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風下之鄉 第九章
作者︰艾霓

季琳眨了眨眼眸,望著從帳篷上穿透下來的陽光,一時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她看到了擁著她的喬浩文,昨晚火熱的一幕幕又重新回到她的腦海。

她紅著臉回想起昨晚自己大膽的行徑,她竟然主動

真不知道她是著了什麼魔,才不過一天就變得如此放蕩。她慶幸喬浩文還沒醒來,否則她一定會羞得立刻找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她側過身靜靜的凝望著喬浩文,沒有了平日的冷漠,沉睡中的地,模樣竟是不可思議的年輕。

她的目光順著他驕傲挺直的鼻梁,滑到那雙霸道的性感唇瓣,手也無法克制的探向他那光滑的唇,想像著它狂烈的佔據著自己時,那種令人渾身發燙的感覺。

「看夠了沒有?」毫無預警的,喬浩文睜開了那雙幽深的眼。

「我……我沒有在看你。」季琳漲紅著臉,掙扎著想爬起來。

「我沒有說你在看我,我說的是上面停的那只蚊子。」喬浩文強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好壞!」季琳惱羞成怒的撲上前去,捶打著他。

「我壞?讓我想想著,是誰昨天晚上……」喬浩文一臉壞壞的笑容,暗示的望著她。

「住嘴!不準你說。」季琳氣急敗壞的想捂住他的嘴。

「難不成你是怕事跡敗露,想殺我滅口?」喬浩文一反平日的嚴肅,竟開起玩笑來了。

「我才不會殺你滅口,那太費事了。我要累死你。」季琳露出邪惡的表情。

「你這個小魔女!」喬浩文一伸手,便將她鎖進懷中。

望箸季琳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雪白肌膚,一股猛烈的襲上他的身體。

他發覺自己又想要她了。為什麼每跟她多相處一天,那種不由自主的感覺就越強烈?

喬浩文倏然吻住季琳甜美的唇瓣,復而沿著她的耳廓,一路滑到她誘人的;他保吸了一口襲人的香氣,將臉埋在其中。

就在他打算再跟季琳纏綿一次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乒乓的聲音,他立刻警覺的起身套上了衣服,抓起放在帳篷內防身用的棍子,鑽出了帳篷。

季琳也很快的穿上了襯衫、牛仔褲,跟著出去一挽究竟。

「你怎麼還在這里?」季琳一看到地上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鍋子,以及瑟縮成一團的小猩猩,不禁揪起眉頭。

「我看它大概是迷路了。」喬浩文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個壞了他好事的小家伙,打定了主意等會兒一定要將它送遠一點。

小猩猩一看到季琳出現就仿沸看到救星似的,搖搖晃晃的跑過來抱住她的腿,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那我們先暫時將它留下來好不好?」季琳輕撫著小猩猩的頭,對喬浩文投以懇求的眼神。

「這……」留下這只丑陋的猩猩,一好讓它全天候霸佔原屬于他的溫香暖玉?

不,休想!季琳是屬于他的,即使是一只猩猩也不能搶走她!

然而這個念頭卻又讓他猛然一驚。什麼時候開始,他竟讓季琳進駐到他心底那麼重要的地位了?

他竟然在跟一只黑猩猩爭風吃醋?他一定是瘋了!

「隨便你!」喬浩文懊惱的爬梳著頭發,粗聲丟下一句話就逕自走開了。

季琳莫名其妙的望著喬浩文怒氣騰騰的背影,心情陡然一沉。

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喜怒哀樂全都被喬浩文左右了?他一個不經意的微笑就可以讓她快樂一整天,而他一個冷漠的眼神,也能讓她的心情陰郁好久。

她季琳何時包容、遷就過誰?然而一個她曾經立誓要與他結上一輩子仇的喬浩文,卻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迷失了自己。

那個一向開朗灑月兌,愛笑愛鬧的季琳到哪里去了?眼前這個為愛流淚心傷的女人又是誰呢?

「快點!該出發了。」喬浩文背著相機,在另一頭不耐的喊道。

「再等我一分鐘。」季琳一邊慌忙的找鞋子,一邊回答。

喬浩文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中的地圖,一邊偷望著在晨光中清新得猶如一朵幽谷百合的季琳,身體又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我好了。」季琳一身輕便的來到他的跟前。

喬浩文緊鎖著眉峰望著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的小猩猩,本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兩人沿著濕滑的林問緩緩前行,一路上長滿苔蘚的小石塊特別多,只見季琳牽著小猩猩,萬分小心的帶它一步步走著。

