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默默,偷偷探出頭,望著在樓下發飆的葛西煒,事實上她並不害怕,而是打從心底升起一絲喜悅。
她開心終于有人關心她,雖然他討厭她,但是當得知她去打工,還弄得滿身酒味時,他臉上的擔憂卻是騙不了人的。
吧爹對她雖好,但是每每面對她時,臉上總是帶著一抹讓她望而生畏的表情。她甚至從他身上感受不到關心,有的只是他加諸在她身上的壓力而已。
想想這樣的人生真的很空乏,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難道除了斗垮葛家為母親報仇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嗎?
甩甩因為端盤而酸痛發麻的雙臂,如果貼上藥布或許會好些,可是,這種有錢人家怎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拿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以為泡澡後酸疼感會消失,可萬萬沒想到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不舒服了。
偷偷打開房門溜出去,她打算趁沒有人注意時外出買藥布,可才走到樓梯口就見葛西煒站在那里等著。
「呃!扮……」她垂下臉。
「去吃飯吧!阿美正在熱菜。」他可不希望她向老爸告狀,說他只要在家,她就連飯都沒得吃。
「可是我──」
「你怎麼了?」見她手里拿著錢包,葛西煒的眉頭一蹙,「才剛回來又想溜出去?該不會乖乖牌的形象在老爸面前才會存在?」
「不是啦!我……我有急事,出去一會兒就回來,真的,只要半個小時。」買個藥布應該不會太久。
「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他雙眸眯起,「現在對監控我已經沒興趣了是嗎?所以打算找別的樂子?而且玩上癮了?」
「我沒有。」她極力否認。
「那就去吃飯。」葛西煒將她的手臂猛地一抓,疼得她尖嚷出聲。
默默立即抽回手,拚命揉著疼痛的地方。
「你怎麼了?」他瞪大眼。
「沒……沒什麼。」她趕緊將雙手藏在身後。
「我看看。」他冽眸一瞟,凌厲地盯著她。
「真的沒事,是我愛亂叫。」她還是不肯將雙手交出來,直見他的臉色陡轉鐵青,還從他身上聞到濃濃的火藥味兒,默默才不得不伸出雙手,「看吧!我就說沒事。」
梆西煒睨了她一眼,抓著她的手仔細研究,雖然看起來並沒有異常,不過他敏銳的發現她的表情緊繃,似乎正承受極大的痛苦。
「內傷?」他挑起眉。
「沒有。」她想抽回手,但是他另一只手又抓住她的手臂,如他所料,她的小臉又是一皺。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在做什麼工作?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看來她的手一定和打工有關。
「我……」
「好,那我立刻去查。」甩開她,他轉身欲走。
「別去。」默默拉住他,「好,我說就是,我……我在PUB當外場的服務生。」她垂下小臉說。
「什麼?你去當服務生?」葛西煒一喝。
她點點頭。
「干嘛去做這種辛苦的工作?不會找個輕松點的嗎?」拳頭緊緊一握,他沉著嗓壓抑胸口翻騰的怒火。
「啊?」她沒想到他發火的理由是這個,「輕松的……輕松的就沒有打工的意義了。」
「反正我還是那句老話,別再去了。」他鄭重的又提了一次。
「可是──」
「我說過了,你如果違背我的意思,我就去把你帶回來。」加重語氣說完後,他又看看她手里的錢包,「你剛剛要去哪兒?」
「想去買塊藥布,小時候我媽……呃……」在他面前提起媽,她突然害怕他倆的距離會拉遠了。
「你去吃飯,我去買。」說著,他便立即轉身下樓。
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心不由得茫然,而胸口那股戰栗是悸動嗎?
老天,怎麼會這樣?
