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得灰頭土臉的?」田邊彩子驚訝的盯著眼前像落難似的兩人,不禁好奇的問。
一向,冷傲天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光鮮的,現在卻變得如此狼狽,實在教人無法接受。
在暗夜里,冷傲天拉著黎芯那疲軟的身子,原本就跑不快了,結果那女人竟還沿路嚇得哭喊出聲,分明是在告訴敵人他們的方位。
為了月兌離黑達斯嘍們的追趕,冷傲天權宜之下只得抱著黎芯跳河,在黑夜里借由河水的流勢順利的月兌困,等他們回到曼谷住宿的飯店時早已是午夜了。這也是為何他們會一副落難模樣的原因了!
「誰教你不帶霍桐去。」田邊彩子扁了扁一雙漂亮的嘴唇,似乎在責怪他的恣意妄為。一面為冷傲天月兌著身上的髒衣服,卻教他給制止,然後便推著她的身體往門口而去。
「你去休息吧!有話明天再說。」
「喂!傲天——」門「砰」的一聲毫不留情的關上。田邊彩子無奈的白了一眼,只好乖乖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去幫我放洗澡水。」
「呃?」
呆愣的黎芯因著他的話而抬起頭來看著冷傲天,只見他月兌光上身的衣服,不耐的揉著眉心。
「我快累死了,想泡個澡,麻煩你了!」
什麼嘛!將她當佣人呀!要泡澡不會自己放水嗎?他累?她又何嘗不是快虛月兌了?!
何況罪魁禍首還不是他自己,誰教他沒事跑去泰北毒梟的地盤放肆?
黎芯嘀嘀咕咕的走進浴室,將按摩浴白洗淨後便轉開熱水讓水流直泄而下。想起在泰北的驚險,她不禁又冒出冷汗。真搞不懂,好端端的,冷傲天干嘛特地跑到那種地方去胡搞呢?還好他們是月兌困了,要不然一定死得很難看!
而且還害她跑得雙腿都快月兌臼,最可惡的是他竟拉著她一起跳河!天啊!那時她簡直快心髒麻痹了!在水里時那種被激流吞噬的痛苦,恐怖得快嚇死人。幸好他們現在安全的回到曼谷了!
簡直是奇跡!
這樣激烈的日子實在令她吃不消,如果還要繼續下去,她肯定有朝一日會發瘋。但……自己為什麼會開始依賴起他的熱情、迷戀起他的霸道?
哀上雙唇,她的心陡然顫動,他總是毫不顧忌的攫奪,讓她困在狂烈的熱情里失去自我……
「好了嗎?」
冷傲天的聲音喚回坐在浴白邊緣發呆的黎芯,她轉頭看了站在門邊的男人一眼,隨即羞怯的起身想往外躲。
他就那樣肆無忌憚的只用一條白色浴巾遮蔽住,她當然只得回避,免得雙頰紅熾燙人。
「幫我洗背。」
一把抓住那想竄逃的身子,冷傲天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便將她拉進蓮蓬頭沖洗室,轉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流噴灑在彼此的胴體上。
「你……你干嘛!我要出去!」黎芯慌亂的想掙月兌他的鉗制,她不是個開放的女人,教她……如何在面對男人的時還能保持正常的心跳頻卒?
喔!事實上,她真羞得快燃燒成一縷煙塵了。
二十年來,她一成不變的過著規律的生活,結果……遇上他後一切都顛倒了!她所受的沖擊真的太大,讓人壓根適應不過來。
如果讓人知道,她這麼跟一個男人大膽的相處一室,只怕所有的名節都完了!包何況還是才認識兩天的陌生男子!
「請……請你放規矩點。」
她顫著嗓音發出的譴責教他笑了出來,她還是不懂他的!不懂她的抗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只要是他想要的,都會不顧一切的搜奪。
透明的水流讓他全身沾染水珠,也讓她的衣裳濕透,身體曲線明顯的在衣服下顯露。盯著那一身透明的春色,實在讓人覺得誘惑極了!冷傲天不但沒有放開她,反倒將她壓制在牆上,粗狂的扯著她的衣裳。
「啊!啊!你……住手!」
可不可以停止一切?!她今天對驚嚇的承受力已達頂點,可不可以讓她喘一口氣,不要再加諸任何刺激了?
