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冬日艷陽高掛在窗外,茵茵滿足地枕在杰斯的臂上,傾听他的呼吸,杰斯輕柔地吻她芳香的發梢,誰也不願放開誰,相思之苦早已消失無蹤。
「你把禮服毀了,待會兒我怎麼出去見人呢?」茵茵低聲問。
「誰也不必見,就這麼粘著我。」杰斯笑著,吻她擔憂的小嘴。
「不成啊,我是伴娘呢!」她抬眼,看見他眼中的笑意,這才知道他在捉弄她,她撐起上身,嬌嗔道︰「不管啦,待會兒堂姐怪罪,我可承擔不起。」
「該不會又要叫我縫吧?」杰斯苦笑,心底冒出冷汗。
「不,你……」縫得很糟!茵茵不想傷了他的尊嚴,猛地改口,「你縫得不錯,可是有新的更好啊,你得賠我一件全新的。」
「那簡單。」杰斯輕啄她微噘的小嘴,自信地取餅床頭的電話,撥了一串號碼,下指令︰「立刻去幫我買一件法國進口的伴娘禮服,要最精致、最美的,多少錢都沒關系,下午之前送達我這里。」不出十秒他掛上電話。
「你在和誰說話啊?大老板。」茵茵好奇地問。
「東京的分行經理。」杰斯點點她的鼻尖。
「東京?來得及嗎?」他的「勢力」頗教她震驚。
「絕對來得及。」杰斯扯著唇,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茵茵眨眨眼睫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紅著臉急急地遮掩自己。
「遮什麼遮,我早看光了。」他懾人的眸滿是笑意,大手環住她的腰肢,反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十指交纏住她的。
「你……還要做什麼?」茵茵的心狂跳,晶燦的眸子帶著令他心折的羞赧。
「做的事。」杰斯性感地吻她精巧的唇線,她的頸,她的額,她秀麗的眉,緩緩移到她可愛的耳垂摩挲,吮咬,無言地催促她燃起熱情……
下午四點,茵茵沐浴完畢,穿著杰斯寬松的運動服在房里看電視,門鈴在這時響起——
「去瞧瞧是不是分行經理派人送禮服來了。」尚在浴室里淋浴的杰斯探出頭來說。
「是,大人。」茵茵欣然前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女人,可是她手上什麼也沒有,茵茵打量著女人素淨的臉蛋,發現她眼神中的驚訝,「你找誰呢?」
邢瓖瓖瞧見開門的不是那個不近人情的杰斯,而是個俏麗的女子,整個人怔愕住了。這女人是誰,居然可以待在他房里,而且她身上穿的過大的運動服絕對是杰斯的!難道他身邊已經有要好的女友了嗎?就是這個女孩?
那天她送消夜來,隔天來收盒子時發現她精心制作的餐點不但原封不動,而且已經發臭了,可她不死心地仍天天來找他;她知道他在里頭,可是他卻完全不搭理,她還在奇怪今天為什麼會開門呢,原來不是他本人。
「我找……杰斯。」邢瓖瓖雙眼探進房里,找尋她夢中情人的蹤影。
「他正在……」沐浴,茵茵即時收回最後兩個字,發現女子異樣的眼光,「有什麼事嗎?」
「我想來為他按摩。」邢瓖瓖一心一意想接近他,可這女孩竟敢擋在她面前,看了真是礙眼。
「哦?!」原來是位按摩女郎,「你是算鐘點費的嗎?」茵茵問。
「不,我是免費的,只要杰斯願意,我可以天天來。」邢瓖瓖不介意告訴她自己對杰斯的「熱愛」。
「有這麼好的服務?」茵茵狐疑地睨向浴室,難不成他常筋骨酸痛,需要她天天來?
這時杰斯正好由浴室走出來,看見茵茵站在門口,而門外的人居然是邢瓖瓖,冷峻的臉立刻冰封。
這女人真是纏死人不償命!「你來做什麼?」他面無表情地問,大步朝門口走來。
邢瓖瓖瞅著他身上的浴袍,看在她眼底有說不出的曖昧。她用肚臍眼想也知道,他和這女子是什麼關系,而她也明顯地感受到自己並不受歡迎。
「按摩啊!」茵茵替邢瓖瓖說了,她不但泛胃酸,話也酸溜溜的。
杰斯不理會茵茵的醋勁,走出門外,極冷淡且嚴厲地對門外的邢瓖瓖說︰「最好別再來煩我,否則難保邢家可以再擁有今日的榮景,你該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這句「重話」當場震得邢瓖瓖頭皮發麻。他是在提醒她,邢家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天狼幫賞賜的。
邢瓖瓖這才恍然大悟,杰斯此行的真正目的並非只是來「四處參觀」而已,他是來調查他們的。
噢——老天!她就是想追求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也不敢拿八十老母和大哥的身家當賭注啊!