這種被他關心的感覺,竟是如此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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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星期六,到校上完兩堂課後,裴邑群等人聚集在校門口等著葛西煒出來。
好一會兒見他姍姍來遲,歐陽昊天忍不住道︰「你到底在拖什麼?動作這麼慢。」
「今天收尾的是我,你們沒一個留下幫忙,還好意思說。」葛西煒睨了眼這些損友,隨即說道︰「快走吧!般不好點心都涼了。」
「也是,我已迫不及待想見見簡訊妹了。」尤培易湊到他的耳邊說。
「別期望太大,肯定會讓你失望。」葛西煒撇撇嘴,跟著又問︰「于痕、安風瑟,還有裴邑群,你們的女伴呢?」
「她們自己約了要去玩,不來!」裴邑群說。
「也不早說,東西準備那麼多,一定吃不完。」
「多了簡訊妹一張嘴,不無小補啦!」歐陽昊天插了嘴。
眾人笑笑,隨即各自開車前往葛西煒的家。
一踏進葛家大廳,所有吃的喝的都已準備齊全,也做了一下布置,變得煥然一新。
「真棒,我看我將林叔挖角回家好了。」尤培易笑意盎然地說道。
「林叔,你肯嗎?」葛西煒笑著反問。
「少爺,別跟我開玩笑了。」林叔趕緊垂下腦袋。
「哈……別逗他了,他可是會害臊的。」宋鈺回頭看了看,「林叔,你們家小姐呢?今天有乖乖待在家里嗎?」
「呃,小姐她……她……」
瞧他支支吾吾的樣子,葛西煒立即站起,「她又去PUB打工了?」
「她說要有始有終,怎麼也得做滿一個月。」林叔只好將默默離去時所說的話轉述給他听。
「真該死!」他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你有問她在哪兒打工嗎?」
「問了,可是她還是不說。」
「她以為我真的找不到她?那她可要失望了。」說完他就直接往外沖。
「葛西煒,你要去哪兒?」裴邑群喊住他。
「你難道看不出來,又是那位簡訊妹妹惹他發火了?」于痕笑笑。
「既然如此,我們大家一起去找人吧!」宋鈺提議,「人多好辦事,否則靠你一人,找到天亮還不一定找得到。」
「OK,那就出動吧!」歐陽昊天附和。
「行,反正我們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留給你了。」安風瑟點點頭,「不過我們要先將路線安排好,免得重復。」
「好,我們就以這里為中心點,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找,她應該不可能找太遠的PUB,我找十二點鐘方向,剩下的你們商量,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葛西煒說完之後,便先行離開。
在大街上穿梭了近一個小時,他接到尤培易的電話,「西煒,我找到你妹了。」
「她在哪兒?」
「挪威森林。但我沒表明身分,她還不知道,你快來吧!」
「好,幫我盯著。」說完,葛西煒便轉動方向盤,直往「挪威森林」急駛而去。
走進PUB,就見尤培易指著某個角落,「她在那兒,你和她好好說,我先走
「你沒見過她,怎麼能確定是她?」葛西煒只看到她的背影。
「拜托,她名牌上的‘葛默默’三個字我還認得。」尤培易用手肘撞撞他之後,便笑著離開了。
同時,葛西煒看見默默轉過身,手里還端了盤飲料朝一位男客走去,「這是你要的血腥瑪莉。」
「等等,我是點這個嗎?」那人叫住她。
「沒錯,你點的就是這個。」客人永遠都是對的,雖然是澳客,但她還是遞上一抹最甜的微笑。
「不對,我不是點什麼瑪莉。」
「可是明明這單子上勾的就是……」
「你是怎麼搞的,我說你弄錯了你還不承認,竟然一口咬定是我點的。」那人仗著酒意,無理地叫罵著。
「對不起,我再去確認一下……」默默嚇得臉都白了。
「怎麼?怕賠償嗎?只要你讓我親一下,我就當成是我點的,否則我定要老板炒你魷魚。」酒醉的男人猛地抓住她的衣領,一張充滿酒氣的臭嘴就要親上她的臉。
默默驚叫著閃躲狼吻,此時,連續幾個有力的拳頭從她眼前閃過,直接對準那名醉漢的臉,直到他倒地為止。
「哥──」默默見狀,立即拉住他,「不要打了,不能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梆西煒這才住手,不停的喘氣又喘氣,額上青筋暴跳著,「你這家伙,敢動我妹妹,還想親她?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默默咬唇望著他……他剛剛說什麼?
妹妹!他說妹妹……
他已打從心底將她當作妹妹關愛了?但是為什麼她無法將他視為哥哥……只想將他當成喜歡的男生。
怎麼辦?該不會他還沒沉淪,她倒先沉陷了?
