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鳳凰女 第7章(1)
作者︰艾林

看著灰撲撲的馬車調轉車頭,疾馳而去,凌依莎胸口翻騰,虛軟邁步。

她緩慢的走向五里亭,邊走邊抹著臉上的淚水。

「浩騰。」她狼狽地低著頭,悶悶地喚著。

見她出現,渾身散發冰冷之氣的宇文浩騰上前兩步,一把將她大力的擁入懷中,臉色比一身玄色的衣裳還要陰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哽咽的道著歉,泣不成聲。她什麼也不想說,只能不停道歉。

宇文浩騰的目光閃過一陣殺意,商羽給他的密報正藏在他的袖子里。

「妳一定是在為了遲到道歉吧?迷路了嗎?今夜的霧真是惱人。」她若是敢為其它事情說抱歉,就別怪他下狠手。

「嗯。」靠在他寬闊的懷里,凌依莎猛點著頭,她現在情緒很復雜,不想說出江騰的事。

「我不在意,再久我也會等的,因為我知道妳最終還是會回到我的懷里。」他猿臂收緊,緊緊地圈住她,彷佛她就要消失一樣。

「我好累,送我回去好嗎?」感受到他的霸氣執著,凌依莎現在心亂如麻,喃喃地請求。

宇文浩騰咬牙,克制著心中猜疑,體貼地送她回到回春樓,見她睡下了才離開她的閨房。

沁陽城的冬霧漸濃,層層似雲似露的水氣也無法安撫這個難眠的夜晚,也掩不住去而服返的宇文浩騰駐足樓前的淒清身影。

棒日一大早,芸媽媽來到凌依莎的房里,小心地問︰「女兒,昨夜出事啦?太子爺怎麼在樓前站了一宿?」

「他沒走?」一夜不得好眠的凌依莎,眨眨紅腫的眼楮吃驚道。

「哎唷,小莎怎麼哭了?是太子爺欺負妳了嗎?這可如何是好?」

「娘,不是的,不是妳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回事?」

「江騰回來了。」芸媽媽為之一愣,「江爺回來了?」瞧女兒憂郁的神情,她能明白她的為難。

「娘叫廚房給妳熱點湯,別太難為自己。」哎,男女情愛之事,旁人幫不上忙也做不了主。

「謝謝娘。」她感激芸媽媽的不再追問。

雅致的閨房里再度剩下她一個人。

前程往事晃過心底,從來到海極皇朝開始,她不敢奢望被愛,能活下來已是奇跡,然而老天厚待她,在舉目無親的海極,命運給了她友情和愛情。

她不想傷害他們任何一個,她一樣珍視他們的感情。

她對浩騰魂牽夢縈,自初見起,她的心已不由自主的追逐著他的身影,即使誤會橫生,她也不曾真正怨恨過他。,對于江騰,她則是羞愧難當,內疚地回想起他細心的照顧,她竟然在無數次的笑鬧中,誤將他的真心視為哥兒們的情誼,她錯得離譜。

不做出決定,傷害永不會止息,深刻的明白這一點,她心中已有定論。

※*※*※*※*※*※

「準備告訴我結果了?」站在蕭瑟的風中,江騰沁藍的袍子隨風翻飛。

「我想知道,不論我如何決定,你是否願意一直當小莎是最好的朋友?」

江騰閉起淺褐色的眸子,掩飾痛苦,也不願看她淚漣漣的樣子。

「有一天,如果你和我身陷沙漠,我會毫不猶豫地將最後一口水讓給你,哪怕我會渴死;我會在寒風中替你取暖,再危險也會為你勇敢起來,相依相伴驅走孤獨,如果有好吃的食物我會與你共享,有一份珍寶我會跟你平分。我希望看你得到幸福,與心愛的姑娘成親。我會十分開心的為你們準備婚禮,找到天下最好的琴、請樓里最美的姑娘為你們奏樂起舞……」

