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了自己的身分,丁曉銀果真順利的進到龍王的宮殿,而且還被當為上賓似的安置在一處環境幽美的別院里,更有兩名丫鬟在旁伺候她。
才剛坐下來,丁曉銀便讓眼前的一切弄得眼花繚亂、措手不及。這被差遺來伺候她的兩名丫鬟,一進來就拉著她到一處足以容下十人的浴池,浴池上鋪滿玫瑰花瓣,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妳們想做什麼?」她只想盡快見到龍王,可不想真在這里享受貴妃般的生活。」
「服侍丁泵娘淨身。」
「不必麻煩了,妳們只需帶我去見龍王即可。」她閃身躲過她們朝她伸來的手,一昧的搖頭。
「丁泵娘,請不要為難奴婢,奴婢只是奉了龍王的命令,前來服侍姑娘淨身,倘若姑娘不肯合作,這讓奴婢如何向龍王交代?」一名穿紫衫的丫鬟唯唯諾諾的說道。
「妳的意思是說龍王已經知道我來了?」丁曉銀驚訝的問道。
「是,丁泵娘若是想見龍王,就得先在浴池里淨身後,才能去見龍王。」名喚紫玉的丫鬟面不改色的說,在這里她已見過太多像她一樣急著去見龍王的女人。
她們個個都想收服龍王的心,想得到龍王的愛;但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做到這一點,想必眼前這美得月兌俗的女孩,也不會成為例外,不出多少時間,龍王便會厭倦了她。
「既然這樣還等什麼?我這就淨身,絕不浪費時間。」丁曉銀隨即三兩下的月兌去衣物,咚的一聲跳進浴池里,霎時水花四濺。
紫玉和紅衣面面相覷,她們這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麼性急的姑娘。
她真的是龍王所挑選的人嗎?這一刻紫玉和紅衣心里不免都有著相同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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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淨身完畢,丁曉銀立即要求她要見龍王一面,想不到她的兩名丫鬟竟回答道︰
「龍王此刻並不在宮殿中。」
「龍王不在宮中?可是妳之前明明才說我淨身後就可以去見龍王,難不成妳騙我?」丁曉銀杏眼圓瞪,實在不能接受自己費了千辛萬苦,差點連貞操都讓人奪了去,好不容易進到宮殿中,得到的竟是龍王不在宮中的答案。
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巧合到令她難以相信。
「奴婢怎麼敢騙丁泵娘,龍王確實不在宮里。」紫玉依舊平靜的回答。
紅衣在旁附和的直點頭,表示她們並沒有騙她。
「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她焦急的問道。
「這奴婢就不知情了。」
這下可好了,丁曉銀心想,沒打听清楚龍王是否在宮里,她就貿然闖進來。真不知自己是否能如期的從這宮殿中離開。
三天,他只給她三天的時間,倘若這三天龍王還不回來,她又該如何是好?
萬一他不等她,自個兒走了,還有誰能帶她越過島的另一頭?
