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迎接她的,是同樣的一個男人,臉上同樣頂著一張歡愉的笑容,這感覺
應該是溫馨,也應該能讓她滿足的。
可今天心里有著疑惑的洪玫瑰,卻怎麼也無法響應他相同的笑容。
「你怎為了?怎麼看起來好象心事重重的模樣?」對她的熟悉,讓他輕易便能察覺
她每一個細微的轉變。
張著一雙充滿困惑的眼,就這麼怔怔的望著他發呆,時間在她凝視著他時,緩緩的
溜過。面對她那雙困惑的眼神,Alex有種頭皮發麻的恐懼,讓他更加急切的握住她細弱
的肩膀,「你怎為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
經過上次飯店那件事情之後,他曾經要求她不要繼續在外面工作,可卻被她嚴厲的
拒絕,知道她固執的個性,讓Alex雖然不能放心,卻還是忍耐的讓她去上班。
如果這次再發生任何不好的事,那這輩子她就永遠別想踏出他的視線範圍。
「你是誰?」她依然以困惑的眼神凝視著他那張俊俏的容顏。這男人應該是她熟悉
的,可根據今天在公司所得知的消息,讓她不禁要重新了解這男人,他到底是誰?
面對她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Alex的一顆心不禁更加的擔憂。「怎為了?我是
Alex啊!怎麼你會不認得我了?」
「不!」躲過他那咄咄逼人的視線,她拒絕讓這陌生的男人接近自己一步,「我要
知道你真實的身份。」要不是今天在公司里听到的消息,洪玫瑰根本不知道那日企圖迷
奸她的惡徒,竟在短短的幾天之內被迫宣告破?。
這消息雖讓她有著短暫的喜悅,高興老天終于讓那惡人得到他應得的報應。可是仔
細一回想,洪玫瑰不禁剎那個人會這麼快就遭到報應的事而?生諸多疑慮。
以她在商場上的經驗來說,她無法不懷疑這是有人在暗中整垮那個人,可那個置身
在黑暗中的人會是誰呢?
會有此聯想,是因為洪玫瑰回憶起在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和Alex曾經討論過那個人
所應得的懲罰。記得當時的他,一談起那個人時的眼神,是那麼的狠戾,又是那麼的殘
忍,讓她忍不住要擔心他會為了她而觸犯法律。
當時的她叮嚀著他,告訴他那種人不值得他弄髒自己的手,之後她就沒將那件事放
在心上,相信以他的理智,應該不會去做那種蠢事。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報復竟然如此高明。
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搞得對方破?,除非這人有雄厚的財力與傲人的家世做其後
盾,否則以一般的人來說,如何能做得到呢?
也許那個人曾經得罪很多人而讓人懷恨,可在國內,至今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動得了
他,惟一可能的就是他──Alex。
當洪玫瑰聯想到這項不容她置疑的事實後,她的心便開始覺得茫然,更無奈于自己
對這個男人的了解程度幾乎趨近于零。
他是誰?這絕對是她必須重新認清的事實。
「不要這樣對我。」已經消失好幾日的冰冷排拒,再次回到她的身上,那種拒人于
千里之外的冷漠,讓Alex無法忍受的握住她細弱的雙肩,焦急的命令著她。
無法忍受他任何踫觸的洪玫瑰,忽視了他語氣中的命令與焦急,只專心的想要知道
自己所想要知道的答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看著她依然抗拒著他的觸踫,Alex痛心的開口︰「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全都會完完
整整的告訴你,但我不希望你這樣拒絕我。」
「先回答我。」從他臉上的神情,洪玫瑰看得出他在意自己的程度,可現在的她,