季琳一路上不停的對猩猩說著話,甚至還唱起歌來,快樂得活像來郊游似的。

「季琳,認真點,剛剛有一只動物跑過去了,好可惜沒拍到。」喬浩文實在無法忍受被她忽略了一整個早上,不禁假公濟私的埋怨道。

「對不起。是什麼動物?」季琳一臉愧疚的道著歉,希望自己沒銬過了珍奇的動物。

喬浩文被她這麼一問也愣住了,他只顧著偷望她,哪有時間去注意是什麼動物。「喔……是飛鼠!」他亂扯一通。

「那就好!那我們趕緊走吧,說不定前面還有更好的東西呢。」季琳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頓時又充滿了活力。

「Candy,來!」季琳朝身後的小猩猩招手。

Candy?她把這只黑色的丑陋東西取名為Candy?喬浩文差點就要大笑出聲

小猩猩經過喬浩文身邊,怯怯的瞥了他一眼後,便快步跑向在前方的季琳。

喬浩文一臉郁悶的跟在他們身後,忿忿的望著取代了他的位置的那只黑猩猩,突然間四周的一切讓他再也提不起勁來。

也因此一個早上下來,他相機里的膠片還沒拍到一半。

「浩文,你看,是一條河咆。」前方突然傳來季琳驚喜的大叫。

喬浩文緩緩走上前去,只見季琳正專注的觀察著長在河岸邊的蕨類,一邊作紀錄。望著閃亮的陽光灑上她柔細的發絲以及她姣好的臉龐,他的心里突然漲滿一種無法言喻的悸動。

季琳仿佛感覺到他的凝視,抬起頭來。

「你在做紀錄啊?」廢話!難不成她還是在寫生嗎?喬浩文在心底暗罵自己,季琳已經讓他完全失控了。

「嗯!那邊還有很多植物喔。」季琳看著怪異的喬浩文,好心的提醒道。

「我去拍。」他終于有個月兌離窘境的理由了。

像是要轉移自己對季琳過分的關注似的,他抓起相機就猛拍,不到幾分鐘。今天的第一卷底片終于用完了。

他熟稔的取出底片裝進塑膠空盒放在一旁,裝好空白底片後又繼續拍照。

而正忙碌的地哪會注意到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正迅速的抓走了他放在地上的底片。

一旁的季琳眼尖的看到了小猩猩拿走喬浩文換下的底片,不禁緊張起來。

「CaJldv!這個東西不能玩,來,給我。」她柔聲的誘哄道。

小猩猩從季琳緊張、凝重的表情感受到一絲不尋常,動物的警戒本能讓它一步步的後退,怎麼也不敢讓季琳接近它。

「Candv,我要生氣了!」季琳驀然板起臉來,希望猩猩能听話的將底片放

小猩猩一听到季琳嚴厲的語氣,心一急便將底片丟進河里,驚慌的躲到一棵大樹旁,只露出一對不安的眼楮看著她。

季琳又急又氣的瞥了小猩猩一眼,再也顧不了許多的跳進河里,想搶救即將被沖走的底片。

雖然河水只到她的腰部,然而河水卻是又冰又急。底片在水中浮啊沉沉讓她看不清楚,她一邊要穩住自己的身子,一邊還要找底片,一不小心踢到河底一顆突起的石頭,人往前一跌,就這樣栽進水里。

慌亂中她伸手抓住岸邊茂盛的草,勉強站了起來,底片卻已經被沖得老遠︰她扶著岸邊,連忙往下追去。

「季琳,快上來!」喬浩文在不遠處終于發現了跳下水里的她,他一邊朝她喊著,邊急忙往這趕來。

「底片掉到水里了!」一身狼狽的季琳回頭朝他匆匆的喊這,又往前追著底片。

「別追了,那下面很危險!」

喬浩文的警告還是遲了一步,季琳感覺自己的腳倏然傳來一陣劇痛,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就這樣跌進水里。

「季琳!」喬浩文發出一聲狂烈的呼喊,毫不考慮的也跳進了水里。

他在湍急的水里一把抓住了季琳,將她抱起推上岸後,自己也迅速的爬上岸。

「你這個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喬浩文緊揪著心,怒氣騰騰的吼道。

「對不起讓你也濕透了,可是那卷底片……」季琳吶吶的想開口解釋。

「我才不在乎弄濕我的衣服,我在意的是比那卷底片重要千百倍的你!」喬浩文暴怒的吼。這個小笨蛋,總是讓人為她牽腸掛肚。

「你在乎我?」季琳不敢置信的問道,眼里瞬間燃起了一抹熱切的光彩。

「我在乎的是能把完好如初的你順利帶回去交差。」喬浩文嘴硬的辯解,怎麼也不肯承認剛剛的那一幕幾乎令他心跳停止。

季琳眼里的光彩瞬間熄滅。地說得對,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責任罷了,並不代表任何意義。