苦思許久,丁曉銀仍想不出她究竟該如何是好,一張小瞼全皺在一塊兒。
而一直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的紫玉和紅衣則又互相對看了一眼,兩人覺得這新上任的龍王情人人選,實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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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她適應得還好吧?」雷鷹宇斜躺在長椅上,讓幾名丫鬟服侍他享用美味的水果,一面對他的總管問道。
「丁泵娘不虧是龍王挑選的情人,進宮三天不吵不鬧,只是常詢問龍王的下落。依屬下之見,王是該去見見她了,紫玉和紅衣被她詢問得快招架不住。」常寺岡是宮殿里的總管,宮里一些瑣事都在他的管轄之內。
「我今晚會去看她,吩咐下去今晚不準有人來打擾我,違令者問斬。」
「屬下遵命。」
「下去吧。」雷鷹宇一揮手,常寺岡以及幾名丫鬟立即魚貫的退出他的寢宮。
偌大的寢宮頓時只剩雷鷹宇一人,他起身行至窗口,遙望著窗外壯觀的景致,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攫住他的視線。他瞇眼細瞧,一眼就瞧出那抹縴細輕盈的身影是何人所有。
看來她已等不及想偷溜出宮了,就讓他來會會她吧。
雷鷹宇戴上龍王眼罩,嘴角勾勒著詭譎的笑容,大步走出他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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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擺月兌了紫玉和紅衣的緊迫盯人,丁曉銀小跑步的在回廊奔跑著。
已經是第三天了,她不趕緊想辦法出宮不行,就怕外頭那和她約定的人不等她,一個人走了,那她才要欲哭無淚了。
可是這該死的宮殿究竟有多大啊?她至少已經跑了好一大段路,怎麼就是跑不到路的盡頭?宮殿的出口究竟在哪一個方向?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丁曉銀一面還得小心被侍兵瞧見她四處亂跑,又被抓了回來,是以她差不多是邊跑邊注意四周,以免讓人發現。
突然一道堅硬的肉牆擋住了她,教她措手不及,硬生生便是撞了上去。
「啊!」她尖叫,身子被肉牆彈往後倒。
所幸有人及時伸手抓住她往後倒的身子,免去她疼痛的惡運。
丁曉銀拍拍心口,甫抬頭卻看見一個身材碩壯,並戴著一具黑色眼罩的人。
據她所知,島上唯一戴眼罩的人就屬龍王一人,這人不會正是龍王本人吧?
等了三天都見不到他,這會兒可讓她找到他了,正好和他把話說清楚。
丁曉銀心里一打定主意,正準備要開口表明身分,並把自個兒的意願說出來,嘴才張開卻先听見龍王這麼說道︰
「妳是新來的丫鬟。」雷鷹宇沉聲道。
「不,我不是,我是……」
「本王正愁找不到人服侍,妳跟我來。」話說完他立即率先走回他的寢宮。
「等,等一下,我說我不是了。」她小跑步追在他背後直呼道。
「跟上來啊,還在磨蹭個什麼勁兒?」雷鷹宇的嗓音從前方傳來,口氣已顯不耐。
丁曉銀怔忡在原地,這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很莫名其妙,這龍王根本不知道她就是丁曉銀,那他究竟是基于什麼理由挑上了她?
真的很奇怪,而她決定要問清一切,丁曉銀努努嘴隨即緊跟著走進龍王的寢宮。
這一走進龍王的寢宮,她立即睜大眼楮,細細打量這豪華尊貴的陳設。
「還在看什麼?妳還不過來服侍本王月兌衣,妳這新來的丫鬟不懂得規矩嗎?」雷鷹宇打斷她的注視,頻頻吆喝著。
「來了,這就來了。」丁曉銀收回視線,急忙走向他,伸手替他將長袍褪去,並把青衫從他寬碩的肩膀月兌下,很快的她看到了他曬成金黃色的胸膛。
丁曉銀一張粉瞼不由得一陣臊熱,心兒更是飛快的跳動。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男人在他面前打赤膊;即使向來不拘小節、坦率天真的她,這會兒也不禁感到羞赧,小女子的嬌羞,此刻在她臉上展露無疑。
雷鷹宇見狀渾身不由自主的火熱起來,強烈的需索令他顧不得一切的抓住她的肩膀,猛然將她拉進懷里,頭一偏,唇便直中紅心,熱烈的索求屬于她的甜蜜。
一直到他猛然抓住自己,丁曉銀才從靦腆中回過神,而才回神便教他攫住了紅唇,她立即奮力掙扎,扭動嬌軀,拳打腳踢的就是想掙開他。
這的龍王果真是女人他都要,連新來的丫鬟也不放過,真的是太可惡了。
真要把自個兒的貞操交給他,她倒不如給了她送來這里的那名男子。
失去名節事小,她就是不想讓這性好漁色的龍王蹧蹋自己。
丁曉銀在心里忿恨不平的想著,一面思索要如何從龍王手中逃月兌。只見龍王的吻一路滑至她潔白的咽喉,她仰起頭表面順從的任由著他,暗地里卻不停查看著四周是否能有什麼工具助于她將龍王打昏。
烏溜溜的眼珠子打量著四周,果真讓她看到放置在右前方擺飾用的花瓶。
她長手一伸努力拿起花瓶,正待往龍王的頭上敲去,雷鷹宇卻在這時候抬起頭,並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箍緊其瘦弱的手腕,不一會兒丁曉銀便吃疼的哀叫出聲,抓住手中的花瓶,咚的一聲花瓶掉到地上,隨即摔成碎片。
「妳敢暗算本王?」雷鷹宇真是錯估了她的冥頑不馴了。
他還以為只要一進宮中,她就會乖乖認命的當他的情人,看來他還沒馴服她。
「我不要讓你踫我,就算你是龍王也一樣!」他高高揚起下巴,勇敢的直視著他。
雷鷹宇仰頭大笑了起來,他就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很好,丁曉銀,本王倒要看看妳什麼時候求饒,來人啊!」看來他的脾氣也被激怒了。
「你!」原來他知道她是誰?
