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你想做什麼?」曲戀冰對站在她面前的赴靈烙提出疑問。
她居然要跟她借「玄銀冰琴」!
那可是她們曲家的傳家琴,一向極少為外人所知,烙兒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是要我想辦法讓齊家主動退婚嗎?這就是我想到的辦法呀!」他說的理所當然,但心里想的卻不是這麼回事。
已在這兒住了幾日,他多少該關心一下師父所交代的事——玄銀冰琴,就是他老人家要他下山取回的東西,不然他怎麼會乖乖跟她一起回到冰曲山莊。
以他打听到的消息,她一定不會輕易讓他將她家的傳家寶給帶走,他該想個辦法才行,不然對師父難交代,他可不想被師父嘲笑他無能、沒魅力。
原本不打算這麼早就跟她要玄銀冰琴的,但他沒理由再待在這兒,憐心……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她,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姑娘,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他選擇逃離這兒,只要離開這里,相信他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情緒。
「你今天怪怪的。」笑容比平常還少。
「那是你的錯覺。」就算是真的他也打死不承認。
一旦讓別人知道他對憐心的情感,他便逃不掉、避不開這惱人的事了,他不想去想起這讓他感到心慌無措的事;以後一定就沒事了,只要暫時別見到憐心就好,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是嗎?」烙兒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戀冰姐姐不相信人家嗎?虧人家當初還想以身相許來報答戀冰姐姐的救命之恩,你怎麼可以懷疑人家!」見她不相信,他馬上端出一副小媳婦的嬌態,說出口的話更是嗲聲嗲氣的令人受不了。
曲戀冰打個寒顫,對她這副模樣有些敏感,她可真比妓院的姑娘還厲害,嗲功無人能及。
「真可惜,人家當初還以為幸運的遇上了個好對象,怎知……」
「姐姐。」曲憐冰突然出現在門口,幽然的眸子馬上對上一日不見的赴靈烙。
他偏頭看著牆上的畫回避她的目光,本以為不見她,那惱人的事就會淡忘,豈知現在見到她非但沒有變得更好,反而心里更是在意。
他知道自己喜歡憐心跟喜歡其他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他卻不明白喜歡一個人該怎麼做才好?他怕他們之間的相處會變質,他不想讓憐心討厭,只要不讓她發現,一切都會跟原來一樣。
「憐兒,今天怎麼想到要到書房來?」曲戀冰微笑地看著妹妹走進來,忽略了身邊突然安靜無聲的赴靈烙。
「只是想來看看。」曲憐冰擠出一個笑容,美眸黯然了不少。烙果然不願理她,今天一整天她都不來看她,看來昨天她是真的很難過,早知道會這樣,她怎麼也不會催著她回家。
「昨天你們出去了一整日,你可有哪兒不舒服?」曲戀冰有些擔心她的身子,生怕她會累出病來。
「沒有,我很好。」好難過,她根本就笑不出來,烙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嗎?
