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見了,那位和她有著相同面容的女孩,以及那位雖然才十幾歲,卻已經可稱得上是小帥哥的男孩。
這次的情景是在一棵大樹下,滿天的夕陽為襯,她看見那女孩正熟睡著,而那小男孩則俯在女孩身上,一直看著靠在樹干上沉睡的女孩。
然後……小男孩低頭吻了那女孩。她站在一旁看得心兒慌慌,好像那個被吻的女孩就是她。
"啊!"驚呼一聲,她驚坐起,環視四周,才知道她作了一場夢。
只是最近她為何老是作同樣主角的夢,且夢里的感覺好清晰。
"小羽,開門。"宮君冀人在陽台上敲著窗。他是听到她的叫聲才醒來,隨即跳過陽台,想利用捷徑過來看她。
不料她連陽台的落地窗也上了鎖,他只得站在外頭空著急。
"你干麼?"她走過來打開落地窗,睡眼惺忪的看著他走進她的房間。
"發生什麼事?"他眼楮搜尋著四周。
"什麼發生什麼事?"她打著呵欠,坐回床上。
"你不是在尖叫嗎?""你神經病啊!我作惡夢不行嗎?"她沒好氣地回道,倒頭又睡,困得不想理他,也無心顧忌他就在她房里。
"你作了什麼夢?"他走近床畔,一只腳跨坐其上。
柔軟的床因他的重力而傾斜了一方,她嬌小的身子就這樣滾進他順勢躺下的懷里。
將她擁個正著,宮君冀深吸口氣,直覺她淡淡清香撲鼻而來,他凝視著她的目光柔和起來。
"我好累,這幾天都一直作同樣的夢,真的好奇怪。"她喃喃著,睡意濃厚,完全沒意識到他正躺在她身旁,右手還輕擁著她。
"你都夢見了什麼?"他輕聲問,忍不住想知道。
"你就跟那個小男孩一樣很煩耶!不要吵我,好不好?"她微微抗議,移動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才滿意地吁了口氣。
"小男孩?什麼小男孩?"他仍不肯死心,繼續追問。
見她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他的嘴角也同時帶著溫暖的笑意。
"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他一直在我夢里,還……"她停了下來,似乎逐漸沉入睡眠之中。
"他還怎樣?小羽,乖,你把話說完,我就讓你睡覺。"他都不知道她在半醒半睡時是這麼迷糊卻又可愛。
"唔……"她咕噥了一聲,臉蛋兒偎著他,呼出的氣息拂過他的頸間。
他一陣顫栗,手臂更是摟緊她。
"小羽,快說,不要折磨我了。"他低頭親吻她,唇一再啜著她的香甜。
"那小男孩就和你一樣偷吻我……不,是偷吻一個長得像我的女孩。"她說著,微啟紅唇讓他探索的舌尖探進她的唇內。
"那個女孩就是你,小羽。"他說,翻身將她壓在身子下方,唇熱烈的吸吮她的甘甜。
在他一記記直扣人心弦的深吻下,樊冠羽只能無助的顫抖。待宮君冀終于決定放開她時,她的唇已是又紅又腫,睡衣也被卸下了,全身未著一物和他相擁在一起。
自始至終,她的臉上都帶著香甜的笑容,就連清晨宮君冀悄悄為她穿上睡衣,還在她嬌女敕的唇上印下一吻,最後離開她的房間,她都毫無所覺。
*********
在宮君冀公司當見習生,並未如樊冠羽想象的那般沒有自主權以及尊嚴,她反而因此學習到許多從未見識過的事情。
在這里大家都對她很客氣,完全一副不敢冒犯她的樣子,令她覺得很好笑。她猜想一定是那渾身霸氣的宮君冀對他的職員有一番警告,讓大家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這陣子她幾乎從早到晚都和他在一起,她知道他對她的耐心已足以令所有人感動;她故意耍脾氣,動不動就對他大吼大叫,甚至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他卻總是當她是小孩子,要不拍拍她的頭,哄哄她了事,再不就干脆吻得她暈頭轉向,什麼氣也發不出來。
他是個男人,從他只要和她單獨在一起,就會把她逼到角落狂放無禮的強吻,她十分清楚他想要她,且勢必要得到她。
