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仁雖然刺傷了唐子搴被警方帶走,但由於他未滿十八,而唐子搴也無意追究,此事便暫告一段落。
從那時候起,他便對唐子搴懷有不止的恨意,再加上後來有人告訴他,比賽當天白雪親自將唐子搴送往醫院,他心中更有著說不出的憤懣。
罷好這時候,他從兩位愛慕他的女同學口中得知白雪的真面目,暫時辦理休學的他無法到校,只好委托她們依照他的計劃,在畢業典禮當天一早到校散布此事。
炳……白雪、唐子搴,我既然不好受,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一晃眼,畢業典禮終於到了,同學們有的懷著離別依依的傷感,有的卻因為不用再上學而歡喜,有的則為即將到來的升學而緊張不已,反正各種心思都有。
尤其是白雪。
她一到校便急著找尋唐子搴的身影,心底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但她知道自己是開不了口的,一向自傲的她怎能對一個男人說她……愛慕他的心情呢?
"白雪,等一下你定是最風光的一個。"林雅珊走近她說。
"怎麼說?"
"等會兒要頒獎啦,你可是榮獲最高榮譽獎,咱們學校多少對外比賽全部由你奪下金牌和第一名呀。"林雅珊已開始想像待會兒的情景,定是有如雷的掌聲。
"原來是這個呀。"白雪壓根沒想過這件事。
"你又在想他了?"林雅珊這才察覺到白雪的失落。
"沒事,反正我跟他不會有未來了。"她落寞地想︰畢了業,各奔前程,要再有交集實在很難。
"別這麼說,人的緣分是很難說的。不過……"林雅珊頓了會兒。
"不過什麼?"
"我覺得他老讓你不快樂,上次在操場他還讓你哭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很好奇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從不在外人面前掉淚的你破了例!"林雅珊說起那件她最不願憶及的事。
"你就別問了,我們快進禮堂吧,典禮就要開始了。"白雪趕緊岔開話題,抓著她的手往禮堂走。
可走著走著,她發現有不少同學直盯著她瞧,暗地里還竊竊私語著。
林雅珊也發現了,忍不住走過去抓了一位同學問︰"你為什麼一直盯著白雪看?白雪她怎麼了?"
"她……她好可怕,好會演戲。"那人說完便一溜煙跑了。
"你說什麼?"林雅珊听得一頭霧水,可是白雪已白了臉。
這時旁邊還有一位同學說︰"原來她是個道道地地的白雪壞公主,以前那些溫柔婉約的形象全是假的!"
林雅珊沖過去對著那人說︰"你再說一次。"
"你以為我不敢說嗎?"對方撇嘴一笑,指著白雪。"她呀……壞事做盡,利用權勢讓學校的其他競爭者一一退出比賽,好讓自己能順利奪下首獎。"
"你胡說。"林雅珊張大眼。
"我才沒胡說,過去的不談,你可以問她,最近合唱團被剔除三個人是不是她的杰作?她因為氣阿繆她們跟張凱仁走得近,所以用計對付她們,她知道合唱團的素質都很好,畢業後將遠赴澳洲聯誼比賽,極可能獲得名次,所以她不願意她們沾上光彩!"那人說的句句屬實,讓白雪無力反駁。
"白雪,她說的是真的嗎?"林雅珊多希望白雪能為自己說幾句話。
"不用問了,學校早已承認了,今天的最高榮譽也由她換成周嘉麗。"那人得意洋洋地說,可見她早已看不慣白雪那故作純真善良的樣子。
"什麼?"林雅珊吃驚地抽了口氣。
白雪同樣震驚地張大眼,冷著聲問︰"這些是誰說出去的?"
"還會有誰,就是第一個發現你秘密的人呀!那天你不是在操場被他弄哭了,是不是他以此威脅──喂,你要去哪?"
她話還沒說完,白雪已經轉身朝外頭飛奔而去。
她要去找唐子搴,問問他為何要出賣她?
他說過,她的一切他不會再理會,為何要在畢業當口對她來這臨門一腳?
太過分了!簡直是過分的讓她想殺人!
"唐子搴,你最好別不敢現身,否則我一樣會殺到你家里去!"她嘴里忿忿不平地念著,但就在校門口她突然撞到一堵堅硬的肉牆。
猛抬頭,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別人,就是她想千刀萬剮、五馬分尸的對象──唐、子、搴!