不知道為什麼,烙這樣使她好難過,原本天亮時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都會是她,可今兒個她卻一直沒出現在她身邊,除了不習慣外,她也感到相當難過。
「戀冰姐,我有些累了,明日見。」在曲憐冰的注視下,他越來越難忽略她的存在,只好先逃了再說。
「咦?憐兒才剛來,你怎麼都沒——」
「我走了。」不等曲戀冰說完,赴靈烙提起裙擺快步走了出去。
「烙……」曲憐冰起身,飄過身邊的氣息依舊,他卻從她眼前走過,一眼都沒看她。
「你們會不會覺得烙兒今天有些怪?」曲戀冰納悶地詢問妹妹和翠兒,後者點了下頭,而曲憐冰卻是低下頭,似乎連她也變得怪怪的。
「你們昨天出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能怪她會這麼想,自昨兒傍晚她們一同回來後兩人便都有些奇怪,當時沒多加注意,這會兒她想不注意也不行了。
「我……姐姐跟翠兒都別過來!」拋下話,曲憐冰提起裙擺便追了出去,不去問個清楚她一定會後悔的。
「憐兒!」
「小姐!」
她們還來不及阻止,曲憐冰便消失在門口。她們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會跑,以她的身子來說,不會太勉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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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等等我!」
一听到曲憐冰的聲音,赴靈烙非但沒回頭,反而走得更快更急,在還沒弄清楚該怎麼跟她相處前,他絕不能面對她,他不想被她討厭。
「烙,你走慢一點,我、我跟不上……」曲憐冰氣喘吁吁的在他身後不遠處跑著,她跑得很累,卻與他越高越遠。
「你別跟過來!」他頭也不回的喊,腳步一點也不敢遲疑的往前走去,只要她跟不上他,自然就不會再追過來,這樣他就有更多時間來思考了。
「我、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她越跑越慢,最後終于受不了的倚著廊柱喘息著。
「你沒做錯什麼。」他不管她會怎麼想,只想著自己該怎麼逃避她的質問;他沒想過她會問他這件事,他根本都還沒想到要怎麼做才好,她不該現在問他的。
「烙,等我……」看赴靈烙的背影越走越遠,她慌張得顧不得身子不適,馬上要跟過去;但才往前了幾步,雙腿便不受控制的癱軟了下來,使她跌坐在地上。
「烙,別丟下我!」她難過的看著自己視線里的人兒消失,星眸里馬上蓄滿水氣,一顆顆珍珠般的淚水似斷了線般滾滾落下。
「烙……」為什麼要丟下她?為什麼不回頭看她一眼?她現在己經很習慣她在身邊,她不想失去她呀!
「咳……」曲憐冰一個不小心岔了氣猛咳著,眼淚掉得更凶了,心里及身體的難過讓她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更加不適。
她勉強撐起身子仍執意往前走,不跟烙說個明白,她就算死也不能瞑目。
才踏出一步,她便再也撐不住的往前倒下,暈眩的腦子也無從作用,連意識到危險她都沒辦法阻止。
如一陣風,赴靈烙及時沖過來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免去她可能有的皮肉傷。
「烙,你肯注意我了,是不是?」身子雖然難過,但知道赴靈烙在身邊的感受卻是相當明顯的。
「對不起、對不起……」他抱著她一同坐在地上,除了道歉外,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雖然暫時不想面對她,可他也沒辦法真的不理她;看到她哭,他心里難過得幾乎想陪著她掉淚,他不知道自己的逃避會令她這麼在意、傷心,他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對不起,烙,都是我不好,你不要不理我!」她緊緊抓著她的衣襟激動的哭著,很害怕她又會突然撇下她不管,獨自離去。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對!」似被她的哭意感染般,赴靈烙眼里也浮上一層水氣,馬上就見一顆顆的淚水伴著她的淚一起滑落臉頰;抱著她,哽咽的聲音里滿滿都是心疼。
「是我不好,你別不理我……烙要我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我不要這樣……」不知為何,她很怕烙再像今天這樣完全不理她,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這讓她的心好疼好疼;她在乎她,非常非常的在乎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不理你了,以後只有你能不理我,我絕不會不理你!」天呀,他怎麼這麼狠心讓她如此難過,他怎麼有辦法不去理她,他也是人呀!
「不會、不會!」曲憐冰猛搖著頭,「我不會不理你,絕對不會,永遠都不會!」她不會讓她像此刻的自己一樣難過。
「嗯。」他多希望她說的話可以是真的,一旦她發現他對她有著異于一般的情感,她會接受他嗎?畢竟他跟一般人不一樣呀!
