰怒道。
「小姐,我整晚沒睡,很累也很餓,恐怕載妳回飯店的途中就會睡著,妳想發生車禍嗎?」他淡淡瞟她一記。
凌恩恩也跟著皺眉,這下可猶豫了。
她飛了九小時才到羅馬,又貪戀風景,也已經十幾個小時沒合眼了,而且……她模著肚皮,清楚听見發出的咕嚕聲。
她也餓了。
「那你要去哪?」很委屈的,她默默走到他面前。
「回家睡覺。」轉動鑰匙,他挑釁地睨她一眼。「妳敢跟我回我家嗎?」睥睨的神情像天神,高傲不可一世。
凌恩恩緊皺眉頭,猶豫了。
她跟他又不算認識,哪敢去他家,可是她又沒錢,這里唯一算熟悉的人也只有他了,這下該怎麼辦?
「不要就算了。」他也不勉強,戴上安全帽,發動引擎。
「喂!等等啦!」凌恩恩拉住他的手,猶豫地咬著唇瓣。「你睡飽了,會送我回飯店嗎?」
「養妳,我會有好處嗎?」安全帽下的俊眉輕揚,藍眸掠過一絲笑芒。
這朵薔薇外表艷麗,內心卻單純得頓,好拐極了,讓他很感興趣,心頭有股,想親自采下。不知這朵薔薇只為他綻放時,會是何種模樣?
「你的嘴很壞。」開口就沒好話。
「還有更壞的,想嘗嘗看嗎?」抬起她的臉,藍眸透過防風罩,閃著誘惑的光芒。
凌恩恩呼吸一窒,卻離不開那雙美得誘人的湛藍眸子。
「呵。」她呆傻的模樣讓他的男性自尊得到滿足,低笑聲自安全帽下傳出。可愛的薔薇,清純的動人,讓他蠢蠢欲動。
他的笑聲讓她回過神,也紅了艷容。「你、你笑什麼!?」可惡!她竟然就這麼看傻眼,輕易就被那雙藍眸迷住了。
「妳真可愛。」指尖輕撫著那緋紅的臉蛋,可惜他戴著手套,無法真實觸到那柔女敕的肌膚。
他的話讓她的臉更紅,趕忙退後一步。「我、我警告你,別打什麼壞主意喔,我是不會喜歡上你這種壞男人的。」她可沒忘記他方才對褐發美女的無情,愛上這種男人只會傷心又傷身,她凌恩恩才不會做這種傻事。
對她的話,伊凡•夏洛斯不置可否地聳肩,拿下安全帽丟給她。
「戴上,上車。」
「喔。」將懷里的安全帽戴上,凌恩恩遲疑地看著機車。「怎、怎麼坐?」她穿裙子耶!而且還是緊身迷你裙,根本無法跨坐,那就只能側坐了。
她想著,也跟著動作。
「喂!妳想摔死喔!」側坐,她是看不起他的速度嗎?
「可是我穿裙子……」她也不想呀!吧嘛那麼凶……
伊凡無奈地吁口氣,朝她勾勾手指頭。「過來。」
「干嘛?」凌恩恩乖乖走向前。
伊凡一把拉開她的大衣,揚眉看著她身上的套裝。「藍天航空,空服員?」天藍色的制服將她的工作點明,也讓他清楚看到隱藏在大衣下的美好身段,緊身的藍色套裝將她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更明顯。
「嗯。」凌恩恩點頭,不知為何,在他注視的目光下她竟感到緊張,身體莫名發熱,可他接下來的舉動更讓她一陣驚愕,繼而發出尖叫。
「你干嘛!」她尖喊,急忙阻止他的舉動,可根本來不及,她的裙子兩側都被他撕破,害她趕忙拉緊大衣,就怕曝光。
她瞪著他,被他的舉動嚇得快哭了。討厭!她不會是遇到了吧……
「這樣就能跨坐了。」伊凡攤手,對他的瞪視不以為意。「放心,衣服我會賠妳,這總行了吧?」
「這不是重點!」衣服其次,重要是他的舉動好不好!
