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這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飯店大廳,唐寶橙就被眼前的美景給眩得眼花撩亂。
琴音悠揚、衣香鬢影,晶瑩剔透的水晶燈把每個人都照得光芒四射,打扮精致華麗的名媛千金們穿梭在人群中,個個漂亮得像要來選美似的,令人目不暇給。
除了美女外,男士們皆穿高級名牌西裝,身著白色燕尾服的侍者穿梭其中,這種高級宴會她只有在電影或是連續劇里看過,夏哥哥把她帶入了一個不平凡的大人世界。
夏家是豪門世家,與她的小康家庭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但兩方父母從年輕時就是無話不談的摯友,所以夏家並不像一般豪門那樣講求門當戶對,也因此小時候每當爸媽要去旅行時,就會把獨生女的她丟給夏家照顧,她也一直將夏家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
不過她在夏家吃好的、住好的,卻不曾參加過這種上流社會的晚宴。
原來夏哥哥說要帶她來吃喝玩樂是真的啊,她先前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地懷疑他有詐呢!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真是有點過意下去哩,嘻。
說不好奇是騙人的,她才十七歲,可以親眼目睹電影里才有的大場面,當然興奮嘍,馬上有如劉姥姥進大觀園,好奇地東張西望。
站在男主角身邊,她一進場便立刻吸引了眾多視線,但她卻完全沒有女主角的自覺,眼珠子溜啊溜的,一下子就溜到了重點--食物。
政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皆忙著上前與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夏儒紳攀談,藉此套交情。
夏儒紳一邊客套地與各方人士打招呼,一邊分神抓住那個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到處探險的小家伙。
「夏董,您大駕光臨,讓晚宴蓬蓽生輝哪!」
「哪兒的話,羅老這場珠寶展,我再忙也要參加。」
「我可不可以……」一個小小的聲音插入。
「不行。」夏儒紳斷然回答,又繼續跟人交談。「貴公司的股票又漲了,想來大陸那兒的生產線在秋季的營收會創新高吧!」
「再高也比不上夏董您上季的營業額好,敝公司能不虧錢就偷笑了。」
「我話都還沒問完。」一句不相關的抗議又中途插播。
「想也知道妳簡單的頭腦在打什麼主意--林總太謙虛了,您光是電子廠上季的市場佔有量,就又攀升了一個百分點。」
談論嚴肅的商業話題中間偶爾插入幾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讓在場人士一陣愕然,他們當然曉得夏儒紳是在跟旁邊的女伴說話,只是這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哈……小成就不值得夸贊,不知夏董對上海那件投資案是否有興趣?」
「讓我去一下會死喔!」不相關的咕噥又雞同鴨講地傳來。
「會死的不是我,是妳--還請羅董指教一二,我洗耳恭听。」
「你明明說可以白吃白喝……」
「海鮮不行,妳會過敏--關于聯英的投資案,因為有大陸高層的介入,我想听听各位的高見。」
唐寶橙嘟起嘴兒,她吃海鮮過敏的事發生在國二時,那時夏哥哥已經出國了,怎麼會那麼清楚?
