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死不放棄 第六章
作者︰莫顏

「你要把我送回翡家?」

出了療養院後,翡湘藍異常地乖巧,沒有掙扎地跟他走,坐入車子里,也沒有逃跑的跡象。

望著他,她的反應冷靜而平淡。

沙亦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尚未決定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她,但為了想知道她的反應,所以──

「是的。」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她沒有太激烈的反應,反而心平氣和。

「好吧。」她聳聳肩,連抗議也沒有,太輕易妥協得讓人不得不懷疑。

他索性執起她的下巴,強迫那低垂的美眸迎上他的眼。

「妳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這女人順從得不正常,實在可疑。

她看著他,倦怠地嘆了口氣,認命的說︰「我能怎麼辦?反正怎麼逃都會被抓回來,除了接受現實還能如何,我實在煩了,也倦了,既然如此,干脆順著我爺爺的意思,隨便他把我嫁豬嫁狗,我都認了。」

黑眸瞇起。「妳打算乖乖回翡家,不再逃?」

她自嘲的笑容里含著無奈,格外讓人心疼。

「充其量,我不過是個勢單力薄的弱女子,除了向現實低頭,還能做什麼?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誰叫我生在翡家,注定了要被當成貨物高價出售。」

沙亦臣沒再質問,只是直盯著她看。

被他這樣專注地看著,她耳根子不禁發熱,臉頰緋紅,泛起女孩兒家的羞澀。

「我……剛剛對媽咪說你是我男友……還跟我求婚……實在情非得已。如果不這麼說,她會起疑,我不想讓她擔心,拖你下水我感到很抱歉,也很感激你的配合,沒有拆穿真相。」

她語氣顯得青澀,平日的鬼靈精這時候也不靈光了,帶點兒笨拙,還有不知如何隱藏的害羞無措,恍若初春綻放的第一朵含苞的花蕊,清幽迷人而單純。

「你是好人,那天那樣對你……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因為我先前遇到的男人都很壞,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對女人很尊重,又從不打女人……真希望我未來的老公能像你這樣就好了……」

她越說越不好意思,十根青蔥玉指扭在一塊,捏呀捏的,顯示出她的無措,他的目光也轉為幽深。

「如果今天爺爺要我嫁的不是別人,而是你的話……也許我就不會逃了……天呀!我在胡說些什麼呀……」她轉開臉,有些難堪地雙手掩面,遮住臊紅的臉龐。

縴細的玉手教一雙大掌給拿下,接著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羞怯無處可逃,全寫在臉上。

「妳說的可是真的?」他深邃的眸子有如黑暗的無底洞,彷佛有吞噬靈魂的魔力。

「嗯。」她輕輕點頭。

豹眸轉為幽暗。「想清楚,我可是會吃人的,一旦我要,妳就逃不了了。」

她羞怯地笑了。「如果對象是你,我願意──唔──」幾乎就在同時,她被霸道的氣息吞沒,低吟了一聲。

沒有任何預告,他的行動跟他的人一樣快,攫住了那鮮艷欲滴的芳唇,毫不猶豫地送入火舌,佔有。

紊亂的氣息中交錯著彼此的熱度,他們吻得如火如荼,彷佛要燒了彼此。

她不吝嗇地主動迎向他,熱情如火,男人遇上她,鐵打的漢子也會成為繞指柔,拜倒在石榴裙下。

再理智的男人,也為她的嬌美變得神智不清了。

但,沙亦臣是例外。

「啊!」她驚喘一聲。

「怎麼了?」豹眸抬起,嘴角勾起一絲酷冷的淺笑,吮吻著她的脖子,豹牙輕輕一咬。

「好痛!」

「是嗎?那我輕一點。」他改以舌頭舌忝舐,有如嘗著一道美味的料理。

「是手──手啦──好痛啊──」

「哪只手?」

「右手!右手啦!」

「喔?妳是說這只拿著武器想偷襲我的手嗎?」他依然細細吻著她的頸子,左手卻箝制住她的右手,往下九十度拗著,只要稍一用力,她的手就會骨折。

「求求你──我──我的手快斷掉了──」她痛得沒力氣反抗,刷白的臉上冷汗直冒,手上的武器因為劇痛而掉下來。

「沒人找妳去演戲實在是戲劇界的損失,妳很有瞞天過海的天分。」

慘了!慘了!天崩地裂慘慘慘!她簡單不敢相信,這男人是長了第三只眼楮嗎?竟輕易看透她的詭計!

