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槍聲在地下停車場內響起,全是攻向雷和昀樵的。
「小心!」兩人互叫,同時愣了愣,但昀樵眼明手更快的撲上雷,將他撞倒以躲避子彈。
這得回溯到今天中午雷來風氏企業找她履行他們昨天在射箭場定下的約會,兩人相談甚歡,準備回到風氏大樓洽談合作案時,沒想到就在停車場內遭受這種待遇。
「你沒事吧?」雷在倒地時將她壓向地面,以身體護著她,待一波攻擊過去後,他低聲問,金眸盛滿關懷與歉意。
昀樵不知怎的,心一緊,連忙搖頭,「你呢?」
雷搖頭,「抱歉,將你帶進我的是非里了。」
「哪兒的話,看來他們都是等你一個人落單時才攻擊你。」上次和這次都是一樣的情形,柯達一不在他身邊,這些攻擊即隨之而來。
「因為柯達會先替我看環境,清除掉不必要的障礙,他不在沒人清場時,當然老鼠就傾巢而出。」雷打趣道,邊扶起她,兩人躲在車子後頭伺機而動。
「你留在這兒,我去開輛車來。」雷命令著,才要沖出去,昀樵就拉住他,輕輕搖頭。
「沒有必要。」她從皮包內拿出發夾,在他們躲避的車子鑰匙孔弄了弄,「喀!」
的一聲,昀樵滿意一笑,悄然打開車門要雷先進去,雷遲疑半晌,最後听昀樵的先進車內,昀樵跟著坐上駕駛座,熟練地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發動車子。
「你最好先系上安全帶。」
「啊?」雷錯愕的反問,昀樵已踩下油門,車子全速沖出去,那些狙擊手措手不及地開槍,亦開車追了上去。
昀樵將車子駛進紐約警局,「下車吧!」
「做什麼?」她不會是要報警吧?雷沒有下車的意思。
「換車子回風氏大樓談合作案啊!你不會想一直待在這輛車內遭人攻擊吧?」昀樵好笑的反問。
「在警局換車子?!」是不是他太落伍了?美國的警局有提供這種服務?雷向來不是很富變化的表情首次出現錯愕。
「我小妹的老公是警察,他的上司有輛車子停在這兒,我們都有車鑰匙可以開,他正愁沒人幫他三不五時發動一下車子呢!」昀樵解釋,沒想到雷也會有這種表情,她還以為他是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人。
「哦。」雷吶吶地點頭,跟著昀樵下車,不太適應眼前這個跟在餐廳那個淑女南轅北轍的昀樵,可是──他喜歡。
昀樵走向停在警局停車場中的一輛寶藍色金龜車,「可能要委屈一下你的長腿。」
星衍這輛車子充其量只是擺好看的,昀樵敢打賭他連開都沒開過。
「無所謂。」他望著昀樵,絲毫不放過她任何一個情緒的變化。
「上車吧!」昀樵替他開了車門。「首先我要向你道歉,讓你看到了跟我形象不符的我。」
雷笑了,十分開朗的笑容,「我的榮幸,這是我頭一回讓女士載呢!」
「感覺如何?」昀樵靈巧地轉動方向盤,給雷一個燦若晨星的笑容,雷的金眸出現某種不知名的情緒變化,看得昀樵不由自主地避開他的視線,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很好,跟我開車時的速度差不了多少,我很訝異你會 車。」雷開始覺得昀樵是不是W.W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到底有多少寶藏可以讓他挖掘,他已經樂此不疲。
「心情不好時飆個車會讓人心曠神怡。」昀樵常在郊區 車,不過近來業務忙得她已經不知道心曠神怡四個字怎麼寫了。
「射箭呢?」雷情不自禁地凝視著她,唇際掛著輕松的微笑。
「射箭是……」昀樵隱去話尾,沉默了一會兒才通︰「是興趣吧!我爸媽要我選一樣作為熟練的技巧,我選了射箭,說來已經十幾年了。你呢?你的射箭技巧不亞于奧林匹克選手。」
雷若有所思的笑了下,「學射箭是因為它看來是危險的游戲,我的日子很無聊,無聊得令我希望一睡不起。」
「所以你才任人追殺,還把他們當猴子耍?」昀樵可以了解雷的心態,想她當神偷不也是因為日子太安定了,所以想找些刺激的事調劑生活。