心亂得無法顧及他的感受。
「你如果沒有忘記的話,應該記得我的全名。Alex﹒
Arden,就是我本人。」他的姓氏,就是他名下財為止公司的名稱,對這個姓氏,
她理當不陌生才對。
亞頓!難道會是她所知道的那個亞頓嗎?「你的出生地在英國,你是那個古老家族
的一員?你在家族里的身份是什麼?」
她的每一個問題,都得到他一個肯定的點頭,但最令她震驚的卻是最後那個問題的
答案。
「我是亞頓企業的現任總裁。」簡單來說,他也就是現在亞頓企業的龍頭。
對這樣驚人的答案,洪玫瑰惟一的反應就是沉默無言,而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漠亦更加明顯。
一雙水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在她的心里頭,卻有著極端的混亂。
呵──沒想到她生平頭一次找來的情夫,竟擁有如此顯赫的家世,這該說是幸或不
幸呢?讓她無端去招惹到這樣的男人。
難怪他的個性如此霸道,也有著讓人無法苟同的任性,更難怪他能在短短的幾天之
內,就搞垮國內知名的企業。如此一連貫起來,她體認到一個更震驚的事實,那就是─
─她洪玫瑰也就等于是造成那企業毀滅的間接凶手。
種種驚人的事實,讓洪玫瑰一時之間有些慌亂,她頂著一張冷漠的表情,默默的轉
過身走進房間,想理清自己凌亂的思緒。
看著她那樣漠然的姿態,Alex能夠體會她想獨處的心境,可心中卻也有著極端的恐
懼。
他怕,怕她不肯給他們倆一個機會,就這麼扼殺他們之間才剛萌生的感情幼苗。
他懼,懼她就這麼把思考的範圍,局限在那窄小的空間,不肯鑽出那個讓他們痛苦
的深淵。
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了她。???「告訴我,你在想些什麼?」看到洪玫瑰趴在房間的大床上,Alex焦慮的坐
在她的身旁,手撫著她那頭輕柔的發絲,低聲問著她。
「沒有。」依然保持自己的姿勢,她連抬頭看他也沒有,甚至連動一下都懶,就這
麼讓自己的回答從柔軟的床鋪里傳出。
這個回答也等于在告訴他,她心里的困惑依然存在,她依然無法自動解去思考的束
縛。
「告訴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他霸道的將她抱入自
己的懷中,更執著的逼她面對自己。
「如果我的回答無法讓你覺得滿意,那換你來教教我,應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迎上他那雙隱含著暴風狂嘯的厲眼,她依然如往常般平靜無波。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情願你發怒,更情願你開口罵我,更希望你能表現出一丁點
的情緒,就是不準你用那雙冷漠無情的冰冷眼眸看我!」他焦急的抓住她的雙肩,一句
句的嘶吼?
喊,想牽動她心中所應有的情緒,更加急切的以自己的唇狂吻她那女敕弱的唇瓣。
他的氣息還是一樣的濃烈,他索求的熱度,還是一樣的熾熱,但除了這些以外,洪
玫瑰對他的認識,依然是一無所有,這讓她的心更加覺得悲哀。
她又完全靜止不動,就像初識他時,他吻著她那般的冰冷無情,只是以一雙冰冷的
眼,看著他臉上的痛苦卻無動于衷。
無論自己付出的感情是多?的深刻,也無論自己渴求的程度是多?的急切,她響應
給他的依然只有冷淡,這讓他不禁挫敗的推開她,憤恨的朝著她叫喊︰「你真狠!你真
的是我Alex這輩子惟一見過最狠最冷的女人。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一顆心卻被這樣的
你所吸引?告訴我,你是否愛我?你的心里是否有我Alex的存在?」
直到今天,面對這樣的她,Alex才深刻的體會到原來自己在整個狩獵的過程中,竟
不由自主的迷失了一顆心,那顆迷失的心,就在眼前這無情的女人身上,這讓他的心如
何能平?這又讓他情何以堪?