「不然?」伊凡揚眉,將眸里的笑意隱藏的極好。啊!頭一次覺得欺負人有快感,她的反應真好玩。
凌恩恩瞪著他,覺得他根本是故意的,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妳要瞪多久?不上車的話,安全帽還我。」他懶懶地朝她伸出手。
「哼!」凌恩恩不甘願地撇過臉,不甘心地跨坐上車。
「抱緊了。」丟下這句話,他迅速發動油門,機車快速往前沖。
「哇!」凌恩恩差點飛出去,趕忙用力抱住他。
「哈哈——」伊凡得意地笑了,笑聲清楚的傳到凌恩恩耳里。
可惡!
凌恩恩恨恨地癟嘴,卻也只能瞪著他的背影,對他的笑聲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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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伊凡打開門,側身讓她進入。
凌恩恩月兌下帽子,慢慢走進這間小套房。
空間不大,十坪左右,一進入便看到位于中間的大床,床周圍凌亂,地上也丟著幾本書籍。大床旁邊有個小衣櫃,左方則是盥洗室,右邊則是一張小沙發,沙發旁是個小冰箱,簡單的四樣家具,除此外,連電視也沒有。
「妳自己自便,我可不招呼妳。」月兌下大衣,他隨意丟到沙發上,便徑自走進盥洗室,合上門。
「喔。」凌恩恩輕應一聲,慢慢走向床邊,發現有幾迭照片放在床上,她拿起一看。
是羅馬的風景,完美的角度將羅馬的美完全拍下來,除了風景外,還有一些人物,鏡頭將表情捕抓的極好。
她坐到床上,一一欣賞這些照片。
「妳在看什麼?」
突來的問話讓她拾起頭。「我在——哇——」她嚇的縮到床上,雙眼直瞪著他。「你、你要干嘛?」
吞了吞口水,她雖然害怕,可卻還是忍不住滴溜的目光,本能的把他打量個仔細。
微卷的發梢隱約垂掛著晶瑩水珠,那剔透的水珠順著那完美的肩胛滑落,滑過結實的胸膛,來到那有力的月復部……哇哇哇!有月復肌耶!
那漂亮的肌理讓她瞪直了眼,不是令人作思的肌肉型猛男,可那每一塊結實的肌肉線條性感而誘人,白色浴巾圍住重要部分,可那雙腿卻直直落入她眼中。
這次口水吞的更大口。
體魄好,連腿也性感的叫人移不開眼,再襯上那張俊美臉龐和迷死人的藍眸,活月兌月兌就是引女人犯罪、讓男人妒忌的……禍害!
凌恩恩在心里冷哼,不過……瞪直的目光繼續移到白色浴巾。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
「看夠了嗎?需不需要把浴巾拿下讓妳好好欣賞?」伊凡優雅地揚眉,藍眸泛著一絲嘲弄。
「呃,呵、呵呵。」他的話讓凌恩思回神,與那雙藍眸對上眼,那里頭的嘲弄讓她尷尬地將視線移開,回以一串干笑。
啊啊!她剛才一定像個女,只差沒上前將他撲倒,丟臉死了,枉費她一開始尖叫成那樣,結果到最後有意圖的人卻變成她,這下糗大了。
「啊!你的照片拍的好美,你是攝影家嗎?」瞄到手里的照片,她趕緊轉移話題,沖散令她尷尬的氣氛。
可惜,眼前的男人卻不如她所願,依然緊咬住她不放。
「如何?在下的身材可有讓妳滿意?」他緩緩走向她,那漂亮的肌理隨著優雅步伐動出誘人的性感,凝住她不放的藍眸利得像豹,仿佛她是甜美的獵物。
