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看妳把頭發放下。」
君蒼昊那雙挑剔的眼光微微瞇起,不甚滿意的說。
「……」
「還是妳要我親自動手?」
她惱怒的扯下發圈,讓一頭青絲柔順的垂落在肩頭上,感覺自己像個傀儡,被迫穿上他喜歡的服裝和飾品,任由他擺布。
「走吧!」君蒼昊滿意的打量一眼,這才牽住她的小手往外走。
嘉欣踩著新的高跟鞋,吃力的跟上步伐。「要去哪里?」
「妳不想先去銀行把債還清?」他問。
「我……」
他淡諷她的一味逞強。「妳可以繼續掙扎下去,直到債務的金額高到妳無法償還,到時妳該怎麼辦?」
「那麼我欠你的錢又該怎麼還?」嘉欣不傻,這才是她不想收下的原因。「我要怎麼要回我的自由?」
君蒼昊扯動一邊的嘴角,在陽光的映照下,那俊美深刻的臉孔卻讓人生畏。「我會讓妳知道的。」
當他們走向停在外頭的黑色加長型座車,夏夜已經恭候多時了,也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
「大少爺早!彼小姐早!」
穿著制服的司機恭謹的打開車門,讓他們坐進最後頭的座位,這才回到駕駛座,待夏夜也坐進身旁的位置才發動。
她瞪著還被緊握在男性手掌心的小手,試著抽回。「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誤以為他怕她跑了。
「可是我喜歡這樣。」君蒼昊笑譫的說。
嘉欣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成功。「你……」
「難道妳寧可我吻妳?」他的話引來她的怒目相對。「兩樣讓妳來選,看妳要哪一種,妳瞧!我是不是很民主?」
「你這叫恐嚇!」她憤而嬌斥。
他笑不可抑,「原來在妳眼里這叫恐嚇,顯然我們的認知有很大的差異,不過至少我昨晚放過了妳,沒有強迫妳就範。」
「我該說謝主隆恩嗎?」
君蒼昊笑彎了俊眸,嘉欣這才知道,原來冷峻殘酷的雙眼也可以如此迷人。「免禮!」
「噗!」坐在最前座的夏夜再也憋不住的噴笑,深怕主子真的龍顏大怒,用眼神射出血滴子,趕緊按下開關,讓前後座之間的隔音玻璃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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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姊辦的那張現金卡的銀行,銀行經理接獲通知,匆匆忙忙的出來迎接貴客到來,還親自領著他們走進貴賓室。
「……請顧小姐在這個地方簽名蓋章,這筆現金卡債就還清了,剩下的一樣會存在妳的戶頭里。」他誠惶誠恐的說明。
嘉欣勉強的笑了笑,簽下自己的姓名,心里也明白這些貴賓級的禮遇是因為君蒼昊的關系,這就是現實。
離開銀行,她默默的坐在車內,不發一語。
是不是無論自己如何掙扎,如何堅持,都一樣擺月兌不了他的糾纏?嘉欣身心俱疲的忖道。
「大少爺,您的電話。」此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夏夜可不敢隨便敷衍對方,馬上將手機傳給他。「是老夫人親自打來的。」希望讓主子有心理準備。
君蒼昊眉毛一挑,接了過去,用透著隱忍怒氣的嗓音和祖母對話。
不想去接收他們的談話內容,嘉欣把視線落在車窗外,不期然的瞠大了眸,她竟看到在對面車道上的魏志希!
