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听完南宮宇所說之話,司徒星只有滿腔的不屑,她低語︰「哼!你們若真有辦法的話,盡避放馬過來,我自信普天之下還沒幾人能奈何得了我!」
「嘎?妳剛剛說什麼我沒听清楚,能否請妳再說一次?」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以這女人的迷糊與自信,早晚會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掉。
瞧,今天若非是他,憑她方才的那番低語,她早被洛陽城之人給追著喊殺喊打了,哪容得了她在此輕松喝茶、看人笑話?
「呃,沒有,我方才沒說話啊!你是否听錯了?」看南宮宇還用一雙懷疑的眼眸直鎖著她,司徒星不得不轉移話題開口︰「對了!既然你爹娘與李家員外有意湊合你與李姑娘的這樁姻緣,此乃好事,你叫我過去又有何用意?」
好事?她還真敢說哪!「我要妳助我一臂之力,幫我擺月兌這樁婚事。」他既無心于李柳翠,就不想與她多有牽扯。
料準她最後會走這一步棋,南宮宇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先找司徒星上他家,讓他爹娘知曉他心早有所屬,這輩子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他都不要。
「助你一臂之力?」這話她沒听錯吧?「敢問你要我如何助你這一臂之力?」
男女之終身大事,豈是一個外人所能插手,他要她幫他這忙未免也太荒唐了些。
「擋箭牌這詞兒妳總該听過吧?」
「當然听過。」白眼一翻,冷眸一瞟,司徒星實在討厭南宮宇把她當白痴看,可隨後一想,她整個人不禁從椅子上往上一跳,開口大喊︰「你總不會要我……要我……呃……暫時假裝你青睞的對象吧?」天啊!最好不要。
可惜,不管司徒星怎麼在心中猛喊不要,事實就是……
「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青天霹靂,直把司徒星整個人擊得頭暈目眩,「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你要瘋就自己瘋,恕不奉陪。」
她頭昏昏腦脹脹,怎麼也搞不懂這名叫南宮宇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竟敢要求她幫他這種忙。
「妳若不肯奉陪的話,那我就真的只好上李員外家,找李姑娘說出某一些我親身體驗的事實!」
又輕又涼又慵懶的一句話,把司徒星整個人的腳步給扯住了,她一臉厲色的回頭問︰「說!你親身體驗哪些事實了?」
看她又露出那種想殺人的目光,南宮宇非但不怕,還一臉愉快的開口︰「譬如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我錢財的損失,再加上李員外家財物失竊的那一夜我所見到的那身衣褲,單就這兩點,我想應該已經足夠了吧?」
狐狸!這個人鐵定是只狡猾的狐狸!可恨的是她司徒星到了今日才看清他隱藏在那輕佻神情背後的真實面目。
現在她到底該怎麼做?
殺人?她沒膽,更不想弄髒自己的雙手。
隨他去說?經由這些時日的江湖歷練之後,她已不若剛下山時那般無知,也知道就算真要闖出個名號,也不該讓人識清自己的真實面目。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協。「好!我答應你幫你這一次,不過也僅有這一次,若你敢再用同樣的手段威脅我的話,我司徒星發誓定要取走你這條狗命。」
「好!一句話,成交。」一次就夠了,只要她肯幫他這一次,他篤定這輩子她想逃出他南宮家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只因他非常了解自己娘親大人的性子。
炳哈哈!司徒星,這輩子妳是注定逃不出我南宮宇的手掌心了。哈哈哈!
真是這樣的嗎?這件事可還有待好好地斟酌、斟酌呢!
當司徒星被南宮宇要挾踏入他家的大廳之上時,讓兩人萬萬想不到的是李員外這個豬頭員外以及他家閨女李柳翠早已出現在他爹娘的面前。
三位長者看起來好像相談甚歡,李柳翠則表現出一臉又喜又羞的神情。
看這模樣,司徒星低語︰「喂,看來這忙我是幫不上了,我想也該是我退場的時候了吧?」大事底定,她還留在此處做什麼?自討沒趣嗎?
