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醉 第一章
作者︰凌熙

「哎呀呀,真是個標致的小美人呀!」

「哇!細皮女敕肉的,好美呀!」

「瞧瞧這身衣裳,肯定要花不少銀子吧!」

「這枝玉簪子好像也挺昂貴的。」

「不過看來看去,我還是想將這小美人的衣裳給剝個精光。」

「可不是,漂亮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兩位美少年對著一位漂亮的美女發出式的笑聲,兩只狼爪早撫上美女的肌膚,另一位更用力捏著美人兒的粉頰。

「兩位哥哥千萬別這麼說,人家會不好意思。」美女優雅的輕撫著被捏紅的臉,怨懟的瞅了眼剛剛那粗魯的少年。

「別不好意思,把衣裳月兌了讓哥哥看看你發育得如何吧!」說著,他立刻扯著小美人的衣裳。

「不要嘛!人家還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呢!」小美人連忙到處閃躲,就是不讓那兩名登徒子給剝去這身漂亮的衣裳。

「沒關系啦!扮哥們會好好疼惜小烙兒的。」

「不要,人家不要!」被捉到,當然只有耍賴了。

「要!」兩位美少年越笑越恐怖,動手就要扯開她一身繁復的女裝。

「住手!」突然一股力量將兩位美少年推開,「光天化日之下強搶一名黃花大閨女,你們眼里還有王法嗎?」正義之士護衛著差點被人給玷污的小美人,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兩位美少年。

兩位美少年先是對看了眼,而後睥睨的瞄著那位突然出現的礙事男子。

「王法?沒听過。」

「你這顆蘿卜別多管大爺們的閑事,小心我們倆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親愛的小烙兒,快過來哥哥這邊。」其中一名美少年先是惡狠狠的警告那男子,然後又一臉色浪式笑容的對著那位被喚作小烙兒的小美女伸出手。

「嗯……」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還走過去,上前一步馬上又將這位小烙兒姑娘給拉了回來。

「在下定是不可能把這位姑娘交給你們這兩個無恥之徒的!」笑話,要他眼睜睜看著一位姑娘被人毀去清白而不加以阻止,怎麼可能!

「笑死人了,你這顆蘿卜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竟敢管大爺的閑事!」不過這男人怎麼有點怪怪的?

「在下‘冰曲山莊’的曲暮文,這件閑事曲某是管定了。」就算要賠上性命,他也會保護這位姑娘到底。

冰曲山莊!

「曲公子,您要救救小女子呀!」原本還想走過去的小烙兒頓時像有萬般委屈般沖進他懷里,听那硬咽聲和微微顫抖的嬌軀,他毫不懷疑她此刻有多麼的傷心。

「姑娘請放心,曲某定不會丟下姑娘不管。」被一個小泵娘突然這麼抱著,曲慕文像有什麼難言之隱般臉色變了變的想推開她。

兩位美少年面面相覷。這個烙兒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而這個曲慕文……

「折兒,烙兒是不是病了?」

「我看他是扮女裝扮不過癮,想讓人來個英雄救美。」嘖嘖嘖,他該不會忘了她們這兩位名符其實的女孩不太懂武功那玩意兒吧!他這麼做有可能會害死她們倆耶!

「這樣我們不會掛掉嗎?他好像會武功耶。」明明只是一起鬧著玩的,怎麼突然殺出這個程咬金,他很閑嗎?

「就算要掛也要找那禍首一起掛。」真的假的,哭成那樣,不過他會把臉遮著肯定是假哭。

「我覺得烙兒的演技越來越好了。」平常就夠像女人了,現在這副小可憐的樣子,要說他不是女人,誰信?

「劍兒,我們還是別繼續玩下去了。」她美好的人生還長得很,沒必要栽在這顆大蘿卜手上。

「嗯,那就結束吧!」她也覺得無法再繼續下去,她們倆可禁不起那男子的一個拳頭。

「曲公子,求求您帶我走,那兩個人簡直是禽獸不如,她們對我、對我……」趴在曲暮文身上的赴靈烙哭得更為驚天動地,好像怕他听不到似的。

「哭這麼大聲像女人嗎?」姬靈析的聲音幽幽的傳入他耳里,刺耳的哭聲立刻轉成嚶嚶啜泣。

「曲公子,求求您救救烙兒……」他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哀怨的瞅著他,根本容不得他說出不字。

「烙兒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再留在那兩個禽獸不如的男人身邊的。」他們怎麼忍心傷害這樣一位天真迷人的小泵娘呢?

