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風狂越獄了!
白紹凡從椅子上跳起來,這個消息令他震驚。
「何時的事?」
「昨晚,這封是上級剛發布的全面通緝令。」
白紹凡從屬下手上接過一封文書,一張臉難看得嚇人,穆風狂越獄的消息令他震驚與擔憂。
「怎麼逃走的?」
「裝病,趁著送至醫院治療時潛逃的,護士被奸殺,一位實習醫師死于檢驗,身上的衣服不見了,可見是犯人穿著醫師服掩人耳目逃走的。目前上級還未對媒體發布消息。」
「吩咐下去,十分鐘以後全體警員到會議室集合。」
「是!」
坐回椅子上,白紹凡面色凝重,他清楚知道穆風狂對若冰恨入骨髓,他那種狂人的個性不知會對若冰做出什麼報復的行動?穆風狂的越獄代表若冰的處境更加危險,黑鷹的事已經夠棘手了,現在又加上穆風狂這只瘋狗。
他拿起電話撥了若冰的號碼,必須警告她小心穆風狂的報復。
***
終于離開那個鬼監獄了!穆風狂強忍心中的喜悅。復仇之火日日燃燒他整個心,終于讓他捱到這一天。
沈若冰,每當夜深人靜時,這三個字像刀般在他腦海里刻出血來。因為她,致使青龍幫瓦解,兄弟們四分五裂,甚至還搞垮了青龍幫最大的財源日升企業,讓兄弟們三餐不濟,逼得他求助于日本櫻幫,現在卻反被櫻幫追殺。
全是沈若冰將他害到這個地步!
他發誓非殺了這女人不可,不過,在殺她之前,他會好好地折磨玩弄她,讓她生不如死!
嘔!他吐出胃酸和血絲,接連幾天的逃亡,每日以垃圾里的腐爛食物充饑,為了躲避警察地毯式的追捕及櫻幫的追殺,他過的日子比豬狗不如。
「喲!這不是不可一世的穆風狂嗎?」暗巷里三名宵小混混擋在他面前。
「怎麼會這麼落魄潦倒?像個乞丐一樣?」
穆風狂張著充滿血絲的鼠目瞪著他們,那是些以前被他吆喝來去的小太保。不妙!他轉身想走。
「咦!別急著走嘛!穆風狂,你不認得我們了呀,許久不見別這麼冷淡嘛!我們可是很想你的喲!」他們繞過來擋住去路,三人將他圍在中間,一副不懷好意的嘴臉。
此時他身處不利地位,不宜與他們對上,穆風狂低聲下氣地陪笑道︰「三位大哥,我正要去談筆大生意,很有賺頭的!請你們幫幫忙讓路,日後一定少不了你們一份的。」先想辦法騙過他們。
三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說︰「真巧!我們也是來找你發財的。」
「真的!那太好了,三位大哥幫個忙,送我到袁議員那兒去,他會給你們一大筆錢,少說一人也有二十萬塊。」
「二十萬?」他們嗤笑著諷刺。「連塞牙縫都不夠,我們一人要兩百萬。」
「兩、兩百萬!恐怕沒那麼多。」
「給不起?沒關系,有人會給我們。」
「誰?」他不明白。
「要你命的人。」
說完三人亮出白晃晃的刀子,一步步逼近他。
「等等!誰要殺我?日本櫻幫?」
其中一個太保邪笑地回答︰「好!就讓你死得瞑目。听好,要殺你的正是袁議員。」
「不可能!」穆風狂吼了出來。
「怎麼不可能,你的被捕入獄,讓白粉樣品落入了刑警手里,給了警界線索將調查方向轉到袁議員經營的企業去。」
「那、那、那是意外,我可以彌補!」他汗急地解釋。
「來不及了,袁先生不想受你牽連,所以放了消息,誰拿了你的人頭,就有一千萬獎賞,穆風狂,對不起嘍!我們哥兒們想錢想瘋了,人為財死,你就成全我們幾個吧!」
于是三人一齊沖向前,向他刺殺,穆風狂抓起地上的木板抵擋,以他的身手要打敗眼前這三個混混根本不是問題,但他已好幾日沒吃東西,又餓又累,所以對這三只瘋狗的追殺幾乎無力招架。
在屋頂上,有個陰沉的男人,因為聞到嗜血的味道而佇足欣賞著這一段血拚的戰碼,口中咬著生肉,沾著鮮血的唇邊魑著笑意。
穆風狂像只困獸斗般開始幾近瘋狂,全身中了數刀血流淋灕強撐著,如果他就這樣死去豈不永遠報不了仇。在最危急之際他吼了出來。「沈若冰!我作鬼也不放過你!」