「愛?」听到他提起這個字眼,洪玫瑰的心更加的迷惑。
她不懂,她要的角色應該是情夫,而不是情人,更不是丈夫,那麼這個愛字豈不顯
得多余累贅嗎?「你失態了。」簡單的四個字,她給予他最中肯的答案,雖然無情,但
也等于是在提示他,不要忘了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約定。
看她依然還能如此平靜的提醒自己失態,Alex的一顆心揪得更緊,也更加的沉痛,
他的痛再次牽引出他的怒火,讓他心中霎時?生澎湃洶涌的情潮,讓他決定不再開口求
她。
既然是自己所想要的,那就用自己的方式去掠奪,就算她不願,也無法阻擋。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霸氣,以極度邪惡的姿態緩緩的逼近她,看著她依然平靜的雙眸
,他笑了,笑得邪惡,更笑得殘忍。這女人果然不能太過于溫柔的對待,惟有采取苞她
同等的氣勢,才能馴服這個女人。「想不想知道我的失態能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既然
溫柔的情意無法感動這女人的心,那他就用激情、用熱度最高的激情,去影響、去打動
她那顆冰冷的心吧!
從他眼神中慢慢醞釀而起的風暴,不用他說,洪玫瑰也知道他接下來所要采取的是
何種手段,可這樣就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嗎?她不知道,卻也不逃不避,勇敢的面對他所
提出的挑戰。「只要你能,我也能。」她的話等于宣告一場戰爭即將開始,而她亦準備
好要全面應戰。
「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特質是什麼嗎?」對這樣的她,Alex除了心痛她的無情以外
,更?她身上擁有別的女人永遠也比不上的特質而感到驕傲。
對那張近在眼前的紅唇,洪玫瑰忘了某些應該在意的東西,只能以一雙逐漸迷蒙的
大眼看著它。「我想可能是我的身體,以及我的美貌吧!」
她的回答沒錯,不能否認的,剛開始吸引住他目光的,確實是她先天所擁有的優越
條件,但他Alex絕對不是一個只看外表的虛浮之輩,他一眼即能看穿她內在隱藏的某些
特質,也就是因為那些特質,所以他才會想接近她、想佔有她。
但眼前這問題不是最主要的,現在他惟一想的就是好好的愛她,讓自己能夠以最真
實的行動去佔有她。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能尋得一絲絲的安全感,也只有將她緊緊的擁
抱在自己的懷中,他才能確定這女人屬于他。
「記得嗎?你曾經說過你想吃我的嘴巴?」戰爭開始,Alex打出的第一張王牌就是
心理戰,知道她到現在還?自己那天的而心存芥蒂,而打心理戰的要素就是針對敵
方的弱點,毫不留情打擊她。
「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呢?」雖不回避,但她的表情卻明顯的多了份懊惱,冰冷
的眼神中亦多了一絲絲的埋怨,想來是埋怨他為何到了今日,還要重提那日的丑事。
「現在我也有這樣的渴望。」成功的牽引出她的情緒之後,接著就是行動上的侵略。他再次吻上她那張艷紅的唇瓣,不急切,卻有著調皮的逗弄,他吻得細膩,更吻得深
入。
「記得嗎?你那日也曾說過,模我胸膛的感覺很好。」滿足了自己想品嘗她的
之後,他更進一步的采取第二招。
「記得。」就算不記得,在事後經過他的詳述之後,她想忘也忘不了。
「那就用你的手來撫模我吧!」早已褪下衣物的赤果胸膛,就這麼展現在她的眼前
,他不動的等著她的主動,一雙大眼,更是盈滿了挑釁的意味,就看她敢不敢?
面對他的挑釁,洪玫瑰不讓自己有思考的時間,大方的伸出手撫模他胸前那片赤果
的光滑。
她知道也熟悉他身體每一個敏感地帶,不再讓自己處于被動的角色,她不用他的牽
引,徑行探索著他所有的敏感處,邪惡的挑逗著他,她不相信他還能如此冷靜,也不相
信他還有那個心思拿她曾經出過的糗來對付她。
她終于采取了主動!這正是此時的Alex所迫切需要的,在這早已設定好的游戲之中
,他咬牙放任她一切的逗弄,一雙大手更是主動的?她卸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而她同樣
也不甘示弱的配合著他,?他解去他的長褲。
當兩具彼此熟悉的赤果身軀,呈現在彼此眼中時,她不禁?