說她們這兩位天真爛漫、可愛善良的美少女禽獸不如?他才是瞎了狗眼的無恥大蘿卜咧!

「喂!蘿卜,你要幫那小白痴贖身是不是?」笨烙兒,都是他害她們被人這麼罵,說他小白痴已是嘴下留情了。

說他是小白痴!有沒有搞錯?他這麼做是沖著「冰曲山莊」四個字耶!若他不是那山莊的人,他才不可能靠著他好不好,哭得這麼淒慘有多傷身她們知不知道!

「要多少錢你們才肯放人?」他心里已經準備好他們要獅子大開口了,若他們太過分的話,他不介意用手上的劍來解決一切。

姬靈析和玉靈劍對看了眼,同時比出一根手指。

「一萬兩?」他們果真是獅子大開口,他身上根本沒那麼多銀兩,看來……

「誰跟你說一萬兩了!這兩根手指像一嗎?」雖然是各比一根,可加起來有兩根耶!他是不會算數還是瞎了看不到?

「兩萬兩!?」這兩個人渣的血不配讓他的劍沾上。

「自作聰明的蠢蛋,是每人一兩!」真是驢到家了,這麼丟臉的人也敢出門呀!

「每人一兩?」他有沒有听錯?就算是黃金一兩也太……

「喂喂喂!我就只值二兩銀子嗎?」太傷人了吧!人家他自認條件一級棒,身價怎麼可能只有二兩?「不行,最少要拿個兩百兩才行。」若非擔心這位曲公子身上沒那麼多銀子,她肯定會多加個幾百兩。

「兩百兩?才不要!」她們倆厭惡的瞪著他,同時朝他們丟了兩個小東西過來。

「就這樣,再見!」她們丟下話後馬上溜得不見蹤影。

曲暮文不解的看著手上的銀子,那兩個登徒子竟然丟給他二兩銀子!

「太侮辱人了吧,還倒貼!」他就這麼不值錢嗎?

*****

「這兒就是冰曲山莊,你就暫時住下來吧!至于你要找的人我會讓人去打听看看,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你。」曲暮文好心的把赴靈烙帶回山莊里,自認為對他有種責任。

「烙兒在此謝過曲公子的善舉。」但他是不會報答的。

「舉手之勞罷了,我先讓人帶你回房休息。」他招手馬上就有個丫鬟出現,引著赴靈烙前往內苑。

一路行來不乏些庭園造景,這對大半輩子都活在自然中的赴靈烙來說是挺新鮮的事兒,邊走的同時還不忘自懷中取出小鏡子照照他完美的臉蛋。

嗯,很好,迷死人的芙蓉臉上那完美的妝沒花掉,也沒月兌落一絲一毫,析兒給的胭脂真是太好用了,配他這張傾國傾城的美臉絕對能讓它發揮到極致。

唉,他真的好美,美得讓自個兒一刻也不想移開目光……

忽然,他自戀的目光在鏡中移動了一些些,兩眼緊盯著身後那一大片花園;腳步略微頓了頓,他忽地轉頭,兩眼定定的看著不遠處,腳也很自動的往那方向走去。

眼前是一大片花園,在百花爭奇斗艷中,有朵雪白且縴細的小花引起他的注意,讓他不自覺的便往前走了去。

一片黃澄澄如燭光般耀眼的麒麟草中,蹲著一位粉雕玉琢的小泵娘,雪白的臉蛋在陽光下顯得粉女敕透明,有如冰果子般讓人有咬一口的沖動。

采花的蝴蝶顯得有些疲累的吐了口氣,用力抱起一懷如無數黃星般的麒麟草住屋里走,略微不穩的腳步說明了此刻在她懷中那遮住她大半個身子的草抱起來相當吃力。

看著那向他走來的一雙腳,赴靈烙定定的站在花間走道上,自然的張開雙手,等著花仙子走進他懷中;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