沈若冰三個字讓屋頂上的男人為之一震,在三個太保揚起開山刀一齊砍下去的當口,槍聲響起,三人同時斃命倒地。
還搞不清怎麼回事的穆風狂,訝異地瞪著眼前由天而降的黑衣男子,他的體格比一般男人壯碩,躍下的步伐卻輕盈地未震動地上的沙塵。
他的長相奇異,膚色蒼白而下巴尖銳,不像本地人。但他的眼神令穆風狂膽寒,那是一雙深沉的三角眼,比外表邪惡的人看起來更陰森狠毒,即使他是笑的。
「你認識沈若冰?」男子開口問。
「是……」他震懾于他的氣勢。
「她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面露殺意。
「等、等等!」穆風狂吞咽著口水解釋道。「沒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因為她會易容,但我見過她的真面目,我可以幫你找到她!相信我!」
望著另外三具尸體,他可不要自己也跟他們一樣下場,這人一身詭異,功夫了得,說不定可以利用。
「沒騙我?」男子威脅地說。
「我發誓!我沒有必要騙你。」穆風狂觀察這男子的表情稍緩,大膽地建議。「你要找沈若冰,而我認得她,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他挑眉,眼神凌厲。
「我的意思是……小弟願意幫忙,以答謝大哥剛才救命之恩。」
「嘿嘿,你倒是很識大體。」
「應該的,大哥的身手這麼好,我在道上混這麼多年,沒見過像您這麼厲害的高手,不知大名怎麼稱呼?」
「探我的底?」男子拿出槍枝抵住他的額頭威脅。
穆風狂嚇得跪下了地,冷汗淋灕叫道︰「不敢!不敢!只是像您這樣的高手,一定是道上威風享譽的前輩,小弟孤陋寡聞無法猜出,只好大膽請教,得罪了您請多多海涵!」
男子忽然朝天狂笑,陰晴不定的性格搞得穆風狂一頭霧水。
「好!饒你不死,不過,你要幫我找到沈若冰。」
「是!只要找到這女人我立刻將她交到您手里。」
「不必!我不要那個女人,我要找的是那女人身邊出現的男人。」
這家伙在說什麼?一下子女人又一下子男人的?
「這……我不太懂……」
「你不必懂!」他警告。「先幫我找到沈若冰就是了。」
「是、是!」穆風狂慢慢地站起來,擦著頭上的冷汗。「該怎麼稱呼您……」
男子陰森森地露出白得不能再白的牙齒。
「耿震。」
***
夜月高掛,本是好夢正酣的時刻,位于三十層的高樓會議室里,袁議員身邊站著兩名保鏢,正和五名黑道頭子開著秘密會議。
「還沒有穆風狂的下落?」袁議員不滿地看著那些平時吃他的、喝他的、甚至用他的五位幫派老大。
其中一名身材臃腫的老大回答︰「猴小七等三人找到了他,不過……」
「不過什麼?」
「被干掉了。」
「混賬!這麼多人居然殺不了他?你們怎麼辦事的?現在讓他知道我要殺他滅口,豈不更糟!他勢必想辦法反撲,警察現在查得這麼緊,在被警察找到他之前,你們快給我殺了他,否則讓他泄了我的底,大家吃不完兜著走!」
在一連串數落謾罵聲中,各個老大面色凝重,他們互相對望,面有難色,似乎有難言之隱,其中一人說出了原因。
「袁先生,不是我們沒盡力,而是那穆風狂身邊出現了一位厲害人物在保護著他,我們根本無從下手。」
其他老大也跟著附和,埋怨自己的人馬損失慘重,都是為了要幫袁議員做掉穆風狂才會這麼悲慘。
「你們的意思是我錯了?」袁議員不悅地問。
「袁先生,我們兄弟都是靠賣命吃飯,近來警察查得緊,白粉生意走艱,跟日本那兒又斷了線,收入減少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再說,拉攏穆風狂加入白粉生意是你作的主,當初大家不是沒反對過,現在出了事,卻要我們替你賣命殺他,不但殺不死還賠了許多兄弟的命,現在大家都忙著撫恤那些兄弟的家小,袁先生,你不但沒幫到忙卻反而數落我們,這樣說不過去吧?」