她好累也好紛亂呀!
但那男人的氣息將她團團圍困,似乎執意要她墜落那迷茫的泥沼……
「我的玩伴女郎呵!我想要的女人……」
他喃喃,扯落她的衣物,恣情的吻上她的雪峰,以更超乎昨夜的熱情索求著她的身子。蓮蓬頭的水流不間歇的傾泄,讓兩個光果的身子在滑溜中纏綿。
「求你……放……我……」
她的乞求漸次薄弱,在顫巍巍的喘氣中模糊的蕩漾著嬌女敕的申吟。身體在燃燒心在狂躍,為什麼她覺得口干舌燥?為什麼她覺得身體不由自主的想依靠著他?!
為什麼?
她好像中了蠱毒了!
「傲天……」
她什麼都不懂,只能緊抓著他結實的肩膀,放任他的狂烈侵略。
「膽小的女人,今天你差點害死了我們兩個,但我就要你了!今晚,讓你自己全然的依附我吧!我的小女人!」
迷中,她听不清他在說什麼,只知自己已跌落茫然的欲海里。原來身體的蠱惑如此可怕,輕易的引誘人喪失理智。
她無力的摟著他的肩,茫茫中感到微醺。
冷傲天貪戀的汲取她身上的芳香,低頭吻舌忝著她的蓓蕾,一面揉搓著那極富彈性的。
他要她的一切!要她迷醉在他的撩撥里!
此時什麼都不必想,只要沉淪在他的情潮里就好!他有信心也有能耐帶著她攀登肉欲的殿堂!
那美麗而墮落的浪潮里將只有他和她兩人!
「嗯……」好強的沖擊!也是她從不敢想象的!她的理性在崩坍,只剩追求快感的靈魂在呼求。
他吸取了她的所有呀!讓她只能跟隨著他、渴望著他。
喔!這就是男女之間的欲海深淵嗎?
「傲……傲天,我快受不了了!」她全身都快癱瘓了!只求他的救贖!
「喜歡嗎?告訴我,願意當我的女人、當我的玩伴嗎?」
「我……我……」
他非得這樣捉弄她嗎?讓她陷入身體的無盡渴望里,遢來問這種問題,是存心讓她難堪吧?
而……自己原本並不想當他的玩伴,為什麼又會放任自己墮落至此?!
好可怕!她好像陷入漩渦里,不顧一切只想得到該有的快樂!
「你說什麼?我听不清楚。」冷傲天戲謔的瞧著她那一臉為所困的迷茫神色,不禁將自己的硬挺壓擠在她的脆弱處,讓她更加無助的申吟出聲。
天啊!她好想解月兌!好想呀!
「求你!我……我願意當你的玩伴,只求你讓我……讓我……」
很好,這就是他要的。
單膝跪在地板上,冷傲天扳開她的雙腿,狂然的吻舌忝上她的,讓她有如崩潰般地叫了出來,那聲音听起來真是動人!
她的手指無助的掐入他的肌肉,慌亂的承受著前所未有的撩撥,她只能吶喊出聲才能釋放心谷里煩躁不安的欲念。
好奇異的感覺!沒想到她和冷傲天竟能如此貼合的一起浮沉在欲海里。
「傲天……」她輕喚,整個人喘息不停。
冷傲天抬起頭來望了她一眼,很滿意他想要的女人臣服了!他站起身,又兜繞回她的,一下緩、一下急,讓她更顯浮躁。然後合住她的耳垂,支起她的雙腿,在她還來不及驚呼時,全然的佔有。
夜色濃稠,除了寂靜外,今夜似乎只有屬于她的許多驚嘆號。
一直以來都不屑于男女的游戲,但今夜她卻淪陷,徹頭徹尾的淪陷了……
☆☆☆
「啊……」
她的聲音很美,嬌嗔中帶著羞赧,原本的抗拒也瓦解在他的撩撥中。低頭斜睨了眼她的雙腿內側,意外的沒有發現任何血絲。
不是處女?!