昨夜她夢里有他細心為她貼藥布的畫面,還有他關懷的詢問。明知這樣不對,但她還是無法克制的想他。
眼看那醉漢像是被揍醒了,趁隙拔腿就溜,葛西煒轉身瞪著默默,「你還真有本事,根本不將我的話當話是嗎?」
「哥……」發生剛才的事,讓她無言以對。
「跟我回去。」抓住她的手,他便往外走。
這時老板走過來說道︰「你是誰?怎麼可以隨意帶走我的員工,還有為何在我店里鬧事,剛才那位客人還沒結帳呢!」
「我鬧事?你何不問問你的員工?」他回頭又瞪了默默一眼,「還有,自己的員工被人調戲,你卻視而不見,算什麼老板?」
「這……雖然很抱歉,但是在應征時我已提醒過她,這種事是在所難免的。」
「在所難免?!」這下葛西煒更火大了,他抽出皮夾丟了一疊鈔票在桌上,「其他人或許可以接受,但我葛西煒的妹妹不能!」
他憤而將默默給帶出PUB,「跟我回家,要多少薪水我給你。」
默默怔怔地望著他的身影,激動地凝出淚,直到走了一段路後,她控制不住地從他身後抱住他,「哥……」
梆西煒一震,感覺到她綿軟的身子緊貼著自己,居然有股沖動想轉身摟緊她,告訴她不要再打工了,他會照顧她的。盡避當年她母親介入他父母之間,讓他母親因傷痛而離世,但她……畢竟是無辜的。
糟糕!靶覺到她柔軟的雙峰,他的下月復竟然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真是見鬼了,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即便不恨她,他也不該有那種要不得的想法,他可是她的哥哥,不是禽獸呀!
「放開。」他沉著嗓說。
默默還是緊抱著他,柔緩地說︰「再抱一下,一下就好。」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喑啞著嗓說。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哥哥的溫暖,哥,謝謝你……從來都沒有人願意出手為我打架。」說著,她居然哭了。
「為你打架值得你這麼高興?」還真是個怪胎。
「對,我真的好開心。」她還是不肯松手。
「好,再五十秒。」沒轍,只好任由她了。
「為什麼不是一分鐘,整數多好?」她嘻嘻笑了,「那就五十分鐘好了,還是一個小時?」
「你當我是雕像呀!」這丫頭還真是,葛西煒轉過身望著她,「還有,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是存心把我的話當空氣嗎?」
「我哪有?」
「還說沒有,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PUB?」葛西煒氣極了,她這個妹妹可有將做哥哥的話放在心底?
「這是我的工作呀!我怎麼可以愛做不做的。」她噘起小嘴。
「現在你可以不做了,葛家可以養你一輩子。」
「這幾年來為了生活,我一直在打工,不工作就會覺得渾身不對勁。」默默當然知道自己在葛家已是不愁吃穿,但是成天待在家中當米蟲,對她而言也是很痛苦的。
「不是就要開學了?」
「我念夜間部,白天可以工作。」
「那去學點東西,我之前不是提過了?如果你再不听話,就是不把我當哥哥看!」他半眯起眸,瞅著她那對水亮清澈的眼。
她的眼立刻彎起新月狀,「真的?!我可以把你當哥哥……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告訴別人你是我哥哥,在家里、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很大聲、很大聲的喊你哥哥?」
「你哪時候不大聲了,我還沒承認之前就哥哥長、哥哥短的猛喊。」他眉心輕攏。
「那麼……有我這個妹妹不好嗎?」她笑著反問。
「對,非常不好。」丟下這話,他便走到車邊打開車門,「上車吧!今天家里有聚會,林叔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東西。」
「哦∼∼是不是你那幾個好朋友都會到?」她眸子一瞠,「我還沒見過他們呢!今天終于可以大開眼界了,听說他們各個都是帥哥。」
梆西煒才發動車子開車,听她這麼說,又猛地煞住車。
「啊!你怎麼了?」她還來不及系上安全帶,差點撞上前頭的擋風玻璃。
「你就一心想著看帥哥嗎?」他睨了她一眼。
「喜歡看帥哥又怎麼樣?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呀!難道哥不愛看美女?」她的問話倒是讓葛西煒怔住。
「對,我是愛看美女,但是男生可以,女生不行。」他非常果斷地說道。
「什麼嘛!歧視。」默默鼓著腮。
「對,男女本來就不可能等同視之,否則換燈泡、扛重物的事為什麼全是男人在做,這就是本身條件不平等的問題。」他煞有其事地說。
「是是,男人最偉大,世界上沒有男人就不能成事,行了吧?」真是自大,她望著他,忍不住偷笑。
不一會兒回到家,其他人都已回來,全都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看著傳聞已久的女主角終于現身,大家都想仔細瞧個仔細。
「你就是簡訊妹嗎?」尤培易笑著走向他們。
「簡訊妹?!」默默一臉茫然。
「你剛來的時候,不是老愛纏著我,一找不到我就亂發簡訊查問,後來他們就為你取了這個外號。」葛西煒解釋道。
「哦!」她臉兒驀然飛來一抹紅,「真對不起,我……我只是怕我哥躲著我不回家。」
「誰躲你了,快進去吧!」
在葛西煒的招呼下,所有人全部走進屋里,默默才發現大廳經過特別的布置,有點像在開派對。
「你們的聚會都是這麼開的嗎?」她笑著問。
「沒錯,這樣不是挺好,又可以聊天又可以飽餐一頓。」他挑眉說道。
「那你們好好聊吧!我先上樓洗個澡。」朝他們點點頭,默默上樓打算梳洗一番。
「她沒這麼討厭呀!我倒覺得她挺可愛的。」尤培易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了,你們吃東西吧!」不知為何,葛西煒很不滿尤培易看默默的眼神,「想不想喝酒?」
「都可以。」大伙回道。
梆西煒拿出紅酒,為大家倒了杯,自己也一口氣灌了一杯酒,卻怎麼也掃不去深刻在心底的那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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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換好衣服後便開心的奔下樓。
看著還有不少點心,尤其有她最愛的黑森林蛋糕,她立刻叉了塊入口,口感綿密香滑,可口極了!