丁曉銀尚未把話說完,寢宮外突然奔進幾名侍兵,個個跪在龍王身前。
「龍王有何吩咐?」
「把她關進地牢里,不給飯吃,只給水喝,等到她要求要見本王,才將她帶來見本王。」雷鷹宇在放開她之前,突然又將她拉進懷里強吻她,直到她渾身酥軟,他才放開她並在她耳畔說道︰「本王等著妳向我屈服。」
「你休想!我就是餓死在地牢里,也不會屈服于你。」丁曉銀猛烈的踢他一腳,卻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反倒是她的腳尖疼得要命,她氣一張小臉全紅了。
「是嗎?本王等著瞧,把她帶下去。」雷鷹宇大手一揮,徑自命令道。
「遵命。」一干侍兵強行帶下掙扎不休的丁曉銀。
「我不會求饒的,你等著瞧好了,我不會求饒的!」一路上丁曉銀仍不斷如此叫嚷著。
雷鷹宇則用力將另一只花瓶摔往地上,他不會強佔她,他絕對會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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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關在地牢也不過才兩天,丁曉銀就覺得自個兒彷佛被關了許久,久到連身上都髒得可以孳生跳蚤了。
然而即使地牢髒得可以,她就是打定主意絕不求饒,就算會餓死在地牢里,她也絕不讓龍王得逞。
蜷縮在地牢的角落,丁曉銀除了讓自己找個最舒適的地方後,就沒有再開過口。
她知道看守地牢的侍兵,都在等著看她幾時求饒,他們認定她肯定支持不了多久。因此為了替自己爭一口氣,她就是連一口水也沒去動用過,存心教他們大開眼界,知道她丁曉銀雖是一介平凡老百姓,仍是有骨氣的,絕不丟她們丁家的臉。
不過就是對不起大姊了,她無法在龍王面前推薦大姊,希望大姊能原諒她無法信守承諾;實在是這個龍王太可惡了,著實怪她不得啊。
假裝不識得她,把她當一名丫鬟就算了,他還強吻她,到無可理喻,致使她氣得喪失理智,把所有她要做的事全忘了,就連和人約好見面的事也被耽誤了。
這會兒她被關在地牢里,想必不知名的他八成以為她成了龍王的人,自個兒離開了。
愈想丁曉銀心里愈嘔,她不會就在這地牢里過完她的一生吧?
正在替自己的處境感到悲哀,一陣開鎖聲讓她抬起頭看向來人。
站在地牢外的赫然是一名身穿貴族服飾,相貌平凡的小男孩。
稱他為小男孩實也不為過,因為站在地牢外的分明就是一名十歲不到的小男孩。
「你是誰?這不是小孩子來的地方!」丁曉銀無法對他有所好感,因為這小男孩胸前佩戴的飾品正是象征龍王的徽章。
即使是白痴也知道這小男孩是龍王的人,她已經決定不給龍王以及屬于龍王的人好臉色看,就算是小男孩也一樣。
「妳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妳好大的膽子竟敢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小男孩手持長皮鞭,雖是小小年紀,但從小在龍王耳濡目染的燻陶下,早有一些小大人的氣勢;再加上他又是宮里上上下下唯一受寵的小少爺,根本是被寵得無法無天。
「你好大的口氣,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她學著他的語氣說道。
小男孩臉色霎時轉紅,嘴唇也因生氣而高高噘起,手掌抓緊長鞭不放。
「妳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在這宮殿里有誰不識得他雷夕棠?