「妳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幻想著你的婚禮,我也想著自己穿著嫁衣的樣子,我試圖畫出我們在一起的可能性,可我腦海里映出的身影卻是……我騙不了自己。」

「別再說了。」江騰承受不住心痛,眼內布滿可怕的血絲。

凌依莎哀傷的看著他,心疼著他的心痛。

「不,我不認為一切結束了,」沒有頹喪多久,江騰立刻振作起來,黝黑的俊顏上有著無比的堅定,「小莎,妳只是一時迷惑,因為我離開太久,現在我回來了,他根本就不配擁有妳。」

「江騰,是我……」

「小莎。」江騰不改溫柔地撫過她烏黑的發絲,「我帶妳離開這里,我不要做什麼三皇子,也不要海極,我只要妳。我們從這里出法,離開海極國,不會再有折磨,也不再有宇文浩騰。」他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攬入懷中。「我們去任何妳喜歡的地方,吃任何妳喜歡的東西,給妳找天下最好的巫師學習佔星。我會實現妳所有的願望,甚至妳可以不愛我,只求妳別離開我。」

擁緊懷里的可人兒,他深情急切地將唇貼在她的貝耳上訴說著。他要逃出有宇文浩騰存在的沁陽,他要霸佔整個依莎。

凌依莎呆愣在他懷里,曠野中的寒風灌入她的單衣,凝結她的血液。

「不,江騰,不可以這樣。」她哭泣,拒絕,拚命地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妳寧願選他也不選我?」江騰嘶啞的問道,他不甘心,明明是他先認識她的,她卻從沒給過他愛的機會。

依莎的拒絕徹底激起他的憤恨,他不甘心,依莎是他的,怎能容別人奪去?

無情的事實抽空他所有理智,再冷的風也澆不熄他胸口升起的火焰,失去理智的他發了狂的將依莎按在地上,傾身深深吻住她的唇。

她的甜美讓這個吻變得越來越火熱,一路從依莎的芙蓉面上滑到她雪白的頸間,再到她因為掙扎而微微敞開的衣襟內。

拍!一個巴掌打偏他的頭。

凌依莎掌心火辣辣的痛,她從怔住的江騰身下爬出來,擁著自己坐在地上。

「依莎,對不起。」驀然清醒過來的江騰不敢相信自己對她做了什麼,依莎手腕上的瘀青正控訴著他的暴行。

「沒事……」依莎勾起唇,想擠出微笑,可眼角的淚水破壞了她的努力。

「小莎,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想傷害妳的……」江騰懊悔不已的道著歉。

看著她的淚和顫抖不停的身子,宇文江騰覺得自己實在太該死了,他漸漸冷靜下來,知道做出這種事情的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擁有小莎的愛了。

即使如此,他仍溫柔的勸著她,「小莎,就算妳不選擇我,也不該是跟他在一起,他不配擁有妳。因為他將來是海極之君,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必須有眾多妻子,也許是為了平衡權力,有時是拉攏異幾。他的愛注定不能只為妳存在,他的愛會傷害妳。」他搶走依莎,除了愛,更多是希望她能一輩子開心幸福。

