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交易之後,所換來的就是她得隨傳隨到的陪伴在他身旁。
就好比現在——拒絕所有的幫助,她卸下了白天身上所穿的衣服,在浴室里面享受一天之中難得的清閑時光。
充滿香氣的白色泡沫,裹滿她玲瓏縴細的身段,口中吟唱的是她最近新學來的歌謠,這般的閑適、愜意,讓她心情十分愉快。
口中低吟的樂曲不見停歇,一只白皙勝雪的小手,拿起了一旁的水杓,自滿了水再慢慢的將水澆灑在自己身上。隨著水流,白色的泡沫月兌離了她的身軀。全身雪白的肌膚乍然而現。
她現在的心情,除了愉快之外,還有著難得的輕松。
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卻徹底破壞了眼前所有的美好。
「小姐,王子有請。」
又來了!她不是才剛離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間之短她甚至連澡都還沒有洗好呢,他怎麼又再催了?
「小姐……」等候不到小姐的回應,女侍只能再次開口催促。
「知道了。」她可懂得心口不一的做法,知道是一回事,行為又是另外一回事。
門外的女侍懸著一顆心,她不知道是否應該提醒小姐,王子的命令是要她馬上過去,如果沒有的話,王子會親自蒞臨的。
不過,她所有的遲疑,在看到門口走近來的身形時,全部變得多余。
在迪瑞無聲的擇手示意下,女侍恭敬的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才走進房間,迪瑞就聞到從浴室里傳出的馨香,腦中的畫面,更因為這股香氣而變得無限的旖旎。
悄然走到浴室門口,他安靜的打開浴室門,一朵被水而出的芙蓉,就這麼完全的映人眼簾。
眼楮所接收的美麗畫面,讓他下月復的迅速竄升而起,意圖不軌的他,慢慢的挪身走近正專心享受沐浴樂趣的美人。
嘴角噙著一抹邪笑,他密由雙臂交叉胸前以抑止渴望去撫模她的念頭,只為了信守承諾,而他應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真有如期望中的高。
只能用眼楮去膜拜這個女人的美麗,雖然從背後看去,所能獲得的美景有限,但她那身光滑柔細的膚質,卻讓他看得心醉神迷。
盈盈的身段是這般的儂織合度,烏亮的發絲更讓人產生一股想觸模的,她當真是個足以惑人心神的尤物啊!
或許是他的目光過于灼熱,讓她驚覺到有些不對勁猛然轉身回頭一望,她不禁羞怒交加。
「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嬌羞的臉蛋布滿紅暈,開口竟是輕嗔薄怒的語氣,他已徹底干擾了她的心。
她越是趕他,他就偏不出去,凝望著她的視線益發炙熱,一股捉弄的興致倏地竄升而起。
屏住氣,他辛苦的忍住滿腔欲火,眼神輕慢的探索她的美麗,瞧她雙手擋在胸前的嬌羞模樣,他更樂了!因為她竟忽視了下半身而出的春意。
在他奸邪的目光洗禮下,她不自禁的軟了口氣︰「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有什麼事等我穿好衣服之後再說。」
听著她的紅唇難得吐露的央求,柔化了他想掠取她的決心。不錯!她當其變聰明了,知道與他對戰不能以剛硬的姿態直撲向他。「給你半分鐘的時間,半分鐘以後如果你還來不及穿好身上的衣服。我不介意親自動手為你服務。」
在他這樣的要挾之下,她的動作還能不快嗎?
