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事的最初……
26年前
熾焰堡的園子里,充滿了大人的笑語。
"武兄你看,承對我家的小襲兒多有意思啊!"
"可不是?我還沒看過他對哪個孩子這麼投緣過呢!"兩人開心大笑,一同望進涼亭里。
大人的笑聲渾然沒干擾了他的專注,兩歲的武承倚在搖籃旁,圓短的小臉托著腮際,好奇地看著里頭對他咯咯笑的粉女敕女圭女圭。
好小哦!他試探地伸出手踫她的臉頰,卻別她小小的手緊緊抓住,那奇妙的感覺讓他也開心地笑了。
"兒,來一下。"園子里,武父揚聲叫道。
"哦!"武承應了聲,又看了她一眼,才依依不舍地抽回手,搖搖晃晃地跑到武父身旁,"爹爹什麼事?"
"承,你喜歡小襲兒嗎?"商父半蹲子和他平視笑道。
武承擰起小小的眉想了想,而後開心地點頭︰"恩,小襲兒好可愛!"
"那,小襲兒給你當新娘好不好?"武父也蹲下來,開心笑道。
新娘?武承又擰起小小的眉,而後又開心地用力點頭︰"恩,好!"
小小年紀的他不懂那名詞的涵義,覺得只要能和那可愛的小襲兒扯上關系,就開心地猛點頭。
"咱們這親家結頂了!"聞言,武父愉悅地附掌大笑。
"武兄,你以後可得好好照顧我家的小襲兒啊!"商父也興奮地直拍武父的肩膀。
幣念著那可愛的小襲兒,武承忘了女乃娘教他,大人說話不可插嘴的訓示,扯著武父親的衣角,"爹爹,我可不可以去看小襲兒?"
"好,去吧!"
得了應允,武承立刻開心地蹦跳回去,才一踏進涼亭,高踞搖籃邊的侵入者立刻把他嚇停了腳步,墨黑圓滾的眼睜得大大的。
那是一只不知從哪兒溜進來的野貓,拱了背叫囂著,獨眼成了十字疤的長相更添了它的凶惡,那示威的叫聲,把武承嚇退了一步。見半途闖入的他被嚇住了,它才又得意地搖著尾巴,探頭看向搖籃里的獵物。
小襲兒在里面!武承顫抖著手,怯怯地去撥她,"噓、噓,快走……"卻反被惹怒的貓抓了一下,捧著受傷的手連退兩步,從沒見過這等凶惡動物,武承嚇得一張小臉沱淚欲泣,雙腿不住顫抖。
一擊成功,更加助長了野貓的氣焰,它甩了甩尾巴,好奇地看著搖籃里頭,開始伸爪去抓籃中揮舞小手笑得開心不以的小襲兒。
手上的傷痕還熱辣辣的,方才的教訓讓他知道要是它踫著小襲兒,那結果會很痛很痛!
小襲兒會痛痛!突然間,一股不知打哪兒生出的勇氣,讓他奮不顧身地沖上前去揪住野貓的尾巴,一把將它扯了下來。
"喵——"野貓驚跳,卻掙不開他的手,淒叫一聲,發了狠地又抓又咬他的手,頓時將他粉女敕的小手抓出一條又一條的血痕。
"嗚……"那椎心的疼痛讓武承忍不住哭了起來,卻是說什麼也不放手,就怕一放手,這疼痛就會落到小襲兒身上。
仿佛感覺到他內心的恐懼,搖籃里的開始放聲大哭,驚動了亭外的兩個大人。
"該死,怎麼會有野貓!"武父臉色一變,急忙沖進亭內。
野貓見情勢不對,卻掙月兌不開,怒叫一聲,更是發狠地咬抓。
"承,快放手!"商父見狀急忙叫道。
"不行!它會抓小襲兒!"武承哭喊,拼命搖頭。
武父連忙俯聲將貓尾巴從他手上抽開,混亂之余,連他的手也被咬上好幾口。得了自由的野貓立刻竄出亭外,隨即不見了蹤影。
"好凶惡的貓!"看了武承手上鮮血淋灕的傷勢,商父不由得怒道,"承來,叔叔帶你去敷藥!"
"不行,小襲兒哭哭了!"危機解除,武承第一個反應就是撲到搖籃邊,見兀自還掛著淚珠的小襲兒,正笑著向他揮舞著小手,才松了口氣。
一低頭可,看到自己流血疼痛的手,再想到那只野貓的凶狠模樣,方才遺忘的恐懼,此時全都回到了心頭。
"小小年紀就懂得保護小襲兒,看來,我家的小襲兒不嫁給他是不成的了。"商父見狀,又是心疼又是安慰地笑了。
"這下你可放心了吧?走了,進去了,不帶著小襲兒怕他不肯進去敷藥呢!"武父親抱起搖籃,笑著走出亭子。
"承,走吧……"商父托著武承的背,隨後走出。
小襲兒好好的,不會痛痛。想到剛剛小襲兒笑得開心的模樣,武承也笑了,這才安心地離開了涼亭。
是被攻擊,種下怕貓的因?還是怕貓傷害了小襲兒,才種下的呢?小小年紀的他和她,根本就無法得知,只知道他怕貓,仿佛天生與那會拱背叫囂的動物相克。
而在十六年後再次相會,他們也忘了曾有過這一段,忘了曾有過這麼一小段小小英雄奮不顧身地營救小佳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