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連歹徒都反應不過來,隔了兩秒,才發現自己的槍已在別人手上,驚愕的瞪著一旁突然出現的高大男人,席予漫也傻愣當場,因為進來的人正是那個一直對她傻笑的男人。
雹精良面不改色,就像平日那般自然,仿佛他從對方手上拿來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東西,而他還研究起這個東西來,並用手指敲敲材質。
「木頭做的,難怪可以通過金屬檢測,模仿得很像,但是要騙過行家,還差得遠。」
那個剛才還惡形惡狀威嚇人家的恐怖份子,維持拿槍的姿勢呆立不動,這突然出現的男人,不但輕易搶走他的槍,還徒手將這把木頭假槍折斷,不屑的丟到一邊去,然後懶懶的看著他。
男子知道事跡敗露,再也笑不出來,一時狗急跳牆,像發了瘋似的上前攻擊。
雹精良冷哼,不自量力的家伙,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直接往對方的喉結擊了一下,就讓對方痛得當場彬下,雙手模著脖子,表情因為痛苦而猙獰,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席予漫依然呆坐在地上,從頭到尾都看傻了眼;這男人就這麼一下,便把對方打倒了?
她尚未回神,耿精良已來到她面前,一把拉起她,厚實的大掌托起她的臉蛋,仔細審視她,一雙濃眉皺得像是他才是那個被攻擊的人。
「有沒有受傷?」
他可不要她細女敕的皮膚上有任何傷口,若是有,他肯定會再去踹那家伙一腳。
現場受害者有兩個人,但他的注意力只在她身上,見她一直不講話,他可緊張了。
「你沒事吧?傷到哪了?」說著,還準備開始檢查她的身子,就怕她真的哪里受傷了。
「沒有,我沒事。」她終于回過神,對他如此焦急和關懷的舉止,感到臉上一熱,忙離開他的懷抱,回頭去幫小安松綁,並且立刻向組長和機長報告這件事。
飛機還在高空飛行中,這名犯法的男人,只能先將他綁起來,叫人看守著,直到飛機降落,再交給地面安全人員帶去警局處理。
這次事件沒有人受到傷害,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小安因為受了驚嚇,所以她將小安帶離,好生安撫她之後,也悄悄將這件事謹慎處理。
這次能夠在不驚動旅客之下順利解決,全多虧了他,而她也曉得了他的名字,耿精良。
「謝謝你救了我們。」她非常感激,對他的印象也改觀了,這人其實是個大好人,而且很紳士。
「你很勇敢,敢反抗他,你不怕恐怖份子嗎?」
她的臉頰因他的贊美而微微泛紅。「還好,反正我家就有三個……」
「什麼?」
「呃,我是說,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幸虧有你,否則我真不敢想象後果會怎樣,真不知道要如何報答你。」
他眼楮一亮。「你真的這麼想?」
她點頭。「當然呀,要不是你及時出現,說不定我和小安……就是我那受驚的同事,我們兩人一定會遭到歹徒的羞辱。」
她說想報答他哩!他听了可樂壞了,把她臉上的傾慕和感激,當成了對他的愛意。
「你若想報答我,不是沒有機會,我正好有一件麻煩事急著解決。」
「什麼麻煩事?若我幫得上,一定盡全力幫你。」
說這句話時,她是真心誠意的,只要是她能力範圍所及,她一定盡全力回報救命恩人。
他低下臉,示意她把耳朵靠過來,她也不疑有他,好奇的貼近耳朵,听他輕聲的開口。
「請跟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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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班機準時抵達桃園國際機場。
桃園的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睡醒的乘客們終于結束了長途飛行,經過一夜的休息,沒人知道,他們才剛歷經了一場虛驚。