看見水晶桌上還擺了白葡萄酒,她又開心地拿了一杯,正要喝,手里的酒杯卻不翼而飛。
「小女孩喝酒不好喔!」尤培易來到她身邊,笑望著她驚愕的神情。
「我已經不小了。」默默嘟起小嘴,「我最討厭人家說我是小孩子了。」
「為什麼女生都這樣。」他撇撇嘴,「其實還很幼稚,卻老要裝成大人,就像你拿酒杯的樣子,真的很像小女孩偷穿媽媽的高跟鞋。」
「愈說愈過分喔!」默默睨了他一眼,跟著兩人相視而笑。
這幅畫面落入不遠處的葛西煒眼底。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你們兩個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西煒,你有個愛穿大鞋的妹妹,知道嗎?」尤培易扯唇一笑。
「什麼意思?」
「別跟他說,這是我們的秘密。」默默對尤培易眨眨眼,其實是害怕讓葛西煒知道她偷喝酒的事。
這陣子,她已見識到葛西煒發起怒來會有多可怕,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什麼?秘密!」他轉向尤培易,「你什麼時候和她處得這麼好了?」
「我本來就很平易近人。」尤培易自夸。
「平易近人?認識你幾年了,我怎麼從不知道?」葛西煒立即吐槽。
「因為你不是女生啊!」尤培易拍拍他的肩,附在他耳畔輕聲說︰「真的很奇怪,你不是一開始對她充滿埋怨,現在卻把她當寶貝一樣看得這麼牢,你有問題喔!」
「有什麼問題?我只是不希望你這個花花大少玩弄她的感情,就怕我爸會將一切罪過推到我身上。」葛西煒冷哼。
「我才沒那麼好騙呢!」光听葛西煒這麼說,默默就能猜出他們在說些什麼。這兩個臭家伙,把她當成只憑兩三句花言巧語就會輕易付出感情的女人嗎?
「哦∼∼這麼看來,你的感情經驗倒是挺豐富的。」葛西煒忍不住暗諷。
「感情經驗?!」提起這個,默默倒是不好意思地垂下臉,卻又不願讓他知道她的感情世界根本是一片空白,「當然了,我都幾歲了,怎麼可能沒有戀愛經驗,才不像某人老當我是小孩。」說時,她朝尤培易皺皺鼻子,暗示他別再火上加油,隨即匆匆逃開。
「看見沒?她比較喜歡我。」尤培易對葛西煒眨眨眼。
「少臭美了!」葛西煒警告著,「你听好了,雖然我暫時承認她是我妹,但是對她母親我還是有恨在,你最好不要來攪局。」
「就算是你父親外遇,你也沒必要這麼恨吧?」尤培易不解地說。
「你不懂,我父親自從外面有了女人後,我的母親就痛不欲生,每天以淚洗面,那段日子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說到這,葛西煒的一對黑瞳倏冷。
「我自有分寸,你別想太多了。」尤培易拍拍他,「我過去找他們。」
待尤培易走開,葛西煒這才走向躲在一旁吃蛋糕的默默,「談談你的男朋友吧!」
「我的男朋友?!」她愣了下。
「還是你的男友太多,不知該說哪一個?」他的表情突轉陰沉。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又不是什麼大美女,只要有一個男友我就很珍惜了。」模模自己的臉,她極度不好意思地說。
「珍惜?!現在還在交往嗎?」他的心浮起一股酸意。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默默倒覺得他有點奇怪,「我真的很開心你願意接受我,但如果因此要開始管我,我可就不願意接受了。」
經她這一說,葛西煒才猛地震住,反省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管她這麼多?難道他心上的某一塊已被她佔據……
猛嘆口氣,他用力爬了下頭發,閉上眼告訴自己別再多想,千萬別再多想。
他一定要想辦法將她從腦海里去除,不再時時纏繞著她的身影。
她只不過是個妹妹,一個可有可無的妹妹,她做任何事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