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們已到了鞏公館大門外,鞏克樺下車後就與趟嘉柔一並由豪華的大門口進入。
才剛步入里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整片韓國草,四周還點著古意盎然的庭園燈,角落一條彩廊花園,底鋪鵝卵石,簡單卻宜人。
如此美麗佳景她卻無心思欣賞,反而愈走愈慢,怎麼都不敢走近立于中央的那幢三樓洋房。
「怎麼不走了?」他見她突然頓住腳步。
「你的哥哥都在嗎?」雖然鞏造雄不在,但她一個女孩家跑到男生家里,就不知他兄長會怎麼看她?
「不一定,他們有時候會回來,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看不到人。」握住她的手,他撇撇嘴,「別擔心,快進去吧!」
不等她說話,鞏克樺已將她拉進家門,沒想到剛好遇到鞏懷風在客廳里看電視!
趙嘉柔沒料到這麼快就會遇到他的家人,只好朝鞏懷風點點頭,尷尬一笑。
碑懷風嘴畔的笑容也更深了,「老四,你忙?」
碑克樺揉揉鼻翼,笑說︰「等下的確會很忙。」
「需要我閃人嗎?」
「我不至于忙到樓下來。」說完,鞏克樺便將趙嘉柔帶往二樓他的房間。
「你為什麼要對你哥哥說這種話?」她臉上浮起兩片紅雲,「完了,他一定會誤會的,我等下下去怎麼敢再見他?」
「你不用見他,你只需要面對我就可以了。」鞏克樺圈住她的腰,往他房間倚窗的休閑椅上坐下,「現在我有話要對你說。」
「哦!那你說。」她望著他一臉神秘神采。
「咳咳……」他假意輕咳了兩聲,接著從旁邊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這個我買了好久,一直都想送你,可是前陣子你好像誤會了我什麼,讓我一直沒機會送出手。」
「這……」趙嘉柔看著這只盒子,心里已有預感他將送她什麼。
他打開盒子,里頭果真是只閃亮動人的鑽戒,這看在趙嘉柔眼中是既感動又感慨,但久久卻伸不出手。
「怎麼?不喜歡嗎?」
「不,我很喜歡,真的好漂亮。」趙嘉柔捂著唇,眼中閃現著同樣晶亮的淚影。
「那就讓我為你套上。」他等著。
「嗯……改天好不好?」趙嘉柔握緊拳,強迫自己收起這份心,如今她不該先痴心妄想著自己的事情。
「改天?什麼時候?」他微微蹙眉,「難不成你還得等黃道吉日?」
趙嘉柔噘唇,「你別取笑我,因為你今天給我的驚喜實在太大了,我還沒辦法消化,所以得再調適一下。」
「好吧!那就給你一個星期,否則我可要送別人了。」他故意嚇唬她。
「好呀!你就送給那位茉莉小姐,那樣不是挺好?」一提起茉莉又突然讓她想起了麥杰風,這讓她的臉色又變得更差了。
「老天,你怎麼又提起她?」鞏克樺撫額一嘆,「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就算她來找我,我也都拒絕見她。」
「逗你的啦!」趙嘉柔倚向他,「其實在那天之後我想了很多,當時是我太激動了些,也對你很不好意思。」
「喲,什麼時候你還會自我檢討了?」他眉一挑,刻意逗她。
「我……」面對他的玩笑話,她卻鼻根泛酸,忍不住撲進他懷中,主動解起他的襯衣鈕扣。
「柔,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當真被她此刻猴急的模樣給嚇了跳.