袁議員冷哼。「不要繞圈子,講出重點,你們想怎樣?」
「當然是錢呀!上兩個月的錢還沒給我們呢,不是我們愛計較,但我們做老大的,必須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呀!」
「好!下個月一定給。」他海派地回答。
不料,這回答卻引來大家的不滿,爭相拍桌子吼道,火藥味越來越濃,有一觸即發之勢。
一名手下進來打斷他們的爭議,向袁議員報告。「袁先生!黃竹幫蕭老大有緊急事找你,他人正在門外等你。」
這句話引得當場所有人一股莫名,袁先生罵道︰「你白痴啊!沒看到蕭老大正坐在這里和我們開會!哪里還會有蕭老大!」
通報的人也愣住了,會議室中的確坐著蕭老大,正在呆愣的當口,門外的蕭老大一听到袁議員剛才的話立即闖進來。
「怎麼會?袁先生,我在這里啊?」
霎時所有人傻愣當場,大家驚訝地輪番瞪著門口及座位上的蕭老大。
蕭老大有兩個?
「你是誰?」門口的蕭老大喝道,不可思議地瞪著對方。
大家驚愕望著座位上的蕭老大,卻發現這個蕭老大從剛才到現在好像未發一語,始終是沉默的,的確可疑!
袁議員一聲喝令,門外人馬及幫派手下即刻包圍了會議室。
慘了!若冰暗自叫糟,正牌蕭老大的出現讓她這個冒牌貨泄了底,只要一出聲他們立即會知道她是冒牌的,不管易容得多高明,男人的聲音她是裝不出來的。
袁議員狐疑地問︰「這位蕭老大,怎麼不說話?你不說話就代表你是假的?」
得想個辦法月兌困!趁所有人呆愣之時,她快速往中間丟了一枚彈丸,瞬間發出數千瓦的白光,立即哀嚎四起,人人遮住受不了強光刺激的眼楮,若冰乘機逃往門口。
「抓住那個冒牌的!」蕭老大大吼!
門內的人受了強光的照明,但門外的保鏢可沒有,十幾人撲上想要逮住她,在打斗抓扯中,她的假面被扯了下來。
「是個女的!」一名保鏢驚愕地叫道。
「抓住她,五十萬有賞!」袁議員大吼。
若冰飛快地奪門而逃,後頭的追兵一個個眼紅地死命緊追,她現在成了他們眼底會跑路的千元大鈔。
一出轉角,大批人馬蜂擁而來,若冰發射數十根麻醉針,前面的人應聲倒地堵住了後頭的人馬,她繼續往另一條通道逃跑。
袁議員的保鏢及那些黑道老大的手下像瘋牛不斷涌來,若冰寡不敵眾,身上的武器也差不多用完了,仍有大批人馬朝她逼來,跑到通道的盡頭,她不禁面色泛白,死角代表著絕路。
糟了!前無退路,後有追兵。如果被抓到,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要逃命,除非從這盡頭唯一的窗口跳下去。
可是,這里是三十樓啊!她攜帶的鋼索無法承受三十樓高的重力加速度,那一樣會要了她的命。
跋到的人馬來到她面前放慢了腳步,每個男人的眼神像看著到手的肥羊虎視眈眈,嘴上掛著邪惡的笑容,享受著待宰羔羊的樂趣,不急著上前逮她,只是將她團團圍住,用下流的眼神在她身上放肆。
「是個騷娘兒們,待會兒交給老大領了賞金,也順便享受享受。」
「應該交給我們蕭老大,好讓他研究這女人是如何假扮成他的模樣。」
「研究?在床上研究嗎?」
下流的嘲笑聲此起彼落,口中盡是婬穢不堪的話語,若冰仍是鎮定沉著,對他們恐嚇的言語不為所動。
「?嗦什麼!抓她領賞去。」其中一個壯男伸出手要揪她。
「別過來!否則我跳下去。」她爬上窗口,以此要脅。
「嘿!小妞,少唬人,這里是三十樓,你敢嗎?」
「不信試試看。」她一臉堅決,語氣出奇的平靜。
大家一陣對看,笑得更加邪惡,突然沖上前就要抓她,若冰立即放手往後拋出,那些男人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他們無法相信這女人居然說到做到!