「讓我瞧瞧。」沙亦臣一手制著她的手,一手拿起那根小型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慢條斯理地欣賞。「高壓迷你型電擊棒,被電到足以麻痹十分鐘,時間充裕得夠妳逃走了,嗯,好東西。」他嘴在笑,但眼神卻是冒著熊熊怒火。

她,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魔女!

「你誤會了,我只是剛好想把東西放下而已啦∼∼」天!她痛得眼淚直掉。

「妳就是學不乖,是嗎?很誘人的演技,我幾乎差點就上當了,不過幸好我是懂得記取教訓的人,絕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他的語氣溫柔得沒有溫度,撫模她一頭柔潤烏絲,順手撈出一根針。「發夾型的麻醉針,這個也弄得到手?妳可真有辦法。」

「出門在外,帶點防身武器總不為過吧──啊!你干什麼!」她又氣又羞地大叫,因為他竟然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模了她的胸部,讓她花容失色,臉蛋飆紅。

「讓我瞧瞧,妳身上還有什麼令人驚喜的武器。」

「啊!不要……別月兌!救命啊──」

懊死的家伙!竟然模到了她的內衣!

沙亦臣眼尖地在的縫襯里找到一個小試管,里頭放著細細的粉末。

「讓我猜猜,這藥粉應該就是讓我四肢無力的妙藥吧!」

她心跳咚地一聲,驚恐地瞪著他,不敢點頭或搖頭。

「不說?沒關系,我可以做實驗。」說著就要把藥管移近她的嘴,嚇得她立刻承認。

「對啦對啦!我錯了好嗎,快拿開!」

「這麼快就承認,妳也太沒骨氣了吧?」

「你……到底想怎樣?」

「妳說呢?」那咧開的笑容十分邪惡。

寒意從她涼到頭頂,笑容實在不適合掛在這人臉上,真的讓人很毛耶!

將藥沒收後,他再搜,熱燙的大掌撫過她柔美迷人的曲線,滑過臀部,動作刻意變慢,存心吃她豆腐。

她呼吸緊促,氣得咬牙切齒,羞憤緋紅的臉蛋有若怒放的玫瑰,他手掌的溫度,全都傳到她敏感的肌膚上。

最可惡的是他的眼神,像是存心看她出糗一般地專注、火熱。

像變魔術似的,果真又被他模到一個東西,外型看起來是鋼筆,他將筆尖對向車窗,隨意按了一下,果然噴出黑色的墨水,如果朝人的臉上噴,可以猜得到,里頭的特殊墨水會讓人暫時失明。

犀利的目光冷冷掃來,害她一臉尷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那是自衛用的啦!」

他眉毛高高地揚起,一臉驚訝,邪氣地說︰「自慰?妳的癖好真特別。」

「不是啦,誰跟你說這個──啊!好痛!好痛!」悄悄動了下,讓被他掐住的手腕更加劇痛,她覺得手快斷掉了。

沙亦臣放開她的手,不再讓她承受手疼的痛楚,改以更殘忍的溫柔對待她,模遍她全身上下每一處,來個徹底的「地毯式搜索」。

接下來,他模出的東西可多了。

這個小魔女真不簡單,身上竟然藏了這麼多武器,有外型是口紅,實際上是會讓皮膚發癢的噴霧器,還有藏了安眠藥的高跟鞋,連內褲里都放了不少東西,又輕又薄,不仔細「模」,還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你你你──別踫我──不要臉!」

她又驚又叫,這輩子還沒讓哪個男人在自己身上如此囂張過,但想掙扎,卻又無力,所有的反抗只是徒增自己的痛楚。

「上次扒光我的衣服,坐在我褲襠上,用水彩筆對我性騷擾的人,好像是妳吧!論臉皮的厚薄,似乎妳的比我厚的多。」

「可是我又沒模你,起碼還讓你留一條內褲啊!」話才說完,她便後悔了。

「喔對了,幸好妳提醒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沒回報妳那天的送畫之恩呢!」

她臉色泛青,忙道︰「大恩不言謝,不用客氣了。」

「這怎麼行,所謂有恩報恩,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分明是想有仇報仇吧!」

他咧開了豺狼虎豹的笑。「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听過以德報怨沒!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跟我這小女人一般見識。」

一根手指頭驀地點上她聒噪不休的小嘴。

「噓,妳說錯了。」他逼近,用著極度性感的語調,緩緩更正。「是未婚夫才對,等我娶了妳,才是大丈夫。」

她全身一僵,整個人呆掉。

這男人在說什麼鬼話呀!意識到他圖謀不軌後,她如夢初醒地死命掙扎。

「你作夢!我死也不會嫁你!你要是敢踫我一根寒毛試試看!」

「來不及了,小魔女,在妳假情假意色誘我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我早警告過妳,我是會吃人的,有些事情開不得玩笑,一旦說出口的話,就要承擔後果。」