隨著婚禮愈來愈逼近,她的心就愈來愈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被她遺忘了,她一定得想起來,才能和他結婚。
可是她到底要想起什麼?她卻一點概念也沒有。
"你在發呆啊?冠羽。"李芳芳偷偷探頭進來,還偷偷望著四周。
"他不在,芳芳。"她一眼就明白李芳芳在找什麼人。
李芳芳露出一副不知是失望還是竊喜的表情溜進辦公室。
"你真好,冠羽,每天都待在這里納涼。"李芳芳一坐往舒適柔軟的沙發,滿足的吁了一口氣。
"芳芳,你現在的工作也不錯啊!王秘書的助理工作應該不多吧?""不多?才怪!那個王秘書一副怕我日子太好過他會累死似的,成天把一堆工作往我頭上扔,我啊,算是被他欺負定了。"李芳芳忿忿地抱怨。
"不會的,王秘書人很好,他應該不會故意欺負你,他也許是想好好教你吧!"樊冠羽還是抱樂觀想法。
"不提他了。冠羽,你就要嫁給公認的黃金單身漢了,你心里一定很期待吧?"李芳芳笑道,心里十分羨慕她。
"才不,若是可以,我倒寧願不嫁給他。"她萬分委屈,嘴唇好強地抿著。
強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孩接受一場婚禮,這不是你儂我儂的愛情結合,也沒有蕩氣回腸的深情作為後盾,這種婚姻她無法期待。
"冠羽?"李芳芳不解地看向她。"怎麼了?你和他吵架了?我看他對你很好呢!""不是,他……"樊冠羽把一切原由告訴李芳芳,心想她或許可以幫自己想想辦法。
"原來如此,因為這是場交易婚姻,所以你一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嫁給他?"李芳芳大約明白了她心里在反抗什麼。
"不只是這樣,芳芳,他用這個方法強迫我,我怎麼可以嫁給他?"她不甘心這樣就嫁給他。
"也許他是真的很喜歡你,要不然他干麼不來強迫我嫁給他?"有這麼好的對象,她一定二話不說,馬上點頭嫁了。
"他很喜歡我?這怎麼可能!我和他那時才見一次面,他就表示要娶我,這喜歡從何而來?
"她不相信一見鐘情,就算有,也不會那麼巧合發生在她身上。
"你不是說他一直說他見過你,很熟悉你的一切?也許那時候他就喜歡你了。"李芳芳冷靜地分析道。
同學三年,冠羽一直把她視為知心好友,也一直對她推心置月復的,像這次這份工作也是冠羽為她求來的,這分友情真的讓她很感動,她卻一直不曾為冠羽做過什麼事,總以為冠羽什麼也不缺,現在看來,在感情上冠羽還需要別人推她一把,而她願意充當這雙手。
"可是我不相信他真的見過我啊!而且我爸也說他從來沒有在我小時候見過我,所以一定是他在撒謊。"樊冠羽肯定道。
"我看,冠羽,你最在意的該是他不愛你就不該和你結婚,對吧?"樊冠羽一張清靈秀氣的臉不爭氣地紅了,像是李芳芳說的一點也沒錯。
"你不要胡說,芳芳,我才沒有這麼想,我只是不想和這種趁人之危、惟利是圖的人結婚。
"她馬上口是心非的直否認。
"可是這個趁人之危、惟利是圖的人,一直對你好得不得了。你故意耍脾氣把咖啡往他身上倒,他沒怪你;你動不動就愛在他和重要干部開會時,對他大吼大叫,他也沒皺一下眉頭;明明是你煽動公司員工集體罷工,你還擺臉色給他看,他卻還拍拍你的頭,哄你開心……這麼好的男人你說人家趁人之危、惟利是圖,是不是太過分了?"李芳芳反而站在宮君冀這一方。
在公司這陣子,有太多人看著宮總裁對她的包容與溺愛,她身為王秘書的助理,當然也能得知一些細節,有時甚至她也曾親自在場目睹一切。
"呃……"樊冠羽有點汗顏。她真的有做得這麼絕嗎?
她說過絕不讓他好過,可是她的作法卻分明像是個愛胡鬧又任性的小孩。
"你就是這麼過分。冠羽,你若不喜歡他,干脆把他讓給我好了。"李芳芳突地冒出此語。
"把他讓給你?"這個提議讓她愣住了。
"就是啊!把他讓給我,這種有錢有勢又溫柔又疼老婆的好男人,可是打燈籠也找不到的,你不要,送給我好了。"李芳芳一面說,一面偷覷著她。
"送給你?可是他又不是一樣東西。"听見李芳芳的話,她覺得心頭有點悶。
"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去接近他,倒追他了。"那宮君冀有這麼搶手嗎?
