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該高興的笑、還是該悲哀的哭。
她居然……居然搬進扇翼堇的公寓,而且他還要負責教她有關公關的一切「技能」!
天!她臥底竟然臥到這里來了,是她太幸運了還是太不幸?先灑些碎紙花來營造一下氣氛好了。
這不擺明了和他同居嗎?
雖然不同房,但孤男寡女的一塊兒住總是不太好,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耶!
「有問題嗎?」扇翼堇倚在駱映曦的房門口,對她那陰晴不定的臉色感到有趣。
「沒有。」有問題的是他,居然有膽子引她這不懷好意的女狼……不,是女神入室,他最好是清白無辜的,否則她定會找出證據將他給逮捕入獄。
不過逮捕的過程也很可能有意外,她的槍挺容易走火的,要是不小心害他連監獄都還沒看到就魂歸九重天,她也只能說阿彌陀佛。
「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開始。」他丟下話便轉身走了出去,一點時間都不願浪費。
開始?他該不會是指訓練她的事吧!
看看陌生的四周,她的東西就只有一小包旅行袋而已,其他的都在那場火里燒毀了。
這點東西她要收拾到西元幾年才算合理?她不想出去呀!可不出去又不行。
看來他是玩真的,要訓練她可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她又不能裝笨裝到底,至少要多爭取些調查時間才行。
「需要我幫忙嗎?」扇翼堇的聲音再度響起。
她回過頭果真見到他又出現在門口,他該不會閑閑無事的在等她吧?
「不敢勞煩扇先生,我馬上就好。」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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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駱映曦怎麼拖拖拉拉,十分鐘不到她東西便全部整理好了,這會兒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瞪著眼前的東西看。
「這些不是用看的,喝下去。」扇翼堇不客氣的將一杯倒滿透明液體的酒杯推到駱映曦面前。
「這是真的酒?」眼前這杯看來晶瑩剔透的液體,色澤和她所喝的茶完全不一樣,比較像水,可她卻感覺不出那是水,光是看她就覺得醉了。
「當公關不能不會喝酒,也不準將酒往後面的牆壁潑或倒在盆栽里。」他一口氣就將她每次坐台都會耍的手段給掀出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當時竟沒有人發現,除了在監視器上看到的他。
呃!他怎麼會知道?她明明很小心的呀,他怎麼知道她都會把酒倒掉?難不成他一直在監視她?
「我、我酒量很差。」本想說對酒精過敏的,但這樣的話她可能只能當清潔工,她這現代貂蟬當清潔工?浪費也不能這樣。
「喝看看。」他要看她到底差到什麼程度。
唉,她若得肝病,一定要找局長算帳!
「好吧,既然你叫我喝,就算會肝硬化而死我也會喝。」她真歹命哪!
說得這麼可憐他也沒反應,她只好強迫自己把整杯酒灌進喉嚨里,還真是難喝。
「喝完了。」呼,酒精對皮膚一定很不好,她討厭喝酒。
「再喝一杯。」他動都沒動的下達指示,既然是由他來訓練,就不會對她有任何放水的行為。
「再喝?」有沒有搞錯?這可是威士忌耶!酒精濃度少說也有百分之四十,「我可不可以先叫醫生?」突然喝這麼多高酒精的東西,她怕她會酒精中毒。雖然可暫時逃過一劫,可若看病的時候醫生被她所向無敵的美色給吸引了而失去理智,那她不就有可能成為誤診下的犧牲者,想想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人長得美果然很麻煩,唉,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
「嗯?」
「護士也行。」女人就比較安全點了,不過難保她的魅力不會被護士嫉妒,「不然我先喝些解酒劑好不好?」最後的要求了,可看他那副模樣她真是連開口都懶,但不說的話下場又會很慘,她可不想搬來的第一天就醉死。
這次他連開口都懶,直接盯得她無法討價還價。
算了,她手邊沒有可解酒的東西,那就喝吧,反正命只有這麼一條,早死晚死都差不多,干脆豁出去了。不過……
「只有我一個人喝未免太無聊,你既然要訓練我就陪我劃酒拳,就像在店里一樣,輸的人喝。」她巧笑倩兮的自櫃子里取出一只酒杯幫他倒了杯酒。
嘿嘿,正所謂危機就是轉機,先灌醉他再來套他的話,這機會是他給的,她若不接受就太不上道了。噢,駱映曦,你可真是美貌與智慧並存哪!