啪!
"你有種!"白雪二話不說地就甩了他一巴掌。
唐子搴撫著臉,一臉驚愕。"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我?"她深吸了口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合唱團的事說出去?非但如此,還對外公布我的秘密,你……你不是說你不會管我了?"
"你說什麼?"他眯起眸,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別裝傻了,原來你這麼狠,居然在最後一天給我這份畢業禮物!"她搖著腦袋,流著淚水徐徐往後退。"你知不知道,學校受不了壓力已經撤銷我的'最高榮譽獎'。"
唐子搴這才弄明白狀況。"你說你干的那些事被人揭穿,學校撤銷了你的獎項?"
"夠了!你不用再一副懵懂樣,我真的很生氣,氣你比我還虛偽,明明恨我為何不直接沖著我來,居然在背後搞小動作,你……太、過、分了。"她雙拳緊握著,氣得對他咆哮。
"你說什麼?"他同樣愈听愈火,氣得抓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麼,別以為我會怕你。"白雪拾起小下巴,冷冷地與他對視。
唐子搴深吸了好幾口氣,咬著牙說︰"隨便你,你要怎麼冤枉我都不所謂,反正我唐子搴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問心無愧,你盡可以要你父親運用他在黑道的勢力對付我。"
"我父親在黑道的勢力?"她張大眼︰"你別連我父親都要誣蠛,他怎麼可能跟黑道有關?"
"哼,你自己去問他,我不想再說了,雖然我遲到慣了,可是畢業典禮我還是想準時進場。"丟下她,他便率性地朝禮堂走去。
白雪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叫囂著︰"唐子搴,你以後最好別讓我踫到,否則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說著,她便朝校門外奔去。
唐子搴听著她的跑步聲愈來愈遠,步履也跟著放慢,最後他停了下來,閉上眼,深深嘆了一口氣。
以後……他們還有以後嗎?
扯開嘴角,他沉冷一笑,又朝禮堂邁出步伐……每一步是不是都代表著與她的距離更遠了?
畢業了……
三年的學生生活告一段落,有人升學、有人就業,但是唐子搴呢?
就在畢業沒多久,他父親生了重病,為了籌措醫療費,他加入了一直以來直鼓吹他加入的幫派──清玉幫。
懊幫頭子胡清玉是從底下小弟口中得知唐子搴在學校內的一些囂張行徑,因而非常欣賞他,幾次接觸都被他給婉拒,但這次為了父親,他不得已地加入了。
從此,他成為胡清玉身邊的保鑣,由於他體格剽悍,身手矯健,幾乎無人不敬畏他,再加上胡清玉對他的重視,他的地位在幫內也跟著水漲船高。
"子搴,你是我最信任且最夠格當我接班人的年輕人,我非常欣賞你,你該明白才是。"胡玉清今天就把他叫到身邊說道。
"我知道,老大。"他低首恭謹說。
"知道就好,最近清玉幫遇到的死對頭不少,你要多注意些。"胡玉清眯起眸,慢慢說道。
"那些人我還看不在眼里。"唐子搴擰起眉,目光一如往常般冷靜犀銳。
"如果換成別人說這句話,我鐵定會罵他自大,可是你……我卻非常激賞你的那份自信。"胡清玉哈哈大笑。
"謝謝老大。"
"對了,咱們酒店的生意如何了?"酒店是胡清玉這幾年新開發的副業,至於正業當然撇不開一些非法營利項目。
"在那一區來說算是非常不錯的。"
"很好,我把事業交給你是最放心的。"胡清玉點頭一笑。
"我定會盡力的。"在唐子搴的原則里,雖然他步入黑社會,但是絕不踫觸非法事業。而胡清玉本打算把他私下的槍械工廠交給他,卻被他拒絕,只好將合法的酒店交予他掌理。
胡清玉笑著點點頭,接著站起來。"那你去忙吧,我想上樓歇會兒了。"
"老大慢走。"看見胡清玉上樓之後,唐子搴也跟著離開,轉往酒店。
到酒店巡視了一下,此時離晚上營業時間還早,趁著這段空檔,他到附近一家洗車場打打零工。
因為他要償還向胡清玉借的醫療費,雖然胡清玉也有付薪給他,但他只拿部分生活費,其他則歸還給他。這讓胡清玉是既搖頭又沒轍,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再堅持,唐子搴也會拿出好幾倍的固執來說服他。
就在他努力洗車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高級的白色蓮花跑車,先是一個男人從車里走出來,口氣倨傲地說︰"我要洗車,多久才會好?"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都滿了,你的車能不能放在這里,明天再過來?"身著工作服的唐子搴關掉水龍頭,轉身對他說。
"什麼?要明天!"對方皺起眉。"我出三倍的價錢,你現在就給我洗。"
唐子搴眯起眸子,不耐地再解釋一次。"除非你明天過來,否則請把車子開走。"
"你!你是老板嗎?"那人被他給激出火氣。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請你們老板出來。"他仰起頭看著里面的休息室。
"不用,他就算答應,我也不會洗。"剛好現在其他洗車工身邊都有客人盯著,唯獨他沒有,他若不洗他也拿他沒轍。
"你!"