「你怎麼會知道?」
「別以為我在國外就想瞞過我。」銳利的視線往她這兒掃來。
她心虛地避開,哪敢頂撞他,但忍不住嘴里咕噥。「小氣……」
「我听到了--」
她吐吐舌,忙扮乖乖女,不敢再挑戰他的權威。這人真是有夠恐怖的,人在國外還那麼神通廣大,一定是爸媽大嘴巴,把她國二因為吃海鮮而造成全身紅腫發癢,發燒三天三夜的事告訴了夏哥哥。
身旁的大老板和大官們再度怔愣住,他們向來只見過夏儒紳在商場上公私分明的威嚴模樣,沒想到夏儒紳會用那種責備小孩的語氣和態度對一個女人說話。
夏儒紳出現時,他們並非沒見到他身邊的唐寶橙,只不過有錢有勢又有長相的黃金單身漢,有女伴相陪是天經地義的事,大伙兒早司空見慣,也不足為奇。不過現在,他們好奇的目光全凝聚在這個女人身上,這才發現她似乎很年輕,因為她的言行舉止透露出她還只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
適才一進門後,這女孩就一刻沒閑過,別的淑女是大家閨秀地站好,端莊地表現出溫柔沉靜的氣質,這女孩則不停地晃來晃去,全賴夏總裁一手牢牢握住她的手,像極了一只不甘寂寞的小狽,不停地找地方鑽,因為脖子上綁了一條繩子,只能在被限制的範圍里逛來晃去,偶爾對主人吠個一、兩聲抗議。
明眼人都不難看出夏總裁對這女孩的態度很特別,特別到連說話都那麼不加修飾。
「這位是……」有人忍不住好奇探問。
「我的未婚妻。」夏儒紳微笑回答,語氣是肯定的。
眾人詫異。「夏總裁訂婚了?」
「沒啦,他說說而已。」不甘心自己成了他娛樂的輔助工具,她忍不住澄清。從小到大,夏儒紳哪一次不是對別人這麼說,她早習慣了,這家伙就愛嚇人,以看人錯愕的表情為樂。
眾人詫異地來回盯著兩人,商場閻王夏儒紳,說出口的話可從來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難道這女孩不曉得嗎?
說說而已,是嗎?
夏儒紳冷眸半瞇。待會兒她就會曉得,他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他不但要昭告世人,還要在她又白又女敕的肌膚上,烙上「專屬夏儒紳」的正字標記。
說說而已……這個遲鈍的臭丫頭!
唐寶橙一顆心都在會場上那一排免費供應的美食佳肴上,也不知是否燈光的關系,那些料理漂亮得令人口水直直流,從海鮮一直到甜點,連餐盤都美輪美奐得令人眼楮發亮。
香味不斷飄來,引誘得她口水猛吞,只可惜有夏哥哥這個程咬金在,害她有得看卻不能吃,真是一大酷刑啊!
「那我吃其它的總行吧?」她退而求其次地哀求。
「等一下。」
「等多久?」
「等我有空。」
「怎麼這樣嘛∼∼」
寵物好委屈地嗚嗚叫,肚子餓得咕嚕響,哈美食哈得要死,卻被主人禁食,不禁眼角含淚,可憐無人知。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這……簡直就像大人欺負小孩一樣,這是叱 商場、冷漠無情的夏儒紳會做的事?
與其說他在欺負小孩,不如說他逗她逗得很樂。
夏儒紳最愛她這模樣,因為只有在他欺負她時,小家伙才會討好他、親近他。就像現在,她自動攀上他的手臂,渴望的眼神乞求他的垂憐,全心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不是顧東顧西,就是不正眼瞧他。所以只要逮到機會,他便要她忙得無暇他顧,眼楮只看他,心里只想他,接下來若能愛他就更完美了。
當然,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會不擇手段,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至死方休。
小家伙的搖尾乞憐讓他很滿意,決定賞她個糖吃。
「好,去吃吧。」
他一應允,她立刻雀躍地就要飛過去,不過在她莽撞地飛奔而去之前,大手更快地攔住她的腰。
「不過如果妳敢偷吃海鮮,我會給妳愛的教訓。」他刻意用只有她听得到的聲量說給她听,含笑的眼神、溫柔的話語,其中的警告意味卻是令人心驚膽跳的。
不用挑明說,她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就像上次她偷交男朋友,他便用吻來懲罰她,而這次的懲罰,絕對不會比「吻」還來得輕。思及此,害她不受控制地臊紅了雙頰。
「好嘛,我知道了。」她急著月兌離他的箝制,免得被人瞧見她曖昧的臉紅。
得到滿意的保證後,他終于放小鳥兒去覓食,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給她自由。
唐寶橙興沖沖地朝美食前進,來到佳肴前,每一道菜皆是極品,光是撲鼻的香味就教人不知矜持為何物。