「我的腳好痛。」季琳在情緒平靜下來後,感覺自己的腳踝傳來一陣陣的熱的刺痛感。

「腳?」喬浩文抬起她的腳踝一看,竟是一個有著兩個小齒印的傷口。

「被什麼東西咬的?不會是餓了幾個月的魚吧?」季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意外的竟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是水蛇咬的。」喬浩文一臉凝重的說道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疊刀。

「蛇?那我是不是會死?」季琳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有氣無力的問。

「別胡說!你不會死,我不準!」喬浩文遽然爆出一句狂吼,不但季琳吃驚,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只是說笑的,你別生氣。」季琳的眼里倏然蓄滿了淚水。他會這樣說,只是因為她是他的責任

「季琳,現在我要用造把刀劃開你的傷口,會有點痛,你要忍耐好嗎?」喬浩文望著她逐漸發黑的腳踝,知道事不宜遲,嚴肅的囑咐著。

季琳噙著淚點了點頭,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喬浩文望著季琳小巧、白皙的腳踝。雖然于心不忍,但為了保住她的命,他還是得硬起心腸當劊子手。

深吸了一口氣,喬浩文手腳俐落的在傷口處劃上一個十字。他知道越不忍心下刀,只會更增加她的痛楚。

一陣劇痛從腳踝處傳來,季琳死命的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叫出聲來。她知道自己膽子雖大,卻絕稱不上勇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喬浩文,她卻有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喬浩文俯去用嘴吸出她傷口處的血,如此重復了幾次,直到吐出來的血由黑色的變成鮮紅色為止。而後他由口袋里取出一條擦汗的小毛巾,里在她的腳踝上。

望著因疼痛而不停顫抖的季琳,他心享有著萬分不舍;他將季琳攬入懷里,輕聲的撫慰道︰「好了,一切都沒事了。」

季琳偎在他懷里,聆听著他溫柔的聲音,多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而躲在不遠處的一只小猩猩,正睜著一雙無辜的眼楮,茫然的望著相擁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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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琳,你的腳傷還沒好,怎麼又起來了?」喬浩文擰著眉,擔心的責備

他在最後一天的攝影工作結束後,一回到營區,就看到季琳正拐著腳跟那只小猩猩捉迷藏。

「我已經好多了。躺了一整天好異,所以才起來活動一下。」季琳不以為意的一笑。她怎能告訴他,她是特地起來等他回來的?

自從上次的意外後,她已經兩天沒有去攝影了,喬浩文十分堅持她待在營區里休息,不肯讓她跟著去。

雖然她走起路來有些不方便,但是要她一整天無所事事只盼著喬浩文回來,她寧願忍著痛跟在他身邊。

但是她知道自己會拖累喬浩文攝影的工作,所以他不願意讓她跟去——誰會希望在忙碌的工作之余,還帶著一個行動不便的累贅呢?

她給他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別玩得那麼激烈,小心腳傷不會好。」喬浩文示意她坐下,小心的拆開她里在腳上的繃帶檢查著。

他見季琳的腳踝已經不如前兩天紅腫,而傷口也沒有發炎的現象,懸了一整天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Candv喜歡玩耍,我只好陪它玩。」季琳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偷眼望著喬浩文毫無表情的臉,吶吶的說道。

「別忘了它可是害你腳受傷的罪魁禍首。我看還是趁早送走它,免得它又惹出什麼麻煩。」喬浩文仍是不能諒解這只小猩猩所闖下的禍。

「Camdy不是故意的,是我嚇到它了。它還是一個孩子嘛!」季琳一听要送走小猩猩,不禁急急的替它辯解。

這兩天來,是Candy陪她度過想念喬浩文的每一刻。因為有它,她才能克制自己,不再時時刻刻記掛著喬浩文那張令地心痛的臉孔

「你這麼喜歡它,為什麼不干脆帶它回台灣?」喬浩文氣她那一副維護小猩猩的模樣,不禁出口諷刺道。

自從這只小猩猩來了之後,不但跟他爭寵霸佔了季琳不說,連晚上都要睡在他們倆的中間。而一向愛她那只皮箱如命的季琳,竟然願意為了那只黑家伙將皮箱拿出帳篷,任它在外餐風露宿。打入冷宮的可憐人。

這兩天來,他已經想出了一百多種辦法趕走這個不識相的丑家伙,怎知這個小家伙黏季琳黏得緊,害他總是苦無機會下手。

此刻她的眼里恐怕只有猩猩了。

「真的嗎?我可以嗎?」季琳信以為其,又驚又喜的問道。

「當然不行!」

喬浩文真是被她打敗了。帶猩猩回台灣?恐怕他們還沒出沙巴大門,就被保護野生動物的人士吐的口水給淹死了。

季琳一臉失望的望著這只慧黠、可愛的小猩猩,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倆已經有了感情,一想到就要跟它說再見,她就有滿心的不舍。

「可是它真的好可愛。」季琳抱著小猩猩,又愛又憐的說道。

「它只是一只猩猩罷了。」喬浩文頗不是滋味的發現,一只又黑又丑的猩猩竟然還比他吃香!