「哇哇!」他的靠近讓凌恩恩緊張的直尖嚷,整個人更往後縮。「喂!你別過來喔!」她警戒地瞪著他的舉動,就怕他一舉撲上來。
藍眸興味的看著她緊張的模樣,薄唇淡出一抹邪佞。
這女人難道不曉得,她這緊張的可愛模樣,反而會更蹭出男人的,更何況她還直往他的床上縮,獸性一點的男人早把她的舉動當成邀請了。
他不獸性,不過卻也不是什麼紳士。
目前吃不到,不過也要好好玩一玩,捉弄一下。
「妳在誘惑我。」低沉的聲調慵懶,他慢慢爬上床,朝她接近。
「哪有!」凌恩恩瞪大眼,縮到沒位置了,只得注視他接下來的舉動,打算他真撲上來就一腳往他下方的「禍首」踢下去。
「妳爬上我的床。」他指證歷歷。
「那我下去。」凌恩恩急忙爬往旁邊的空隙。
「來不及了。」伊凡擋住她,以身體將她鎖在床上一角。「妳很聰明,欲拒還迎的方式確實誘人。」他故意曲解她的行為。
「至少,我心動了。」他緩緩低下頭。
「哇!」凌恩恩嚇得拳腳並用,直往他身上招呼。「走開走開!你這!離我遠一點!」
她的掙扎他一一接下,更以男人的力量將她壓倒,大手抓住她的手,膝蓋則壓住直往他身上踢的大腿。
「掙扎是沒有用的。」結實的胸膛壓住她胸前柔軟,她的扭動讓那片柔軟在他胸前直磨蹭,湛藍眸子漸漸轉深,浴巾下的覺醒,他開始懷疑這下遭受捉弄的是誰了。
可是……深藍色的眸子看著她漲紅的小臉,緊閉的眼,那張誘人小嘴不停逸出尖喊,讓他有股沖動想低頭封住,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靈活的舌尖大膽的探入檀口,將她的尖喊吻住,她的掙扎讓他的吻更激烈,不放松的纏住小舌,將她的甜蜜攫的徹底,直到他覺得快失控了才用力推開她,氣息微喘地瞪著她。
凌恩恩滿臉驚恐地與他相視,她的氣息也急促,美麗的胸脯上下起伏,小臉泛著漂亮誹紅,紅腫的唇瓣是他肆虐過的痕跡,泛淚的眸光迷蒙,說不清是恐懼或被吻出的迷醉,亦或二者皆有。
「別用這種眼神看男人,妳會被吃掉。」伊凡低聲警告,拇指輕撫過那誘人嫣唇,深色藍眸里刻劃著濃重。
這朵薔薇出乎他意料的甜蜜,只是一個吻就讓他失控,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他早把她吃了。
凌恩恩拍開他的手,緊縮著身子,他的吻讓她害怕,注視她的眼神令她顫抖,而他的話則讓水眸漾出一抹不解。
什麼眼神?
「放心,我不會強迫女人。」收回手,伊凡不以為意地揚起笑。「除非妳願意,否則我不會踫妳。」他還沒低格到去強迫女人,雖然她很誘人。
真的嗎?懷疑的眼神直瞪著他。
伊凡揚眉,「如果妳不信的話,那我不要這麼君子好了。」說著,他就要僕上地。
「哇!我信我信!」凌恩恩嚇得直點頭,「你別過來,我信就是了。」拜托,別撲過來,方才那陌生的情潮讓初次嘗到的她害怕極了,她明明不願意,可他的吻卻讓她無法抗拒。
「乖。」伊凡滿意地笑了。「餓了嗎?要不要喝牛女乃?」他跳下床,從冰箱拿出已開封的牛女乃。
「好。」凌恩恩輕輕點頭。
「那我拿去弄熱。」拿著牛女乃,他走進角落的小廚房。
見他消失了,凌恩恩才緩緩松下緊繃的情緒,虛軟地躺在床上,可卻還不敢真的放下警戒,一雙眸子直往廚房瞧。
他不會在牛女乃里下藥吧?她懷疑猜測,許多個想法從腦里閃過。
她要不要趁他在廚房里時趕緊偷溜?可她又不知這里是哪里,到時迷路了怎麼辦?