「你會離開我嗎?你會離我而去嗎?」曲憐冰害怕的問,再也不想見烙在自己眼前消失,她剛剛以為她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眼前,這讓她莫名的恐懼。
「我……」他無法保證,離她而去是遲早的事,他不想騙她。
「你會嗎?」她強忍著不讓淚水再次模糊雙眼,她要看清楚焰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她不要她騙她。
「憐心不要我離開的話,赴靈烙就不會離開,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他知道她不懂他話里的涵義,但以後她就會曉得為什麼他要這麼說,他們要在一起不是那麼簡單的。
一听到他的保證,曲憐冰緊張不安的心情才得以放松,而一放松的結果,就是昏倒在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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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錚琴聲緩慢而優美的傳來,紅瓦白亭里一位如仙子般絕塵俏麗的姑娘獨自撫著琴,琴音時而似活潑笑語,時而似低吟若喃,伴隨著徐徐吹來的清風飛揚,將優美的音色飄送至遠方,吸引著鳥兒、蝶兒駐足,也吸引了聞聲而來的人。
「烙兒見過齊公子。」琴聲告一段落,撫琴的仙子赴靈烙嬌滴滴的起身朝亭外的齊少軒輕福了個身,迷人的笑容自她嘴邊漾開。
「赴姑娘有禮了。」齊少軒趕緊將她扶起,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齊公子是來找憐兒的嗎?」臭小子,敢說是他一定不讓他好過。
「少軒只是隨意走走,听聞悠美琴音才走至此。」他到處走也是為了再見她一面,想不到兩日不見,她顯得更嬌美動人了。
很好,暫時保住他一條爛命。
「這麼說來齊公子今兒個沒什麼事,烙兒也正閑得發慌,不知該找誰作陪,齊公子可否陪烙兒聊兩句?」赴靈烙露出一個有點可憐卻又迷人,令任何人都無法開口拒絕的笑容。
「赴姑娘不嫌棄的話,少軒自當奉陪到底。」佳人主動開口要求,他豈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這也是他一心想要做的事。
很好,魚兒上鉤了。
「齊公子就別叫人家赴姑娘了,您喚人家烙兒較親切。」叫得越親密,他越是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哈哈哈,真是罪過,可沒辦法,誰教他要這麼迷人呢!
「既然如此,烙兒也別喚我齊公子了,你叫我少軒即可。」齊少軒也乘機要求。
正中他下懷,這齊少軒也太好捉模了吧!還是他太厲害了?
「不好,您年長烙兒多歲,烙兒不可如此不敬,喚您名諱。」看吧,他多體貼呀!「烙兒喚您少軒哥哥可好?」
唉,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向老天爺嘆息了,它真是把他弄錯性別了,若他真是女兒身,或許就不會有這些惱人的事,對憐心也就不會……唉!
「烙兒妹妹要怎麼叫都行。」對她的要求,他總是拒絕不了,不過這事他也不想拒絕。
「嗯,少軒哥哥。」赴靈烙嬌滴滴的低著頭,一副靦腆害羞的模樣,看來好似對他很有意思。
「烙兒妹妹。」听她軟言溫語的話,他欣喜在心,又見她這副吸引人的嬌態,他整個心都快飛上天去了。
一個哥哥、一個妹妹,他們在呀!