真不明白,美食當前,為何大家只是人手一杯飲料,只顧著聊天,完全忽視了這些食物,好似這些美食只是會場布置的點綴而已,就算有人吃,也僅止于一小口,對她而言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沒人跟她搶更好,拿起餐盤,她喜孜孜地享受大餐,先舀一些鵝肝醬,又吃了一口香芒雞絲,濃郁的芒果醬汁淋上切塊的雞胸肉,再以洋蔥末調味,竟是如此地調和,甜中帶咸的口感令人幸福洋溢。
雖然不能踫海鮮,但還是有很多菜色可以彌補她的遺憾。
當她正努力一飽口福時,突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她,疑惑地抬頭,果真兩個俊美得不象話的男子正打量著她。
斯文的男人貌似潘安,溫文儒雅的氣質散發出迷亂人心的魅力,最特別之處是留有一頭黑色披肩長發,身形瀟灑,白色西裝穿在他身上,如同王子一般高貴迷人。
粗獷的男人則擁有立體深邃的五官,兩鬢和下巴蓄有胡渣,結實的體格充滿了男人味,給人豪邁不羈、難以駕馭之感,黑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呈現出另一種狂捐的冷酷氣概。
一斯文一粗獷,兩個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站在一塊,卻同樣出色,並同樣地盯著她瞧。
「妳好。」長發男子對她溫柔淺笑,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明星的風範。
只消一眼,唐寶橙立即認出他。
「啊!你是司英理!」天呀!司英理可是當今台灣女人心目中排行榜第一名的夢中情人。
司英理深感榮幸地對淑女一揖。「很榮幸唐小姐認識我。」
「你是大明星,誰不認得你--咦?你怎麼知道我姓唐?」
「我們和儒紳是朋友,自然知道妳。」他指向旁邊。「他是沙亦臣。」
唐寶橙轉向另外那名魁梧的男子,很有禮貌地打招呼。「你好。」
那名叫沙亦臣的男子突然走過來,健壯的體格隨著距離的縮短,更加龐然巨大,他站定在她面前,突然彎看她,令她不由得退後一步。
就見此人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模著下巴新生的胡渣,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稀有動物似的。
餅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但說話的對象卻不是她。
「你確定是她?」他問的是司英理。
「是的。」
「我還以為那家伙喜歡肉感的女人,原來他喜歡皮包骨。」
皮包骨?這人真沒禮貌耶,言下之意豈不是說她身材沒料?
她就算沒有成熟女人豐滿的三圍,但也不至于到皮包骨的地步好不好?只要談到身材,不管是古今中外,老女、熟女還是少女,都會不自覺地挺起胸膛,讓「姊姊妹妹」站起來,為自己爭口氣。
「抱歉得很喔,我不是那種身材火辣的噴火女郎,讓你失望了,熊伯伯。」
沙亦臣一愣。「熊伯伯?」
「你塊頭大,又滿臉胡子,壯得跟熊一樣,不是熊伯伯是什麼?」
「噗--」一旁的司英理忍不住噗笑出聲,向來以帥氣豪邁的形象和結實完美的肌肉迷死一堆女人的沙亦臣,竟然被女孩子叫「熊伯伯」!
沙亦臣粗獷的面容上,難得出現三條黑線。
「妳說我像熊我可以理解,但我才二十六歲,叫伯伯也太夸張了吧!」
「那又如何,人家我才十七歲哪!」
「什麼!」這次是兩個大男人同時出聲。
「妳才十七歲?」
「那不是高中生而已?」
「還未成年?」
兩顆大頭突然靠得好近好近,盯著她看的眼神像在研究新物種,又像發現外星人一般不可思議,直把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彷佛十七歲這個年齡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她莫名其妙地瞪著他們。
兩個大男人彼此對看一眼,竟然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原來那家伙有戀童癖。」
「難怪那麼多女人他都看不上眼。」
「本來我還擔心他太挑剔哩!」
「搞了半天要幼齒的才行。」
講到這里,兩人居然還一致搖頭嘆息,很有默契地罵道︰「真是禽獸!」
唐寶橙愣愣地盯著這兩個徑自討論起來的人,感覺有些怪異,怎麼說呢,他們嘴巴雖然在數落,但話里戲謔的成分居多,一搭一唱的,與其說在伸張正義,倒不如說有點像在唱大戲。
他們口中的禽獸,該不會是指夏哥哥吧?