丙然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她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雖然身上的衣服略顯凌亂,黝黑的發絲尚濕漉漉的滴著水滴,但看在他眼中,不僅不狼狽,反而是具有一種凌亂的美。
「不知閣下深夜來訪。有何貴事或指教,之妁都洗耳恭听。」太過有禮也太過于虛偽的言詞,伴隨的神情卻是咬牙切齒的憤恨。
挑著眉,他心情愉快的饒過她,「我肚子餓了,想吃你曾經為我準備的美食。」其實這不過是藉口,只因為躺在床上的他,腦中所浮現的縴細身影令他無法安眠。
既然他睡不著覺,當然,她也就必須陪著他才行。
「現在?」瞪大了雙眸,她不敢相信的反問著。這個男人當真是存心為難她,故意來此找她麻煩的。
「有問題嗎?」在她那充滿怒氣的雙眼瞪視之下,他慵懶的反問,跟著漾起了別有用心的微笑,「如果這項要求讓你覺得困難的話,那我就不再為難你。這項可免,不過,另外一項可就不行。」要追捕獵物之前,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要封死獵物所有可月兌逃的路線,這樣才能夠輕而易舉達到目的。
靶激他能夠免除這樣折騰人的命令,她興致勃勃的趕緊追問,「哪一項?」
「你既然無法滿足我的口月復之欲,那身體的對你來說可就輕松多了,只要我們兩人往大床上一倒,就可以輕易的達成,如何?」他慢慢的回答,緩緩走近她,故意留給她一個可後退的空間。
丙然——听完他的話後,徐之妁馬上迅速往後一跳,跟著轉身出去,「我現在就去廚房為你準備。」她的話還沒說完,人已奪門而出。
看她那慌忙而逃的背影,他的反應除了大笑之外,還有著惋惜。
可惜、可惜!這女人的選擇真讓他感到惋惜,如果她能選擇另外一項,那不就皆大歡喜了?
她這樣算愚笨,或者聰明?
***拜宮中應有盡有的裝備所賜,徐之妁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已經料理好所有的食物。
手上端著餐盤,她一路走回自己的寢室。
沿路行來,心中的怒火讓她真恨不得能夠真的在這些食物里下毒。
可惜她的心腸不夠狠毒,根本下不了手。
唉!看來這輩子受他的欺凌,已經是她的宿命。
何時她才能遠離眼前的困境?想想,還真煩!
雖然心情煩悶得讓她難受,但路終有走盡的時刻。當她端著食物走進自己的寢室時,看到的是那個男人閉著眼楮,竟大此剌剌躺在她的床上。
「吃飯了。」不知他是真睡還是假睡,她開口叫喚。
走到桌旁,她放下手中的餐盤,轉過身去,那個人依然連動一下都不動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他的身旁,低頭俯看著他的睡顏。他睡了嗎?不會吧!
為了證實心中的疑惑,她只能試者伸出手想去搖動他的身軀。
誰知她的手才剛踫到他的肩膀,一股巨大的拉力毫無防備的將她扯倒在床上。
苞著他一個翻身,變成她躺在他身下。
「放開我!」片刻的錯愕過後,她並沒有掙扎,因為她深知這個男人的蠻力絕對不是她能抗拒的。
「不要!」
他的拒絕有著類似小男孩般的任性蠻橫,跟著更過分的是,他竟然低頭狠狠地咬痛了她的紅唇。
「啊——會痛耶!你如果真的餓了,我東西都已經端在桌上,實在不用以我的唇作為你裹月復的食物。」既然拿他沒有辦法,只好試著用輕松的語氣去調侃他惡劣的行為,希望他能夠適可而止。
面對她的調侃,他不但沒有反省自己的行為,反而還裝出慎重無比的表情低頭思索,「這真是個好建議,如果就這麼把你吃下肚,那是不是就能夠讓你完全的屬于我呢?這個方法,值得一試。」
瞧他真的低下頭想嘗試的模樣,她馬上心一慌,小手趕緊擋在他的唇前,「不要!會痛,你知道嗎?」不知他是真、是假的意圖,不過她可不敢冒險,因為他剛剛咬的那一口,到現在她的唇依然還感到痛楚。
對女人,他一向要的就是她們的身體,利用她們的身體來滿足自己的。
苞她這種類似開玩笑的親昵行為,卻讓他激動的感到自己心口處傳來一陣溫暖與柔意,于是他輕輕的用舌去舌忝吮她擋在自己唇前的小手,「我想吻你,真的很想。」