「不準逃,妳若敢逃的話,我現在就當著大夥兒的面拆穿神偷之秘。」
南宮宇臉上的笑容不變,可那威脅的言詞可頗有幾分架式,害得司徒星就算真想逃,也不敢任意行動。
逃不了沒關系,她總可以稍稍報復一下吧?念頭方起,司徒星當即暗暗使勁掐住南宮宇的手掌,就是故意要把他給弄疼不可。
被她這麼一掐,南宮宇還真疼得齜牙咧嘴,若非不想這麼早就泄了自己的底,他當然也可以掐回去,只不過啊!他不想在一天之內給這女人太多的驚訝,就怕到時反倒誤了自己的終生幸福。
南宮青禾一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回門,趕緊起身開口︰「宇兒,你回來得正好,這位是……」
南宮宇完全不甩爹親的話,直接向著自己的娘親開口︰「娘,這位姑娘就是孩兒前幾日向您親口提起的司徒星,司徒姑娘。」
「宇兒!」看自己的兒子在外人的面前這麼不給他這個老子面子,南宮青禾當即擺出做父親的嘴臉開口斥喝︰「你這是成何體統?客人在此,你也不曉得先跟客人打聲招呼,這也就罷了!還隨隨便便帶個不知身分、不知來歷的野丫頭踏進我南宮府的門檻,你這樣的舉止對嗎?」
「爹,孩兒我……」
「對!宇兒之所作所為確實不對!」南宮夫人眼看這對父子就要在外人面前起勃谿,鬧笑話給他人看,趕緊開口先賞點面子給自家的老爺,跟著對著自己的好兒子說︰「宇兒,你若想介紹心中屬意的姑娘家讓娘親認識,也該看時候選地點,眼下你得先跟你爹的朋友問候一聲,這才是為人子者所應有的規矩,知道嗎?」
「是。爹,孩兒知錯了。」配合娘親的要求,南宮宇身子一轉,打躬作揖地對李家父女兩人開口︰「很抱歉,方才是南宮宇的失禮,還望李伯父以及李姑娘切莫見怪才好。」
「好說、好說。」
李員外笑眯眯的回道,那模樣看起來似乎是一點兒也不計較,其實他心里正暗忖︰這南宮夫人果真厲害,一句話不只糾正了自己兒子的錯誤,同時也拒絕了他方才所提的聯姻之策,當真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不過……為人奸詐狡猾、心機深沉的李員外,又豈是個能令人輕忽的對手?
「其實令公子之所作所為李某也頗能感同身受,畢竟這位姑娘看起來是如此美麗又溫柔賢淑的模樣,若是李某也會如同令公子般,迫不及待的想把她介紹給南宮兄以及南宮夫人的。」
溫柔賢淑?
一听到這四個字,在場所有人,包括南宮宇以及司徒星這兩位當事者在內,都差點滑倒。
這四個字若拿來形容李家姑娘,那是再貼切也不過的了,可若拿來形容司徒星這凶悍有余、溫柔不足的女人,可就真有點牛頭不對馬尾了。
不是說司徒星的模樣長得差,而是她本身給人的感覺根本跟溫柔賢淑這四個字扯不上任何關系;容貌之美當然是有,可若真要把她形容得透徹,該說她是個精靈慧黠、看起來就是很調皮的那種野丫頭。
試想一個野丫頭縱有天仙之貌,也難入南宮家那道極高的門檻,正所謂娶妻娶賢,李員外這番話還真是頗有深意,听者自然明了得相當透徹。
「不行!我不管宇兒心中屬意的究竟是誰,自古婚姻大事,誰不是但憑爹娘作主,哪容得了這些晚輩置喙?」一听完李員外的話之後,頭一個發飆的就是南宮青禾。
南宮宇看爹親如此執著,不由得瞟向自己的娘親,就希望她能開口替自己說說話,千萬別誤了他的終身大事才好。
「老爺……」接收到兒子的求救信號,南宮夫人開口想替自己的兒子美言幾句。
哪知,向來以妻為尊的南宮青禾這次真的是鐵了心腸,「我說了就算,宇兒的婚事由我作主,任何人也不準有意見,包括夫人妳在內。還有宇兒,既然已經把姑娘帶入自己家門,就暫且留她在家作客幾天,不過……既然有她在,李員外一家也要在,這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