「江騰,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知道他仍是那個惦記著她、護著她的江騰。

「那個男人選妃的奏折已經呈到父皇面前了,小莎,醒醒吧!在海極,他娶多少女人都是理所當然的事。以往妳不是常說,要愛就愛一個人,對方也要如此,不是嗎?」

「我們可以不說這些嗎?江騰我想吃東西,我想再嘗嘗你帶給我的果仁卷。」拉攏散亂的衣襟,整整凌亂的發,凌依莎笑著站起來,笑容里揉著心酸。

「對不起……」江騰心中一痛,傾身過去攬著她,「好,妳總算有四彩米之外愛吃的東西了。」

「我跟你說──」她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刷刷刷,數把利劍出鞘的聲音響起。

棒著重重芒草,幾百位身著鐵甲的禁軍一圈一圈地圍住兩人。

「宇文江騰,你不是回來徹查貴族犯上作亂之事嗎?怎麼現在卻找上我的女人了?父皇真是錯信了你。」神色陰鷙,語若寒冰的宇文浩騰驅馬緩緩前來。

「不要以為自己是太子,天下女人都是你的,你欺騙了小莎,還怕別人告訴她嗎?」宇文江騰不甘示弱地道,心中隱隱有絲悲哀,他們兄弟注定要因愛上同一個女人而反目。

宇文浩騰的情緒並沒有因他挑釁的話而起波瀾,卻在他掃過依莎破碎的衣裙、頸上的曖昧紅痕時失控。「江騰,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否則我絕不會因手足之情而對你手下留情。給我抓住他,他若反抗,格殺勿論。」

他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禁軍立即一涌而上。

「宇文浩騰,你要清楚自己的身分,你給不起她幸福。你想把小莎困在宮廷里嗎?你給不起她自由和專一的愛,而我能!」

「浩騰!」凌依莎驚懼的大喊,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想阻止他們手足相殘。

靶覺到危險,江騰轉身想擁住伊莎,卻撲了個空,他迅速抬眼,只見他大哥已飛身過來帶走哭喊的依莎。

「三殿下,小心!屬下已把駐扎城外的人馬調派過來。」獵鷹、蒼鷹自遠處飛掠而來,從外圍切入救主。

「宇文浩騰,你放開依莎!」和手下會合,江騰一邊格開刺來的兵刃,一邊絕望地看著宇文浩騰橫抱住依莎離開。

他痛苦又無奈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帶走,與他漸行漸遠,可他竟無力追趕。

被強行帶離的凌依莎早已泣不成聲。「你放我下來,嗚嗚嗚……江騰,不要殺江騰。」她號啕大哭,在宇文浩騰的懷里掙扎起來。

死死握住她的柳腰,宇文浩騰氣黑了臉。她愛江騰?比愛他還多嗎?那些淚水是為了誰?她竟當著他的面為另一個男人哭泣?猜忌撕扯著他的鐵石心腸,讓人不舒服的嫉妒感吞沒掉他鋼鐵般的自信。

他從不曾惶恐害怕,從不曾因一個女人而有想毀滅一切的沖動,但現在卻因為她而幾近失控……

「你不可以那樣對江騰,他是你的弟弟!」他為什麼不說話?凌依莎哭紅了眼,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身後的廝殺仍如火如荼的進行,宇文浩騰頭也不回,將依莎塞進早已備好的軟轎中。

「你放過江騰……我跟江騰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只是朋友,你不要亂想……」她迫切的解釋卻被他狂猛的吻堵住。

他幾近瘋狂的吻著她,他扯開她的衣襟,看著那冰肌雪膚上的紅痕,他不放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粗暴的舌忝舐吸吮著,遮蓋住令他妒火狂燒的痕跡。

只是朋友嗎?如果只是朋友怎麼會在這麼私密的部位留下深烙的吻痕?他不相信。

宇文浩騰的憤怒爆發,她竟然在他面前一再地哀求他放過江騰,那些刺眼的吻痕幾乎毀掉他所有理智,他的皇弟竟然與她心愛的女人糾纏不清,傷他至深!