她的眼眶不禁紅了,多想張口叫他,卻發不出聲。只見他正把機車停在路邊,而那個原本只屬于她的後座上,卻坐著另外一個女人。
當那女人把安全帽拿下,嘉欣一眼就認出,她就是他們的國中同學謝婉儷,在學校時她們還是最好的朋友,一起上廁所,一起討論功課,說些女生的小秘密和俏俏話,去年還在同學會上見過,所以她不會認錯人的。
她想不透魏志希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可是座車已經開遠,很快的就看不見他們。嘉欣知道自己傷透他的心,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可以解釋兩人之間的誤會;可是若是說了,魏志希絕不會原諒他的父母,說與不說都很為難。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請祖母不要再管我,我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已經夠了!」
嘉欣的心思被他怒火高漲的吼聲給拉了回來,一轉頭,就見君蒼昊寒著俊臉,朝電話那一頭的人低咆,他說話的速度很快,所以她只能听懂幾個片語,他們似乎談得不甚愉快,即便對方是他的親人,他依然無禮的直接掛斷。
「你連跟自己的祖母說話,都用這種沒教養的口氣嗎?」她真的看不過去。
他壓下怒意,冷嗤一聲,「就算是我的親人,也休想掌控我,不過我倒很訝異妳會替她說話。」
「我不是在替她說話。」嘉欣反駁道。
君蒼昊側身瞅著她,「妳知道她在電話里跟我說了些什麼嗎?她要我不要糟蹋妳,要我放過妳。」
小臉登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很意外吧?不過妳不要誤解她的話,她真正的意思是,要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而不是一只想飛上枝頭的麻雀。
「當初我父親表明要娶我母親時,她也是這樣阻止過他們,只因為我母親是一個礦工的女兒,門不當戶不對,就算我母親進門了,據說她也從來不曾給過她一次好臉色,所以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讓她來掌控我的生活。」
「你該听她的話。」他們果然是祖孫。
「為什麼?就因為她是我的親祖母嗎?」君蒼昊冷冷一笑,「她已經老了,現在是我在當家主事,整個秦皇集團都只听我一個人的,妳以為她還有多少力量來指揮我。」
她一臉寒心。「你們這些人真可怕。」
「就算是親人,能夠擁有權勢才是最大的。」他也不諱言的說。
嘉欣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瞪著他。「我只听過權勢會令人腐敗。」
「沒錯,但絕對不會是我。」
「我倒認為快了。」她從不知道自己也懂得諷刺別人,遇見這個男人之後,真的激發了她潛在的戰斗本能。
他扯唇低笑,「如果秦皇集團真的滅亡了也好,我還是有能力再創造另一個帝國,權勢不是靠祖宗的庇蔭,而是自己去建立的。」
「總有一天你會像秦始皇一樣被推翻。」嘉欣真心詛咒他。
君蒼昊笑得胸膛上下起伏震動。「妳忘了,秦始皇可是壽終正寢,被推翻的是秦朝,是他的兒子,如果我的兒子也是那麼無能的話,被推翻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成王敗寇。」
「你!」反正她都說不過他,干脆就別說了。
「還有什麼要說的?」他戲譫的問。
她氣鼓了雙頰,把目光轉到車窗外。
「呵呵!」君蒼昊笑睇著她氣結的模樣。
沒過多久,座車上了濱海公路,往瑞芳的方向行駛,一路上風景宜人,漸漸讓嘉欣的不滿情緒獲得紓解。
「我們要去哪里?」
君蒼昊唇角的笑意微斂。「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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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地超過200坪的私人墓園里,背山面海,可說是氣派中又帶有簡樸感,這里是地理師眼中「後有靠、前有寶」的福地,然而之所以會買下這塊地的原因,則是因為君夫人就出生在這兒,這里是她最愛的故鄉。
座車穩穩的開上斜坡,就看見路旁矗立著一大塊花崗石,上頭刻著用紅漆寫的「百合園」,因為在墓穴中安眠的君夫人生前最愛的花就是香水百合了,所以才以此命名。
嘉欣跟著下車,就見還有兩輛黑色轎車已經停在旁邊,十幾名身穿黑色西裝、帶著耳機的彪形大漢早已散布在四周,已先探查過地形。
「大少爺,您來了!」
這時,一名白發稀疏的老人走向他們,他是多年來負責看守墓園的管理員,也是君家少數信任的僕人之一。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听說你想退休了?」
「是的,大少爺,我老了,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老人微駝著背說。
君蒼昊兩手負在後頭,沉吟兩秒,「我知道了。」
「謝謝大少爺。」知道他這樣算答應了,于是退到一旁,進入今天的正題。「兩位少爺前幾天都已經分別來祭拜過了。」