若冰感覺身體像鳥兒般輕盈,緊握手中的伸縮鋼索,一切只有放膽賭命了。
她驚人的行動讓那些男人嚇得失魂,但接下來自己卻也被另一男人嚇得不輕。
原本應該往下墜的身軀,才離窗口約一公尺的距離卻突然被人從後一把抱住,騰空朝屋頂上方躍去。
抱走她的男人在她耳邊輕吐。「那些男人不相信你會跳樓,但我卻堅信你一定會跳。」
「黑鷹!?」
若冰驚訝地月兌口叫出他的名號,抱著她的居然是黑鷹!
黑鷹拉著由屋頂垂下的繩索往上回縮,待兩人上了屋頂之後,他仍未放開她,鐵一般的臂膀將她困在懷抱里。
她背抵著他的胸,看不到他的臉,親昵的氣氛圍繞著他倆,她不住地想掙月兌。
「放開我!」
「你想掉下去?」
她停住了掙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他們現在的位置只夠一人站著,如果黑鷹放開她,她肯定會摔個四分五裂,只好乖乖不動,先維持如此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她問。
「你說呢?」
「來殺我?」
從身體的傳動,若冰知道自己問了一個笨問題引得黑鷹發笑,倘若黑鷹此刻要殺她,剛才就不必救她了。
「既然還不打算殺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何要救我?」
「你是我的獵物,你的命是我的,怎可讓你死在別人手里。」
「哦!原來殺手盯上的獵物,也不準別人覬覦。」
「不錯!」
呵,多狂傲的人!沈若冰心想。
嘈雜的人聲漸近,袁議員的人手已爬上屋頂,沒多久他們便會被包圍。
「殺手先生,那些覬覦你獵物的人趕來了,看樣子你想不準也不行嘍!」她樂得說風涼話。
哼!她就不信在這寸步難「立」的高樓屋頂,他能有多大本事!
黑鷹看透了她的想法,泛出一抹邪酷的笑容,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吹拂。「等著瞧吧。」
似是透露著什麼訊息一般,他語氣中的自信讓若冰有不好的預感。
毫無預警的,黑鷹抱著她突然往下跳,讓所有人驚呼出口。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她反射性地抱住黑鷹,還不小心「啊」了一聲,她不敢相信,他居然帶她往下跳,三十層高耶!
