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雪千泠坐在車上,對著一身夜行裝的郢璇交代。
「我知道,你在這里等我,有什麼事再聯絡我。」說完她便隱身至暗處,一個縱身便翻進了高聳的圍牆內。
待在車上的雪千泠打開電腦熒幕,小心冷靜的看著熒幕上的監視器,注意著郢璇的位置。
盡避她對郢璇利落輕盈的身手很有信心,但她仍不放松的注意著一切。
從她跟郢璇搭檔以來從未失手,上頭所交代的任務也都在她們合作無間下順利完成。她雖然是運動白痴,可她對電腦卻很拿手,行動前的資料幾乎都是她一手包辦,兩人一起策劃行動,而最危險也最重要的就要交給行動敏捷的郢璇來完成。
這次的任務不難,她相信郢璇不用十分鐘就能拿到東西,可她仍不敢放松,郢璇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她不能有絲毫的疏忽。
突地,一陣輕敲聲響起。
她心一凜,關上電腦,馬上轉頭看著身旁敲玻璃的人。
司?他怎麼會在這里?
雖然很震驚,可她仍是照他的指示開門讓他進來。
「你該死的在這里做什麼?」他暴躁的低吼,差點克制不住地上前搖晃她。
「該死的已經死了,而我不該死的還在這里讓你瞪。」三天都還沒到,他怎麼就出現了?
「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里做什麼?」雖然他不是台灣人,可他也知道前面那棟豪宅是某政要官員的巢,這會兒她會出現在這兒,該不會……
「那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里做什麼?」她反問他,若他肯告訴她,她也會很公平的告訴他,當然會有所保留啦!「這是我問你的問題。」他不太想回答她,因為這問題很平常,只是湊巧。
「既然你問我,你就要先回答呀!就算遇到一個陌生人,也該先自我介紹才有資格問對方吧!」對,她一定不可能喜歡他的,他那麼專制霸道,她才沒那麼倒霉會愛上他。
「我不需做那種愚蠢的事。」也沒必要。
「好,那就別說。」當然她也不必說了。
「你必須要告訴我。」他哪會听不出她的意思,不放過的逼問著她。
唔!他好凶,「好啦!我在等朋友,她到對面買東西。」在她們斜對面確實有間大超市。
「買東西?你怎麼不說她是到隔壁偷東西。」他語出驚人地道,听得她差點跳車。
「你……你在說什麼?她確實是到……」媽呀!他看到了是不是?
「還想瞞我?你們的底細我清楚得很,尤其是你,你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駭客。」他很平靜的看著被嚇傻的她,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
「駭客」的成員共有五名,她跟郢璇就是其中的兩個,駭客是她們在組織的代稱,也是令外界頗為頭痛的代名詞,她們的身手不僅已超越國際級,就連身上的配備也精密先進到可進攻外星球。
「你……」他怎麼會知道?
「還想瞞我嗎?」
「瞞得了嗎?」他到底是誰?該不會是組織的人吧!
「你不必這麼緊張,我不是血膺門的人。」他狂妄的邪肆一笑,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干嘛?你想說什麼?」既然他知道了,她也不否認,不過在未弄清楚他是敵是友前,一切小心為慎。
「目前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但……」
這死爛人!她不笨,當然猜想得出他未出口的威脅是什麼。「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他贊賞的看著她,有點相信她腦子還算不錯。
「很簡單。」他指著自己的唇,邪眸里傳達著要給她的訊息。
她不是白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又想起他以前每次見面就對她做的惡事,她更加確定他要她做什麼。
「你要我吻你?」她自認自己還很清純耶!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當然,不然我何必要求你。」若他主動,她早就沒辦法這麼瞪他,現在肯定早癱軟在他懷里喘息。
「可是……」她不會呀!每次她都只是呆呆的讓他侵略,她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怎麼可能學會吻他?
「你不願意?」他手伸到車門,暗示的看著她。
「好好好,你別……」看到他的笑容,她才知道上當了。
「那就開始吧!」他想知道青澀的她會如何吻他,想得心都癢了。
開始?說得真容易!
「再不快點你朋友就要回來了。」他難得好心的提醒著,但卻一點也不緊張,他並不介意多個觀眾。
真討厭,想她堂堂血膺門重要干部之一,竟然也會落到這般下場,果真是人善被「獸」欺。
「嗯?」他正等著她呢!