眼前這長丑八怪的女人,竟然說她不識得他?
「我就是不知道你是誰?」
「放肆!我要好好教訓妳。」雷夕棠揚起手中的長鞭恐嚇道。
「喲!我好怕呀!」丁曉銀說完,隨即朝小男孩扮鬼臉,存心氣死他。
這麼小就這麼霸道,分明是被寵壞了,她不替他爹娘好好教訓他,怎麼對得起自己。
「妳!可惡!我要打死妳。」雷夕棠生氣的大叫,手一揮便將長鞭往丁曉銀臉上揮去。
謗本沒想到小小年紀的他會出手傷人,丁曉銀大吃一驚,及時往旁躲開。
「說不過人家,就動手打人,你羞不羞臉啊!」好險,差一點就被毀容了。
「妳還講,我打死妳,打死妳!」雷夕棠惱羞成怒,更是執意要鞭打這個丑女人。
「住手!你這被寵壞的小子,給我乖乖站好。」丁曉銀一把搶過雷夕棠的皮鞭,丟向一旁。
雷夕棠眼見自己落敗,心愛的長鞭又被她丟開,這口氣怎麼就是咽不下,嘴一張開就開始大聲吵鬧了起來。
「妳敢欺負我,來人啊!有人要傷害才少爺,快來人啊!」
雷夕棠的叫嚷聲,一會兒就喚來了幾名侍兵,他們各個手持長劍,顯然以為小少爺遇見刺客了。
「小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其中一名侍兵出聲道。
「把她給我抓起來,月兌光她的衣服,本少爺要給她一頓好打。」雷夕棠下達命令。
一千侍兵佇立在原地,許久沒有執行雷夕棠的命令。
「我說抓住她,我要鞭打她,你們沒听見本少爺的話嗎?!」雷夕棠更是生氣的直吼。
「小少爺,她可是龍王的人。」侍兵提醒他。
「大哥的女人?那正好,我替大哥教訓她,快抓住她。」他才不管她是誰,他就是要給她一頓好打,誰教她敢對他不敬。
「你這臭小子跟那龍王是一個德性,你以為這樣很了不得嗎?」丁曉銀真是受夠了。
「妳好大的瞻子,敵對我大哥不敬,你們還不趕緊把她抓起來。」
兩名侍兵立刻奉命行事的將她按趴在地牢的牆壁上,並伸手準備月兌下她的外衣。
「不,你們誰敢解去我的衣服,我就當場死給你們看!」鞭打事小,這身子要是教這些侍兵瞧去,她還拿什麼見人?不如死了算了。
「她說的沒錯,小少爺,丁泵娘的衣服月兌不得,她是龍王的女人,誰要瞧見她的身子,誰準沒命。」一名侍兵誠然的說道。
「好吧,就不要月兌去她的衣眼,把皮鞭拿來。」雷夕棠見她挺直著背脊,緊抓住衣襟,突然記起大哥曾經對他提到女人最注重名節,除非有必要,否則不能強迫女人月兌去衣服。
眼前這丑女人八成就是大哥說的那種女人,看她這麼可憐,就不要月兌她衣服好了。但一頓鞭打可就免不了,誰教她要冒犯他。
「喂!丑女人,本少爺就給妳一次機會,只要妳向我認錯,我就饒恕妳。」
「臭小子,我是不會求饒的,你干脆打死我算了。」她就是打死也不會向這小表求饒。
瞧他說話的語氣,行事的作風,就跟龍王同一個模子,真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弟弟,全是無可救藥的野蠻人。
「妳真不向我認錯?」他是看她長得這麼丑,特地給她機會耶。
「要打就打,廢話少說。」
「妳!可惡!」雷夕棠才想同情她,不一會兒卻又被她氣炸了,他立即抓起皮鞭用力的甩向她背部。
丁曉銀身子一僵,背部宛如火燒般的疼痛向她襲來,她硬是咬緊牙強忍了過去。
「可惡!」
見她明明疼得要命,就是悶不吭聲,這簡直是氣炸了雷夕棠,他就不相信打不疼她,就不相信她能一直不喊疼。
她不出聲,他就打到她出聲為止。
雷夕棠一再的鞭打著,到最後連他也數不清他究竟打了幾下,一直到手臂酸了他才停下來。