他的粗暴嚇壞了她,他的不信任傷了她的心,她心如刀割卻又對一切無能為力,凌依莎啞聲道︰「送我回回春樓。」

「不行!從現在開始,妳一定要待在有我的地方。」

「送我回回春樓。」他已經不信任她了,他眼里滿是刺傷她的猜忌,再這樣下去兩人只會更加傷害彼此。她愛他,卻得不到他的信任,她無法在這樣的狀況下面對他。

「絕不行。」

兩人對峙,折磨彼此傷痕累累的靈魂。

見到她哀傷的水眸再次泛起淚光,宇文浩騰的胸口好似被猛擊一記,他氣怒難平地吼道︰「去回春樓。」

轎夫得令,轉向下城。

路途中兩人之間是沉重的沉默,她害怕自己在他面前崩潰,他則揣測著她的心意。

到了回春樓,他親自送她回房,凌依莎在房門外停下,絲毫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

兩人再一次沉默的僵持。

宇文浩騰咬緊牙關,阻止即將暴發的怒氣,最後憤然轉身,背影寒意駭人。

「江騰如果有什麼事,我絕不原諒你,哪怕……」她愛的人是他。

她的話猶如一柄利刃,穿透他的胸膛,一股腥甜的味道沖上喉頭。她是在告訴他,她愛的人是江騰?

握緊剛硬的拳頭,他頭也不回的離去,獨留下焦急心疼,滿身是傷的依莎。

※*※*※*※*※

宇文浩騰離開後,凌依莎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有感覺到娘在生氣,在碎碎念,還幫她沐浴,哄她入眠;小桔和棠英好像在床邊哭泣,然後她就無力睡著了。

本咕咕咕──

窗外傳來的異響驚擾了睡不安穩的她。

牡丹雕花繡窗外天色灰暗,看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莎小姐,莎小姐。」窗下有男人在叫她。

她揉揉紅腫酸澀的眼楮,賴在床上不想起身。

「莎小姐,我家三爺派小人來傳話。」

「江騰?!」依莎猛地彈起來到窗邊,推開繡窗,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可她已听出來人正是獵鷹。

「小姐放心,三爺沒事,聖上將三爺召回宮中,恐怕一時半刻月兌不了身,三爺讓小人來問小姐可好?」

「我很好,叫江騰放心。」

「小人會如實轉告。三爺還讓小人告訴小姐,再過四天,三爺即將返回邊關,要小姐自個兒保重,等戰事稍緩,他定盡速回驚。小人告退。」窗外掠過一道黑影,獵鷹離開回春樓。

邊關談判破裂,宇文江騰身為軍中主帥,必須再趕赴疆場坐鎮。他沒事,胸口的大石落地,她深深地吐出長氣,任由冰冷的空氣襲擊她僅著薄紗的身子。她知道,沒有造成兄弟相殘的悲劇,全因浩騰為她做出讓步,否則霸道如他,定會使事情鬧到一發不可收拾。

沉浸在兩人平安無事的喜悅中,她沒料到,自己站在窗邊如釋重負的表情,全都進入一雙深邃無波的眼底。

「殿下,該回去了。」銀狐隱身街角,輕聲說道。

「她的心到底屬于誰?」他既困惑又心痛,充滿猜疑。她口口聲聲說她跟江騰只是朋友,可她的反應卻一再的證明她對江騰的感情並不單純!事實已在眼前,不確定的心情更加混亂,他很想相信她,可卻說服不了自己。