不過,謎題立即揭曉,他們只落下了十公尺便停住,黑鷹早在這棟大樓和隔棟大樓之間接了一條堅韌的鋼繩,將腰上綁好的繩索勾住爸繩,利用高處滑向低處的原理,滑行至對面大樓。
由于是夜晚,黑色的鋼繩在夜幕的掩護下不易被發現。
在滑進大樓窗口後,為了減輕加速度的沖力,黑鷹一個反轉讓自己先跌進事先準備好的棉床,若冰在他的保護中安然無恙,不過,沖擊仍是很大的,他們滾了好幾圈才停止。
待一切靜止之後,若冰悄悄睜開眼楮,安全了!她知道。
「可以放開我了嗎?」她抗議,黑鷹壓得她無法動彈。
「你是這麼回答救你一命的人?」
「要我說謝謝?感激一個要取我命的人?」
「你的樣子像是受了驚嚇。」他一語中的地說,笑得很挑逗。
「笑話!有什麼好驚嚇的?」她面色微慍,後悔剛才不爭氣的「啊」了一聲,雖然很小聲,但令她深覺難堪。
黑鷹玩味地與她斗嘴。「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就算是大男人也會嚇得尿濕褲子。」
「那是男人不中用貪生怕死!」
「你不怕嗎?」拂上她細致的鬢發。
他仍壓著她,兩手抵著兩側,困她在中間,兩眼定定鎖住她,這樣的處境很曖昧。
「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死。」
她不喜歡這樣,自己處在下方,與他身體貼合著,說起話來連氣勢都弱了,若冰用力地想要扳開他的身體,卻徒勞無功,他完全沒有打算起身的意思。
每次見到黑鷹,都是像這樣的夜晚,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室內,不過,借著今天窗外微弱的月光,說不定她可以趁此機會瞥見黑鷹的真面目。
但是,她覺得此刻離他遠一點比較安全。
「如果你不打算殺我,就請讓我走,殺手先生。」
「殺手盯上的獵物,不準別人覬覦。同樣的,殺手救一個人,也不是不需要代價的。」
「什麼意思?」她心跳得好快,瞪著黑鷹熠人的眸子。
「我救了你,就要取得代價,而你必須付給我。」
「笑話!你說要付就付啊!」
「依目前的情勢,你敢說不付嗎?」
他威脅的語氣總是平靜得令人膽寒,若冰有些怯懦,她並不是怕他,只是這種人的行徑讓人難以猜測,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還是不要太惹火他。
「要錢是吧?多少?」
「錢?你比錢更有價值。」他的眼光深沉炯亮。
「別開玩笑。」
「不是玩笑,我要品嘗你。」意思很明白,他要她的身體。
「我不——」
未出口的抗議消失在黑鷹突如其來的掠奪,他向她展開唇舌攻擊。
一陣痛楚讓黑鷹飛快離開她的唇,他舌忝著嘴角的血絲,噙著邪酷的笑意,這女人仍是如此頑強,不過,他喜歡,因為這樣才能挑起他馴悍的野心。
他不客氣地在她頸項間啃咬親吻,時而溫柔時而狂野,她特有的氣味引出他的欲火。
若冰豈是這麼容易就範的人,她拿出頭發里極為細小的銀針,那是喬瑪莉特別為她設計的武器——危急時用的三秒麻醉針,不傷人卻能使人瞬間倒地。
可惜!仍逃不過黑鷹的法眼,黑鷹擒住若冰向他襲擊的那只手,一施力銀針便落地。
「你的武器都很特別,怎麼得到的?」他贊許地問。
「便利商店買的。」該死!她的手被他握得好痛。
「你房間及你身上的武器,全是我沒見過的高科技,有專人幫你設計?」
「到處都有嘛,隨便訂做就可以了,大驚小敝!」她故意數落,就偏偏不告訴他。
遠處傳來隱約的人聲,似乎有人正靠近這里,看來今天不是適合的日子,黑鷹的唇拂上她的耳。「你不說?好,無所謂,就用別的方式補償。」
她被他反轉翻身,背對他趴在床上,這樣更無反抗之力,對她更加不利。
「你要做什麼?」她擔心地問。
「留下我的印記。」
「印記?啊,做什麼?住手——」
他撕開她背部的衣服露出姣好粉女敕的肌膚,無視若冰的開罵及踢打,黑鷹溫柔兼狂野地在她背部印下雨點般的親吻。
這個殺千刀的!若冰死命掙扎,就是抵不過他的力量,背部一陣滾燙火熱,麻麻癢癢的,他已經侵犯她好幾次了,可她就是躲不了他的放肆,若冰感到挫敗及羞辱,她不再掙扎,因為那只是白費力氣,黑鷹的功夫高出她許多。
她忍住羞憤,不願對黑鷹的親吻逗弄作出任何反應,他以為他是調情聖手嗎?雖然他的吻功的確很高竿,但是她絕不認輸,她的態度冰冷,明白表示出她對黑鷹的吻功嗤之以鼻。
黑鷹感受到她的挑釁,眼眸更為深沉,抱她的手勁一緊,吻得更加狂野而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