表冢香等人,全盯著老大的臉,不明白昨晚那張臉還挺俊俏的,怎麼一覺醒來就多了一個紅手印。
黑猴指著老大,一副就要笑出來的表情。「老大,你臉上的手印……」
一雙凌厲的目光射來。
「有問題嗎?」
笑容立刻轉為正經。「沒有,我只是覺得那只不知死活的蚊子跑到老大臉上,結果被老大一掌打死,真是活該。」
黑猴不愧是黑猴,反應向來敏捷,掰話的功夫也是一流,見苗頭不對,立即陪笑討好,等老大一轉身,他便挨近鬼冢香的耳邊。
「跟你打賭,絕對是那個空姐的杰作。」
表冢香瞟了他一眼。「還是小心你自己吧,惹火了老大,換你臉上多一塊腳印。」
席予漫彎身一鞠躬,向每位離開的旅客有禮親切的歡送。
「謝謝搭乘,小心慢走。」
她一邊彎身行禮,一邊向每位旅客道謝說再見,直到耿精良經過,她的微笑立刻收起,無視于他的存在,等到他經過,她便又回復甜美的笑容。
「歡迎下次再度搭乘,請慢走。」她對黑猴親切的笑道,前後差別待遇,由此可見。
美人送笑,如沐春風,黑猴一臉得意,像是很享受這種待遇,冷不防的,一個東西打來,正好撞到他的臉。
「哎喲!」他唉叫一聲,差點站不穩,正想罵是誰不長眼,卻發現打中他的,是老大堅硬的手提箱。
「sorry,沒看到。」耿精良酷酷地說,然後繼續拎著皮箱往前走,留他一人在後頭,捂著臉,張著嘴,卻無法罵出一個字。
皮箱是老大的,他能說什麼?只好委屈的向鬼冢香訴苦。
「他故意的。」
「早告訴你小心了。」瞧,她一語成讖,黑猴臉上恐怕要多一塊黑青了。
黑猴只能自認倒霉,唉唉唉,惹得老大吃醋,可見他很喜歡這個女人哩。
表冢香來到老大的旁邊,低聲問︰「老大,你告訴她了?」
「嗯。」
「那你怎麼說?」
「……」
「你……不會是直接就邀請她和你……那個吧?」
見老大沉默不語,她心中就明白了,嘆了口氣。
「老大,時間雖然緊迫,但這種事不能蠻干呀!被素昧平生的男人邀請做那件事,是女人都會生氣的。」
「是她說想報答我的。」
「喔?」
雹精良將在機上發生的事,大致告訴了鬼冢,他救了那女人,她又用那麼感激的表情望著他,所以他以為時機成熟,就說出了請求,他不過是給她一個報答的機會罷了。
表冢香翻了個大白眼,她跟老大這麼久,現在才發現,原來他們的老大竟然對泡馬子一竅不通,可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她很意外,原來昨晚兩人之間還發生了這種插曲……
她思考了下,靈機一動。「還剩下四十八小時,萬一她不答應,你打算怎麼做?」
雹精良沉默,這就是他傷腦筋的地方,他無法勉強她,但是不跟她上床,他可就一輩子完蛋了。
思及此,他渾身泛寒,堂堂大男人那地方舉不起來,就跟太監一樣,簡直比死還可怕。
表冢香低聲道︰「如果要在最短的時間搞定,得用非常手段。」
雹精良立即沉下臉。「我不做下三濫的勾當。」雖然有時候他們為了奪取情報,賣給客戶,會用一些詭計,不管是美男計或美人計,必要時,他們也會采取非常手段。
但那是工作,是戰場,他們對付的是陰險狡詐的對手,敵人狡詐,他們要比對方更狡詐,但如今對象是弱女子,還是一個完全不了解他們世界的善良百姓,他怎麼可以用下流的手段騙她上床?
表冢香眨了眨眼,她只是稍微提一下,倒沒料到老大的反應如此激烈,老大對那女人的態度可是特別不同呢,她心中了然,嫵媚的笑意自她唇角逸出。
「我沒說要用下流的手段呀,老大不喜歡,我當然不會害你,我要說的是,女人最懂女人的心了,要在短短的四十八小時內說服她,也不是不可能。」
雹精良眼楮一亮,他明白鬼冢擅工心計,她肯定是想到了什麼計劃。
「你有什麼辦法?」
「當初在找到她時,我也順道對她做了徹底的人身調查,每個人都有弱點,而我剛好發現她的弱點,說不定……可以讓您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雹精良點點頭。「說來听听。」
表冢香神秘一笑,將事情原委告訴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