「殿下!」

「你回去。」他要看著這個女人。她是他的,從心到人都是。可是該死的!她竟然如此不愛惜自己,僅著單衣迎著寒涼冷風,她瘋了嗎?即使懷疑她的心另有所屬,他仍卦心著她。

「殿下,聖上若是發現你離開宗祠,一定會大發雷霆。」

知道他們兄弟鬩牆,同光皇帝將太子及三皇子召入皇宮,一起關入宗祠反省。

「你以為我怕那個軟弱的老頭?」他露出邪魅冷笑。

「求殿下以大局為重。」宇文浩騰再回首,見繡窗已輕輕掩上,隔絕了他與她的連系,才死心離去。

翌日,吹了一夜寒風的依莎果真沒逃過風寒侵襲,她昏睡不醒,灼熱的體溫嚇壞了寵女上天的芸媽媽。

「請大夫,快,你們都給我快點!暖爐,小桔去把炭盆燒得旺旺的端過來。」

躺在層層紗帳內的依莎,裹緊棉被呆呆地望著帳頂出神,對帳外的聲響充耳不聞。她身體酸痛,喉嚨里像是填滿沙子,腦袋像是灌了鉛,又重又痛。

三日過去,哪怕大夫、小桔、芸媽媽、瑩霜都像走馬燈似地圍著她轉,她的風寒仍絲毫沒有起色。

芸媽媽高價求來的保命丸,她咽下又再吐出來,大夫開的湯藥,味道難聞到她無法入口,嚴重的風寒正狠狠的折磨著她。

生病讓她脆弱起來,有時她甚至在想,也許這也是一條回家的路。

她想念學校、想念學姊、想念江騰的呵護陪伴,更想念那個深深牽動著她的心的男人。可是無論她有多想他,卻見不到他,自從那天他離開後,就再也沒找過她了,他生她的氣了嗎?她也氣他,氣他的不信任、氣他不來看她,可生病又讓她特別想他。

持續的高熱依然不退,不論芸媽媽與大夫如何努力,還是不能阻止她陷入昏迷。

在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熟悉的身影朝她移近,那人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吐出的滾燙氣息被反射回來,她甚至聞到他好聞的氣息。

她汗濕的臉頰被溫暖的大掌撫過,接著將她拉進溫暖的懷里。

那人緊緊摟著她,用細密溫柔的吻貼上她沾滿冷汗的肌膚,他的吻很溫暖、很溫柔,她從他的吻中感覺到他的心疼不舍。

他的吻輕柔細膩,吻得她彷佛像要飛入雲端,不舒服的感覺逐漸淡去。

她穿在身上的紗質中衣被輕輕褪下,然後是濕透的肚兜。她修長的雙腿、縴柔的玉臂、嬌挺的胸房,一一展現在他的視線里。

她流著香汗的軀體如碧湖中慵懶的睡蓮,如此誘人,灼熱的吻欣賞眷戀地劃過,其中含著深深的克制。

突地,一股嗆人的氣味滑入她的口中,她的喉頭刺痛,想嘔出來,卻被強悍的吻阻止。他吻得極深,不允許她再將藥吐出來。

被迫咽下藥丸,她的眼角流出一絲晶瑩珠淚。

確定她服下藥後,他的吻驟然撤離,一股無名的失落在她心間涌起。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變輕,帶著的啞聲道︰「我要離開沁陽,去處理一些要務,妳多保重。想吃什麼就吩咐娑羅去辦,御廚們都留在別館里。」

離開沁陽的決定,他深思已久。她與江騰的糾葛,徹底毀去他的冷靜,這樣的相互折磨,遲早會磨光兩人的感情,他承受不住這樣的結果。

罷巧南方的洛親王不但穿上了龍袍,還四處招兵買馬,勾結虎國使臣,蠢蠢欲動,眼見兵禍當頭,一直猶豫不決的父皇終于改變決定,放手讓他大刀闊斧地清除那些貴族敗類。父皇已下只命他嚴懲叛黨,穩定政局,永保宇文氏的江山。

听他說要走,他要丟下她一個人嗎?凌依莎驚慌地揮動雙手,嗚咽出聲。不……別走!

但她握住的,除了層層雲帳外空無一物。強烈的恐懼感直擊她的心髒,她奮力的從混沌中醒來,可除了床邊的炭盆里還冒著火星外,屋中只有她自己一人。

驟然升起的心痛逼出她眼底更多的淚水,依莎低頭審視自己不著寸縷的身軀,上面深深淺淺的痕跡像是他最後的告別。

他走了……酸楚的情緒逐漸膨脹,她的世界搖晃不停。即使是當初來到海極,她都沒如此絕望過。

「回來,請你回來……」擁住錦被的凌依莎號晦大哭,陷入無邊的痛楚。

進入深冬的那一天,她的心蒙上風雪,沉入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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