「別吵,你只要安靜的接受我就行了。」趙嘉柔吻住他的唇,小手更模上他粗獷的胸膛,每一次觸模都充滿挑逗。
碑克樺索性閉上眼,任她在他身上制造激情,就當她的小嘴來到他胸前時,他已忍不住倒抽口氣。
「克樺……」她的唇直在他身上游栘。
「什麼?」他發出痦啞的聲音。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她紅著眼,凝滯的嗓子嘶啞地說出這句話。
「你說。」他的已經被她生澀卻勾人的技巧給徹底掌控了。
「幫我……」趙嘉柔的唇舌再次往上舌忝噬著他的嘴角。
「幫你什麼?我現在很樂意幫你。」鞏克樺微微張開眸,看著她在他胸前的曼妙身影。
「幫我照顧琪琪。」她微抬頭,望著他。
碑克樺這才猛地清醒,「你是什麼意思?我們本來就在一起照顧琪琪,不是嗎?」
「我是說……你單獨一個人可以嗎?」她祈求的眼,直凝向他那雙愕然的深邃大眼。
「我單獨一人,那你呢?」他不明白。
「我……呃……」她微愣,隔了會兒才說︰「我的意思是……如果偶爾我不在的時候,比如……出去玩或和朋友去喝杯咖啡,你肯在這段時間幫我照顧她嗎?」
「哈……」鞏克樺頓時灑落一串暢笑,「你是不是煩惱有琪琪跟在身邊,不方便和你那位……叫……對了,叫琳達的朋友去喝咖啡?」
「對,就是這樣。」她依附著他的話意。
「那你盡避放心,如果你下次要出去,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要我幫忙,反正小鮑主也很喜歡我。」他倏然眯起眸望著她,「但是我的小女人,你是不是忘了應該繼續?」
趙嘉柔柔媚一笑,將心酸藏在心底,再次俯身給了他最激狂的野浪滋味。
隨即,他猛個翻身,反被動為主動,就此,激昂的高潮再起,毫不延滯地席卷起欲火狂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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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鞏克樺的房間待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了趙嘉柔依然沒有什麼睡意,只是痴痴的看著沉睡中的他……
突然,鬧鐘響起,她輕輕推推他,「起床了,你該去上班了。」
「我今天休息,怎麼樣?」被吵醒的鞏克樺翻身摟著她,將臉貼在她的頸窩旁說。
「別鬧了,我知道你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她笑著坐起,穿好自己的衣裳後,還不放棄地用力將他拉了起身。
「你不是要幫我刮胡子嗎?都還沒動手呢!」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你放心,如果遲到的話,你大哥就會刮你的胡子。」她失笑說。
「居然拿我哥壓我?唉!」公事很多,他還真不得不起床。突然他勾魅著她的眼問︰「昨晚你是怎麼了?」
「呃……我哪有怎麼了?」她避開他曖昧的笑容。
碑克樺咧嘴笑得恣意,見她羞紅了臉決定不再鬧她,而問起正經的問題,「今天你還要去當史蜜絲的助理?」
「是……是呀!」她笑得有點僵。
「好吧!那我到了公司後再打電話給你。」鞏克樺不得不乖乖起身,先進洗手間梳洗一番,再到更衣室里找出他準備穿去上班的西裝襯衫。
「不、不用啦!又不是出遠門。」趙嘉柔上前為他將領帶打好,「不如我打給你吧!」
「你今天真的有點怪。」鞏克樺疑惑地揚起一對英眉。
「我哪怪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影響了公事。上次我打斷你的會議就已經讓我很難為情了。」她移開眼,不敢面對他那雙詢問的眼神。
「唉,好吧!有個做事一板一眼的老婆,做老公的當然也不能徇私苟且了。」整理好一切,他笑說︰「一起去樓下用早餐吧?」
「不,我出去吃。」她看看表,「我得趕回去拿些東西。」
「那我送你回去。」
「你又不順路,不要浪費你的上班時間了。」她到鏡前梳梳頭發又拿起皮包,「我先下去,你再下去。」
「干嘛還要分兩次?」
「一起下去人家就知道我睡在你房里了嘛!」她噘著小嘴,有些羞窘地說。
「傻瓜,一起下去就好了。」什麼嘛!都已經是他鞏克樺的人了,她還要避諱什麼?
趙嘉柔拒絕不了他,小手被他用力一握,迅速給帶下了樓,不過到了樓下幸好沒有人在,她便趕緊用小跑步的迅速奔出客廳,直往大門口走去。
「喂!你真是的,像做賊一樣。你就這麼怕讓人看見我們在一起?昨晚那個熱情的小女人呢?」他不服氣地拉住她的手,將她往懷里一帶,當著街上路人的面前用力吻住她。
趙嘉柔先是掙扎了下,但他雙臂緊錮著她,讓她慢慢軟化了……兩人忘情的在大門口深情擁吻,早不管是否會成為這兒早晨最美麗的景觀。
當他徐徐推開她,才抬眼就看見正在除草的佣人笑望著他們,而門外也有幾位過路的行人曖昧含笑地快步走過。
「我不是怕讓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而是我真的很怕面對你的家人。」身分差異也罷、她與鞏造雄之間不愉快的過去也好,今天能踏進鞏家,已是她最大的進步了。
「放心吧!我哥哥們一定都很喜歡你。」
「真的?」她彎起甜甜的嘴角,「那我真的安心多了。好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完,趙嘉柔便快步朝門外走去,並攔下計程車離開了這里。
碑克樺眯起雙眸,望著她離去的車影,跟著也快步走到車庫,開著他的車前往他該去的地方。
坐在計程車里的趙嘉柔並不是要去史公館,而是要去找麥杰風,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向他討回他欠了她十幾年的債。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後,趙嘉柔來到了麥家的大門外,她知道麥杰風目前並沒去公司上班,幾乎整個公司都交由他親信的手下掌理,至于茉莉本身就不愛上班,也不過是個掛名董事而已。
她也查出他每周五的上午十點都固定會前往一處五星級的高爾夫球場耍耍球技,為了方便在球場把妹,這也是他唯一自己開車的時候。
而這絕佳時機,便是現在!
