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魔人 第2章(1)
作者︰凌淑芬

「青天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在微笑……不對,現在是晚上九點半,那就……群星在天空閃耀,百花在地上開放……」

清亮的嗓音在淡淡的月色下漫了開來。

深山的暑夜非常美,空氣里都是山林的氣息,連蟲鳴聲都和平地里听起來不同。或許山上的蟲子品種不同吧,又或許是那層層疊疊的山巒應和,讓鳴聲听來更美。

晚上九點半,王雯玲從于家串完門子走回家。這一路到她家幾乎沒有路燈,只有著月光和星光,但王雯玲並不害怕。她在這座山里土生土長,幾乎是閉著眼楮都能走回家去,山上的治安又很好……

「嚇!」

斜下里突然伸出一只鐵手,硬將她拖往旁邊的樹叢里。

王雯玲與其說是恐懼,不如說是火大!

橘莊向來是個安靜的小村莊,最大的治安事件頂多就是胡家夫婦又鬧離婚,吵得左鄰右舍睡不著覺,只好打電話叫隔壁村的大漢過來維持秩序。

如今竟然有宵小三更半夜強拉良家婦女?還恰好拉到她王雯玲頭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喝!」王雯玲扣住她肩上的那只手,整個人一轉就想給那來個過肩摔。

她的防身術可是經過專人教的!

沒想到,身後那人竟然有兩下子。過肩摔來不及出手,她整個人突然被一雙鐵掌凌空抱起來。

「別鬧,是我。」

暴怒的貓咪听見這把嗓音,立刻在那寬闊堅硬的胸膛里放松下來。

確定她不會掙扎之後,高大的男人把她轉過來,尖刻的詢問。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她都還沒說話,攻擊者倒是來勢洶洶的質問起來了。

王雯玲二話不說往那人脛骨上用力踹一腳。

「噢!」

蔣宇誠大警官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你這個神經病,我才要問你在做什麼呢!三更半夜你不回家睡覺,躲在後山里偷襲良家婦女,竟然還問我在做什麼?」她吹掉眼前的劉海怒視。

「而你遇到歹徒,第一個反應就是有勇無謀的亂踢一通?」蔣宇誠兩手盤問,一臉森然。

「這不叫有勇無謀,而是出其不意!起碼教我防身術的人是這麼說的。」她學他盤起手,諷刺道。

「教你防身術的人沒告訴你應該看清楚情勢,不要盲目攻擊,以提高成功的機率嗎?」

「我不知道,你說呢,教練?」她甜蜜蜜地問那個教她防身術的人。

蔣宇誠劍眉一挑,毫不動搖。

懊死,她最痛恨他這樣看人了。而且……

王雯玲感覺身體一些較私密的部位開始發熱。

她真痛恨自己老是被權威型的男人吸引,這種男人對她是致命的吸引力。

讓她心動的不是權威本身,而是挑戰那份權威的過程,結果通常……嗯,十分美妙。

她忍不住扭動一體,這個簡單的扭動,帶來一連串結果。

他將她舉起來,背心抵上粗硬的樹干,然後他的味道順著他的唇與舌送進她嘴里。

她分不清自己是懊惱的成分多,還是興奮的成分多,最後她決定讓後者暫時勝出。

她的腳緊緊圈住他的腰,讓他能捧住她的臀,兩人的動作搭配得完美無缺,一如過去三年。

她用力扯他的牛仔褲皮帶,黑暗的光線加上姿勢讓她一時無法解開,她挫敗的低咆。

這聲音就像一只任性的貓咪,爬了半天的毛線團還解不開線頭,若不是自己也欲火高漲,蔣宇誠一定會笑出來。

他把她更緊地抵向樹干,用自己的身體固定後,騰出一只手來解開褲頭。第一關突破了,他身前那只貓咪滿意的咕噥一聲。

當她美妙的手指圈住他時,蔣宇誠渾身一抖,幾乎在那一刻讓自己變得很尷尬。

懊死!實在是太久了!

應該有半年了,如果他沒記錯。

他騰出來的那只掌繼續粗魯地攻擊她的褲扣,但她圈在他腰間的腿讓這個動作有點難度。

懊死!她今晚干嘛穿牛仔褲?