「我是訓練你不是訓練我自己」她心里在打什麼主意他豈會看不出來。
「可是你不陪我的話,我一個人喝酒好像笨蛋一樣;你若陪我,還可以訓練我接待客人的技巧不是嗎?」瞧她說得多有道理,他要讓她早日適應的話就不該再擺這張酷臉給她看。
訓練接待的技巧?他相當懷疑。
「來,我們來劃酒拳。」既然不反對那就是同意了,她跪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興致勃勃的拉著他的手就要跟他劃拳。
瞧她這副高興的模樣,他什麼也沒說,也沒拒絕的慢慢跟她劃起拳來。
「我贏了,扇老板,這杯你要干了喔!」她當他是客人般拿著酒杯送到他面前,在店里她僵硬得像上了石膏一樣,但在這里她反而如魚得水般自然極了。
呵,只要他能喝下去,她犧牲點色相也不算太吃虧,一想到接下來可能可以套出他的話,以使她的調查更進一步,她就笑得更加燦爛美麗。
他輕啜一口,沒打算將整杯烈酒給喝完;但他才放下杯子,她的手馬上伸了過來,並坐到沙發扶手上輕柔的偎著他。
「喝完嘛,來酒店就是要喝酒才行,給人家一個面子嘛,扇老板。」呵,她的演技真是太好了,她好佩服自己喔!駱映曦,你真是個天才。
「這里不是真的酒店。」而他也不是她的客人。
這會兒她完全像個酒店公關,她應該知道就算把桌上這瓶酒全都灌到他肚子里他也不會給她小費,她這麼賣力更讓人倍覺可疑。
不過她身上清新的甜橘味道卻像毒品般,讓他不自覺的深吸口氣,將那可口的味道吸入心底深處,連手也爬上她的縴腰,自然的霸著她。
「老板,你要讓我更投入才行,把這里當成酒店來練習不好嗎?」她說得理直氣壯,一只手臂纏上他的脖子,香軟的身子也柔若無骨地偎著他,「扇老板,來,先于了這杯我們再繼續。」
看樣子他若不喝了這杯酒,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那麼……
瞧他一口干了一杯烈酒,她唇邊的笑意更深。所謂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他既然已喝了第一杯,自然就無法堅持不再續杯。
「扇老板的酒量好像很好,我再幫你倒一杯喔!」若能順便喝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別灌我酒。」他也不跟她多說廢話,直接推掉她捧著酒杯湊近他的手,「現在是在訓練你,別搞錯對象了。」能讓他喝一杯她就該知足,但她身上所散發的香氣卻令他不自覺的多吸了幾口。
這人有沒有搞錯呀!有這麼漂亮的美眉陪他喝酒還不好嗎?
「老板,你總不希望你旗下的小姐們都是酒鬼吧?酒喝多了可是會傷身的耶,你是要我們大家早死嗎?我當然要學習把酒灌到客人嘴巴里才行。你之前也說過手腕很重要,我這手腕應該也沒錯吧?」
連她都覺得自己這一招很好,把客人給灌得醉醺醺後要多少小費隨她拿,這比在那里唱一堆歌、跳一堆舞和被吃了很多豆腐要好多了。
「你的手腕還差得遠。」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想準別人酒的意圖,不過以她現在的模樣,相信有不少人會讓她達成目的的,要拒絕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嗎?你不覺得我很迷人嗎?你難道不會想听我的話把酒喝了?」不會吧!她的魅力不可能退步這麼多才是,是不是哪里出錯了?還是說……
「你是Gay?」會嗎?若他真是Gay,那他開的應該是牛郎店才對,還是說酒店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不受你吸引的就是同志?」反應挺快的,他都來不及回答她就想到那方面去,她的想像力還滿豐富的。
「難道不是?」只要是男人應該都能感受到她的魅力才對,可是他卻好像不把她當一回事,就算酒店里美女如雲,隨時都有女人願意為他暖床,可他總該多看她幾眼吧,她是這麼的迷人耶!