好吧!她承認他是長得十分好看,也承認他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可是芳芳說要倒追他!她是不是該趁此機會把他拱手讓人,反正她又不喜歡他。
是嗎?是這樣嗎?心中突然升起另一道聲音,卻立即被她猛搖頭給甩開了。
"怎麼樣?冠羽。"李芳芳追問她,看她又是怔忡、又是搖頭,心里一陣好笑。
"你喜歡他?"樊冠羽听見自己如此問道。
"我喜歡誰?咱們偉大的宮總裁嗎?"李芳芳輕聲笑了。"這是當然嘍!在這里工作的女同事你去問問看,有誰不希望被宮總裁看上?這可是天大的榮幸呢!"如果冠羽不是她的同學,像宮君冀這種男人,她還真想搶過來呢!
樊冠羽咬了咬唇。听到有人在偷偷喜歡宮君冀,她覺得心里好怪,像是有一股悶氣發不出來。
她不喜歡他,不是嗎?那她管得著有多少人在喜歡他。
愈想頭腦愈是不清楚,她索性不想了。
"你喜歡就拿去吧!"她說完,起身走向窗口,遙望著天際,心情卻怎麼也開朗不起來。
"啊!"李芳芳著實呆掉了,望著樊冠羽的背影,錯愕地張大嘴。但想到這和她的計劃不合,隨即閉上大張的嘴,訕笑道︰"你不是在說笑吧?冠羽,念在我們是好友兼同事,我不想搶你喜歡的人,所以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你是真的要把宮總裁讓給我?""我不喜歡他。"她肯定地告訴李芳芳,也告訴自己。
她怎麼會喜歡他呢?
就算他一直包容她的無理取鬧,一直任由她予取予求,她還是不喜歡他,沒錯,就是這樣。
"絕不後悔?"李芳芳不死心又問。
"你要我說幾次?你喜歡宮君冀就拿去,我才不稀罕——"她忿忿地轉身,以著相當不耐煩的口氣正想將煩人的事一口氣解決。
沒想到卻見到那宮君冀就站在辦公室門口,以著莫測高深的眼神看著她。她的話聲停止,嘴巴也微微張開,一時之間呆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里?他是不是听見了她和李芳芳的對話?他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宮總裁!"李芳芳首先反應過來,心里暗叫一聲︰不妙。
懊死,這宮總裁怎會突然冒出來呢?這可要壞了她的計劃了。
萬一宮總裁因此誤會她是心懷不軌的第三者,一氣之下把她給炒魷魚,她可就因小失大了。
"你叫什麼名字?"令在場兩人皆感意外的,宮君冀並未大發雷霆,他只匆匆瞟了樊冠羽不知所措的臉,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李芳芳身上。
他那眼神就像是第一次看到李芳芳,並為她的美感到不可思議似的。
注意到他這明顯的轉變,樊冠羽頓覺心口像是被什麼梗住了,直喘不過氣來。
"我?"李芳芳指著自己,也同時感受到他詭異的注視。她看著一身僵硬的樊冠羽,不甚自在的回答道︰"我叫李芳芳,和冠羽是好朋友。"她不忘補上這一句。
她說要搶走他,可全不是認真的,他可千萬別誤會才好,她和冠羽是好朋友,既是好朋友,她豈有搞破壞之理。
"李芳芳,你中餐用過了沒?"宮君冀仍把視線鎖定在李芳芳的身上,似是突然對她產生絕大興趣。
"呃……還沒,我正要……和冠羽一起去吃。"李芳芳在如此風雅俊逸的宮君冀面前,仍免不了有些緊張。
"是嗎?我想小羽應該吃過了,是吧?小羽。"他問,這才看向一直站在窗口的樊冠羽。
"是,我吃過了。"她生硬地順著他的話。若是他這才發現芳芳才是他想要的,那就隨他去,反正她不在意。
對!她就是不在意。她握緊手心,硬是如此告訴自己。
"冠羽?"李芳芳口氣有點急。不會吧?她的計劃不是這樣子的。
"走吧,李小姐,我請你一塊用中餐。"宮君冀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先行替李芳芳開了門。
"這……"又看了眼己背向她的樊冠羽,李芳芳無奈的走出辦公室。
"希望這是你真正想要的結果,小羽。"宮君冀在離開之前,淡淡地留下一句。
門在她背後關上了,樊冠羽慢慢轉過身,整間辦公室就剩她一人,她突然感到好寂寞、好孤單。
他果然听見了她和芳芳的對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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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宮總裁,我在辦公室說的那些話,並不是認真的,請你不要誤會。我和冠羽是好朋友,她一直對我很好,我怎麼可能去搶她的未婚夫呢!"她在未婚夫三字上刻意加重語氣,無非是希望宮君冀能遵守婚約。
"我知道,你不必急著解釋,李小姐。"宮君冀嘴角一揚,似笑非笑的說。
在辦公室外听見她們的對話,他就隱約嗅出這女孩的話中有話。
"你知道?"李芳芳大為吃驚。
倘若他知道她心里的打算,他怎麼會……
"你既然知道我只是故意在說反話,你何必在冠羽面前裝出好像突然對我有意思似的?你這樣做太傷人心了。""我不過是配合你的計劃走下去,李小姐,你放心,我知道你打算做什麼,而我也正有此意。"是該讓那笨女人有所醒悟才是。