緊皺著眉,她的思緒亂了,看著廚房,警戒的心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放松、放松……眼皮開始沉重。
對喔,她十多個小時沒睡了,很累、很困,可是不能睡!她堅定地告訴自己,勉強撐開眼皮,可卻又忍不住垂落。
不行,真的好困,那瞇一下下好了,她馬上醒來,一下下就好……
這是伊凡從廚房走出時看到的景象,薔薇變成貓,酣睡了。
揚眉,他將牛女乃放到一旁,好笑地走到床旁,看著她的睡顏。
懊說她沒警戒心嗎?方才差點被侵犯了,竟還睡得著,這女人能活到現在還真是神奇。
伊凡搖頭失笑,他還以為她會趁機逃出他家,畢竟這是正常人的反應,誰知她竟睡著了,還睡得這麼沉、這麼香。
看著沉睡的恩恩,俊龐不自覺泛起一絲柔笑,向來冷清的套房似乎因她的進入而泛著一股溫暖,而這股溫暖讓他也漸漸放松情緒。
奇怪的感覺,不過他並不排斥。
不自主地打個呵欠,看到她睡,他也有點困了,畢竟他也是一整晚未合眼。
他小心地爬上床,躺到床上的另一旁空位,俊龐盯著咫尺睡顏,微微笑了。
好好休息吧,睡美人。
指尖輕撫著那柔軟的臉頰,他也緩緩合上眼,沉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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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全暗,月兒升起,透過窗戶,流泄一絲銀芒。
凌恩恩舒懶地輕哼,緩緩睜開猶帶睡意的眸子,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卻讓她的睡意整個消失。
這、這是什麼情形!?她眨眼,驚愕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一回神,急忙低頭檢查自己身上衣服。
呼!幸好她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
凌恩恩松了口氣,這才放下心,揚首審視兩人親昵的姿勢,細眉微微蹙起。
她記得她只是想瞇一下下,沒想到卻真的熟睡了,而他竟也跟著爬上床,且還親昵的將她摟在懷里,不過幸好他還算君子,沒對她做什麼事。
不過,這人還真奇怪,梢早前對她又親又抱的,把她嚇死了;待她真的睡著了,他反而踫也沒踫她,只是將她摟在懷里睡覺?
鼻間拂上屬于他的男性氣息,不怎麼令人討厭。
眨著眼,她好奇的研究他的睡相,他的臉靠的好近,近到她可以看到他的睫毛有鄉長,古銅色的肌膚平滑,讓人有想觸模的沖動。
水眸骨溜溜地轉動,她抿著唇瓣,警告自己別再做出像女般的舉動,可卻忍不住蠢蠢欲動的手指,不一會,指尖已觸上俊顏。
哇!好好模!一個大男人皮膚竟然這麼好,真是沒天良。
櫻唇微微噘起,她嫉妒他的好皮膚,長得好看,皮膚還那麼好,而個性卻差勁無比,禍害!
她皺皺俏鼻,指尖再次滑動,移到泛著胡渣子的下顎,輕微的麻癢讓她唇瓣勾起一抹笑。
第一次模到男人的胡渣,感覺好好玩。她有趣地眨著眼,指尖愛不釋手地磨著那刺癢的胡渣,直到玩夠了,才移到那片性感唇瓣。
人家說,男人的唇薄代表薄情。
想到他對褐發美女的無情,她擰起眉,審視他的唇,很性感也很薄,難怪那麼無情。她在心里輕哼,手指卻忍不住輕繪著那完美唇形,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被吻的情景。
那時她心里怕極了,可卻還是忍不住為那炙人的吻沉醉,心里的顫意分不清是恐懼抑或是對吻的迷醉,而當他放開她的唇時,她的心竟泛起一絲失落。
這種不該有的感覺讓她更怕,她明明是被強吻,可到最後卻好像改變了,若不是他突然推開她的話……凌恩恩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這男人太恐怖了,是引人犯罪的罌粟,讓人一沾上便不自主地迷醉,她得遠離,否則一定會傻傻被他的魅力所誘。
對!她要離得遠遠的。她在心里堅定告訴自己,指尖卻驀然傳來一陣濕熱感,似乎被什麼東西舌忝吮著……
奇怪,什麼東西呀?
凌恩恩滿足疑惑地睜開眼,卻與一雙深藍眸子定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