也許是他話中所隱藏的急切,也或許是因他不曾有過的溫柔態度,讓她征仲的不知如何加以拒絕。
聰明的懂得利用任何時機的男人,趁著她失神的時候,低頭就覆上她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細細的品嘗、輕輕的啃咬,他沒有往常強逼的霸氣,卻有著別具用心的誘引。
在他充滿柔情的誘惑之下,她慢慢的忘卻自我。
忘了反抗、掙扎,無法再控制自己的心意,她悄悄的沉淪在他所編織的柔情陷餅里。
她的安靜,她無聲的允諾,讓他更加的無法自持。
首次,他願意與她共享這首次的平靜,用平靜去制造更深一層的激情。
他何曾享有這樣的感受,這種要人命的感覺幾乎返瘋了他。
雖然下意識里,他極端渴望能更進一步的佔有她,但卻礙于承諾,所以他很勉強的推開她。
意亂情迷的徐之妁,張著一雙氤氳水眸,不解的望著他。
看出她眼神中的疑問,讓他幾乎忍不住的想繼續沉淪,「告訴我,你要我。」不想強逼她的心讓他止步,只能轉而開口要求她的允諾。
他的問題有如一顆威力強大的炸藥,瞬間炸醒了她迷失的心智。
對這樣的問題,以往她能不假思考地直接加以拒絕,今日面對這同樣的問題,卻讓她擰著眉,開始認真的去思考。
看著她擰眉沉思的苦惱模樣,他雖然感到自己的男性自尊被質疑,但想到這也是個契機,至少地已經開始思考他們之間的可能性不是嗎?
「我肚子真的餓了。」不是單純的為了解救她,這同時也是解救自己也許會面臨的拒絕。
很明顯的松了口氣,徐之妁很感激他肯延緩他們之間定然會發生的情況,「那就請你讓我起來服侍你用餐如何?」雖然知道自己遲早會面對的,但她還是希望能延多久就延多久。
俐落的翻身下床,這瑞離開了壓制在身下的柔軟,順手一拉就將她也拉起身,牽著她的小手,兩人一起走向放置餐食的桌子。
往椅子上一坐,他舍不得放開她,遂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喂我。」雖然暫時的饒過她,但她必須付出代價來換得這次的緩刑。
她沒有掙扎的乖乖安坐在他腿上,就這樣兩人一人、一口,慢慢地解決餐盤中所有的食物。
這種寧靜,這種溫柔,讓人情不自禁的心醉。
原來男人與女人之間,也能共享這種平靜的溫馨。
不錯!他確實喜歡極了現在心中的這種感覺。
***忙著處理公務的迫瑞,察覺到正有人躡手躡腳的想接近他。
他直覺的認為身後貼近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這幾日來跟他之間的關系已經改善很多的女人。
不再抗爭之後,她變得活潑且俏皮,總喜歡以捉弄他來當樂趣。
不知出何種心態,他默許且縱容她的一切作為。
噙著一抹溫柔無比的笑意,他不動聲色的等著她的貼近。就在那雙小手即將有所作為時,他反應快速的將她扯進自己的懷抱之中。
「麗娜?怎麼會是你?」
看清楚懷中的人兒不是預料中的女人時,他毫不憐惜地用力一推,害她就這麼出糗的跌坐在地上。
「表哥,你好壞,摔痛我了!」刻意裝出的嗲聲,足以讓人听到落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情就無法愉快,只因她就是意圖暗殺他的主謀者的女兒,如果不是看在母後的份上,他早就將她驅趕出宮,哪還容得下她對自己做出如此輕佻的行為。
「你不妄想接近我,就不會受到這種難堪。」他無情的轉身背對她,心情已經壞到不想再看到她。
從小她就知道表哥對自己的厭惡,但她就是不肯輕易死心,總是費盡心思的接近他。
在父親叛變的行為曝光之後,她不曾為父親可能會有的險境而擔憂,卻只擔憂著自己是否喪失了麻雀變鳳凰的機會。
還好疼愛她的姑母心胸寬大的放過她。
泵母的饒恕,對她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緊緊抓住眼前這個俊偉的男子。
不只是因為那顆覬覦著富貴、名位的心,更因為她已經愛上了他。
再接再厲的爬起身子,她不放棄的再次妄想接近他,「表哥,別這樣嘛!看看我,我的容貌不差,身分地位更是無人可比,如今在這個國家,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匹配你呢?」
