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微醺低著頭,不敢看他那的人的目光,她雙手僵硬地緩緩褪去身上的衣裳,任白皙細致的肌膚一寸寸地在他面前。
在搖曳的燭光下,靳醴齊灼熱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流連。
當那包裹著她姣美身段的外衣自她身上滑落,露出她圓潤的香肩時,靳醴齊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沸騰燃燒起來。
此刻的她美得教人屏息!
清麗絕倫的嬌顏、玲瓏有致的嬌軀,足以教所有的男人為之心蕩神馳!
終于,她全身只剩下一件淡紫色的兜衣,可她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月兌下它。
「為什麼停下來?」
他深邃的黑瞳透著熾烈的。
看著他那充滿報復性的笑容,她知道他是故意要教她難堪。
「因為我實在做不來這種事!」連微醺握緊雙拳、迎視他的眼。「你放了我吧!現在的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非要我不可?」
「沒錯,我身邊多得是女人對我投懷迭抱,只可惜,現在我只想要你。」靳醴齊輕笑道,同時邁開步伐朝她逼近,盯著她的目光飽含掠奪之意。
「你別過來!」連微醺驚慌的神情就像個無助、慌亂的獵物般,只能做垂死前的掙扎,期盼他能大發慈悲地放了她。
「怎麼,你不想為你爹贖罪了嗎?」靳醴齊停下腳步,冷厲的眸中隱隱泛著怒意,顯示他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
聞言,連微醺的身子明顯地一僵。
「過來!」靳醴齊命令。
連微醺強壓下心中的慌亂與無助,緊咬唇瓣,踏著僵硬的步代朝他走過去。
在他冷驚的黑瞳盯視下,她只覺得心跳加速,全身也開始發燙起來。
突地,他毫無預警地將她摟進懷中,她還來不及發出驚呼,他熾熱的唇已密實地封住她的……
剎那問,往日的回憶全數涌向她!
她記起了他倆在荷花田的歡樂時光,也記起了他爹的慘死,更記起了他曾和另一名姑娘親密地走在街上……
想到這兒,她本能地在他懷中掙扎起來。
靳醴齊完全沒察覺到她的心思,此刻他只想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他的唇舌在她的口中不停地翻攪,掠取她的甜蜜;大手則靈巧地解下她的發簪,讓她柔順烏亮的青絲在他手中披瀉而下。
「唔……」他狂野的掠奪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渾身虛軟的依偎在他身上。
他纏綿輾轉地吻著她,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獨特的酒香。只是,那熟悉的酒香明顯地消褪許多,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她記得他也會這樣抱過她呵!
那次要不是有他,只怕她早已死在那場大風雪中……
就在她出神之際,他已將她放在床榻上。
「齊——」連微醺睜著驚恐的明眸看著他。
「別說話!」靳醴齊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他,更能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的每個表情。
連微醺听話的不再開口,只是用那晶亮的眸直瞅著他。
在凝望他的同時,她的心不覺閃過一陣心痛。
盡避他是懷著一顆復仇的心前來掠奪她清白的身軀,她卻無怨無悔!
為了贖罪,更因為愛他,是以她願意給他。
倘若這麼做能減輕他對她爹的恨,那麼,她所做的犧牲便值得了。
「如果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地原諒你們連家,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靳醴齊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他可以很輕易地看穿她的心思,更懂得要如何打擊她。「告訴你,這只不過開頭罷了,接下來只怕還有你受的。」
「只要能消你心頭之恨,你想怎麼做,我都絕無怨言。」連微醺露出一抹無怨無悔的笑容。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便會放過你!」靳醴齊倏地伸出手,緊緊攫住她的下巴。
「我從沒這麼想過。」要消除他心中的恨意談何容易,不過,不管再怎麼艱難,她都不會輕言放棄。
靳醴齊微眯起黑瞳,他知道她說的全是真心話。
連微醺緩緩地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稜角分明的臉龐。
這三年來,她真的好想他,常常想得心都痛了!