步伐有些蹣跚的走著,突然撞到一個不該會出現的東西,教她一個不穩的馬上往後跌了去,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懷中的麒麟草已整個掉到地上,可她卻教人扶住了腰,免去一場疼痛。

她吶吶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這張臉。一時還不能理解是怎麼一回事,連讓人抱住身子也忘了。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赴靈烙柔柔的笑問,也沒想到要先讓她站好,就這麼抱著她略微往後仰的身子細看著。

是她,真的是她!那個曾因盜匪的驚嚇而昏倒在他懷中的姑娘。

「憐兒,曲憐冰。」她微微皺起眉,強光使她看不清俯在她面前的這張臉是什麼模樣,感覺雖陌生,卻不致讓她害怕。

「憐兒……這名字不好。」他抬起手輕撫她無暇的臉蛋,「瞧你,看了就讓人心疼。」越是近看,她的臉色越是蒼白,好似隨時都會昏倒般讓人心憐。

她眯著眼想看清眼前的人,但被太陽曬得太久的頭顯得昏昏沉沉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雖然只是個稱謂,但這也能影響到一個人的運氣,人若運氣不好就會衰,衰的話就連喝口茶也會嗆到,睡個午覺也會落枕,吃口菜也會吃到烏屎,就連上茅房也會被屎給噴……等等,你別又昏……昏過去了。」懷中抱著個軟綿綿的身子,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他長得像天仙般美麗,她怎麼可以又在他面前昏倒!至少多看他幾眼也好,他一向不介意別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看他,可她竟然昏倒在他面前兩次!

第一次是她已經昏倒了,他不怪她,可這次他確定她已經看到他的臉了呀,怎麼還會昏過去?難不成他的妝花了?

跋緊騰出一只手攬鏡自照著。奇怪,還是這麼美,不是嗎?這憐兒的眼楮不太好是不?還是她覺得他美得讓她無地自容才昏過去的?

「小姐怎麼了?」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注意力整個都在曲憐冰身上,

「快點,快幫我把小姐送進屋里。太陽這麼大,小姐怎麼又跑出來了,你……」丫鬟嘮嘮叨叨的念著,一抬頭不免嚇了一跳。

「這位姐姐,咱們先將她送進屋里,你再繼續發愣好嗎?」他笑得柔美極了,當然也清楚為何這丫鬟看到他會驚訝成這樣,若不是現在他是「柔弱的小泵娘」,他才不需要她的幫忙呢,他年紀雖小,但力氣挺大的,要獨自將懷中佳人送回房自然不是問題。

「哦,好。」她太驚訝了,但一看到面前昏迷中的小姐馬上清醒了過來,趕忙和她一起將曲憐冰送進屋里休息。

*****

「為什麼你會在我們山莊里?」一安頓好主子,丫鬟馬上提出疑問。

她當然記得她,上個月和小姐要回冰曲山莊的路上遇到盜匪,若沒有她突然從天而降,他們十幾條人命可能就要喪送在荒郊野外,而小姐更不會生場大病就沒事了。

「請問你是?」他也記得她,不過上次一心只注意曲憐冰而沒來得及問她叫什麼名字,可以看出這姑娘是她的丫鬟。

「我是翠兒,小姐的生活起居都由我負責照顧,請問你怎麼會在這兒?」算來她也算她們的恩人,她的態度自然是恭敬到像在拜祖先一樣。

「嗯,這說來話長,人家是跟姐姐你一起進來的,當然還有她……」他不小心又裝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好像要跟情人私會般。

「呃!」她在說什麼呀?「我是說你怎麼會在我們山莊里?」這姑娘看起來也不小了,她應該跟她差不多年紀吧!