瞧她陰晴不定的臉色,看來他若不加以解釋,她一定會直接認定他是同性戀。
「你說呢?」他除了沒反駁外,還給她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趁她不注意時將她自身旁移到了腿上。
「我說你一定是Gay!」一定是的,通常Gay都讓人感到有種特殊的氣質,那樣的氣質若再配上姣好的外形,可是不管男女都愛的。
難怪她會覺得他迷死人的好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似要勾人心魂般常讓她不一定是Gay!
「或許吧!」他似笑非笑的以手指輕滑過駱映曦細致水女敕的臉頰,指月復傳來的滑女敕觸感令他愉悅的輕喃,看起來更為魅惑。
她既然跟他住在一塊兒,他當然也不反對她爬上他的床,可他卻不會喜歡她太過主動。讓她誤以為他是同性戀或許會是個好方法,否則以她這樣毫無防備的待在他身邊的情況看來,他遲早會把她給吃了。
Gay!他真的是Gay!為什麼好一點的男人都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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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哥哥,你有愛人嗎?」
駱映曦的反應出乎他意料之外,她非但沒有嚇得門遠一點,反而還以崇拜的眼神望著扇翼堇。
她原本就對同志感到好奇,並非輕視,而是對他們那靈魂式的戀情感到欽佩與羨慕,可惜她身邊很少有那樣的人;所以對他,除了可交個朋友外,還能順便讓她更明白同志世界。不過若最後證明他是凶手,她一樣會對他動手;不管是不是她所欽羨的同志,只要是危害他人的,她照辦不誤。
CC,你好偉大喔,果然有當女強人的架勢。不過她比較喜歡當小女人,那種把別人玩弄在手上的迷人小女人。
「別這麼叫我。」雖然這里沒有其他人,可他仍覺得有些不適。
「你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的。」她可是優秀的人民保母耶,這點良心她還是有的。
他一手環在她的縴腰上,一手緩緩搖著酒杯,若有所思的看著杯中晶瑩剔透的酒液晃蕩。她是不是那種愛嚼舌根的女人他是不清楚,不過他卻知道她是會去打听的女人,如果她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這樣喝酒真的好難喝,我去拿些冰塊。」駱映曦跳下他溫暖的懷抱往廚房走去,心里很好奇他內心都在想什麼,那表情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樣,他的戀情舉步維艱嗎?
愛上一個與自己同性的人好像很苦,除了要克服心理上的不確定感外,還要承受別人的異樣眼光及不諒解。
她會崇拜同性戀不是沒有原因的,她佩服他們勇敢的追求所愛,承受著比一般人還來得困難重重的戀情;他們是以心、以靈魂來愛,比起一般男女只為而愛來得偉大。
看到他們常會讓她覺得自慚形穢,她可能沒那勇氣挑戰社會道德,並去愛一個與自己同性的人;不過她會努力讓自己也變得跟那些人一樣,她一定要以心、以靈魂來和人相愛,她要擁有那種高尚的情操,這樣跟她美美的外形和優雅的氣質才相配,所以她絕不出賣自己。
可是那個王局長實在是……超級大芭樂!
要是她因為這件案子而有「案底」,最後找不到好老公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拿這麼多東西做什麼?」扇翼堇皺眉看著她抱著一堆東西放到桌上,他的公寓里何時有這些東西他怎麼不知道?