而今,他就在她身旁,可卻帶著滿身仇恨。
她心疼他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痛苦,也怪自己無力解除他心中的痛。
靳醴齊揮開她溫暖的小手,低下頭,再次吻住他渴求了三年的柔女敕紅唇。
他熾熱的火舌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來回逗弄,然後撬開她的編貝玉齒,探人她如絲絨般柔軟的口中,而他的大掌也緩緩地覆上她柔軟的胸前。
連微醺一震,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呼,既羞怯又慌亂地伸出雙手想阻止他。
「齊,別這樣!」連微醺漲紅了俏臉,困難地低語。
察覺到她的反應,靳醴齊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他用力一扯,那淡紫的兜衣便被扯下,他隨意地往後一丟,讓她姣好誘人胴體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丙然,她就如同他想像中的那般完美無暇!他灼熱的目光令她呼吸急促,心跳快如擂鼓,她忍不住以手環胸,卻教他霸道地抓住雙手,以單手固定在她頭頂上。
「醺兒,你真美!」靳醴齊的嗓音顯得有些暗啞,修長的手愛憐的輕撫她細致滑女敕的臉。
「齊……」看著他深情的雙眸,一時之間,她幾乎要以為他和三年前的他一樣溫柔多情,可就在下一刻——
「你是我的!這輩子你注定要以身體來為你那該死的爹贖罪!」
「齊,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連微醺低哺,聲音雖輕,卻十分堅定。
她也不知聲己是何時愛上他的,她只知道一看見著他,她便會迷失在他那深逐而又盈滿笑意的眼中。
她不敢奢望他會原諒她,可她希望他能讓她陪在他身邊,用她的一生來補償他!
看著身下星眸微眯的她,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愛戀讓他心中一動。
他放開了箝制她的手,或輕或重地揉搓著。
***
當暖暖的晨光自窗欞透進來時,雞啼聲也跟著響起,連微醺緩緩地睜開眼,映人眼底的卻是一室的寂然。
冰冷的床畔顯示他早已離開,她的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黯然。
不過,她也很清楚這只不過是開端,接下來只怕有得她受的!
可不管他打算怎麼待她,她都會勇敢地承受。
連微醺迅速地起身著衣梳洗,才剛打理好一切,房門便被人推了開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架著她去沐浴、又帶她來靳醴齊的房間的那兩名婢女。
「你起來了最好,省得我們還得等你!」先進來的婢女憐香面露厭惡之色地道。
「爺吩咐過,你得做完工作才準休息。」另一名婢女惜玉則無表情他說。「快跟咱們走吧!」
連微醺早有心理準備,她深吸口氣才道︰「走吧!」
***
「天啊!累死我了!」連微醺伸手捶捶自己的後腰。
趁著憐香、惜玉不在,她才有機會偷懶一下。
「什麼憐香、惜玉嘛!她們兩人跟名字根本就不相配!依我看,她們真該改名叫仗勢、欺人才對。」
她倆一早起來便要她燒飯,接著又要她去挑水,然後又丟給她一整堆的髒衣服要她洗!
她們真當她是鐵打的嗎?一整天工作下來,累得她差點直不起腰來!
「該死的靳醴齊!」雖然心知靳醴齊這麼做是想報復,可他這麼狠心地對待自己,仍讓她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偏偏她又敢怒而不敢言,誰教她爹對不起他呢?
「你在那兒叨念些什麼?還不快將這堆衣服洗干淨!」憐香不知在何時已來到她身邊。
「你凶什麼啊!我這不是在洗了嗎?」連微醺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洗完了記得去後院劈柴!」惜玉緊接著開口。
「什麼?要我劈柴?!」連微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我可是女孩子耶!」
「這是主子的吩咐,你抱怨也沒用!」憐香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看見她倆充滿敵意的神情,忽然,連微醺有些明白她倆為何會如此敵視她。
不再言語,她乖乖地開始清洗那堆髒衣服。
如果這麼做能讓他開心,那麼,她做就是!
只盼他心中的怨恨有一天能消褪。
***
拖著疲累的身子,連微醺忙完了所有靳醴齊交代的工作。
她強打起精神,堆起滿臉笑,就要往她娘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不料,卻教憐香、惜玉給擋住了去路!
「我的工作已經全做完了,你們還想做什麼?」連微醺晶亮的雙眸隱含著怒意。
「爺要你上澡堂去見他。」憐香臉上的敵意更深了。
「等我去見我娘後,我自然會去!」
「爺要你現在就去。」
惜玉開口強調。
「我偏要先見我娘,你們能奈我何?」見她們百般阻攔,連微醺的火氣也上來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憐香不懷好意地一笑,大步向前,用力地扯住連微醺縴細的手臂。
「你放開我!」連微醺掙扎著,可疲累不堪的她哪是憐香的對手?
「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別再自討苦吃。」惜玉淡淡地開口,眼中有著同情。
連微醺又掙扎了好一會兒,卻仍是徒勞無功,只有放棄掙扎。
憐香得意地拖著連微醺,將她往澡堂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