「那個……靠過來一點……」她玉容酡紅不已,盡避已努力克制,卻仍然很緊張不安。
「別緊張,就照我吻你時一樣就好。」他的要求不多。
她跪坐在駕駛座上,輕輕捧著他的臉,迅速的在他唇上輕啄了下。「好了。」
匆匆吻完她就要收回手,卻被他抓住。
「我是這麼吻你的嗎?」想這麼輕松就過關,怎麼可能?
「你有時的確是這樣……」瞪她干嘛?她又沒有說錯。
「重來,這次沒有吻五分鐘以上不算數。」他可不會讓她這麼簡單就蒙混過關。
雖然覺得很委屈,可她還是捧住他的臉,瞄了眼時間,深吸口氣後怯怯的將嫣紅誘人的菱唇給覆蓋上去,怕他又有話說,只好努力的摩擦著他,吻了一會兒後,他開始不滿意的悶哼,早為她開啟的口仍空虛的急需她的填補,可她卻置之不理。
悶哼聲越來越明顯,她只好硬著頭皮將丁香小舌伸進他的嘴里,一踫到他的舌,她馬上又退了出來,可他哪肯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如蛇般滑溜的靈舌追逐著她,化被動為主動的緊緊箍住她,加深這個令他悸動的吻。
她急急的想趁自己還未淪陷時抽離,可他哪肯輕易放過她,一手抱著她縴細的腰身,一手托住她的腦袋,毫不放過她小嘴里的每一處,吻得極盡徹底,以彌補這兩日難過的煎熬。
一會兒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與她分開,讓缺氧已久的她用力的呼吸久違的空氣。
「明天記得。」他在她優美的脖子上印下一個屬于他的印記後才滿意的離開。
司才剛走,郢璇便回來了。
「東西拿到了,我們回去吧!」由于天黑,郢璇並沒有看到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嗯。」明天……???
約定的時間一到,司果真驅車來到雪千泠和郢璇的住處,他陰沉的眸光冰冷的瞪著眼前的公寓,門鈴早被他按了不下百次,可里面卻一點回應也沒有,若不是好心又不怕死的鄰居冒著生命危險來告訴他,他早破門而入了。
那該死的女人竟一大早就背著行李落跑,故意躲開他,他有那麼恐怖嗎?她竟這麼怕他!
「呃……這位先生……」
好心的鄰居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額際不停的冒出冷汗。
司冷然的眸光射向他,等著他開口的眸里有絲不耐。
「我看她們的……行李很多,可能要過……過一段時間才會回……回來。」他說完後馬上找個名目離開,免得成了代罪羔羊。
很好,那女人是故意的,但他豈是那麼容易就讓她擺月兌掉的人,無論天涯亦或海角,他都會逮到她,讓她明白他不是可以任她隨意玩弄的那種人。???
遠在加拿大的雪千泠忍不住輕顫了下,下意識的看看四周。
「千泠姐,你怎麼了?」海天不解的看著她,順手幫她倒了杯自制的楓茶。
「八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郢璇很了解的開口,被好友瞪的同時瞄了眼沉默的海天凌。「凌,在想什麼?」
被點到名的海天凌輕啜了口楓茶,淡淡的開口︰「滑雪。」
說到滑雪,除了雪千泠這運動白痴外,另外兩雙眼楮立刻變得閃亮。
「好,我們明早去滑雪!」海天高興的宣布,若非今天已太晚,她還真想馬上去咧!
雪千泠悶哼了聲,對這幾個沒良心的人瞪了眼,逐漸將注意力放到已轉紅的楓葉上頭,可心里浮現的卻是一張極為英俊邪惡的男性臉龐,此刻正狠狠的瞪著她。???
「喂,您好。」精干的秘書迅速的接起電話,禮貌且客氣的對著話筒開口。
(司在不在?)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
「請問小姐貴姓?」過濾電話是他的工作之一,可很少有女人的態度是這麼沒有感情的。真是奇了,女人見著他老板莫不輕聲細語、溫柔體貼的,但這女人的口氣怎麼好像是來要債的?雖然他只是個秘書,可還從未遇到這種女人,他不免好奇了起來。
電話那頭靜默無聲,擺明了不回答他的問題。
「小姐?」怎麼不說話?