她的厚顏無恥。還真讓人發指!厭惡的再次通開她貼近的身軀,他不再忍耐而開口怒斥︰「你是要自己滾出去,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把你丟出去?兩條路,任你選擇。」
表哥的無情傷了她那顆執著的心,她掛著淚。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只希望表哥能在她懇求的目光之下,能有一絲憐香惜玉的心。
「很好!看來你已經做好選擇,那我就不必客氣。」陰狠的語氣有著迫人的氣勢,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絲毫沒有顧慮到她可能會有的疼痛,將她抱到門旁再用力一甩,就將她丟到門外的地板上。
「記住!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你再踏入這個房間半步;如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就整理好包袱,等著我派人將你趕出去。」
他一番無情的話,徹底傷害她的心。
看他絲毫不顧慮她的感受,讓麗娜的心中升起一股狂猛的恨意。
會的!今日他所做的一切,她皆會回報給他的!
***再次折回房間的迪瑞,被麗娜搞得心情惡劣,雖然想找徐之妁來撫慰自己一顆煩躁的心,但積壓的公事卻讓他無法這麼任性。
唉!還是等事情辦完之後,再專心享受她的溫柔與俏皮吧。
想到她,他就恨不得趕快處理好公事。
正當他認命而聚精會神地處理公事時,一雙小小的手卻遮擋住他看文件的眼楮。
這個無恥的女人當真不肯死心!好,那就別怪他無情!
倏地站起身,他躲開那雙惹人厭的小手,跟著大手一抬,眼看就要打在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
「你只要敢打我一下,那我們之間的交易立刻停止,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會逃回國的。」
總算看清楚身後女人的面目,他停止正想揮下的大手,跟著心中卻因為她的一番宣言,急遽升起一股狂猛的不安感。
那股不安讓他不顧一切的將她抱住,全然忽視她猛力掙扎的力道,一低頭就捉住了她柔軟的紅唇。
深刻的吸吮,不顧一切的傾盡所有的熱情去品嘗她。「不準你離開我!不準!」他的深吻伴隨著絕望的命令,只要能夠打消她想離開的念頭,就算付出他的所有也在所不惜。
罷開始,她確實因為他想打她的舉動而發怒,但在他雙唇的熱情攻勢下,怒氣就好像一塊在烈陽照耀下的冰,迅速被融化。
怒氣盡失之後,她只感受到他那足以致命的吸引力,因而忘我的回報他的熱情,以同等的熱度去燃燒他。
交纏的舌,有如調皮的小孩般,穿梭在兩人口中,仿似傾盡所有力氣的吻,幾乎要磨疼了彼此的唇。
迅速被點燃的熱情,很抉的燎原怒焚,她口中的甜美滋味已經不能滿足他貪婪的心,他沿著她白皙的頸項下滑,品嘗她的所有。
「哦……」
同樣激動的兩人,已搞不清楚這聲愉悅的低吟到底出自誰人之口,但他們誰也不在意。
蔓延而開的欲火再也不是他們可以抗拒的,他大手一攔,將她的貼近自己。
從完全貼合的身軀中,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下月復的堅挺,在他緩緩的前後挪動之下,她雖羞赧,還是忍不住發出愉悅的申吟。
那聲類似滿足的低吟,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將她抱往自己辦公的大桌上,幫助自己毫無阻礙的攫取她。
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她沉醉在他唇上所制造的快樂中,雙手緊抱的是他埋在自己胸前柔軟的頭顱,無意識的用舌輕舌忝自己干燥無比的雙唇。
這般性感的模樣,恰好被剛抬起頭的他所接收。
這對他的誘惑太大,不管她有心也好,無心也罷,他現在就要全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