冷傲天釋然了!滿足的輕嘆出聲,然後離開她的身子,吻咬著瘦削的肩骨。「我還當你的抗拒是為了保全你的清白,看來是我多慮了。你既然已經不是處子,一開始又何必表現得像個貞節烈女?」
他的話里有著譏諷,黎芯被他的嘲弄震回現實,驚愕的瞪著雙眼看他,一時會意不過來。
「抱歉了!害你不能為你的男人守身。不過,你不說他是不會知道的——」
「啪」的一聲,清脆的掌音回蕩在水流聲中,黎芯收回打疼了的手心,咬緊唇瞪視他,然後奮力的推開他奔出浴室。
他太可恨了!
強佔了她卻又說這種傷人的話!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難道剛剛那種甜美只是幻覺?只是他一時的發泄?
痛苦的癱躺在床上,任由淚水滾落。
她的心被他輕易的攫奪,結果又被他狠狠的刺傷了!男人阿!可以托心嗎?怕是到頭來只能換取碎落空洞的靈魂了!冷傲天呆立了半晌,才捂著疼痛的臉頰跨進浴白內,將身體浸泡在水中。他這一巴掌真是挨得莫名其妙!
纏綿中,她明明沉溺其中,怎麼一下子就翻臉打了他?他也不過說出了她不是處女罷了,有什麼好生氣的?何況她本來就不是處女,又沒有落紅。
女人心,海底針,太難捉模了!
算了!算了!隨她吧!
☆☆☆
「先生!先生!」
嗚……是有人在叫他嗎?誰呢?
「醒醒呀!」
眼皮都快酸死了!沒事吵什麼吵?!他還想睡,還好想睡……
「先生……」
何駱彬感覺有人搖了搖他的身體,他雖然困得要命,但還是很奮力的試著張開眼楮。
一片朦朧朧!
奇怪?為什麼他好像睡了好久?何駱彬痛苦的揉搓著雙眼,想叫自己打起一點精神來。
「你終于醒了!」
「呃?」
轉頭看向身邊發出聲音的人影,何駱彬猛然跳下床,所有的渾沌終于散退。
「我終于看到你了!我一直在找你呀!」
是嗎?一直昏睡怎麼找她呢?黎芯睜著懷疑的目光盯著他看,須臾才說出來意,「先生,我听說你也被抓來了,我剛剛支開了看守你的那個人,趁現在你帶我逃,好不好?」
她的淚干了,只剩下一顆淒楚的心,唯有離開冷傲天,她才能再迎接新的一天吧!于是她想請何駱彬帶著她一起逃。逃得遠遠的,永遠不再面對那傷人的男人!
「別先生、先生一直叫,我的名字是何駱彬,你呢?」
「黎芯。」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情逸致自我介紹?這個人好像有點靠不住。黎芯不安的瞧著他,開始懷疑他有能耐將她安全的帶離這里嗎?
「黎芯?嗯,好特別的名字。如果叫何黎芯也不錯」如果她嫁給他,冠上何姓,念起來也挺順口的嘛!一想到這里,何駱彬不禁嗤嗤笑了起來。
何黎芯?什麼意思?
黎芯擰起雙眉,狐疑的看著何駱彬傻笑的樣子,真是愈來愈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可靠。「你到底走不走?」
被這麼一催,何駱彬才回神想起正事,于是他干笑兩聲立即移向門邊。「當然要走呀!誰希望一直待在這兒?」
他小心的開了房門,探頭出去確定沒人在走道上,才拉起黎芯往外走去。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何駱彬拍著胸脯保證道,一面小心翼翼的往電梯的方向移去。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會被抓來,甚至不知道自己已昏睡了兩天。
「我跟你說,那幾個人肯定是壞蛋,你知不知道那囂張的男人竟說要你哪有人這樣厚顏無恥呀!還以為現在是古時候,流行強搶民女那一套咧!」何駱彬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黎芯已暗沉了整張臉。
原來冷傲天打從一開始就決定要她了!這麼說他對她無關任何感情,只是單純的性關系。
就像他說的,要她當個玩伴,純純粹粹的伴,提供他玩樂?!