突地,她覺得雷和她似乎認識了很久,撇開三年前那次不講,她與他正式結識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天,可她卻有種他們認識了仿佛七年一樣長的錯覺。
「老實說,我一直希望他們能有精進。」說著,雷朗聲一笑,昀樵也隨之笑出聲。
車子在風氏辦公大樓前停下,昀樵把車子交給警衛,麻煩他將車子駛進停車場。
「這是一幢說不出感覺的辦公大樓,我一直以為建築物都是一樣的。」就如同他以為人都是一個樣的。雷仰頭望著這幢大樓,不可思議的,除了美觀,它還透著一種親和力。
「那是我小妹的杰作。」昀樵解說,每個人見到這幢大樓時所說的話都差不多,但雷的感觸似乎特別深,她可以了解他不信任人的心態──那令她疼惜。
疼惜?!昀樵搖搖頭,她是怎麼搞的?
「怎麼了?」雷關懷地詢問,眸里的坦誠並非造假。
「沒事。」昀樵在大廳內見著柯達的身影,「你叫你的保鏢先來?」
「他叫柯達。」柯達基本上算是他能夠稍微信任的人。「我叫他盯著我妹妹,不讓她跟蹤我。」
昀樵好奇地挑下眉,並未多問。但是當他們倆才走進大廳,她便立刻感受到柯達身旁那名高高挑女子針對她所發射出的強烈敵意,他妹妹?怎麼他妹妹活像是前來捉丈夫奸的元配夫人?
「洛斯先生。」柯達朝雷頷首,再望向昀樵,也點下頭。
「我妹妹貝兒.洛斯,跟著一同來洽商合作案的。」雷的手再自然不過的搭上昀樵的肩,為在場的人做介紹。
這個女人,竟然跟她一樣高,她以為東方人都很矮的。貝兒緊盯著雷擱在昀樵肩上的手,有禮的伸出手,「貝兒.洛斯。」
「昀樵.風。我听雷說過你,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漂亮。」昀樵的話惹來貝兒高傲的輕抬下下巴,綠眸熱切異常的盯著雷。
雷只是望著昀樵,眸里的疑惑只有昀樵看得見,然而昀樵只是輕揚唇角,她這麼做不過是證實自己的猜測而已,沒想到還一猜就中獎,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我們上樓去吧!」她率先領著他們進電梯,和善從容的態度完全看不出她剛剛和歹徒玩過追逐戰。
雷在他們進辦公室前拉住她,「剛剛為什麼那樣說?」
昀樵背對著貝兒和柯達,「實話實說」。「沒什麼,只是消除她對我的敵意罷了!」
雷那雙金眸閃過一道快得幾乎看不見的光芒,「你這樣會為我帶來困擾。」
「為什麼?」昀樵明知故問,她的惡作劇天分不亞于清揚,她不過是回報一下雷將手擱在她肩上以致替她惹來白眼而已。
雷微揚唇角,彎起一抹性感的弧度,「看來你得為我解決這樁困擾的事件了。」
「什麼?」昀樵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落入雷的懷里,她可以掙月兌的,下意識卻不想掙扎,在明白他可能要做什麼之際更是想嘗嘗那是什麼味道。
雷抬起她的下巴,輕印上自己的唇,先是試探地摩挲,而後溫柔地舌忝舐,跟著大膽地狂吻,看得旁人血脈僨張,不知該大方觀看還是有禮的偷看。
柯達一臉不敢置信,貝兒更是看得火氣沖天,恨不得將昀樵碎尸萬段。
好象吻了很久很久,在雷放開她時,昀樵眸里沒有任何羞赧,只有迷惑,雖然不明白沖擊著自己的是什麼樣的情感,但她盯著雷的金眸,很高興他眼中有著各種情愫,就是沒有後悔,于是她落落大方地挽住雷的手臂,決定為他收拾自己替他惹下的殘局。
「下次不要再表演給別人看了,走吧!茱兒,麻煩你將和洛斯企業的合作案送進來。」
雷任她挽著進辦公室,不久,外頭傳來如雷似的掌聲,貝兒忿忿不乎地踹門進辦公室,柯達差點被合上的門撞到鼻子。
罷剛的事應該不會發生在雷身上才對啊!柯達想,事實證明,果然他對雷的了解仍是不夠。雷竟然也會眉飛色舞,看來風昀樵真是雷命里的克星,這是否代表讓雷月兌離現在處境的人出現了呢?