"士杰,你在做什麼?到底能不能洗?"這時候車門突然打開,從副駕駛座走出一個女人,當她的目光與唐子搴交會的剎那,兩人同時一震。
"這個洗車工居然跟我拿喬,不肯先洗我的車。"楊士杰氣得瞪著唐子搴,對著他咆哮著。
"那……那我們到別地方洗吧。"女人的嗓音有著控制不住的顫抖,目光隨即從唐子搴身上移開。
"我偏要他給我洗。"這男人非常傲氣地說。
唐子搴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後,便又走到車邊繼續工作。
"喂,你──啊!"楊士杰定了過去,沒想到唐子搴居然拿起水管朝他身上噴。
"是你要走過來的,怪不得我吧。"唐子搴嗤鼻笑道。
白雪看不過去的走上前,對著唐子搴說︰"你怎麼還是那副樣子?"
"哦,我是什麼樣子?"他眯起眸,冷冷地回道︰"那麼白雪公主呢?是不是還兼差當老巫婆?"
"你!"她深吸口氣。"我說過,如果再讓我踫上你,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行,歡迎隨時來找碴。"看了她,又看了楊士杰一眼,唐子搴立即伸出手,指向外面。"請。"
"士杰,我們走。"白雪氣極了,賭氣地勾住楊士杰的手臂,還故作親匿地說︰"你不是要帶我去參加你的同學會嗎?"
"白雪,你……你答應了。"
楊士杰可是從一個月前就邀她一同前往,但都被她以"不認識他的同學"為由給拒絕了,沒想到現在竟會這麼順利達到目的。
"嗯,我想先去弄個頭發,還不快走?"她對他嫣然一笑。
"好,我現在就送你去美容院。"
楊士杰興奮地上了車,白雪跟了幾步,仍不由自主地回過頭看向唐子搴,卻見他依然無動於衷地洗著車,她泄氣地猛轉身坐進車里,車子揚長而去。
直到听下見車子的引擎聲,唐子搴才回過頭看著那早已不見的車影,最後竟拿起水管往自己的頭頂沖了下來──
心底不斷地說著︰唐子搴,你怎麼遺忘不了她,忘了她吧,將她從你的腦海里、心里拔除吧。
白雪壓根不想陪楊士杰去參加什麼國中同學會,剛剛不過是說給唐子搴听罷了,想試試他心里還有沒有她?然而,他的反應卻是如此淡漠,虧她恨他那麼久卻仍然忘不了他。
"白雪,就這里,你先下車,我將車子停到後面去。"同學會是在某位同學家的中庭舉行,布置得既豪華又氣派。
"我跟你過去好了。"
"不用了,車庫就在後面,我馬上來。"
"嗯。"眼看他將車子開走了,白雪頓覺無聊地在原地踢著石頭。
突然,她听見一道熟悉的笑聲,於是趕緊躲到一旁轉角處,這一看,她立刻瞠大雙目,原來那人就是張凱仁!
就在他和其他人聊得正開心時,楊士杰走了過來,發現她不在後便四處張望著。
"士杰你來了。"張凱仁走向他。
"我剛到。"他隨意應了聲後,又開始找著白雪的身影。
"你在找誰呀?"