而他已經達成目的,可能暗笑她的愚笨吧!
她怎麼會遇上這種人?更可悲的是自己竟放任一顆心陷落。
痴傻得可以!丙然是生長在象牙塔內的女人!
不懂情愛,所以輕易的被情愛所蠱惑了。
黎芯淒涼的笑出聲,嘲諷著自己的可笑。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那臭男人踫你一根寒毛的。他呀!簡直像個丟擲撲克牌的二流魔術師,怎麼可以跟我相提並論呢?」站在電梯前,何駱彬夸下海口,說得口沫橫飛,但當電梯門打開,他卻僵了舌頭,呆滯的盯著里頭的人影。
「我是個臭男人?我像個二流的魔術師?」
冷傲天雙手插在褲袋里,寒著一雙眼,步伐沉重的走出電梯,卻像一股龐大的壓力逼迫著何駱彬倒退好幾步。
「傲天……」
他怎麼會在這兒?!不是已經睡著了嗎?!
黎芯倒抽一口氣,無助的跟著何駱彬往後退,心底卻又隱約滋長著一股慶喜。
「趁我睡著偷跑掉,這可不是一個稱職的玩伴該做的事喲!」
「我……我不是。」
「你認為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早上醒來時摟不到你人。」
他非得在別人面前說得如此露骨嗎?他是不是在得到她後還想昭告天下呀?!
黎芯懊惱的咬疼唇瓣,雙頰因著他的話而染滿紅霞。
是那麼的酡紅、那麼的艷麗,他愛看極了!雙目緊緊鎖著她的嬌羞。
「你這臭小子!你剛剛說的話給我再說一遍!」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啊!他明明警告過他,這女的是老天爺送給他的;沒想到竟然還是被搶走了!怎不教人怒發沖冠呢?
何駱彬眼冒火星,氣呼呼的指著冷傲天叫囂。
「你耳背嗎?還需我再說一次?」
「你……你……你怎麼可以搶我的人?!」
「哎呀!好吵呀!三更半夜的!」田邊彩子打著呵欠走出房門,納悶的瞧著走廊上火藥味濃厚的幾個人。「你們不睡覺在做什麼?」
「你來得正好,評評理吧!我先認識黎芯,然後我告訴這個臭小子,她是老天爺送我的,結果他竟然就硬搶了去,你說有沒有天良呀?」
他到底在說什麼呀?是不是給睡傻了?
黎芯听得一頭霧水,田邊彩子也只是播了搔頭,對何駱彬的話不知如何回答。對于何駱彬的氣憤,冷傲天完全不看在眼里,他移步到黎芯身側,大手一伸便攪上她的腰,強勢的要摟她回房。
「喂!傍我放開她!」看見眼前這家伙如此的輕忽地,何駱彬氣得直跳腳。
「彩子,他就交給你好好伺候了!」
「什麼?!我?!」田邊彩子睜大了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呆滯的瞪向冷傲天的背影,卻見他就這麼關上了房門,將她和何駱彬丟在走廊上。
伺候?!
何駱彬困難的滾動著喉結,瞠目結舌的瞄著眼前的女人。他們看來是混黑道的,而這女的搞不好是個大姊大,那他們道上用的話語——「伺候」是指什麼?!用槍還是用刀?
好……好恐怖!
他怎麼一年到頭都流年不利呀?!看樣子他得多求一些符放在身上保平安!
畏畏縮縮的後退著,何駱彬一個掉頭想逃卻被捉住背後的衣領。
「哇!放開我啦!」
「吵死了!你以為我願意呀!」
冷傲天那家伙也不曉得又在打什麼主意,竟教她伺候這土包子!要不是欠他人情太多,她何必像只听話的小狽?!
嘟著性感的紅唇,彩子將何駱彬硬是拖進房,然後不客氣的將他推上床鋪。
「大姊,饒了我吧!我還沒娶妻生子呀!」
「我也還沒嫁人,扯平啦!」她雙腿跨上何駱彬的腰,開始動手月兌他的衣服,將何駱彬嚇得目瞪口呆。
她……她想做什麼?!不是要殺他嗎?