貝兒在雷的書房前里足不前,遲疑良久之後才鼓起勇氣敲門,房內傳來雷的叫喚,她深吸口氣,做好心理建設才開門。
「哥。」她站在書桌前看著坐在皮椅中的雷。
雷抬頭看貝兒,沒有說話。
「我……我覺得……這次和風氏企業的合作非常的冒險……那座古堡我們可以獨力開發,沒有必要讓美國人插手。」貝兒直規那雙金眸,沒有意外的看到一片漠然,可她那天卻意外的看見那雙金眸燃著火熱的情焰,她一直渴望能為她燃燒的眸子竟然讓別的女人奪去先機!
扮哥愛上了那個叫風昀樵的女人,一定是的!她再也沒有機會爭取到雷的關心了!
她嫉妒那個叫風昀樵的女人可以得到哥哥的關愛。
「你這麼想?」雷沒有情緒的問,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昀樵那張明媚中帶著淘氣的甕美容顏,金眸的一處燃起火花。
「是的,我們沒有必要將賺錢的生意往外分給外國人。」貝兒說的是實話,要合作的話,德國有的是企業想跟洛斯企業合作,她搞不懂為什麼是美國的風氏企業中選。
「你是在質疑我們為何將合作的機會給了風氏?」雷冷冷的問,平靜無波的語氣沒由來的讓貝兒打了個冷顫。
或許是此刻的紐約正值秋冬之交的緣故吧!書房沒開暖氣嗎?
「是的。」貝兒點頭。
「他們在此案時所提出的企畫案是最好的,當時是由副總裁力凱.風親自跟我們談,你不是也很欣賞嗎?現在又來反對,是不是有什麼私人理由?」雷一針見血,貝兒全身一震,她搖搖頭。
「沒有。若是如此,也應該由當初負責統籌的副總裁來談,而不是派一個什麼都不了解的人來談。」
「你認為昀樵什麼都不懂?」雷在確定貝兒的想法。
「對。」貝兒倒吸一口氣,她看見雷的臉色一沉,金眸由清澈變得混濁,不禁倒退一步,駭然地捂住張大的嘴。
雷抑下在听見貝兒批評昀樵時突生的怒火,「我認為這是你的偏見,如果你真有什麼不滿,就直接向昀樵反映,沒必要在這兒撒潑。」
「是。」貝兒應完聲,馬上落荒而逃。
雷往後靠椅背,有種疲累的虛月兌感,突然好想見某個人,他按捺不住心頭泛濫的沖動,拿起話筒便撥下那記在腦海的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大作,讓正在沙發上睡懶覺的風清揚差點跌下沙發,他打個大大的呵欠,伸伸懶腰,根本不想接電話,直到正在廚房做菜的昀樵不滿的走出廚房揮下手中的鍋鏟,他才接起電話。
「哈?」
雷沒想到是個男人接的電話,一時間不知怎麼回話,保持著沉默。
清揚一听到這種沒有聲音的電話,便不耐煩的對著話筒說︰「告訴你們老板,他完蛋了,竟然敢在本大律師睡覺的時候打電話來騷擾我,他休想拿回他跟情婦在海邊果游的照片了!」
他現在正在打某企業大亨被控從事違法行動的案子,那個笨大亨誰不好惹,竟惹上清揚,搞得清揚一天到晚受電話騷擾,氣得他將該名大亨的風流灩史全數挖出,欲藉此教訓那名大亨。
那端的雷一听不禁笑出聲,恢復了正常,這人八成是風清揚。「請問,昀樵在嗎?」
「找她也不早說,浪費我的口水!老四,電話。」清揚一被人吵醒就有起床氣,即使他是在睡懶覺。
「你那麼凶做什麼?天氣那麼冷,要睡覺也不蓋條毯子,想感冒啊!」昀樵叨念著,邊接起電話。「我是昀樵.風。」
「昀樵,是我。」雷不需要報上姓名,他知道昀樵認得出他的聲音。
「我沒有給你我家里的電話哦!」昀樵的聲音透著些許警告氣息,她不喜歡別人打電話到家里。