「言秘書,我請你來發呆的嗎?」司不悅的從辦公室走出來,冷冷的掃了眼望著話筒的屬下。
「呃!對不起,總裁,是有位小姐找您,可是她卻不願表明身份。」通常這種事件他大可不必理會,可她的態度真的很奇怪,教他好奇的想知道她是何方神聖。
司不耐的冷睨著屬下,在找不到雪千泠的這個月里,他天天心情不好,當然也就無法給下屬好臉色看。
不必他說,言秘書也知道該怎麼做。
「抱歉,小姐,你……」
(叫他听。)不理言秘書說的話,電話那頭的女人直接命令。
「這……」言秘書為難的看著上司,心里好奇得要命,可他也知道最近大老板的心情不好,如果讓這陌生女子和他講話,她可能會被罵哭。
司冷笑了下,奪過他手中的電話,準備將這幾日未發泄的怒氣朝這不知好歹的女人開炮。
「不管你是誰,最好有個好理由。」否則就得承擔他的怒火。
言秘書膽戰心驚的繼續他的工作,拉長耳朵聆听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以滿足自己突來的好奇心。雖然跟了司大總裁很多年,可他仍會莫名的惶恐,但他優越的能力卻也令他崇拜不已。
(是我。)
司微眯起眼,對屬下那彷若世界末日來臨的臉視而不見,「你不是有我專線電話嗎?怎麼打到這里來?」他不悅的瞪了眼言秘書驚訝的模樣,轉過身不再看他的蠢樣兒。
「丟了,真有你的。」能得到他的專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恩賜,這丫頭竟然隨意的亂丟。
(我有事告訴你,是關于……)
言秘書突然覺得四周氣氛有點詭異,尤其當大老板將話筒放下時,那彷若即將遠到獵物時的恐怖笑容更令他緊張,他有點擔心被大老板盯上的那個人,不管是誰,他都致上十二萬分的同情和憐憫。???
搜集資料是雪千泠的工作之一,所以,她現在正身穿制服,手端托盤穿梭在這場衣香鬢影的豪華晚宴中,由于這是場特別的化妝舞會,所以她不必化妝掩飾自己的容貌,只要戴上服務生專用的「笑臉」面具極可。
然而,領結內隱藏的攝影機絲毫不放過的將雪千泠所到之處完整的拍了下來,就連不少人的談話八卦也收錄了不少,只要她帶得出去,這些都會被她完整的記錄下來。
她從未失手過,可是這次她卻感到些許的不對勁,她敏感的神經告訴她有人在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但她卻不知道是誰,只感到有道灼熱的視線跟著她移動,就算她故意躲到廚房時,那道視線仍停留在她身上,她猶豫了,該不該放棄這次的機會,另外想辦法再混進來?
「咦?怎麼都沒人?喂!你過來。」廚房的二廚指著發呆的雪千泠,硬是將手上的托盤交到她手上。「把這些東西送到二樓左邊第二間房給老夫人。」他交代完後便又走進廚房。
這個突如其來的機會是否是老天在幫助她?她正愁找不到名目上二樓,呵!上天願意幫忙,她若不上去豈不是辜負了老天爺的一番心意?
主意一定,她忘了剛剛所憂心之事,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上樓。
將晚餐交給老夫人後,雪千泠便禮貌的退了出去,可她不是下樓,而是在各個房間巡視一遍,最後在書房里發現了她的目標。
一顆被稱作「天使之眼」的寶石,不屬于任何的寶石類,比鑽石還炫目、比貓眼石還神秘、比水晶還柔、比殞石還奇特,靜靜的漂浮在透明的玻璃箱中,散發著淡淡的奇異光芒。
雖然它美得足以教人失魂,但她也只敢在鑰匙孔里往內窺視,就她看得到的兩個角落有監視器,想必她看不到的另兩個角落也有才是,她小心的看了下四周,偷偷的將針孔攝影機自門下的細縫伸入,順便將一片超薄、超迷你的晶片貼在木門底下。將針孔攝影機轉了幾下,她突然听到有人上樓的聲音,她趕緊將針孔攝影機收好,躲進離她最近的一道門里。
突地,一對男女的調笑聲離她越來越近,她看了下四周,緊張的躲進小包衣室里。
房門很不幸的被人打開,進來了一對男女,一個做公爵的裝扮,另一個則是埃及艷後,兩人一進房便擁吻了起來,還有越演越烈的情勢……
噢!天呀!她怎麼淨遇到這種事?