怎麼好像有點怪怪的?
「喂!你……你在做什麼呀?」
「伺候你呀!還問!」
當她月兌除自己的睡袍,露出美麗的時,何駱彬終于恍然大悟。原來伺候的意思……就是伺候嘛!
原來不是要殺他,害他嚇死了!松了一口氣,他癱向床里卻又猛地抬起頭來。不對呀!沒事伺候他干嘛?
有詐!肯定有詐!
擰起居心瞪向彩子,卻驚慌的發現她正在解開內衣,一片誘人春色立即展現。何駱彬痛苦的咕噥一聲,感到血液上沖,他連忙捂住自己的鼻子,但一雙眼卻死盯著那致命的吸引力而挪移不開。
好……好豐滿!真……真是漂亮!
靶到鼻頭一絲黏稠的濕意,何駱彬紅著雙耳立即轉開頭,不敢再直視。
「你在蘑菇什麼呀!難道還要我主動嗎?」彩子抓起他的雙手二話不說便讓他模著自己柔軟的胸部,一剎那間,何駱彬像被電擊中全身,四肢發軟,一陣血脈僨張的興奮後,鼻血終于流了出來。
天啊!這算不算另類謀殺?
想他一個在室男,可以承受得住如此性感、漂亮的女神嗎?
只怕他消受不起呀!
來人呀!救命喲!
☆☆☆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要走?」
一室昏暗,冷傲天沒有將燈打開,只是懶洋洋的躺臥在床,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輝盯著那僵立在床邊的女人。
「霍桐來叫醒我。」
「呃?我不是拜托他去幫我買頭痛藥嗎?」
「你以為這小把戲唬得了別人?」
被他這麼一說,黎芯不知該氣惱還是該羞愧?早該知道她這麼一個純真的女孩絕對沒有辦法跟他們這種人對抗。
「你就真的那麼想逃離我?」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那輕得有如呢喃的聲調卻輕易令人撤了心房。
他從沒過過這般想逃開他的女人。這輩子他曾有過的女人都是想盡辦法黏著他,巴不得佔有他的專寵,得到所有他附加的好處。但那讓他厭煩,所以他流連女人的溫柔鄉,硬教人封了個「風流惡少」的聲名。
但,她不一樣。是因為她已有了想托付一生的男人嗎?可是……她在與他纏綿時,卻又是那麼的沉醉其中,連帶引發他莫大的快感。
黎芯沉默不語,盯著他那優閑倚躺的身體,一股心傷又悄然滋長,然後任由淚水不爭氣的滑落。
「因為你太可惡了!」她輕聲啜泣,晶瑩的淚滴在微弱的光暈下閃爍著光芒。
冷傲天擰著眉峰細看著她的嬌弱,但他並不想安慰。有太多的女人哭著指責他的惡劣,而他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罪過,畢竟多得是自己自動黏上來的,何況上床這種事,你情我願的有什麼好在事後批判的?
倒是她,是他第一次強要了的女人,或許她有這權利指責他的劣行吧!
「你……既然強佔了我,就不該說出那種傷人的話,說什麼……我不是處子,說什麼……我……我有別的男人!你不該羞辱我的!」淚水由漫流變成泛濫,她愈想愈委屈,握緊發顫的拳頭拼命抹去臉上的淚液。「我出過車禍,處女膜也在那次破裂了,你卻……」
當了她第一個男人,反過來如此羞辱她,教人情何以堪?!她的身子只有他踫過,卻硬教他給說得像放蕩的女人似的。
冷傲天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中,輕柔的拍撫她的背。這份難得的溫柔教黎芯愣住,他不該是如此溫情的,一向他只適合「霸道」兩字。
但這份溫柔卻教人陷溺得更快、更深呀!
原來他錯怪她了!
他終于知道為何她會傷心落淚,真是自己的話傷了她呀!
「別哭了,你已經打了我一巴掌該氣消了!」支起她的下巴,瞧著那一雙紅腫的眼楮,他莞爾一笑,覆上她的唇勾引著她與他唇舌交纏。
有史以來,頭一次放任自己疼愛一個女人,這不像他的個性。
但又何妨呢?