在家里,這是她唯一可以放輕松的地方,她不希望有太多人打擾。但她听見雷的聲音時,心頭不知怎地竟震蕩了下。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見你,听听你的聲音。」雷明顯察覺自己不穩的情緒在听見昀樵的聲音時安定下來。
「你也會向人說抱歉?」昀樵瞪眼一臉好奇地湊在話筒旁邊的清揚,一邊將電話拿到廚房去,她正在煎魚。
「我看來像是那種人嗎?」雷微笑,雖然平常的他就是這樣的人。
「不像嗎?」昀樵將問題丟還給他。
「可以見見你嗎?」
「啊?」昀樵有些錯愕,沒想到雷會提出邀約,腦海不期然地浮現他們倆擁吻的情景,她不是沒和人接過吻,更火辣的都有,只是雷的吻,在她心中留下很多疑問。
「可以嗎?」雷竟有些惶然,向來對自己信心十足的他竟然會……他不得不承認,昀樵的確讓他意亂情迷。
「中央公園,十分鐘後見。」要出去得先喂飽清揚這只饞嘴貓。
「好。」雷等昀樵收線後才掛電話。
「咱們家老四談戀愛!」清揚倚著廚房的門笑道。
「愛?我連愛字都不大會寫。談戀愛?筆畫太多,懶得寫。」八字都還沒一撇,談戀愛?雷只是個跟力凱同年的小弟弟而已!昀樵在心中否認,可是有另一個聲音反駁似的冒出來︰你不會跟你弟弟做那種情人間的接吻。
清揚揚揚眉,什麼話也沒多說,倒是對她手中的紅燒魚露出垂涎之色,「可以開飯了嗎?」
「吃完飯後別忘了洗碗盤。」昀樵月兌下圍裙,拿出剛烤好的檸檬派,「烤箱有隻果派,我出門了。」
已經在餐桌旁大塊朵頤的清揚頭也不抬的揮揮手,昀樵見狀搖頭,以後要是她和力凱都結婚了,他一個人不知道會怎麼解決自己的肚子餓。
雷一身黑衣黑褲黑大衣,襯得他那頭金發分外耀人,他獨自一人坐在公園路旁的長椅,盯著仍然泉涌的噴泉,絲毫未察覺自己的神態已經吸引了許多在公園散步的男女的注意力。
「先生,一個人嗎?」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雷充耳不聞。
「先生,一個人嗎?」那女聲再次問道,聲音里多了點慵懶性感。
雷連轉頭的興趣也沒有。
「先生,你未免太酷了吧!放著淑女一人唱獨腳戲可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這次她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笑意,音調也沒有先前的嬌媚,反而一如輕盈鈴聲般的悅耳。
雷這才驚覺地轉頭望向來人,緊抿的層線柔化露出個笑容。「你捉弄我。」
「開個小玩笑,沒想到你不上魚鉤。」昀樵在他身邊坐下,穿著白色套頭毛衣、牛仔褲,外套黑色短風衣的她另有一股野性美。她打開剛烤好的檸檬派,拿了一塊給雷。
「嘗嘗看。」
雷沒有遲疑的接過來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口感既不膩也不會過甜,「檸檬派,好吃。」
昀樵得意的指指自己,嘴里早塞滿了檸檬派。
她到底有多少才華?雷柔和地望著昀樵,心中有抹不熟悉的情愫正在發酵。
「找我出來做什麼?」昀樵盯著噴泉,不想接觸到雷的眸子。
雷微愣,他也不知道,只是很想很想見她,所以……
「雷?」昀樵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想找你幫我個忙。」雷沖口而出,可是他不曉得要找昀樵幫什麼忙。
「什麼忙?」昀樵又塞塊派給他。
「我妹妹她……我想請你充當我的女友讓她知難而退。」雷呆住了,這是他真正的想法嗎?