喬浩文嚴苛的審視著猩猩高高噘起的嘴、寬寬鼓起的臉頰,心里開始策劃第一百零三種趕走它的計策。

「可是……」季琳仍不死心的想說服喬浩文接受它。

「好了!我餓了。」喬浩文不耐煩的打斷她,板著臉走進帳篷里。

季琳為難的望著一臉無辜的小猩猩,不知該如何說服喬浩文喜歡它……嘆了一口氣,她開始煮面。

這也是她唯一煮出來能勉強入口的東西了。

季琳一邊攪動著鍋子里的面,一邊觀察著帳篷里的動靜,心情陰郁得有如連下三個月綿綿細雨的天氣。

或許她真的應該盡快將猩猩送回去,喬浩文一定恨死它了!

季琳煮好了面,站在帳蓬前躊躇良久,猶豫著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進去捻虎須。

小猩猩顯然是餓壞了,它站在那一鍋意大利面前,一副按捺不住的樣子。季琳一邊低聲警告它不可輕舉妄動,一邊做著進入虎穴前的心理建設。

深吸了一口氣,她掀開帳篷的簾子鑽了進去。

帳蓬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想必是剛剛爆發不久。她望著躺在地上背對著她的喬浩文,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浩文,吃飯了!」

喬浩文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浩文,你不是說餓了嗎?我煮了面,來趁熱吃吧!」季琳耐心誘哄道。

「你不是喜歡那只猩猩嗎?你去跟它一起吃啊。」喬浩文悶悶的聲音傳來。

「浩文,你講講理。」季琳不敢相信喬浩文竟然會為了一只猩猩生氣。

「我就是太講理了,才會答應你留下它。」喬浩文懊惱的咕噥著。

「浩文,它只是一只猩猩。」

是啊!它只是一只猩猩——這句話遽然打醒了喬浩文。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每次一見到那只猩猩能獨佔季琳的輕聲細語、甜美的笑靨,他就渾身不舒服。

他是在吃醋嗎?

不!怎麼可能?

季琳一向是他不屑一顧的女人,她渾身驕縱的氣息讓他打從心里厭惡。

然而最近季琳卻變得越來越不像以前的她,他簡直快要不認識現在這個溫柔、又處處展現出她善良一面的女人了。

他的目光越來越離不開她,他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她撤下的溫柔情網,越想掙扎著逃出,卻又陷得更探。

喬浩文一伸手,便將季琳壓在身下。他凝視著那張讓他日日夜夜神魂顛倒的絕美嬌顏,一俯身便狂烈的佔據她的唇。

他只想沉醉在她柔軟的身體里,永遠不要醒來。

「浩……浩文,晚餐……猩猩會……」季琳被體內那把沿著她的唇延燒到胸前的火,撩撥得幾乎無法思考。

喬浩文干脆封住她多話的唇,用狂烈的熱情燃燒她。

一方小小的帳篷鎖住了屬于兩人的春天。

而帳篷外,剛吃完了一鍋面的Candy,同時也正滿足的打著飽隔呢!

「浩文,我好舍不得。」季琳望著跟在一只母黑猩猩身邊,卻又不時回頭里的Candy,淚珠在眼眶中滾動看。

今天一早當他們起床後,就發現帳篷外有一只循著味道而來的母猩猩,正焦躁的在四周走來走去。

當Candy一走出帳篷看到母猩猩後,便飛快的奔向它的懷抱,季琳就知道分離的時候到了。

雖然她真的為Candy找到了媽媽而高興,但是也好舍不得。這幾天來,她幾乎已經成為半個母親了。

「這樣對它是最好的。它是屬于大自然的,更何況它有媽媽照顧,不會受到傷害的。」喬浩文擁著季琳,輕聲安慰道。

他了解季琳心中的感受;雖然他跟那只猩猩幾乎是水火不容、但是一旦它真的離開了,卻也難免不舍。

季琳噙著淚,無奈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即使今天小猩猩不回去,等他們離開這里時,還是必須將它放回雨林里去。

小猩猩是屬于大自然的,而她的愛呢?是屬于誰的?

喬浩文時而溫柔時而冷漠的態度,讓她不知所措;凝望著他英挺的側臉,她迷惘了。

突然間,她感到好惶恐……她一轉身投進喬浩文溫暖的杯中,任由他溫柔的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

九天了,好快!

今天他們就必須下山,到哥打京那答魯夜宿,然後搭早班的飛機回台灣。

回到台灣後,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會變成如何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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