「嗯,少軒哥哥……」
接下來他邊不著痕跡的觀察齊少軒,邊投其所好的與他攀談,還不忘對他拋拋媚眼、散發吸引力。
呼,真是辛苦他了,但為了憐心,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被利用了,而身後那只黑手就是……
「烙兒妹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齊少軒關心的問,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安靜無語,且臉上還帶著一抹不如意。
鞍靈烙墓地抬頭,仿佛變臉般馬上換上一張惹人心憐的憂郁俏顏。
「今兒個烙兒與少軒哥哥相談甚歡,能遇上少軒哥哥這麼好的人是烙兒的福氣,可這樣的機會以後定是不多,烙兒……」他又嘆了口氣,仿佛是強顏歡笑般,很勉強的對齊少軒露出個牽強的笑容。「烙兒只是發發牢騷,還望少軒哥哥別放在心上。」末了,他還不忘若有似無的嘆口氣,來增加其惋惜之意。
他左一句少軒哥哥、右一句少軒哥哥的,就不信不把他的心給叫到他面前來任他蹂躪。
「若烙兒妹妹不嫌棄,可到寒舍小住幾日,就算要找令兄,齊家也會盡全力幫你。」
他嫌棄,非常嫌棄,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麼主意。一般男人都會想把他這個假姑娘娶回家了,更何況他現在還對他特別曖昧,要齊少軒不受他誘惑那根本是要天下紅雨——不可能的事。
「可烙兒與少軒哥哥非親非故的,隨意到少軒哥哥家叨擾怕會惹人非議,少軒哥哥的好意烙兒心領了。」
唔,他的演技真好,以後若流落街頭,還可以去戲班子佔一角兒,說不定他會因此而大紅特紅呢!
超級夢幻絕代名伶——烙兒姑娘,一個有實力又兼具美麗與感性的仙于……
嗯,好棒的形容,放在他真上真是再適合也不過了,若再有人寫首動人的詩句來形容他,那就更……
「烙兒妹妹,你真的願意嗎?」齊少軒不知何時已握住他的手,急切與欣喜在他臉上交錯著。
願意?願意什麼?這男人該不會跟他求親了吧!
雖然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不過他也不會讓他知道自個兒剛剛在做白日夢,只得很嬌羞的低下頭。
「烙兒不明白少軒哥哥的意思。」所以再說一次吧!
抓著他的手更緊了些,齊少軒顯然很緊張。
「烙兒妹妹……你可願意嫁入咱們齊家?」他又問了一次,也將話說得更明白。
正中下懷。
「嫁給少軒哥哥的弟弟嗎?」赴靈烙還故意裝傻,抽出被齊少軒緊緊握著的手,曖昧不明的玩著自己胸前的衣襟。
「不是他,是我。」齊少軒著迷似的輕撫他漂亮的臉蛋,深情款款的看著迷人的他。
炳哈哈,他就知道,只要他赴靈烙出馬,一切都會很順利,他柔弱美少女的魅力可是所向無敵的。
「可是……」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傷心模樣,順勢倚進齊少軒懷里,「少軒哥哥已經有憐兒了,烙兒不要當壞女人,與少軒哥哥未盡的緣分,只有留待來生再續……」他將臉埋進齊少軒懷里來個假哭。
「烙兒……」擁著赴靈烙的手臂緊了緊,仿佛他正做著什麼決定般。「我不會娶憐兒,我、我要娶你。」
終于,他終于說出來了,他等好久喔!
「可是……你不是與憐兒有了‘夫妻之實’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那四個字,努力的隱忍著不抬腳踢他子孫根的沖動。
「夫妻之實?我跟憐兒?」齊少軒顯然是很驚訝。
這該死的男人,別以為自己長得稍微不錯就想始亂終棄,敢騙他,他就讓他死得很淒慘!
「嗯,不是嗎?」他仰著臉望向他,眼里還帶有迷蒙的水氣,這副模樣誰也拒絕不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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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鞍靈烙腳還來不及收下,就見到兩個目擊者正驚訝的看著他。
他難得這麼粗暴的,百年來第一次踹門竟被人當場看到,他柔弱美少女的形象又坍塌了一角,不過現在他也不再計較那麼多了。當不當柔弱的姑娘家對他來說已不如從前那般重要。
「憐心,我有話跟你說,私下說。」他最後一句是對著曲戀冰說的,然後馬上拉著曲憐冰的手往房內走。
「烙,你怎麼了?」曲憐冰疑惑的任他將自個兒給安置在椅子上,她不明白為何她看起來會這麼嚴肅,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與她擠在一張躺椅上,一言不發的捧住她的臉猛親。
曲憐冰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的她,嬌顏越來越紅。
「幫你洗掉、幫你洗掉、幫你洗掉……」他邊親邊喃喃地念著,好似真的要幫她洗掉臉上的什麼東西般。
「烙,你怎麼突然……」她怪異的舉動弄得她不知所措,心里也小鹿亂撞,有種甜膩的溫馨感覺,但……卻也有絲不安。「這樣齊少軒就不必娶你了。」剛剛才知道,原來他所以為的夫妻之實只是親臉頰而已!