「你們真是夏哥哥的朋友?」
停止討論的兩人,又咧出友善的微笑。
「是呀,我們是在美國認識的,和妳夏哥哥是肝膽相照的朋友喔!」司英理笑道,親切的微笑有若初升的朝陽般和藹可親,教人很難不卸下心防。
「所以妳是儒紳的未婚妻嘍?」沙亦臣問。
唐寶橙擺擺手。「沒啦,八字又沒一撇,我們只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已。」
司、沙兩人眉頭一挑,頗感意外,彼此交換一個狡黠的眼神後,饒富興味地積極請教。
「喔?此話怎說?」
「唐妹妹說來听听如何?」
兩個大哥哥心中打的主意不外乎騙小妹妹糖吃,問人八卦就算了,還稱兄道妹地拉近距離。
單純的她面對笑容如此善良的兩人,不疑有他,很老實地說了。
「我和夏哥哥根本沒訂婚,小時候因為雙方父母很熟,曾說長大後要我當夏哥哥的新娘,其實那只是大人說說而已,不過從此以後夏哥哥就說我是他的未婚妻,但並非表面上那個意思,懂嗎?這有點像口頭禪,例如我媽一天到晚叫我爸死鬼,但並非真的罵他,只是一種習慣性的稱呼,夏哥哥也是,所以並非那種意思,你們懂嗎?」
兩人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又虛心請教。「既然不是那種意思,那又是哪種意思哩?」
「唔……」那張認真的小臉做出思考狀。「有點像是惡作劇,他說我是他的未婚妻,其實只是借機調侃我,當作他的生活調劑,我想……等他哪天有了女朋友,就不會這麼說了。」
听到這里,兩個男人又開始嘰哩咕嚕地討論起來。
「哈,你听到沒?她說這是惡作劇的意思。」
「也就是說人家對他根本沒那個意思。」
「沒意思就是單戀的意思。」
「第一次听到女人對他沒意思。」
「听起來還真是有意思。」
說完,兩人從對方抖動的眼角瞧見彼此想笑的沖動,極力忍住。
「想不到他英名一世,居然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做兄弟的這樣笑他,會不會太不夠意思?」
兩人終于放聲大笑,唐寶橙看傻了眼,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讓他們笑成這樣。
「你們在笑什麼啊?」她還傻傻地問。
司英理努力憋著,問︰「如果妳不是他的未婚妻,又為什麼和他一塊來參加這場晚宴?」
「因為他說有吃有喝的嘛!」
她的回答讓兩個帥氣且性格有型的男子更加不顧形象地大笑,惹來不少旁人的注目。
唐寶橙秀氣的眉頭緊擰,咕噥道︰「真是兩個怪人,這有什麼好笑的,不過如果是夏哥哥的朋友就有可能,因為夏哥哥也是個怪人。」
她完全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也不甚介意,反正對她而言,有吃有玩的就很滿足了。
「兩位男士和我的未婚妻聊得可真愉快。」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聲音傅來的同時,一手也搭上她的香肩,將她擁在寬闊的懷抱里。
「夏哥哥?」她的心又咚地一聲跳了一下,紅雲飛上兩頰,對于在人前的親密動作很不習慣,小時候怎麼打鬧摟抱都無所謂,可是現在長大了,她覺得很不自在。
這時也才發現自己的肌膚在有著空調的室內已變得冰冷,他的手掌顯得愈加灼熱。