呵!他的小女人、他的玩伴佳人!用心疼愛她又有何不可?
☆☆☆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
愉悅的歌聲傳揚在飯店的走道上,為這早晨添加了一股清新的歡暢,霍桐站在冷傲天的房門前,納悶的揚起濃眉看著眼前輕快走來的女人。
一大早的,她是吃錯藥了嗎?
「嗨!霍桐,早呀!」
連聲音都變柔了?她到底哪根筋不對?
霍桐滿臉的疑惑,不過以他那沉悶的個性,他是不會開口問的。
「二少醒來了嗎?」
「都快中午,早醒了。」哪像她,睡到現在。
「那我進去找他。」田邊彩子還沒得到霍桐的回答已開了門,哼著歌走了進去。
她肯定發春了!這是霍桐最後的定論。
「嗨!傲天!」
原本在打著手提電腦的冷傲天抬頭望了她一眼,嘴角扯開一抹狡黠的笑意,「很難得你會睡那麼晚。」
田邊彩子慵懶的走到他面前,一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臉上盡是春風得意的神采。「我沒這麼快樂過。」
有男人可以讓彩子露出如此快活的神情,真是不簡單!
冷傲天用手指撩開她的睡袍露出大半的雪峰,然後興味盎然的揚起那好看的劍眉。「他是幾百年沒踫女人了是不?怎麼把你啃咬得到處都是紅淤?」
「哎呀!你好討厭!吧嘛嘲笑人家嘛!」彩子嬌嗔的抗議著,一面抓回被他撩開的衣領。「真是沒想到他是個在室男,這個世界竟還有這種純情的男人存在。」彩子滿足的嘆了口氣,然後頑劣的斜睨著眼前的男人,「不像有些人到處拈花惹草,比起來,那何駱彬真是個寶。」
「呵!閉著彎取笑我?」
「不是拐彎,是直接笑你啦!」
「只要你快樂就好,希望以後不會再瞧見你偷偷落淚。」
呃?!
原來他都知道?!兩年來她為了過去那一段破碎的感情常常一個人躲起來哭泣,原來都被冷傲天看在眼里。這麼說,他是故意讓她去接近何駱彬同他知道以何駱彬那般的純真可以填補她那顆受創的心?讓她再次拿出勇氣追求愛情?
這樣一個表面濫情卻心思縝密的男人,難怪會俘虜了那麼多女人的芳心。
「謝謝……」彩子甜甜一笑,將臉貼在冷傲天的腿上,她很慶幸可以和這男人成為真正的朋友,被默默的關心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黎芯呢?」
「早上我叫霍桐送她去美容院換個發型,等會兒我再去接她。」
「喔!想改造她?」
「不是改造,是想將她的美勾勒出來。」她太單調了!而他想當她的調色盤,為她的生命畫上鮮艷的色彩。
「看來你這次比以前都還要認真。」
「也許吧!」
靶情這檔事沒人說得準。只是人生須盡歡,他一向懂得享受生活,以後會如何就順其自然吧!
「或許我該跟你打個賭,你飄泊的心會靠岸了。」田邊彩子笑得璀璨,跟這麼一個賭國王子打賭是冒險的事,但她敏銳的感受到他不太一樣了。
懊歸功于黎芯那個女孩吧!
咯咯笑著,彩子離開冷傲天的身邊,依舊踩著輕快的步伐回到房里。
「哎呀!親愛的,你醒了?」
看著何駱彬撐著腰在地上抓衣服,田邊彩子二話不說便撲向他懷里,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早安吻,順著她撲來的力道,兩人雙雙跌回柔軟的床鋪里。
喔!別又來了!
何駱彬大感不妙的在心里咕噥著,他的骨頭都快散光了,這個魔女怎麼都不累呀?!
唉!沒想到他就這麼失身了!真是該好好的哀悼一番。
不過……話說回來,她真的很美,美得令人血脈僨張,這也該算是艷福不淺吧!只希望她別將他壓榨光才好。
由衷的祈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