親臉頰!他就為了這件事氣悶了好幾天,一想到就覺得嘔;不過也還好啦!至少他知道沒有人真的踫了他的憐心。
「烙,這不一樣,我們都是女孩,但我跟齊公子是——」「曲憐冰話未說完,就被眼前的人給嚇住,全身僵硬又膛目結舌的看著對自己以吻封緘的赴靈烙。
同是女孩,她怎麼可以……
中動的吻了她,連赴靈烙自己都嚇了一跳,賭氣的封住她的口,可接下來該怎麼做?
「憐兒,我先回書房整理帳……」剛走至門口的曲戀冰仿佛也僵硬了般,驚訝莫名的瞪著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這樣你沒話說了吧!」他才不可能讓憐心嫁給齊少軒。
「姐姐……」曲憐冰吶吶的轉頭看著門口的姐姐,剛剛被嚇跑的魂魄一時還無法歸位。
被妹妹這麼一喚,原本僵硬的曲戀冰似泄了氣般虛弱的倚著門。
「是我太累了嗎?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不該有的幻覺。」她連想都不敢再想起,她是累出病來了嗎?
「戀冰姐,你不是要回書房嗎?需不需要我找人護送你回去?」赴靈烙臉上迷人的笑好似她剛剛看到的真的是幻覺。
「不用了,你先陪陪憐兒,等會兒翠兒就回來了。」等會兒她定要差人找大夫來診視一下才行。
「戀冰姐慢走喔!」赴靈烙在門口目送著曲戀冰離去,待她的身影一消失,他臉上那嬌滴滴的笑馬上退去。
「烙……」現在烙給她的感覺好奇怪,可她寧願她奇怪,也不要她再像前日那樣對她置之不理。
鞍靈烙一臉凝重的走至她面前,突然覺得坐在椅子上的她感覺好嬌小,合該有人來保護她才是,而那人當然是……
「你不必嫁給齊少軒了,剛剛他已經答應我要趕緊解除跟你的婚約,所以你不必再難過了。」他可是使出渾身解數來引誘齊少軒上當,有他出馬自然是萬無一失。
曲憐冰原本納悶的小臉突地一亮,她期待的仰著小臉問︰「真的?」
她本來就不想嫁給齊公子,若真如烙所說,那她就可以永遠待在她和姐姐身邊了!
嗯,不愧是他喜歡上的憐心,這副模樣真是太可愛、太迷人了。
他決定了,既然喜歡上憐心,他就要放膽待在她身邊,相信她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自己的,到時候就一切圓滿了,真是簡單。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勉強你嫁人。」若有的話他也一定會破壞到底。
「謝謝。」她真心的道謝,心里是真的相信烙會說到做到。
與齊家的婚約雖還不知是否真的會解除,她卻因她的保證而感到一陣輕松,似乎經常如此,烙的話總是莫名的令她感到心安。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烙,希望她能永遠住在這兒陪伴她;相信只要有她,她的身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別跟我那麼客氣,我只要你快樂就好。」他的要求也只有這樣。
雖然連看都沒看過玄銀冰琴是長怎樣,就放棄了師父所交代的任務有些不對,可為了能永遠待在憐心身邊,師父一定能諒解。
若師父真無法諒解,反而暴跳如雷的話,他也莫可奈何,反正少一把琴又不會死,憐心沒他才可能會出事,孰輕孰重一看便知,只好委屈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