「喂!丑女人,今天就饒過妳,本少……」雷夕棠才要把話說完,卻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背後竟滲出了鮮紅的血,嚇得他立即抓住一旁的侍兵,慌張的直問︰「我是不是打死她了?你們快看看她是不是被我打死了。」他只想教訓她,不是真的想打死她,她不能死啊。
他本來只是想看看大哥這次選中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听說她被關在地牢,便掩不住好奇的跑來看她,這一見到她才發現她長得好漂亮,想找借口和她親近,誰料,他還沒開口她就先把他氣瘋了。
都是她的錯,是她先對他不友善的,是她的錯,與他無關。
「小少爺,丁泵娘只是痛昏過去,並沒有被小少爺打死。」侍兵回答道。
只是昏過去?那就好,那就好,雷夕棠暗暗松了口氣,他還以為他打死她了呢。
「你們還杵在這里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大夫來。」見侍兵還像木頭一樣呆立在原地,雷夕棠不由得發起號令來,這些侍兵真像是一群笨蛋。
「是,屬下這就請大夫來。」侍兵見事態嚴重,嚇得趕緊奔出地牢。
「你、你,還有你,快幫忙將她抱到小少爺的寢宮,讓大夫看她的傷勢。」
「是。」
「小少爺,你這將丁泵娘擅自帶出地牢,龍王若是知情,屬下可就吃不消了。」另一名看守地牢的侍兵,面有難色的看著他。
「你放心,大哥既然把她關進地牢,就表示不再重視她,也就不會親自來地牢查看她的存在。這件事誰都不準讓大哥知情,否則本少爺饒他不得。」雷夕棠小小年紀就懂得如何運用權勢。
「小少爺……」侍兵實在是怕了他這個小祖宗了。
「不用多說,我說了就算。我肯定大哥不會想到她的存在的,你們放心好了。」大哥多的是女人,想必不會在意這已被關進地牢的女人。
既然大哥不想要,就讓他接手好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就算是拿來當擺飾用,每天看著她細致動人的絕色容顏,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他雖是小孩子,可他也懂得欣賞美人。
侍兵拗不過他,只好奉令將昏迷的丁曉銀送至雷夕棠的寢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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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火燒般的疼痛,令丁曉銀痛醒了過來,一睜開眼楮她發現自己竟然趴睡在一處柔軟的床上,床上還鋪著羊毛毯,令她睡得相當舒適。
可是,這里是什麼地方?
她記得她被那臭小子鞭打……是誰將她送來這里?
丁曉銀想不透這點,半起身想更看清四周,誰知,才動分毫她便痛呼出聲,背後的傷處痛得她齜牙咧嘴,她只好又重新躺回羊毛毯上。
「那個臭小子,就不要讓我再見到他。」竟然這樣對她,丁曉銀忿恨的咬緊牙。
「妳好大的膽子,敢在背後罵本少爺,看來妳還受不夠教訓!」雷夕棠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他身後則跟著兩名丫鬟。一名端著藥湯,一名則拿著一瓶玉罐子。
「又是你,你來做什麼?又想打人嗎?告訴你,本姑女乃女乃才不怕你,你這個臭小子!」她決定和這渾小子卯上了。
「妳這丑女人、笨女人,本少爺是同情妳才讓丫鬟來服侍妳上藥,妳別不識好歹。」這丑女人就是想氣死他,可惡!