"我的未婚妻。"
楊士杰想了想便說。可白雪听在耳里卻快氣炸了,她哪是他的未婚妻,不過兩家長輩交好,她與他從小就認識罷了。
"你有未婚妻了?!"張凱仁捶了下他的胸。"什麼時候訂的婚,怎麼不說一聲?"
"你前陣子在國外,我去哪兒通知你。"他繼續胡謅。
"哈……沒錯,那陣子發生太多事,只好到國外調整一下心情了。"張凱仁指的是與唐子搴的那一場球技對決。
"調整心情?你怎麼了?"
"沒什麼,別提我了,說說你的未婚妻吧,我認識嗎?"張凱仁好奇地問。
"你應該不認識,但她父親你該听說過──白克雄。"
"什麼?"張凱仁與身旁兩個女人面面相覷了會兒才說︰"是他……你還真不賴,居然釣到他女兒。"
"好說,我先去找她,等會兒再過來。"不見白雪,楊士杰說起話也心不在焉的,交代一聲後便急步離開。
"凱仁,是白雪耶。"說話的女人原來就是當初發現白雪秘密的兩人之一。
"真是她呢。"張凱仁笑了笑。"說起她就想起那件事,哈……看見她甩了唐子搴一巴掌實在是很過癮。"
"對,我躲在一旁看得都快大聲叫好了。"女人撇撇嘴。"白雪一定猜不到畢業典禮那天的風聲是我們放出去的。"
"是呀,她根本不知道我們跟蹤她好久,所有的秘密全是我們兩個調查出來的。"兩個女人笑得可得意了。
白雪听在耳里,再也受不了地沖到他們面前,同樣給了張凱仁一巴掌!
"這巴掌是我替唐子搴打的,你們何必用這種方法來報復他?"白雪義憤填膺地看著張凱仁。"如果你真有本事,找他到籃球場一決勝負呀,像你這樣……我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瞧、不,起、你。"
發泄完畢,她便奔出這地方,她要去找唐子搴向他道歉,用盡所有的誠意請他原諒她!
可當她來到洗車場時,卻已不見他的人影!
白雪立刻向在場的幾個人問道︰"請問一下,唐子搴他在哪兒?"
"他呀!下午的時候就莫名其妙辭職了。"
"什麼?辭職了!"
她垮下肩,不禁自責。一定是因為她,因為她又一次誣蠛他,他受不了才會離開這里。
對不起子搴,我真的誤解你了,連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好過分,你到底在哪兒呢?
其實,畢業後她曾去他家偷偷找過他,但鄰居告訴她,由於他父親重病,他便和父親搬離那里,住到大醫院旁邊好就近就醫。
原以為他倆再也不可能有機會踫面,沒想到……她終於看見了他,卻再次將他給氣跑了!
白雪重重閉上眼,頓時她決定了,她要做回以往的"壞公主"角色,她改好有什麼用?他還是不理她呀!
唐子搴,是不是一定要我變壞了,你才肯出現在我面前,伸出你那雙溫暖的大掌拯救我?
就此,白雪又成了"白雪壞公主",每天溫柔待人,私底下卻老是扯同學的後腿,就連最親近的手帕交也不放過。反正,她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壞、壞、壞?,把骨子里的壞細胞全部發揮出來!
但不知道是不是升了大學後她變得心不在焉,手法沒高中時來得細膩精湛,幾次都淺露馬腳,日子一久,同學便開始懷疑她,也會私下探究"白雪'到底是個什樣的女人。
直到她們掌握了證據,知道白雪其實是個有著天使臉孔與惡魔心腸的混合體之後,對她的厭惡感也愈來愈深,終於到最後,她們忍不住了,打算給白雪一點顏色看看,以泄心頭之恨!
幾個女人討論後,終於想出一個教訓她的辦法。
就在今天下課後,其中一人來到白雪身邊,故作友好地說︰"白雪,你真的好漂亮,我一直想跟你說話,可是你那麼高貴,我……我都不好意思過來,今天可是鼓足了勇氣才敢跟你說句話。"
白雪對她柔媚一笑。"怎麼會呢?以後有事盡避來找我,沒關系的。"
"真的!那太好了……"女同學興奮地說。
"嗯,這樣好了,放學後我約幾個好同學,我們一塊兒去咖啡廳聊聊,你有空嗎?"
