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做?」這些年來,他事事皆听命于他,已然成為他控制之下的傀儡人物。
「利用你的女兒啊!」蠢!連這種事也得他教,這人當真是越來越蠢,讓他越看越是討厭。
「可是我女兒是局外人,真要利用她,我怕事情會有個萬一。」再怎麼說,她總是他親生的骨血,他再如何泯滅良知,也不好利用自己的女兒成為殺人的工具啊!
「哼!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得無藥可救!」因為他的蠢,他動怒了,一個用力就把一個好好的杯子捏得粉碎,讓他看得更是心驚膽戰。
「你還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兒,你以為你女兒真會心甘情願的把那個男人讓給那個名叫司徒星的女人嗎?況且我另有妙計。你只要把這包東西交給你的女兒,告訴她放入司徒星的飲食之中,只要一口,就足以要了她那條小命,而且是任何大夫也診斷不出的死因,保證任何人也懷疑不到妳女兒的身上。這麼一來,不就可以一箭雙雕,不但稱了你女兒的心,同時也可助我們引出司馬空空嗎?」徒弟都已經死了,師父還能不親自出馬嗎?
「這、這……」李柳翠的爹親李基頤心緒百轉千繞,考慮良久。
雖說他提議的計策確實很不錯,可他就是怕會牽連自己的女兒。「我看這件事還是由我親自來吧!」這樣一來,萬一事情敗露,他至少還保有自己的血脈,也不至于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哼!隨便你。」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司徒星的性命,只要她死,過程如何,由誰動手?這些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差別。
听雨軒這地方也不知怎地,就是特別的受司徒星的垂愛。
獨自靜坐于一層層的白帳之中,耳听淙淙的水流聲,她思緒一轉再轉,轉了好幾個彎,始終就是離不開師姑對她所說的一言一詞。
她早該離開南宮府的,只是在事情還未完全明朗之前,南宮夫人就是不肯放人。
南宮夫人認為在還未查清楚那日竊听者究竟是何人之前,放司徒星獨自離開,只是給有心人有了可趁之機。
就因她用的理由太過正當,正當得令她找不到反駁之詞,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司徒星只好順著她老人家的意思繼續留在南宮府作客。
她還說,雖說她對司馬空空這個混蛋師兄沒啥好感,可再如何也否認不了他與她之間的關系,因此她好歹也該照顧她一下。
只是這一下下的時間,都已經過了將近五天,司徒星實在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地方滯留多久。
再說,每當她主動開口想向師姑請益更多關于師父的事情時,她老人家總是推三阻四,不是說時間太過匆促,要不就是說人多嘴雜,不是說悄悄話的好地點、好時機,等有機會再好好聊聊之類的話。
這一耽擱,司徒星就這麼無奈的留在南宮府里。
另外還有一件更令司徒星想不透的事情是——從第一次見過南宮老爺之後,就再也不曾見過他老人家在她面前出現過。
也不知是他老人家故意避不見面,還是有些什麼說不出的理由。
總歸一句話就是,待在南宮府越久,她便越覺得南宮府有些神秘。
「星兒。」忍了好幾天,忍到再也不能忍下去的南宮宇終于出現在司徒星的眼前。
一看到他,司徒星連一句話也懶得說,身子一轉便想離開。
「不要走。」猿臂一張,南宮宇不顧一切的抱住她,「別這樣對我好嗎?妳可知妳不理我,比打我罵我還要令我難受?」
看他說得如此真誠,說得如此淒然,司徒星還真有點感動,只是想起他騙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就有滿懷的氣悶。「放開我!」
「不要,說什麼也不放。」放了她,她也生氣;不放她,她同樣也氣,那倒不如一次抱個夠,讓自己少受點折磨也好。
「你若再不放手,可就別怪我出手不留情了。」她咬牙切齒的威脅。
「好!妳打吧!只要能讓妳消氣,妳想怎麼打,我絕不還手,更不抵抗。」反正今天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麼也不放就是,非得纏到她肯原諒他為止。
「好!既然你如此欠揍,本姑娘就成全你。」話落,司徒星當真雙手緊握成拳,就想往他的胸口猛捶。
只是奇怪的是她就是捶不下去,越是掙扎,就越捶不下去。「可惡!你這無賴,你這騙子,為何如此可惡、可惡、可惡……」
听她罵了好幾句的可惡,可就是下不了手,南宮宇不由得心喜,「妳也在乎我對不對?」倘若不在乎,又怎會下不了手?
「誰說我在乎你來著!」一張俏臉都被染紅了,司徒星依舊死要面子,說什麼也不肯松口說出自己對他的在乎。
這種在乎好奇怪,也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得令她無法接受,奇怪的讓她感到心悸,這樣心兒怦怦直跳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看不起他的懶散、輕佻,還有他那公子哥兒的性子嗎?怎會突然對他有了這麼莫名的心情呢?
稍稍推開懷中的女人,南宮宇用一雙足以把人心看透的犀利眸子,直勾勾的鎖著她瞧。
被他如此死命的直盯著,司徒星一顆心跳得更加快速,那感覺就像快跳出來一般,令她臉紅,還令她滿身的不自在,更有點手足無措,直想把他的雙眼給蒙住,無奈的是他就是不肯放手。
「妳臉紅了!這樣妳還能說妳不在乎我嗎?」南宮宇喜不自勝的告訴她這不可反駁的事實。
「我臉紅是因為你的眼神太賊,看得人渾身不自在,懂嗎?」哼!要她承認自己對他的在乎,這輩子他是別妄想了。
「我眼神賊,不就剛好與妳這鼎鼎大名的神偷配成一對嗎?」
「眼神賊,跟神偷又扯上什麼關系了?」
「妳啊!死要面子。」看她如此嘴硬,南宮宇索性頭一低,直接對準那兩片鮮女敕欲滴的唇瓣一鎖,還管她如何抗辯,總之就是口說的不算,心底想的才是真話。
不曾讓男人如此親昵對待的司徒星,首次面對這種情況,還真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
在似夢似幻又似真的情況之下,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流失殆盡,只能無助地偎在他的懷里,以他昂挺俊拔的身軀為自己倚靠的力量,在他的蠱惑之下,進入另外一個說不出的天地之中。
天旋地轉,什麼也不剩,現實的世界已離她好遠、好遠,遠得讓她再也觸模不到、感覺不了,她唯一能感受的就是他那壯碩溫暖的懷抱,還有那張熱得不能再熱的豐唇。
就在兩人吻得不能自己時,一個女人,一個咬牙切齒的女人也看見這幕令人臉紅的纏綿。
她恨恨的暗忖︰好!這是他們兩個逼她的,那就休怪她不留情面。
她一定要報復,報復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還有另一個專偷別人東西的女竊賊。
就是把自己這條命給豁出去了,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