站在大門外,她等了好久才終于等到鐵門開啟的時刻,不一會兒一輛高級房車從里頭緩緩駛了出來。
趙嘉柔大膽地橫擋在路中央,麥杰風見狀則是立刻急煞住車,露出一臉似喜似意外的線條,「是你?!」
「對,是我,我可以上車跟你聊聊嗎?」趙嘉柔冷著嗓說。
「當然可以。」他自動開啟車門讓她上車。
趙嘉柔一坐進里頭便對他說︰「你可以開往高爾夫球場,我無所謂。」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
「既然要來見你,我當然就一定得打听好你的行程,不是嗎?」她直視前方,小手緊抓著手中的皮包,神情看來非常緊繃。
「我真的很意外,沒想到你會為我這麼的處心積慮。」麥杰風微笑著。
「因為我有我的目的。」她淡淡的說。
「什麼目的?」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千萬不要敷衍我,可以嗎?」她轉首,目光炯迫地瞪著他。
「當然可以。」他沒拒絕。
「好,那我開始問了……你……認識錢佳華嗎?」她就是趙嘉柔的母親。
「你!」麥杰風抓方向盤的手打滑了下,雖然這女孩真的很像她……可他卻一直告訴自己這是巧合,沒想到她們真的有關系。
「別緊張,除非你也會害怕一個弱女子。」她冷冷一笑。
「我不怕你。」麥杰風雙手仍帶著抖意,但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她真是他未曾謀面過的女兒。
「哦!那就真的挺糟的,殺人的人還不怕被害者的女兒找上門,就不知道他的血是不是冷的。」
「你說什麼?」這下他還真的震住了。
「當年是我親眼看見你殺了我媽。」趙嘉柔苦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活在這樣的畫面中無法定出來,也恨極自己為什麼不知道你的姓名,但你這張臉我卻一輩子都牢牢記得。」
「天!當時你才幾歲呀!」他簡直難以置信。
「六歲,那一幕幕滿是鮮血的畫面,這二十年來從沒在我腦海中消失過一天。」她握緊拳,狠狠瞪著他。
麥杰風將車停在郊區路邊,低頭閉眼嘆了口氣,「事後我也很後悔,當時我以為你母親移情別戀,趁我坐牢時帶著我的兒子嫁給別人。而我試著與她談論時她又不肯理會我,我這才一氣之下……」
「你剛剛說你的兒子……你是說我哥是你兒子?!」她愕然地瞪大眼。
「沒錯,他現在還好吧?」他關懷地問。
「他去世了,半年前一個意外,夫妻雙亡。」趙嘉柔恨得轉身拚命捶打他,
「為什麼?為什麼你做的錯要讓他承擔?他是個好哥哥……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說完,她便從皮包里掏出一把小刀。
「晶柔,冷靜一點。」麥杰風一看不對勁兒,立刻出言安撫。
「你別想逃,我知道現在法律制裁不了你,那我只好替代法律了。」她不停淌下淚水,內心更是疼痛。
「你千萬別亂來,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呀!」麥杰風這番話,讓她瞬間怔住。
趙嘉柔搖搖頭,「你別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當初你母親就是因為又懷了你,在無法扶養兩個孩子的情況下才嫁給了趙正楷。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去調查。」
「我能調查什麼?我不願意相信你,你不用拿那些話來影響我的決定,今天我是下定決心才來的。」趙嘉柔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為了活命,會捏造出這麼可怕的謊言。她不信,她一點都不相信。
「我知道你滿腦子只想要我的命,但我希望你不要鑄成大錯,殺了我對你完全沒好處。」麥杰風盡可能想說動她。
「對我當然沒好處,但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麥杰風,我不會饒過你的。」趙嘉柔不想再听他說那些廢話,高舉起刀刃便想給他一刀。
「嘉柔……別莽撞!」突然間,鞏克樺已開車追上他們,驚見她這樣的舉動,立刻下車上前抱住她。
「別阻攔我,我要替我媽報仇。」她哭喊著。
「冷靜點,你這樣報下了仇的。」鞏克樺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為什麼你也阻止我?你走……就當作你不知情。」最後她手中的刀被鞏克樺給奪下,趙嘉柔頓時更是傷心難抑。