她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大麻煩。

如果被他帶回去,她不是被分尸就是奸殺,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她最後的武器──

可惜,被識破了。

沙亦臣抓著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打量上頭的指環。

「嗯,這是指環麻醉針,扎到會像被蚊子咬那樣,沒什麼感覺,但麻醉效力卻很快速,三十秒見效。」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他故意在她柔軟滑女敕的耳旁吹著熱氣。「很簡單,因為這些東西的發明者是我。」

她瞪大眼,這會兒是真的嚇傻了。

「不過指環麻醉針其實已經過時了,我有更厲害的。」說著,隨手在她頸後點了一下。

怎……怎麼可能!

她驚愕地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不能動,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只能驚恐的睜著眼楮,被他綁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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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絕不會去招惹沙亦臣,她現在才曉得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男人,因為他真的徹底實行以牙還牙、有仇報仇的原則。

「住手!住手啊!」

當藥效漸漸消失,她可以開口講話,也可以動了,但是她手腳都被綁住,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上月兌得只剩下內衣和內褲。

她羞得無地自容,恨死他了,他不但把她看光光,還在她身上如法炮制畫抽象畫,從頭到腳,連一寸肌膚都沒放過。

沙亦臣坐在她身旁,拿著毛筆和文房四寶,很慎重其事地與她分享心得。

「這是我第一次畫人體彩繪,妳覺得畫什麼好?」

「變態!神經病!瘋子!」

「妳確定妳真的希望我把妳畫成那三種人?」

「你敢!小心我會──啊──哈哈哈──好癢──住手!好癢啊!」

她說不出話,因為沙亦臣用毛筆在她的胳肢窩畫國畫,羊毛做的毛筆特別柔軟有彈性,搔起來不但癢,還特別有感覺。

又軟又有彈性的筆尖,從她的額,經過她小巧的鼻子,滑過她緊抿的唇瓣,往頸項探去,並在耳垂下稍加流連,弄得她好癢,卻又得咬牙忍著。

筆尖繼續朝下,描繪著她婀娜的體態,在她細致的皮膚上來去挑逗,尤其滑過她的渾圓時,隔著薄薄的內衣特意逗弄,令她既難堪又憤怒。

「你卑鄙無恥下流!」

「不準亂罵人。」

「我偏要罵,神經病!有毛病──」她倏地噤口,驚恐地看著他的筆桿插入她的內衣中間,只要他一用力拉,她的兩點就會曝光。

她緊咬著唇,不敢挑戰他的怒意,只能乖乖閉上嘴,她曉得,這人說到做到。

「從現在開始,別讓我听到妳再亂罵髒話,一個字都不行,知道嗎?」

與他對視久久後,她終于敗陣地轉開臉,告訴自己不能哭,這人憑什麼教訓她啊!

他硬是把她的臉扳過來,不準她避開。

「妳還沒回答我。」

她忍著恥辱,將滿月復的委屈吞到肚子里,最後終于挫敗地開口。

「我……不會再罵髒話了。」

他面露滿意之色。「很好。」

她閉上眼,已做好心理準備承受接下來更不堪的對待,她知道這人一定會加倍奉還,只是不曉得他打算折磨她多久。

心,在悄悄地抽痛著。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松開了她的繩子,令她驚愕地睜開眼,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突地眼前一黑,一張大毛巾罩了下來,蓋住她單薄的身子。

她拉下毛巾,神情詫異,眸里充滿疑惑。

「去洗澡,浴室里東西一應俱全,應該不缺什麼。」命令完後,他站起身打開門走出去,還給她私人的空間和寧靜。

她驚疑不定地呆坐在床上,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她了,還以為他會更進一步羞辱她,甚至做出更過分的事,但除了用毛筆在她身上畫國畫,他沒有真正踫她。

她該感到慶幸,但在慶幸的同時,內心深處竟起了一點點遺憾……

遺憾?天!她在遺憾什麼啊!莫名其妙!

胸口莫名地熱,臉莫名地紅,她寧願往壞處想,他沒踫她,一定是因為要享受折磨人的過程,不願太早把樂趣玩光。

沒錯!他一定是這樣想,男人都很壞,她不只一次驗證過。

抱起大毛巾,她趕緊走進浴室,發誓洗完澡後,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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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的現實告訴她,要從沙亦臣身邊逃走根本不可能!