「他們這次的動作倒是挺快的。」他的口氣听不出是褒還是貶。
老人也伴隨在身畔,緩緩的走向那座布置得優美典雅的墓地,果然上頭已經擺滿了香水百合。「其實夫人會比較希望三位少爺一起來看她。」
「她的願望不太可能實現。」盡避是孿生兄弟,並不代表就會友愛。
不再多說什麼,老人依照往例,點了三炷清香給他。
棒著一段距離看著君蒼昊一反平日傲慢的態度,嚴肅尊敬的為亡者上香,嘉欣不難理解他對母親的感情,畢竟母子連心。
「夫人是在生三位少爺時,心髒病發作過世的。」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的夏夜狀若無意的說道。
她抬首瞅他一眼,「那麼他都沒見過他母親?」
「是的,三位少爺是分別由專任的保母帶大的。」他說。「而且三位少爺從小就各過各的生活,互不聯絡,甚至想見上一面都很難,也只有每年這個時候才會飛到台灣掃墓,算是他們唯一的默契。」
嘉欣苦笑一下,「一個已經夠難纏了,居然還是三個。」
「這點顧小姐不用擔心,因為妳只需要應付大少爺一個就夠了。」口中說著,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向靜靜佇立在墓碑前的高大背影。
君蒼昊動也不動的站著,仿佛真的在哀悼什麼……還真有那麼一點寂寞。
嘉欣搖了搖頭,甩掉無聊的想象,她不應該把「寂寞」這兩個字和這個作風強勢、無禮的男人畫上等號,那太好笑了。
甩掉莫名的情愫,「我想先回車上了。」說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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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頭用毛巾擦干頭發,嘉欣的眼角又瞄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給魏志希。
她多想听听他的聲音,和他說幾句話,還有問他,他和謝婉儷是怎麼回事,這個念頭已經盤旋了兩天,兩人共騎的畫面始終在腦海中浮現。
將折迭式的手機握在掌心當中,鼓起勇氣掀開機蓋,深吸了幾口氣才按下撥號鍵,凝听著單調的音樂,等待它被接起。
「喂?」是個女人的聲音。
嘉欣呆住了,有好幾秒鐘反應不過來。「妳是……婉儷?」不要是她!千萬不要是她!
「我是婉儷……妳是嘉欣對不對?」
真的是她!「對。妳、妳怎麼接志希的手機?」
「他還在睡覺,我怕吵到他,因為他忙到今天凌晨三點多才睡,我想讓他多睡一會兒,今晚就不要去做生意,休息一天好了。」謝婉儷用著異常關切的口吻解釋著。
「嘉欣,妳怎麼可以丟下志希一個人到夜市賣甜甜圈?幸好我前幾天遇到他,反正我也沒事,剛好可以幫上忙。」
她一時語塞。「我……他還好嗎?」
「他累癱了,一倒在床上就睡得不醒人事,就算我月兌光衣服躺在他身邊,恐怕他也沒感覺。」謝婉儷狀似開玩笑的說。「呵呵,我當然沒那麼做啦!妳不要當真,只是我以為你們會一起擺攤做生意,我還問了志希很多次,他都不說。」
「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瑟縮了下。
謝婉儷反過來責怪她。「再怎麼說也不能丟下志希一個人那麼拚命,萬一累壞身體怎麼辦?」
「婉儷……」她听出一些端倪。「妳是不是喜歡志希?」
對方沉默了十秒。「對,早在我們念國中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可是因為我們是同班同學,而且妳比我早認識他,所以我就不跟妳爭;但是現在不同了,妳再不陪在他身邊的話,那我就要搶走了。」
「婉儷,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又怎樣?那都是過去的事。我還是忘不了志希,所以妳不要怪我。」她理直氣壯的說。
嘉欣急切的想要解釋什麼,電話卻被切斷了,只听到嘟嘟聲響,她試著再打過去,卻被轉到語音信箱,任她打了幾通都一樣,心里更焦急了,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和志希真的會分手。
迅速的換掉睡衣,嘉欣打算現在就去找他,解釋清楚,不料才走到房門口,門就被推開了,跨進門的君蒼昊皺著眉頭看著她。
「妳要去哪里?」
她想推開他,「我要出去!」
「我問妳要去哪里?」他扣住她的手腕,冷聲質問。
「我要去找志希,我要告訴他所有的事。」
君蒼昊「砰」的一聲將門甩上,神情冷冽的將她拖進懷中。「妳以為這樣就可以挽回一切?以為你們又可以跟過去一樣?」
「對!志希知道了會諒解我的,他不會再誤會我……放開我!」她朝他又推又打的。「我要去找他。」
他下顎抽緊,俯下頭顱攫住她的唇瓣,這番毫不尊重的舉動讓嘉欣先是驚愕,接著便是劇烈的掙扎。
她使盡全力的抵抗他的強吻。「唔……不要……」
「妳已經屬于我了。」他氣她居然還想著那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寧可過苦日子,也不肯順從自己。「妳是我的!」
「啊……」發覺自己被壓在床上,她驚叫一聲,「你要干什麼?你說過不會強迫我……不要……」