「好,如果你真要殺了他才肯罷休,那就讓我來,你一個弱女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鞏克樺拿著刀走向麥杰風,其實他是想要試探她罷了。
趙嘉柔瞪大眼,望著他就這麼走向麥杰風。
而麥杰風見狀也認命的閉上眼,「如果真要如此才能讓你泄恨,那你們就殺了我吧!」
「那可是你說的,現在我就要為嘉柔報仇。」
眼看鞏克樺就要把手中的刀刺進對方心窩時,趙嘉柔卻突然大喊道︰「不……不要……」
「你不是要殺他?為什麼又要阻止我?」鞏克樺眯起眸問。
「我不想害了你。」趙嘉柔再看向麥杰風,激動地問︰「你……你真是我的親生父親?」
「若你不相信,我願意跟你一起去驗DNA。」麥杰風突然也淌下了老淚,「我真的很後侮,我對你媽有太深、太多的歉意。」
趙嘉柔凝了神,見他那副頓時像是老了許多的神情,她只好轉身對鞏克樺啞著聲說︰「送我回家好嗎?」
「當然好,我的車在那兒。」于是在他的攙扶下,趙嘉柔坐進車里,倚在椅背上,卻像失神了似的不發一語。
「我不相信你會下得了手。」鞏克樺邊開著車邊說,「你只是想泄一時之憤恨,對不對?」
「我不知道,在我出發前往找他之前,我真的是有非常大的決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他的臉,我就什麼都做不出來。」她掩住臉,失聲痛哭著。
「傻瓜,你又不是干殺手的,哪可能這麼簡單就可以殺人?」鞏克樺伸出右手將她拉到懷里,一手操控著方向盤說︰「別傷心,很多事是即便你把他殺了都挽回不了的。」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成為他的女兒,我不要。」自己的父親殺了母親,天下可沒比這種事更殘酷的。
「不願就不願,你不是一樣過得好好的?何況你還有我。」說到這里,鞏克樺忍不住又板起了臉色,「但是現在我很生氣。」
「你生氣?」
「嗯,為什麼你做這麼大的決定都不告訴我?如果他不是你父親、如果他還手自保、若你發生了什麼事,那你要我怎麼辦?」他嗓音驀然因激動而沙啞起來。
「對不起……我只是……」就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她才不說的。
「好了,既然已經沒事了,就別想太多,忘了這事吧!我想……你母親在世的話,也不希望你繼續活在這份恨意中。」
在鞏克樺柔魅的話語中,趙嘉柔緊繃的心情果然慢慢放松開來。她緊貼在他肩上,有些放松情緒的點點頭,「我知道,我會試著忘記的。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來這里?」
她抬起臉,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但就見他撇開嘴,擰擰她的鼻尖,「你當我沒有神經?你昨晚這麼不對勁兒,淨問一些怪里怪氣的話,如果我還把你當成正常人的話,那就是我不正常了。」
「什麼?你本來就懷疑了?」趙嘉柔感到有些難堪,「我以為我已經隱藏得很好了。」
「隱藏得很好?」他笑睨著她,「如果你要去演戲,恐怕沒有一個導演敢收的,不但又笨又傻還破綻百出。」
趙嘉柔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但她心中還是有點苦悶,「樺,我該怎麼辦?心還是好亂,一個糾纏了自己二十年的噩夢,哪能說忘就忘?」
「有我在,你就會忘的很輕松。走,我帶你去個地方,相信你會馬上忘掉不好的一切。」他勾起唇,笑出一臉詭譎笑意。
「去哪兒?」她好奇地問。
「你昨晚一直沒睡好,睡一下吧!等到了我再叫你。」他依然讓她斜倚在他身上,輕拍著她的肩安撫著。
「你連這個也知道?」她問。
「昨晚你始終翻來覆去的,吵死人!」他咧嘴一笑,「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突然跑去殺人,是不是很緊張?」
「鞏克樺,你取笑我?!」趙嘉柔眯起眼,輕推著他。
「好啦好啦,快睡吧!看你都快變成小熊貓了。」他親了下她的眼楮。
「真的嗎?好嘛!那我眯一下。」她立即听話的閉上雙眼,一抹柔婉的笑容卻還在她的嘴角。果真,鼻間聞著他獨特的男人味兒,真的可以讓她混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慢慢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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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柔,到了。」