他沒綁著她,也沒關著她,在他的地方,她可以自由行動,也可以出門,但只要她敢逃走,不出三天,就會被他抓回來。

向來只有她惡整別人,可是沙亦臣的出現,終結了她所有惡整人的招數,她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鬼不怕,唯獨怕他!因為他是如此地陰魂不散,一旦纏上了,不管她跑到哪一州去,他都會找到她。

倘若她在他身上留下咬痕和瘀青,那麼他也會在她身上留下「數量相等」的咬痕和瘀青,而且更加恐怖,嚇得她臉色發青。

「你別過來!」她喘氣連連地被逼入死角。

「我說過,做人要公平,妳今天送我三個咬痕、兩個瘀青,禮尚往來,我當然要回禮,不能佔妳便宜。」

「我不要!別過來!啊啊啊──啊……」

他所謂的咬痕,便是吻痕,還偏偏選在最明顯的地方烙了五個,其中兩個還故意吮吻到出現青紫的吻印才罷休。

這哪叫不佔便宜?根本是佔盡了便宜!

如果她在他的茶里下瀉藥或是迷藥,作案後逃之夭夭,別以為這樣就沒事,她雖然燒香念佛順帶歌頌哈利路亞,保佑她別被他找到,但下場往往是不管逃到天涯海角,他就是有本事找到她。

「你……喂我吃……了什麼……」她害怕的直視他撒旦的邪笑,全身癱軟地躺在他懷里。

哀著她秀發的大掌極盡溫柔,卻令她升起陣陣的寒意。

「可以讓人三天三夜癱軟無力的迷藥,本來想給妳吃瀉藥,但我舍不得,妳放心,這三天我會好好照顧妳吃喝拉撒,不會虧待妳。」

「我不要……」

「別客氣,嗯,妳該上廁所了,走,我伺候妳去。」

「不要……你敢……救命啊……你是禽獸……」

「妳現在才知道?太遲鈍了吧!」

他說到做到,她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才當三天廢人,卻彷佛度過了三個世紀的地獄生活,在他面前她完全失去了自尊,洗臉、刷牙、洗澡、吃飯、換衣服,甚至連最私人的如廁和清潔,都由他一手包辦,讓她羞愧到無地自容,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他雖然沒「踫」她,卻看光了她的身子,他雖然沒傷害她,卻用最殘忍的溫柔消磨她的毅力。

她壞,這家伙比她更壞!

她整人,他比她更會整人。

她報復,他加倍奉還。

她囂張,他更加逍遙法外。

錯把毒蛇當蚯蚓,原來他這麼恐怖。

若她是小魔女,那麼他就是撒旦王,讓她打從內心里顫抖,不敢再對他做出任何不敬的事。

遇上他,是她今生最可怕的夢魘。

最後,她終于明白一件事,要逃離這個魔王,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唯有求助于別人,她才有月兌離魔掌的機會。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她要自救,幸好他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只要她有跟他報備的話,他倒是不會阻止她去任何地方。

「我……想出去走一走。」站在書房門口,她忐忑不安地跟他報告。

沙亦臣的目光從電腦螢幕前抬起,獵眸鎖住那抹芳影,露出酷帥的淺笑。

「需要我陪妳嗎?」

答案當然是不要!

「我有點悶,想要一個人去散散心……我很快就回來。」她才不要他跟來,他多事跟來,她的計劃就不可能成功了。

他盯著她,對她勾勾食指。

「過來。」

她猶豫一會兒,不敢有絲毫反抗,順從他的命令走過去。

粗糙的指,托住她的下巴。

「妳……該不會瞞著我,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沒有,我……不敢。」她心跳如擂鼓,每回當他這麼近距離地盯著自己時,她覺得自己靈魂深處都被他瞧透了。

他應該沒看出什麼吧?她沒把握。

「好,妳去吧。」

得到他的應允,她松了口氣,但她不敢喜形于色,擔心一旦讓他起疑,就功虧一簣了。

轉過身,她想快快離開,但才剛要踏出書房時,身後又傳來一句命令。

「等等。」

她僵了下,戰戰兢兢地回過頭,見他站起身走來,神經緊繃地等著。

意外的,他將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語氣溫柔沈穩。

「天冷,別著涼了。」

這份體貼教她心跳漏了一拍,偶爾他會有一些令她茫然的溫柔舉動,教她不知所措。

「謝謝。」低頭道謝後,她鴕鳥心態地趕忙離開,拒絕去思考這份溫柔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因為,她不需要。只不過,為何臉頰一直發熱不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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