邢瓖瓖自慚形穢,她不是無恥之徒啊!只是一時被他的俊美多金迷惑,但她終于及時省悟,一臉哭喪地請求︰「請你高抬貴手,我大哥是真的改過,而我永遠不會再煩你了,求你!」
「你走吧!」杰斯大手一揮,放她一馬。
「是,是。」邢瓖瓖不敢停留,低著頭,快步離去。
茵茵疑慮地走出門外,看著邢瓖瓖進了電梯,消失,霧里看花地問︰「怎麼回事,我一點也弄不懂,她不是要來按摩的嗎?你怎麼對人家那麼凶啊!」
「你不必懂,進來吧!」杰斯摟住她,走進房里。
可是進到房里茵茵一張嘮叨的小嘴還是不罷休,「她是誰?」
「我跟她不熟。」杰斯據實以告。
「你在回避我的問題。」茵茵掙月兌他的懷抱,質問他。
「我沒有,難道你不知道,除了你,我討厭任何女人嗎?」雖然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但杰斯可從沒自己親口說出。
茵茵被他臉上認真的表情震懾住了,心頭的疑雲不翼而飛,柔聲懺悔︰「我看得出你不是花心大蘿卜。」
「那就對了,別多問了。」杰斯拍拍她的俏臉。
茵茵可愛地嘟起嘴,重重地點頭,「嗯。」
兩人才進門,門鈴又響了,杰斯親自應門,這次真的出現送禮服的人,杰斯道了謝,拎了進來。
茵茵迫不及待地拆開它,發出驚嘆︰「哇!這件遠比秀明堂姐從法國帶回來的禮服更漂亮,太好了,晚上的宴會有禮服穿了。」
杰斯瞧她臉上天真無邪的笑意,不自禁地從身後抱著她,親吻她,對她說︰「結婚禮服絕對比這件美上千萬倍。」
「什麼時候送我新娘禮服呢?」茵茵嬌羞地問。
「等今晚我向你爸媽求婚後。」杰斯一月兌口便招來茵茵古怪的一瞥。他難得含蓄地笑了笑,「說得太快了,是征婚……唉!不對,是征求他們的同意。」
「你好奇怪,說到求婚就變得好拙哦!」茵茵糗他,心窩卻甜滋滋的,這表示他從沒向任何人求過婚,只有對她呢!
「沒經驗嘛!」他又笑。
「可是你在床上的表現不像沒經驗啊,老實說你是不是處男?」茵茵轉過身,促狹地問他。
「當然不是。」他倒誠實。
「那你以前跟多少女人燕好過?」她可不放過他了。
「記不得了,不過她們只能算是實驗品。」他聳肩。
「那我呢?」茵茵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你是我心目中的極品,可以了吧?!」杰斯揪了揪她仰起的鼻尖,笑著在她耳邊親密低語,「我幫你穿上。」
茵茵臉蛋紅紅的,不好意思地點頭,杰斯大手輕柔地撩起她身上過大的運動服,向上抽離她的身子,柔亮的黑發如夢般飛揚,動人地垂落在胸前,他的目光被她性感的模樣牽引,須臾都無法離開;他的大手往下探去,松開運動褲上的繩結,那件大得不像樣的褲子即滑到她的腳邊,陽光下她像個瓷女圭女圭,白皙柔媚。
但他沒有觸踫她,拿起禮服,拉開拉鏈,曲膝「服侍」她穿上。
茵茵凝視著他,雙足輕盈地跨進禮服里,好玩地說︰「你的表情好神聖啊!」
「是嗎?」杰斯揚了揚眉,拉起禮服,讓她的雙臂伸進袖子里,削肩的設計露出她美麗細致的鎖骨,也鎖住他的目光,「轉過身去,寶貝。」
「是。」茵茵背過身子,心悸著他溫熱的手指正順著拉鏈向上攀升,無形的電波在她背脊上滑行。
「謝嘍。」她俏皮地拉起曳地禮服,轉身對他眨眼楮,他卻伸出臂膀將她緊密地抱在懷里,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任由他抱著,小臉默默地倚在他的胸膛,他熾狂的心跳如同幸福的音符,篤定地敲進她的心坎,對她說他有多麼愛她;她悄悄地喜悅,慶幸能擁有他及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