「等一下,這里是路邊……」王雯玲喘息。

雖然是後山,但已來到小徑的盡頭,他們幾乎等于在人家的後院里了。

蔣宇誠強壯的臂膀重回到她臀下,幾個跨步轉到另一棵更隱密的樹後,重新把她抵回樹干上。

他先確保她的底褲不再礙事,下一秒鐘,強勢地沖入她體內。

結合的那一刻,兩人額低著額,同時滿足地嘆息。

他在她體內的感覺,依然是如此的飽滿而充實。她不禁佩服自己挑選性伴侶的眼光,這男人的質與量實在是無可挑剔。

兩副久曠的身體都不需要太多前戲,幾下凶猛的沖刺已讓兩人迅速地進入頂峰。

第一次的高chao來得又猛又凶,王雯玲咬進他強壯的肩膀,不讓自己的申吟逸出。這份痛感讓他一震,然後完全棄甲投降。

在余波蕩漾里,她已完全失去了支撐力,只能軟弱地枕在他肩頭,任憑他撐住兩個人。蔣宇誠也雙腿發軟,勉強抱著她轉了半圈,坐在樹干下,讓她跨騎在自己身上。

她很清楚這男人的胃口和體力,想到接下來還有的第二波,她才剛釋放過的又滾燙起來。

「女人,給我點時間。」他輕拍她光果的臀部。

她又沒有說什麼!王雯玲報復性地咬他肩頭一下,白女敕的臀再度換到一個輕拍。

軟軟地枕回他肩頭,她輕嘆了一聲。

這男人,當男朋友很糟糕,不過當個炮友還挺稱職的。

「你來這里干什麼?」半響,她懶懶地問。

「你又來這里干什麼?」他低沉的嗓音在胸膛里震動。

「先生,這里是我的家。」

「你不是住在高雄嗎?」

「那你呢?你不是住在台北嗎?」

扁女敕的又得到一個輕拍。

嘆了口氣,她在他身上坐起來。每個動作都牽動到依然結合的部分,她清晰的感覺到體內屬于他的部分在慢慢蘇醒。

「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老板的爸爸是頭,每次都假借視察名意來公司晃蕩,然後偷模女同事的嗎?」

「他對你動手了?」他的嗓音在暗夜里分外低沉。

她喜歡他的聲音,一直都是。

「不。事實證明,這壞習慣是會遺傳的。」

棒了片刻,他省悟過來。

「你們老板對你動手?」

她完全沒有錯過他嗓音下的好笑。

他們兩個都記得當初分手時,她是怎麼說的——他這個男人太不可靠,不像她老板那種誠懇古意,穩健忠實的好丈夫,那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外表會騙人這句話你沒听過嗎?告我啊!」

「你老板模了你兩把,你自己就乖乖走人了?」這可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小辣椒。

「我像那麼好打發的人嗎?」她干脆把整個事件說了一遍。「總之,我勸他回去找他老爸談談,大家一時隱忍不表示那老頭可以橫行一輩子,接著他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講些言不及義的話,再接下來就是典型的那種‘我欣賞你很久了’、‘會好好照顧你的’、‘這件事情我老婆不必知道’的台詞。」

「因為我實在是太訝異了,完全沒有想到話題會突然之間轉到這個方向,所以他突然抱過來,我也來不及避開。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離開會議室了,而我當然是立刻追出去給他答案啦!」

「然後?」

即使看不清他的五官,她的可以想象他挑起眉毛的樣子。

「然後我就在這里了。」

「他直接把你開除了?」

想也知道事情絕不可能如此簡單。

「是這樣的,他抱我親我的事沒人看見,但我痛扁他一頓的事倒是人盡皆知。」她虛心解釋。

「哈哈哈哈——」蔣宇誠仰天大笑。

「噓!我們在別人家後院!」她飛快捂住他的嘴。

她掌下的笑聲又持續了好一陣。

「有勇無謀,我沒說錯你。」這個評語在她的掌心下听起來悶悶的,不過還是刺耳。

「那也未必!」她有些得意地道,「基本上我是不介意鬧開的,能不能得到好處不重要,再怎樣也要鬧他個灰頭土臉。這男人也知道本姑娘沒什麼好怕的,所以最後我們達成協議,他不告我傷害,我自動離職,不過該拿的資遣費去一毛也沒少拿,還外加兩成‘服務費’。」

以她當時的年資和職位,那資遣費已經夠叫她老板肉痛的了。

「不愧是個管錢的。」他把她的手移開,慵懶的嗓音性感得要命。

懊死!這男人就算不當警察,去當深夜的廣播節目主持人也餓不死。

「好了,換你了。大警官,你怎麼調到這深山野嶺來變成更大的警官了?」

大警官不說話了,扶著她腰的手微微收緊,開始緩慢地在她體內起伏。

這男人的臭毛病她還會不明白嗎?每次遇到不想說的事,就想用含糊過去,當初她決定甩了他,只當炮友,這也是原因之一。

「在這個世界上,死得最快的就是你這種不知變通的正義魔人了。」她咕噥。

突然一個用力的頂突,讓她的氣都岔了。

那男人哪管她,舉住她的腰就是一陣凶猛的進襲。

懊死的是,雖然她討厭他的臭脾氣,卻實在無法否認他們上完美的契合。

第一次認識他時是在台北。當時她還在高雄的總公司工作,在沒有發生離職意外之前,她這財務主管還是挺受老板信任的,所以經常往返高雄和台北的分據點幫老板查賬。當時她幾乎是每個月都會在台北待上一個星期。

蔣宇誠是台北分公司一位同事的朋友,有一次聚餐時,那位同事把他也拉了過來,于是兩人就這樣認識了。

一次兩次的踫面。從很多人漸漸變成只有兩個人,大約第三個月起他們就算是正式交往了。他們能見面的機會大多是她來台北,偶爾幾次他公干到高雄去。

這男人從來不拖泥帶水,看準了目標就直接下手,第五個月的時候他們已經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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