突然一股壓迫感自身後襲來,她來不及反應便被人由身後抱住,小嘴兒也同時被捂住,接著便跌進一個溫暖壯闊的胸膛里。
她沒叫,因為她是賊,哪有做賊喊捉賊的?
「勇氣可嘉,竟然不叫。」充滿揶揄的低沉嗓音就在她耳邊。
她渾身一震,她記得這聲音,是那惡魔的聲音!
「好女孩,看來你還記得我。」他轉過她僵硬的嬌軀,迅速將她的面具扯掉。
雪千泠愣愣的看著眼前卸下鐵面具的男人,果然是他——司。
他邪氣一笑,低頭便覆住她的驚愕,恣意分開她的牙關,靈動的舌如電般在她口中翻攪,擾亂她的意識,手掌所到之處扣子皆開,他贊嘆的低吟一聲,唇舌漸漸往下游移,在她頸間、胸前落下無數個細吻。
帶火的魔手輕撫著她的雪肌玉膚,但仍不滿足的輕挑開她的小衣服,他迅速的含住一只豐滿的蓓蕾,輕嚙吸吮著,大掌也同時的覆住另一只蓓蕾,輕柔的撫觸揉捏。懷中的人兒倒抽口氣,急急的想推開他,但他哪可能這麼輕易的罷手,在她雪背上游移的大掌稍微用力,讓她更貼緊他,無處可逃。
「住……住手……別這樣……」她嬌喘連連的推拒著他,但他身強體壯的,她的推拒根本無濟于事。
天!才剛見面就這麼火辣,她不認為她脆弱的心髒受得了。
「別怎樣?」他很故意的問,大掌毫不停歇的在她柔美的身子上游移,唇舌一刻也沒離開她誘人的身子。
看見她發窘的模樣,他感到無比的高興,誰教她要故意躲開他,這只是給她的一點小懲罰罷了。
「你……」天,這里的通風真差,她好熱……
「回答我。」他抓著她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你……你明知故問。」她沒力氣了,整個靈魂好像被抽離般,有些難過、也有些飄飄然。
「是嗎?」他笑得好邪惡,忍住滿月復的繼續逗弄著她,「是不是這樣?」他又含住她的豐滿,像小嬰兒般用力的吸吮著,一雙帶電的魔手游走在她滾燙的嬌軀上,挑起她一波又一波的火熱浪潮……
「別……」她輕咬著紅唇,克制自己不放蕩的申吟出聲,誘人的身子無法克制的輕顫著,全身虛軟的攀著他,若非他抱住她,她相信她現在肯定癱軟在地上。
「聰明的女孩,千萬別叫出聲,否則將會有一大票人來欣賞我們。」他在她耳邊輕聲開口,確定她听進他的話後,手便不再遲疑的伸進她的長褲里。
「不……」她急了,被他這麼恣意妄為的輕薄已經很過分,他怎能再……
「不?不什麼?」雖是這麼說,但他仍心疼的放過她,再次撫上她的雪背。
「放了我……」她未出口的拒絕消失在他火熱的吻里,虛軟的掙扎對他一點效用都沒有,反讓他更加深他的吻。
「你真是出乎意料的甜美,你想我會放嗎?」他吻著她,讓她輕喘幾口氣後又掠奪她的甜美氣息。
「為什麼是我?」她皺眉的推拒著他不規矩的大掌。
「別拒絕我,千兒,否則我會不顧一切的在這里要了你。」他火熱的抵著她,明確的傳達他的意思。
「你怎麼可以……」她驚訝的抬頭看他,她不是古代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怎能……「你好過分!」
「乖,這樣就好,不會再有更過分的了。」他猶不知恥的開口,細細的吻著她甜美只屬于他的紅唇,仿佛他只要這樣就夠了。
她雖渾身燥熱難耐,卻也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便在這里失身于他,可……真的好難受。
「千兒……」他喃喃地吻住她,一雙大掌又開始不客氣的亂模。
身上的騷癢讓雪千泠更加的難受,「你說不過分的。」
她的抱怨盡數被他的吻封住,化做另一種無法替代的情感,烙印在彼此內心深處。
「噓,讓我吻你就好。」他傾盡心中的情感,全表達在這纏綿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