君蒼昊的嘴巴順著頸項往下滑,大手撥開她的上衣,吮上她縴細的鎖骨。「是妳逼我的……不要隨便挑戰一個男人的耐心,否則妳會失望的。」
「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嘉欣哭啞了嗓子,握緊拳頭想朝他打過去,卻被他抓開;雙腳不管怎麼蹭動,就是被他強勁有力的大腿壓得死死的。「我恨你!我恨你!」
他的頭顱往下移,來到敞開的前襟,柔軟的胸脯成了最大的目標,那層薄薄的蕾絲胸衣也抵擋不了他。「妳的恨影響不了我的決心。」
嘉欣感覺到他的嘴如何的吮咬著,全身倏地僵硬,除了哭叫,根本制止不了他。「不要……嗚……」
救我……志希……快來救我……
她不知道她真的叫了出來。
「除了我之外,我不想再听到妳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君蒼昊用力拉扯她的牛仔褲,直到兩條潔白的玉腿從褲管中掙月兌出來。「妳最好記住這一點。」強烈的佔有欲讓他想殺人。
杯起雙腿,嘉欣用盡全力踢向他,但還是被他迅速的捉住腳踝,沒有成功。「我恨你……不要踫我……」
將她身上僅剩的遮蔽物也扯落,丟到床下,瞅著她多此一舉合緊雙腿的動作,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他。「難道妳不知道妳越抗拒,我就越想得到妳嗎?」
抬起潮紅的俊顏,盛滿欲火的雙眼睇著她果裎的上身,不算豐滿的胸型,卻美好的讓他能夠一手掌握,足以點燃男人的獸性,然後往下欣賞,勻稱的雙腿讓他恨不得馬上分開它們,再將自己既狠且深的埋進其中。
嬌軀不停的顫抖,只能緊閉上雙眼,不願去面對即將遭到的命運。「即使你得到我的人,我也永遠不會愛上你……我只會恨你。」
君蒼昊扯開身上的藍色睡袍,同樣赤果的身軀覆上她的。「那就盡避恨我吧!我不在乎……怎麼不反抗了?」
「反抗有用嗎?我的力氣比不上你。」淒苦無助的淚水不斷從緊閉的眼皮中涌出來。
他將高漲火熱的抵住她的,雖然沒有進入,還是感覺到她的畏縮僵直。「妳總算學到一次教訓了,以後不要再讓我听到妳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嘉欣咬緊下唇,別開淚顏,打定主意不去回應他。
「妳真的很倔強。」君蒼昊眸光一閃,動作不再粗暴,轉而溫柔的她的胸脯,在長指的輕揉慢捻下,漸漸膨脹了起來。
她不由得微喘,胸口上下起伏。「你在做什麼?」
「我說過我沒有強暴女人的習慣,所以除非妳開口邀請我進去。」他說得露骨直接,因為要讓個女人在沒有「結合」之下還能達到高潮,對他來說並非難事。
「不可能……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嘉欣一臉痛恨的說。
君蒼昊揚高唇角,可是很樂意示範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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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頭一面系著領帶,一面睇睨著枕上那張滿是倦意的睡顏,君蒼昊輕扯下嘴角,不知該佩服,還是驚嘆她的意志力。
想到昨晚,她是如何在他身下哭喊,盡避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來臨時,她還是一樣咬緊牙關,就是不肯松口求他快點滿足她,寧可在無法宣泄的痛苦中掙扎。
這還是君蒼昊頭一次遇上這樣勢均力敵的對手,不枉費他用盡心機才將她留在身邊。
他低笑一聲,覷著她眼下的陰影,真想笑她愚蠢,難道她不知道經過昨晚的「接觸」,即使沒有真正的「進入」,她的身體已經算是屬于他的了,那麼她休想再回到男友身邊,君蒼昊可不相信有幾個男人會不計較。
知道她不會那麼快醒來,剛好可以趁這時間處理一些事情,畢竟他不可能在台灣待太久。
「大少爺早!」見他終于現身,夏夜笑吟吟的上前,「顧小姐還在睡?」密切注意主子的一舉一動可是自己的職責。
君蒼昊橫他一眼,「多事。」
「是。」雖然挨訓,還是帶著笑容。「對了,大少爺,在總公司待命的右丞相剛剛來過電話,他想知道大少爺何時回去?」
「該回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回去。」君蒼昊套上西裝,往餐桌上坐下,打開餐巾,管家適時的端來銀盤,上頭有著廚師專門為他制作的早點。「等顧小姐醒了,也為她做一份。」
避家頷首.「是,君先生。」
「今天早上十一點是『百合國小』動土的好時辰,大少爺下要忘了去舉行儀式。」這間位于瑞芳的學校是君夫人生前的願望之一,希望能為自己的家鄉盡一份力,讓那些生活貧困的孩童有學校可以就讀。
他擱下刀叉。「你什麼時候從隨扈變成我的秘書了?」
「沒辦法,因為大少爺這兩天心情不太好,誰都不敢打電話來打擾,所以我只好委屈一點。」夏夜說得好不無辜。
「誰說我心情不好。」他滿臉不悅。「還不去準備車子!」
夏夜輕咳一聲,「是,那顧小姐會一塊去嗎?」
「讓她多睡一會兒,不必叫醒她。」君蒼昊不以為她還有力氣下得了床。「還有誰敢在她面前多嘴,就給我滾!」
「是。」看來主子認真了,這可是其他女人從未有過的殊榮哪!