她拿不拿冰塊他無所謂,只是他的懷里似乎少了點什麼。
「喝酒沒有小菜怎麼行?尤其空月復喝酒是很容易醉的。」她又到酒櫃里挑了兩瓶酒精濃度頗高的白蘭地和蘭姆酒。
「這些都是生食。」她該不會喜吃生食吧?就算是也該是處理過的才行。可這些……他不認為這些適合當下酒菜。
「你放心,等一下就熟了。」她分別看了下每瓶酒的說明,選擇了酒精濃度百分之六十二的白蘭地倒了一些在碗中,然後又拿起剛剛一起拿過來的打火機。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麼?」不必問也知道答案,可她怎麼會……
「烤東西吃呀!」駱映曦回答得理所當然,撥開他的手打火機一點,整碗酒便燃燒起來,「哇!還真的能耶!」她驚喜的贊嘆著。
以前沒有多余的烈酒可讓她拿來試,現在她覺得接下這份工作倒也不是那麼衰,至少她可以做些以前沒做過的事。
「你不是早知道了?」還挑他珍藏了好些年的酒。那瓶酒他原本打算結婚時才開的,這會兒卻被她這有些來路不明的女人拿來烤東西,真是浪費。
「我知道酒精可以燃燒,不過我沒試過洋酒。」說著的同時,她還不慌不忙的將細長的鑿冰器穿過一只魷魚,就著燃燒的酒精烤了起來。
「你可真會挑,那瓶酒起碼值二十五萬。」看來他珍藏在酒櫃的那些酒得另外存放才行。
「等等你就可以嘗嘗用二十五萬燃料費烤出來的魷魚了。」听他這麼說,她非但沒有闖大禍的感覺,反而笑得甜美極了。
所謂「知錯不改」指的就是她現在這情形。也不對,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他毫不懷疑她曾經是有錢人,這麼奢侈的事她仿佛做得相當習慣自然。
「好了,你還沒回答我你有沒有愛人?」這麼重要的問題她當然不會忘記,他條件這麼好,應該不少人追才是;可同志的世界跟她所認識的不太一樣,到底如何才算正常她也不知道。
「跟你沒關系。」這女人該不會忘了她的身份吧,到底他是為什麼讓她待在這里的她顯然是忘了,而他似乎也因為她而……
「人都會好奇嘛,若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問就是。」反正看這情況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問了也是白問,只會惹他生氣而已。
「把那瓶威士忌給喝了。」有點不高興自己竟被她牽著鼻子走,這下他臉上的表情更酷了。
「什麼?這樣我會酒精中毒的。」開什麼玩笑,要她這個初學者干了那瓶高濃度的洋酒,他有沒有搞錯呀?還是他想讓她因為酒精中毒而死,就因為她知道了他是Gay?
他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看,很明顯的容不得她拒絕他的命令。
好狠的人,他一定看她不順眼很久了,現在才這樣報復她。就算她沒有酒精中毒,也一定會因為宿醉而難過得要死,她好可憐。
「我可不可以改用另一種方式?」她瞟了眼面前的「烤具」,想用燃燒的方式代替直接喝到肚子里。反正同樣是燒,讓它在她面前先燃燒她再吃有酒味的食物,比讓酒在她肚子里燃燒要好多了。
「不行。」兩個字就讓她的苦瓜臉變得更苦,像剛吃了黃連一樣。
「可是我肚子餓,琦琦姐說不要空月復喝酒,那樣很傷身。」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至少看宋琦的面子放她一次吧!
「你會不會煮飯?」他馬上又提出個問題,想必他也餓了。
「嗯,會一點點,」很想裝笨說不會,可她又怕他要她把酒給喝了。
「那就去煮。」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吃晚飯了,一個不注意就跟她耗了這麼多時間,可卻沒什麼收獲,只感覺到她的柔軟和馨香。
「是。」她沒注意到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迷戀,只忙著為自己可憐的遭遇哀悼。唉,不知他的洗碗劑對她的細皮女敕肉有沒有傷害?
好吧!看開點,比起干了那瓶傷身的威士忌,讓她雪女敕的雙手受點損傷不算什麼。
「可別把我的廚房給燒了。」
「是。」真是的,記那麼清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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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叩叩叩的敲門聲在太陽快接近天空頂端時拉開了一日的序幕——晚起之人的序幕。
浴室里,趴在洗手台上的駱映曦經過一陣驚天動地的狂吐後,整個人幾乎快虛月兌了,哪還有精力回答門外的催促。
「宋蘿,你好了沒?」站在浴室門口的扇翼堇急急的敲著門,里面的嘔吐聲已平息,她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是昏倒了吧?