「人家是曲公子帶回來的,人家已經是曲公子的人了。」他更嬌羞了。

「什麼!?」他們家的「曲公子」怎麼可能跟她……

「所以從現在開始人家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翠兒姐姐要好好照顧我喔!」他撒嬌著欲收買翠兒。

嘿嘿,他最常做的就是收買人心的事,這樣以後辦起事來會方便許多,而且這地方他初來乍到,不好好布些眼線怎行。

「你真的跟我們家大少爺……嗯,那個……」翠兒慘白著臉問,她是很想說打死都不信的,可是難保這不是真的,大少爺沒對象這事眾所周知,而且他又……

「哎呀,翠兒姐姐,你怎麼這麼問人家,人家會臉紅呢!」嗯,反正曲暮文也長得挺俊俏的,配他這天仙般的美人也不為過。

「是真的!」翠兒不小心尖叫出聲,沖動得站起來的同時也將原本坐在下的椅子弄倒。

「嗯。」他嬌滴滴低下頭,一只手還若有意似無意的輕撫肚皮。

翠兒瞠大眼瞪著眼前的小美人,驚恐的問︰「你在做什麼?」

他似要折磨翠兒般緩緩的抬頭,若有所思的又低頭模模平坦的肚皮,然後再朝她甜甜一笑。

「沒什麼,人家只是在想……」他頓了頓,看翠兒這副見到閻王爺般的臉就感到好笑,「肚子里住蚌小人兒不知是什麼感覺。」他笑得更加燦爛迷人了。

砰!

翠兒夸張的直接跌坐在地,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有必要嚇成這樣嗎?難道她覺得他不夠格當她家的少女乃女乃?

「翠兒姐姐……」他傾身欲扶起她,卻教她往後避開,驚恐的表情有增無減。

「別靠近我,你離我遠一點!」仿佛他會害她一樣,她怕死了。

「翠兒姐姐……」她的樣子傷害到他脆弱的心靈了,人家他又沒有毒,她怎麼可以把他當妖怪看,讓他好傷心、好難過……

「是姐姐嗎?」躺在床上的曲憐冰幽幽轉醒,美麗的小臉仍略顯蒼白。

「你可醒了。」他眼楮一亮,輕手輕腳的將她扶起,暫時不去管翠兒傷人的樣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哭?」曲憐冰納悶的看著身邊的姑娘,從懷中取出手絹幫她拭去剛滾落的淚水。

「我……」他怨懟的看了翠兒一眼,「翠兒姐姐不相信人家跟……」他硬咽一聲,撲進曲憐冰懷中嚶嚶啜泣著。

一見到這景象的翠兒馬上跳起來,顧不得主僕之分的將他們硬是拉開。

「你別靠近我家小姐!」翠兒的樣子就像在防瘟疫和霍亂一樣,連不小心模了她一把也要怨恨的咬牙切齒一番。

「翠兒姐姐很討厭我是不是?」他神情落寞的看著她們,不住的以衣袖擦拭眼角的淚水。

嗚……他好難過呀!想他一個天真可愛、美麗善良、有愛心的小美人,竟然被人討厭,人家他又不是故意長得這麼漂亮可愛、美麗到無與倫比的。

「翠兒,怎麼回事?」曲憐冰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怎麼翠兒會對一個陌生姑娘如此排斥?

「她……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翠兒還是不願說出來,她怕她家小姐受不住這驚人的消息而昏倒

「翠兒,說。」曲傳冰端起主子的架子,剛剛隱約中听到好像是跟「那個人」有關的事,她非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行。

「是嘛,你不能無緣無故冤枉人家。」他適時插上話,也不知道翠兒怎麼會突然討厭他,人家他可是非常迷人的,就算是女人也不應該會討厭他才是。

翠兒看看她,再看看主子一臉堅決的模樣……好吧,是「她們」要她說的。

「她說她已經跟大少爺‘那個’了。」她等著小姐昏倒,但……

「哪個?」翠兒是在說什麼?

「就是夫妻間的事,她說她已經跟大少爺行房了!」這樣說,她單純的小姐應該懂了吧!

行房?這陌生姑娘跟……

「你相信?」曲憐冰似笑非笑的看著翠兒。

咦?她的意思是說她不相信?怎麼可能,她這是不相信他的魅力,還是認為曲暮文配不上他?嗯……應該是後者吧,可是怎麼覺得哪里怪怪的?