"有有,我當然有。"女同學見目的已達成一半,心里正雀躍著。
"好,放學後就一塊兒走羅。"白雪又給了她一抹溫柔笑意,這才低頭將注意力放回課本上。
女同學起身走回座位,悄悄對同伴撇嘴奸笑,就等著下課時將白雪送上"斷頭口"。
數小時過去,當放學鐘聲一響,白雪便依約叫了幾位同學一塊兒離開學校,偏偏她邀的幾個人全是想報復她的人,而她卻完全不知情。
當她們搭著車到達咖啡廳外,一位同學便說︰"我不想喝咖啡,我們去個地方喝酒怎麼樣?"
"喝酒!這樣好嗎?"白雪很詫異地問。
"有什麼關系,我們都滿十八歲了。"
"那……好吧,但是你們一定要淺酌就好。"白雪見她們個個興致勃勃的,盡避覺得不對勁,還是勉強答應了。
於是就在她們的指定下來到一間看來剛開幕不久的酒店!
"你們真要來這里?"
看著里頭燈紅酒綠的,白雪心底直卡著一絲忐忑。她擔心的不是來這種地方,而是這些女同學為何會有這麼突兀的念頭?!
說趄酒店,她是畢業後才發現父親當真私下經營黑道生意,手下也有一間酒店和三家舞廳,看來當初唐子搴根本就在注意她,否財怎會連父親的黑社會背景都燎若指掌。
而她當時還矢口否認,罵他信口開河,如今想想她才是笨……一個笨到不行的壞公主。
"當然了,既來之則安之,進去吧。"
她們怎會怕來這種地方,反正再貴的酒也有白雪付帳,再說等她們計劃成功後便會落跑閃人,絕對是安全的。
"好吧,進去。"白雪率先踏了進去。
她一副高貴的公主打扮引來不少酒客異色的目光,在少爺領位後,她問︰"想喝些什麼?"
"當然是最烈的酒。"其中一人說。
"什麼?"
"好啦白雪,我還沒喝過一瓶上萬的酒耶。"
白雪深吸口氣,接著搖搖頭?"好吧,可別多喝了,否則你們明天準爬不起來。"沒轍了,她只好向少爺點了一瓶三萬的陳年白酒。
"哇……我好開心呀。"女孩們開心大叫著。
瞧她們個個興奮的模樣,白雪實在不好說什麼,只好任她們去了,左右瞧了瞧,為何這里的男人都直望著自己,還真令人厭惡。
不久,酒上桌了,女同學又道︰"白雪,你先喝喝看,你那麼有錢,應該喝得出這酒好不好?"
"但我不曾喝過這麼烈的。"白雪說的是實話。
"哎喲,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走路,喝喝看嘛。"
在她們的鼓吹下,白雪只好勉為其難的喝上一口,但那嗆口的味道還真讓她受不了。
"咳……咳……"
"白雪,你怎麼那麼沒用,四年級的李玉琦可是喝酒高手,你跟她比鐵定輸定了。"有人故意激她,她們知道白雪不認輸的個性是她最大的罩門。
"我……好,我就喝給你們看。"果然這招奏效,就見白雪頭一仰,立刻將一杯烈酒吞下肚。
"好耶,再來,你只要多訓練,改天就可找她拚酒了。"她們又趕緊為她倒了一杯。
"可是……"一杯才下肚,白雪就覺得胃澀得難受。
"就再一杯,你喝了我們就跟著喝。"她們齊聲道。
"好吧。"白雪撫著額,拿起杯子強迫自己喝完。"這……這下可以了吧?換你們喝了。"
"好,我們喝,可是……我想上廁所,先去一下洗手間。"
"我也想去。"
"我看……我也一起去,白雪你等我們一下喔。"
三位女同學見詭計得逞,立刻藉口開溜。偏偏白雪頭暈目眩的,想阻止卻說不出話,只好任她們一個個離開。
沒想到她們居然跑到別桌,告訴每一個男人︰"坐在那桌半醉的女孩其實是個援交女,你們誰喜歡,快上呀。"
說完,她們便扯著一抹笑意快速離開了。
半醉的白雪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身陷危險中,還直等著同學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