還叫她宋蘿,她都說過她不喜歡這個名字了他還這麼叫她,現在又不是在店里,他這是在時時提醒她她的任務嗎?
「宋蘿、宋蘿!你再不回答我就沖進去了。」他听到了沖水聲,這女人回應一下會要她的命嗎?
「扇老板,我不姓宋,更不是叫宋蘿。」不理會他的催促,她無力的漱完口後就坐在馬桶蓋上閉目養神。
晤,頭好痛、好暈、好難過……
「可惡的扇翼堇,都是你害的。」要是他不叫她喝酒她也不會宿醉,腦袋里好像有成千上萬的小人在開搖賓派對一樣,她的頭快爆掉了!
「駱映曦,開門。」門外的扇翼堇不再敲門,但口氣卻冷得嚇人。
不過這對完全無法思考的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她只想讓腦袋恢復正常;現在的她難過得要命,他的情緒好或不好她都不想理,也沒心情可理。
「讓我再坐一下,我快死了。」她難過得猛掉眼淚,如果她現在有體力的話,一定會狠狠的端他一腳,這都是他害的!
「浴室就只有這一間,你還要我忍多久?」他陰沉的聲音如鬼魅,對她佔住鮑寓里唯一的廁所感到惱火極了。他已經忍了兩個小時,她還不出來他真的要破門而入。
「年輕人要學會忍耐。」她已經有點神智不清,對他的話只能做出最直接的反應。
「該死!我命令你馬上開門。」這種事她竟還叫他忍,她是想讓他得膀胱炎是不?
「你不能命令我。」她才不接受他的命令呢!
「駱、映、曦!」
他氣得一拳揍上門板,那聲音在她腦袋里仿佛打了一聲雷般驚人,她的頭更痛了。
這下她也不高興了,用力的拉開門,看也不看的就朝他吼︰「你知不知道我頭痛死了!別突然這麼大……你做什麼?」
她話還沒吼完就被他一把拉出浴室,還來不及站定,身後的門砰的一商便關上。
唔……吼了一下後她的頭更暈更痛了,電話在哪里?救護車要打幾號?
噢!真的好暈喔!
如願以償發泄完的扇翼堇臉色極差的瞪著腳下這個差點讓他跌倒的女人,她這麼喜歡待在浴室嗎?趴在浴室門前做什麼?
他蹲在她面前瞪著她,「你……」才剛開口,她便撲進他懷里。
「龍姑,剛剛我好像被恐龍踩了一腳,好痛喔!」駱映曦哭著抱怨,真的已經神智不清了。
龍姑?她不是舉目無親嗎?還敢說他是恐龍!
「你活該。」他一點也不同情她。才喝一杯威士忌就醉成這樣,昨晚叫她煮頓晚餐也沒煮便直接趴在餐桌上睡著,最後還是他抱她回房的。
「嗚!我頭好痛,我全身都痛……」腦袋里的小人又暴增了好幾倍,她快死了。可惡的小人,居然又放了十二面大鼓進她腦袋,她的頭一定會爆掉。
「你再哭的話頭會更痛。」雖說他一點也不同情她,但他還是溫柔的幫她揉著太陽穴,並按摩些穴道讓她舒服點。
「那個扇翼堇好討厭喔!都逼人家喝酒,幫我扁他。嗚!胃也好痛。」頭上的不適才減輕一點點她就開始想報仇了,可她卻又突然想吐。
想扁他?
他沉著臉想將她丟下,可看到她哭得慘兮兮的模樣兒後卻怎麼也狠不下心;混著些微酒氣的甜橘味更加醉人,他似乎有些迷惑了。
「我該趁這機會好好教訓你一頓才是。」但他卻在幫她按摩減少她的不適。從不做的事如今用在她身上,她卻還想扁他!「好點了沒?」
一直無聲,她該不會……
丙然,她又睡著了,才搬來第二天她就敢當著他的面睡兩次,她都不怕他對她做出什麼事嗎?還是她真當他是同性戀?
她若醒著就會知道,同性戀不應該對她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