「怎麼不相信,大少爺早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可卻一直沒有對象,現在突然出現這個姑娘,說不定大少爺真是……」翠兒說不下去了,但她相信她家小姐听得懂她在說些什麼。

「真是什麼?」翠兒好奇怪,這位姑娘怎麼可能跟……「翠兒,這是不可能的事。」想一想,合該是翠兒弄錯了。

「怎麼不可能,她剛剛還一副想懷大少爺孩于的模樣。誰都知道女人跟女人是不可能懷……」翠兒忽地捂住自個兒幾乎要尖叫的嘴巴,毫不掩飾情緒的眼出現了做錯事的眼神。

女人跟女人?

哦喔!難怪他會覺得那個曲暮文怪怪的,原來「他」是個女子呀!

「翠兒姐姐好像誤會了,人家是說曲公子救了烙兒。還帶孤苦伶汀的烙兒回家暫住、幫可憐的烙兒找尋失散的親人,曲公子的大恩大德當然只能讓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的烙兒以身相許來回報了。」

既然知道曲暮文是個女人,那他說要以身相許也無妨了,反正她們都當他是個姑娘家,自然才不會要他去獻身。

「那你剛剛還一副想懷孕的模樣!」翠兒很難接受這樣的轉變。

「人家只是想想呀,又不是真的懷孕了。」對他這名符其實的男人來說,懷孕可是很難想像的呢!

「你……」翠兒已經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了。算了,她去煎藥好了。

看樣子只是個誤會,曲憐冰想了下,自然也在她們的對話里听出了前因後果,也清楚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剛剛我在花園里撞到的人是你嗎?」她眼里有絲歉疚。自己又給別人添麻煩了,連一個陌生人也一樣,她真不該步出房門的。

「嗯,不過我很歡迎你多撞我幾次。」他給她一個帥氣的笑容,不知為何,對她,他就是不想再那麼嬌弱下去。

唉,他再怎麼嬌弱也比不上她呀!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若她的身體好一點就好了。

「是呀,真的很麻煩呢!」他點點頭,一就往她床邊坐下。

「呃……非常抱歉,我……」她沒料到她還真的承認,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更加對不起她以及所有人。

「好麻煩。好麻煩呢!」說著,他將她輕擁進懷里,「所以你現在要好好休息,不要再麻煩別人了。」不過他很樂意沾惹上她這個麻煩。

「呃,你……」她怎麼抱著她?讓一個陌生人這般摟抱著似乎有些奇怪。

「我叫赴靈烙,赴湯蹈火的赴,靈機一動的靈,烙是……火焰的冬天,你可以叫我烙。」嗯,她身上有花香味,聞起來好舒服,他喜歡。

「烙?」火焰的冬天?那不是很奇怪嗎?

「乖,快睡。」他輕拍她的臉,差點就跟著月兌鞋上床。唉,老實說,他也有些累了,想去休息,可又放心不下她。那翠兒到底在做什麼?怎麼丟下主子自己跑走,有這麼讓人擔心的主子跟這麼粗心的丫鬟,任誰都無法放心。

「我才剛睡過。」才剛醒來又要她睡,似乎不太容易。

「沒關系,你可以再睡,放心,我會在這兒陪你的。」至少他會陪她到翠兒回來再走。

「可是……」就是有她在才讓人無法放心,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和怎麼會在這兒外,她可說是完全不認識她。

「睡不著嗎?」直望著他看的人幾點了下腦袋。「好吧,那我說個床邊故事給你听好了。」嗯,要他說故事給別人听可是頭一遭,她真是賺到了。

「洗耳恭听。」她微笑著等著她的故事,記憶中好像還沒有人說故事給她听過,挺新鮮的。

「嗯,那就來說個……」說什麼?

完了,他想不出來,他從沒說過呀!只說給自己听過,就是那所謂的自言自語,這會兒總不能把他的自言自語說給她听吧!筆事故事……他要到哪兒生一個故事出來?

「烙?」她不是要說故事嗎?

哎呀!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耶!不對,他可是個嬌弱的小女子呢,管他馬兒追不追的,既然想不出來就耍賴好了,反正他也……

「好,我要說了!」看到她期待的小臉,他馬上忘了剛剛想耍賴不說故事的決定。

她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這使得他空空的腦袋馬上冒出個念頭,這念頭慢慢延伸擴大,變成了個故事。

「在一座山上,住了一只老烏龜,而老烏龜有五個龜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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