繼續拿起刀叉吃早餐,才吃了兩口,君蒼昊又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這麼寵她,因為她根本不會領情,再體貼的舉動也只會被她當作另有圖謀,想到這心里就直冒火,難道他就比不上那個叫魏志希的男人?他有什麼好?
「你說女人最想要什麼?」
「什麼?」夏夜以為自己听錯了,還夸張的挖挖耳朵。
君蒼昊沉下俊臉,不自在的說︰「你听得很清楚。」
「咳,是。」咽下喉頭的笑意,認真的想了又想。「我想女人最想要的應該是溫柔吧!這也是她們最抗拒不了的武器。」
他啐了一口,「溫柔?」君家的男人從來不需要這個字眼。
「這兩個字對大少爺來說應該不會很困難才對。」夏夜故意激他。
不願承認自己的無知,君蒼昊高傲的嗤笑,「當然不困難了,只看我要不要做而已。」
夏夜在心底偷笑。「女人是種吃軟不吃硬的動物,只要對她溫柔點,總有一天會臣服在大少爺的腳下。」
「這是在炫耀你很擅長嗎?」兩道冒火的眼神射了過去。
「當然不是了,屬下怎麼敢向大少爺炫耀,頂多是建議罷了。」他可不想被發配到邊疆,不過他還是認為主子把妹的功夫實在太爛,以為來硬的就行,說身上沒有流著秦始皇的血液,還真沒有人會相信。
「哼!」君蒼昊不想跟他做無聊的爭辯,用餐巾抹了下嘴,隨口一丟。「你先出去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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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滿是羞憤和懊悔的自己藏在被子里,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必去面對昨晚不堪的一切。早該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嘉欣重重的咬住拳頭,不想哭出聲,只要一想到身體被那樣玩弄,她已經沒有臉再去見魏志希了。
包令她懊惱、想不通的是,明明不愛他,卻為何會對他的有反應!想到這,她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喀」的一聲,听到房門開了,嘉欣不敢亂動,假裝還在熟睡當中。
君蒼昊來到床頭坐下來,俯下頭,打量著她刻意閉緊的眼皮,睫毛還在輕輕顫動。「既然醒了,就陪我出門吧!」
「走開!」瞞不過他,她也不想再裝了。
他佯裝沒听見,徑自說︰「妳再不起來,那我只好上床陪妳了。」
「你!」嘉欣氣結的睜眼。
「像昨晚的游戲我可以多玩幾次,直到妳心甘情願的順從我。」
她眸底涌出悲憤的淚水,「對你或許只是游戲,對我卻是屈辱,要我心甘情願,除非世界末日。」
「妳到底要我怎麼做?」皺了下眉,君蒼昊開始厭倦這種爭執。
「放了我!」
他下顎倏地抽緊,「不可能!」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嘉欣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君蒼昊怒氣一起,真想扯開被子,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佔有她,可是手才伸到一半,听見被子里傳來壓抑的微弱哭聲,只得硬生生的縮回去。
「妳好好的休息吧!我出去了。」該死的溫柔,他勉強自己不再逼迫她,起身踏出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