「我們特地來跟嫂夫人打招呼。」司英理不疾不徐地回答,玩味地看著夏儒紳眼神透露出的佔有和防備。
「喔?」夏儒紳質詢的目光改落在她臉上。
「是啊是啊!」她很老實的點頭,告訴他人家說的沒錯。
夏儒紳審視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畏懼或是想逃跑的蛛絲馬跡,這才放心。
緊抿的唇揚起淺笑。
「我擔心他們嚇壞妳。」他輕吐溫柔話語,警告的目光卻朝向那兩個偷笑的人,不準他們破壞他的好事。
寶橙忙搖頭。「不會呀,他們挺健談的,說的話也很中听呢!」例如說他是禽獸那句,就能看出他們直言不虛偽的個性,知己難尋,夏哥哥有這種誠實的好朋友,她覺得開心,也不吝嗇地對夏哥哥露出今晚第一個愉悅的笑容。
「那就好。」他淺笑響應,一抹耐人尋味的邪氣隱藏得很好,沒讓她發現。
唐寶橙要是夠了解夏哥哥,就會曉得有毒的花總是開得比較燦爛,太過俊朗的笑容,可是迷死人不償命的。
會場上許多名媛淑女們一直注意著他們,儀表不凡、各具特色的三位男士,身上散發著不同的氣質光芒,多少女人期盼能跟他們其中一位談上話,更別說是一次和三位了,因此那個被他們包圍的女人,更是令人欽羨不已。
沒多久,夏、唐兩家的父母也來了,晚宴上,唐寶橙吃得高興、玩得很high,也聊得很滿足,大人們忙他們的寒喧問候,她則盡情吃喝玩樂。
晚宴的最高潮便是珠寶展,由模特兒配戴飾品一一展出,珠寶展的特色在于若有人看中哪一款首飾,即可立即標下此商品,不少富商為了身邊的女伴而擺闊,更加炒熱現場氣氛。
寶橙看得津津有味,原來這就是上流社會的娛樂啊,那跟她平常去福利社搶剛出爐的面包差不多嘛,呵呵。她眼楮忽然一亮,原來司英理也有上場走秀啊,簡直帥呆了,不愧是巨星,她何其幸運可以親自觀賞,同學知道了不羨慕死才怪,下禮拜上課時,一定要跟同學說說今晚的經歷。
對了,她要跟司英理照一張相,好證明到此一游……
咦?司英理在向她招手,不會是要她上台去吧?耶?真的叫她上台哪!可以嗎?
雖然納悶,但在他微笑的誘惑下,她還是很高興地上台去了,反正又不會死,上去玩玩也好,這樣就可以和司英理合照了。
耶?熊伯伯也在台上?他也是模特兒嗎?他手上拿著什麼?哇--好大顆的鑽石項鏈,想閃瞎她的眼嗎?
啊咧?夏哥哥也來湊一腳?
她疑惑地望著走向她的夏哥哥,這時候才發現今晚的他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耶,他的眼神好溫柔,笑容好耀眼,儀態好翩翩,那一套听說是世界名牌、叫什麼「噢∼∼MONEY」的西裝,穿在他身上還真不是普通的帥哪!
好啦,她承認他是帥斃了,只要他平常不要欺負她、不要虧她、不要嚇她、不要威脅她,還是有優點可取的。
啊!他為什麼把鑽石項鏈戴在她身上?這樣行嗎?她又不是走秀的模特兒,那樣很糗耶,他在干麼啦!還把頭伸過來,好象要親她一樣,當著大家的面--耶?耶??耶!!他真的親她--
熱情的吻封住她驚訝微張的唇,恣意親嘗。
「恭喜夏儒紳先生和唐寶橙小姐訂婚--」
什麼?喂!那個拿麥克風的怪叔叔你在說什麼瘋話!你敢亂造謠我是會報警的喔--我--我--唔--
她的嘴巴被侵入,舌頭被搶劫,氧氣被吸去,印堂在發黑。
暈了……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