他都已經這麼縱容她,任由她愛怎麼胡鬧,他都不習生她的氣,而今他的等候及包容,卻只讓她逃得更遠,而她竟然還想把他讓給別人。
他就是對她太好,把她寵上天了!琨在看來,他是該好好改變策略了。
對她太溫柔,她不看在眼里,那麼就休怪他對她不客氣了。
"正有此意?宮總裁,你的意思是指……"不想自己會錯意,李芳芳遂開口問道。
"我的意思是,李小姐,我想請你陪我演一段戲。"他眼露笑意,笑容十分迷人。
"叫我芳芳吧,既然我們都要好好合作了。"李芳芳也回給他一抹嫣笑。
從他的笑容及暗示下,她知道他想要上演的是什麼樣的戲碼,而她絕對會好生配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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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肚子一陣咕嚕咕嚕叫之中,樊冠羽眼睜睜地看著宮君冀和李芳芳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辦公室,李芳芳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花,她笑容洋溢的半依偎在宮君冀的手臂里。
她瞪直了眼。他們兩人進展得如此快速,她真是詫異極了,心里也頗覺不是滋味。
原本以為宮君冀和李芳芳用餐回來,會想到她根本沒用午餐,也許會順便替她帶些小點心回來,結果他兩手空空,什麼也沒帶。
他該知道,他該知道她從早上到現在什麼也沒吃,他卻什麼也沒買回來。
他是有了李芳芳就決定不再管她了。
頓時覺得心里好酸,樊冠羽沖動地站了起來,還直接沖到他面前,直直望進他不再只看著她一人的黑眸,心里有著忿怒,也有著失望。她早知道像他這種人不會永遠只忠于她一人。
"還好,還好我沒真的喜歡你。"她驀然一吼,轉身沖出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用力的甩上,宮君冀和李芳芳兩人才先後笑出聲來。
"你看到她的反應了沒?那個呆瓜真的相信了耶!"李芳芳差一點笑出了眼淚。
爆君冀則笑著點點頭,拿出了他藏在背後的精致便當,道︰"我去追她。""去吧!我知道你舍不得她餓肚子。"李芳芳了然于胸地說,笑看著他大步追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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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冠羽氣憤的一路跑著,听見後面有人追上來的聲音,她更是加快了腳步。
她不會再自取其辱,她才不想再待在那兒看他們兩人親密的樣子。
"小羽。"听見後頭的叫聲,她仍是不予理會,正想隨手招下一輛計程車,就在此時,一輛黑色轎車攔住了她的腳步,她一愣,想也沒想便想繞道而行,車上的人卻打開車門,一把將她拖進了轎車內。
"啊!救——"來不及發出求救聲,她已被擊昏過去。
"小羽。"在後頭望見一切,宮君冀神色一變,身子急沖上前,正想救人。
黑色轎車卻在此時疾駛離開,將緊迫在後的宮君冀遠遠拋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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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羽被抓走了!"樊世黎一听到這天大的消息,便急忙從公司趕回來。
"君冀親眼看見冠羽被一輛黑色轎車帶走,世黎,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余雪急得手足無措,臉上停是蒼白神色。
"雪兒,冷靜下來,不會有事的。"樊世黎強自鎮定地安慰妻子,雖然他的心里也很著急。
"我不能冷靜,世黎,冠羽是我們惟一的女兒,她是我心頭的一塊肉啊!"余雪緊抓住丈夫的手臂,哭倒在他懷里。
"我知道,冠羽也是我最寶貝的女兒,只是現在激動和哭泣都不是辦法,君冀呢?"頻頻安慰著她,樊世黎試著冷靜地分析。
"他正和警方一起,他說以他的能力,一定會找回冠羽,叫我們不要擔心。"余雪答道。
"你看,君冀這孩子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如果不是不放心放妻子一人在家胡思亂想,樊世黎這會兒早沖出去找尋女兒了。
"不行,我還是不能呆坐在家里,什麼也不做。世黎,帶我去找冠羽,我們一起去找找看。
"余雪說著,拉著他就想沖上去。
"等會兒,我交代一下阿珍留意電話,也許君冀會有消息回來。"樊世黎把所有該注意的事交代完畢,便同妻子大步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