碑克樺叫醒趙嘉柔,她掀開眼皮卻被窗外的陽光扎了下眼,難過的又往他懷里藏起腦袋。
「怎麼?還沒睡飽?!」鞏克樺捧起她的臉,抵著她的額,用力一壓。
「唔……好痛喔!」趙嘉柔痛得趕緊推開他,「我的額頭都被你壓紅了。」
「你看,這招不錯吧!讓不想醒的人都醒了。」他揚唇一笑,接著打開車門,「我說的地方到了,下車吧!」
趙嘉柔一下車,眼見熟悉的地方,不禁又皺起眉、止住步子,「怎麼又來植物園?」
「上次是來喚回你的記憶,但這次我是來讓你看樣東西的。」他攀著她的肩,「我們進去吧!」
「不要。」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現在是大白天的,看見沒?植物園里人還不少呢!這里可要比八年前更熱鬧了。」
趙嘉柔往里頭一看,發現真的有不少小學生在里頭戶外教學,看起來的確要比當年還有更多人潮。
「好,我跟你進去。」趙嘉柔緊握住他的手,一路上她不停眼觀四面、耳听八方,直到了植物園後面鞏克樺才停下腳步指著前面,「還記得它們嗎?」
「不就是樹嗎?」她瞧了眼。
「再仔細看看。」他扯笑。
趙嘉柔眯起眸,上上下下望瞭望,突然她看見底下有個牌子,上面寫著的竟是「樺柔愛之樹」!
她倒抽口氣,雙手掩住小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它……老天!她還以為在她當初不告而別後,他早就把它們給拔掉泄恨了。因為如果是她,她鐵定會小器的這麼做。
淚水迅速染遍了她整張臉,她抽噎地問︰「你為什麼還留著它,甚至讓它長得這麼高?」
「坦白說我也不知道,但似乎有預感你終究會回到我身邊。」他仰首看著面前這株樹,「其實我有時候真想砍了它算了,但又不不了手,既然如此,就只好養它了。」
她感動地抓住他的手臂,「謝謝……真的,看到它我的心情除了有些疼之外也輕松許多了,想到有個男人從沒忘了我,其他的已經不算什麼了。」
「那現在開心了?」
「嗯,不但開心還很感動。」她甜甜一笑。
「既然如此,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而且是一定得答應我。」鞏克樺圈住她的腰,笑得別具深意。
「什麼事呀?」趙嘉柔眨著大眼。
「你先答應我我才說。」他耍賴地笑了笑。
「哪有人這樣,我不管,你先說!」看他那微微揚起的神秘唇角,她知道這事情必不單純。
「你先答應我。」鞏克樺表情雖帶笑意,但眼底卻有著堅決。「放心吧!我又不會賣了你。」
「嗯……好吧!你說,是什麼?」她轉首望向眼前這株相思樹,看它長得這麼好,她忍不住上前模了模它。
他來到她身邊,輕靠在樹旁,勾攝著她的眼說︰「今晚來我家作客。」
「什麼?」她心口一震。
「我陪你回去換件衣服、梳洗一下,晚上來我家吃飯。我們家王媽的廚藝可是非常好的,保證讓你吃過還想再吃。」
趙嘉柔知道他是在逗她開心,可是她又怎麼笑的出來?既然他要她換衣裳,必然會是正式的場合,說不定……「你爸會在吧?」
「沒錯,他會在。」
「那我不去。」搖搖頭後,她旋身便想逃。
「喂!膽小表,你就只會逃嗎?為什麼不肯跟我一起面對我爸?」他目光爍然地盯著她,「說真的,我還比較欣賞那天勇敢闖進會議室的趙嘉柔。」
「你又取笑我了!」趙嘉柔不依地鼓起腮。
「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與我站在一起,跟我並肩作戰。嗯?願不願意?」鞏克樺只好對她說盡好話了。
趙嘉柔揚起眉睫看進他眼底的執著,這下子她如果再退縮就太矯情且懦弱了。她深吸口氣,點點頭說。「好,我去。」
「真的?那太好了!」他開心地笑了,同時也大大松了口氣。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前快走吧!」趙嘉柔勾住他的臂彎,「說真的,有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這才對,我送你回去吧!」他們一塊兒朝外走去,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們的是祝福抑或是反對,但他們已決定不再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