「不需要,你只要別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謝天謝地了,不需要你這臭小子的假好心。」打完她才想求和,這臭小子想得美。
「這里是我的寢宮,妳睡的可是本少爺的床,我愛來就來,妳管不著。」雷夕棠抬高下巴,高傲得很。
「這是你的寢宮?」她一楞,隨即翻身準備下床,為了氣死這小子,她就是會痛死也不打緊。
「正是,妳想干什麼?」雷夕棠見她想下床,立即哇哇大叫。
「下床。」她咬牙,額頭直冒汗。
「快將她按倒在床上,妳們還在發什麼楞?別讓她傷了自己!」雷夕棠大吼大叫,揮手指示著。
兩名丫鬟立即放下手中的藥,上前抓住已下床的丁曉銀,硬是將她按趴在床上。
「放開我!你這臭小子跟龍王一樣可惡,有本事就放開我,臭小子,放開我!」丁曉銀一面尖叫、一面拳打腳踢猛力掙扎著。
如此奮力掙扎的後果是她的傷處再次出血,滲透了她的衣衫,看得雷夕棠心驚膽跳,免不了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阻止她,快阻止她再動下去!」他不是來看她傷害自己的。
他是來示好的,為什麼她就是不領情,雷夕棠思付著,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丁泵娘,妳快別動啊!妳這麼做只會傷到自己,對妳是沒有好處的。小少爺絕對沒有惡意,他只是小孩子,貪玩而已。」一名丫鬟勸道。
「對,我不會再欺負妳了。丑女人,妳乖乖上藥,我不會再來和妳吵架了。」雷夕棠撇撇嘴巴轉身走了出去。
房里的氣氛霎時冷清了下來,丁曉銀趴在床上看著門口,實在很難相信那小子竟然不戰而退了。
真是奇怪,為什麼看見他小小的身影走出去,她突然覺得那小子看起來很寂寞呢?她該不會是痛昏頭,看走眼了吧?
「丁泵娘,我們是不是可以上藥了?」丫鬟問道。
「謝謝妳們。對了,妳們口中的小少爺究竟是什麼人?」
「小少爺是王唯一的弟弟,從小就失去爹娘,所以一直跟在王身邊。丁泵娘,容奴婢說一句話,小少爺其實是喜歡丁泵娘妳,是以他才會故意表現得惡行惡狀,除此之外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和妳接近,」由于一直是小少爺身邊丫鬟,彩香等于是看著小少爺長大的。
「那小子這麼別扭啊?」丁曉銀顯得有點受寵若驚。
那小子喜歡她?她怎麼看不出來?
「丁泵娘,妳別看小少爺在宮里似乎吃得開,其實除了王偶爾會來看他之外,小少爺是沒有玩伴的。」彩香是最了解小少爺的人。
「那小子這麼可憐啊?」還真是想象不到那小子這麼可憐,竟然連個陪他玩的朋友也沒有。
「丁泵娘——」
「妳千萬不要告訴那小子,我說他可憐,不然包準他氣得直跳腳。」
「丁泵娘——」
「我知道,他喜歡我;不過他是一個小孩子喜歡我這個大姑娘,不是很奇怪嗎?」是真的很奇怪,她一定要問清楚。
「不瞞丁泵娘,小少爺他喜歡美女和他作伴。」彩香沒有隱瞞的說。
「喜歡美女?」這不是又和他大哥龍王同一個德性?丁曉銀不能置信搖了搖頭。
「丁泵娘別誤會,小少爺曾喜歡美人,是因為王曾經告訴小少爺說他娘是個大美人,是以小少爺從那刻起就對美女有好感。」
「是嗎?」
「是的,丁泵娘,奴俾這麼說妳是不是不會再生小少爺的氣了?」彩香全是為了小少爺說情。
「我干嘛生那小子的氣?只是我背後的傷會好嗎?」真是疼死人了。
「上個幾天的藥就不打緊了。對了,丁泵娘,妳被小少爺從地牢帶來這里,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還是請丁泵娘不要走出寢宮,以免教人發現,害小少爺被罰。」彩香提醒道。
「龍王不知道我在這里?」丁曉銀詫異的抬起頭,兩眼不由得盈滿希望之光。
這麼說她就有機會月兌逃了,只要她好好利用這次的機會,說不定……嘿嘿!
「是的,所以請丁泵娘務必要小心。」
「我知道,我會小心不讓任何人發現我,」丁曉銀慎重的點頭。
她當然會小心,因為這恐怕是她唯一可以逃出宮的機會。
暗暗吐了一口氣,丁曉銀首次覺得這次的傷,傷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