他所呈現的陽剛之美而感到震撼;而他則?她美麗的嬌柔而心醉不已。
他不求多,只求現在她能熱情相對,更貪心的想要她那顆心的真誠對待;洪玫瑰對
Alex的感覺,亦有著矛盾的沖擊。愛這個字眼太神聖,她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去
污染了那個字眼,只能說這男人是讓她惟一有感覺的男人。
存在于兩人之間的火苗,就像被澆了油一般,迅速燃燒開來,火勢之強猛更是一發
不可收拾。
緊緊擁抱著對方,他們的唇,各自急切的探索著對方的,讓激情互相牽引著彼此。
兩人饑渴的程度,就像身處于蠻荒地帶的饑民一般。他粗糙的手掌,撫過她那身細
女敕的肌膚;而她白晰的手臂,則環抱著他粗壯的頸項,藉以維持自己逐漸失去力量的雙
腿。
「告訴我,說你愛我。」流連忘返的熱唇再次回到她那紅艷的檀口,霸道的逼迫她
,要她承認她愛他。「不……我要你!就只是要你!」承受他所有邪肆的攻擊,洪玫瑰
咬牙顫抖的忍受著那似痛苦又似歡愉的感覺,依然不肯將那神聖的愛字說出口。
「你真是倔強。」
痛苦的忍受他邪惡的撩撥,洪玫瑰不準自己在他這樣的逼迫下屈服,更為了報復他
,她毫不留情的張口一咬,緊緊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口中嘗到血腥味才罷休。
肩膀的疼痛依然無法停止他的攻勢,卻讓他更加邪肆的舌忝吮著她豐滿的胸脯,學著
她用牙齒去啃嚼那頂端的紅蕾,不過他可不忍心如她那般殘忍,只是輕輕的吮咬著。
在他手指與唇的掠奪行動之中,洪玫瑰逐漸的忘了矜持,腦袋更是昏脹得有如充滿
棉絮一般,無法發揮原本的功用。她忘情的配合著他,一步步踏著他熱情的腳步前進。
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堆積在她體內的火焰霎時如火山爆發一般,噴灑出無數的小
火星,讓她昏眩得不知如何反應,只知道自己想要更多,更想要他充滿自己的那種充實
感受。
「Alex,我不行了,趕快,喔──」
她貪婪的想渴求更強烈的喜悅,禁不住的抬起身子迎合他的沖刺,更大聲的嘶吼出
自己的渴望。
「好!就現在!」
從她那氤氳著的眼眸,Alex知道她已然達到崩潰邊緣,他更加緊自己沖刺的速
度。
他的沖刺一次比一次來得深入,終于……「啊──」
兩聲不同音調的嘶吼響徹整個房間,在一陣天昏地暗的昏眩中,他們終于滿足了彼
此的需求。???Alex滿眼柔情的看著沉睡在他懷中的洪玫瑰,心中有著比激情時刻更加激蕩
不已的心情。「我該拿你怎麼辦呢?玫瑰。」
對著她沈睡的容顏,他如此低喃的輕聲問著。
雖然兩人在床上配合的程度是那麼的兼容,可當激情過後呢?所有的問題卻依然存
在。他不知道應該拿她怎麼辦?
為什麼她不能像他曾經有過的女人一般,一得知他真實的身份,以及所擁有的驚人
財力之後,更加溫柔的對待他,更加傾心于他。
如果她真有這樣的表現……這女人就不值得他?她如此痴迷。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想法,他既希望她能如以前所有的女人一般,卻又真實的欣賞她
這樣獨一無二的性情,可是愛她的事實,是這樣的不容他有所懷疑,那現在他到底應該
拿她怎麼辦呢?
忽然,他心中竟奇異的升起一股想結婚的念頭,新娘的角色當然是非她莫屬。
可這個想法才剛出現,立即又遭到自己的否定,他知道也了解,以她那冰冷沉著的
個性,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個提議的。
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她同意跟自己過一輩子,相依相伴終老
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