沒錯,他很訝異自己有這種想法,但卻是毋庸置疑的。他想要她,想要她的美麗只為他一人綻放,她是如此的神秘、吸引人,他有獨佔她的念頭。
「你沒發燒吧?」昀樵說笑,依她看來,貝兒只是個很想得到哥哥一點關注的妹妹而已,可惜雷似乎很不在意這個跟他有血緣關系的妹妹。
雷緩緩搖頭,被自己生平頭一次有獨佔某個人的念頭嚇到了,但他不打算否認這個念頭。「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如果你不願意幫忙就算了。」
這種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謊,最好是能立刻落幕。
「你就像是我弟弟,不幫你好象過意不去耶!」昀樵無心的話仿佛狠狠澆了桶冷水在雷頭頂,怒氣在他的眸里聚集。
他捉住昀樵的手臂,沉聲道︰「我不是你弟弟。」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我弟弟啊!我是說你好象……」
昀樵的話全數被雷欺下的唇吞去,他的舌弄開她的唇,直侵入她齒間探尋,與丁香舌相逗嬉戲,昀樵的手往他的頸項摟去,手指插入金發中,兩人的身子更加貼合,挑起了饑渴的之火,焚燒著他們……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接吻技巧很好,但是沒有下次,OK?」昀樵輕喘著氣告誡。
太危險了,雷的吻竟讓她有全身虛軟的感覺,這樣她還能告訴自己雷只是個跟力凱同年的弟弟嗎?
「我不是你弟弟。」雷盯著昀樵紅灩的唇,意志堅定的反駁她的論調。
「我知道,但你跟我弟弟同年是事實,改也改不了,我拿你當弟弟看也是理所當然的。」昀樵不自覺的坐離他遠一點。
「我不要當你弟弟!」雷受夠了昀樵說他和她弟弟同年的話。
他是小她兩歲,那又怎樣?就算他們之間會有差距也絕不是因為年齡!令雷心生怒意的,不單單是他小昀樵兩歲,現在相差十幾歲的大有人在,而是昀樵有個跟他同年的弟弟!
「我也不要你當我弟弟啊!你又不是我弟弟,我的意思是……」
昀樵的話被雷捂去,金眸的不悅顯示他現在非常討厭話題老在「像不像,是不是弟弟」這點上打轉。
昀樵可不是會乖乖被欺負的那種人,她拉下雷的手,眸里同樣盛著不悅,「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雷的氣焰消了,他反握住昀樵仍在他手上的柔夷,「對不起,我一時無法控制我的情緒。」
「算了。」昀樵揮揮手,露出個笑容,「我答應幫你,不過只有在你待在美國的這段期間,而且我們的親密模樣也只有在人前,在人後我希望我們能保持一點距離,當朋友就好,普通朋友。」
雖然她不認為這樣做對貝兒有用,但是她還是軟心腸的答允幫忙,此時她忽地想起當初逼迫大哥和緋羽扮情侶時他們的窘境,她現在一千、一百萬個能體會當時其它駐院人有多殘忍。
「謝謝你。」雷悶悶的道謝。
「不客氣,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昀樵起身時手被雷拉住,雷跟著她起身,在她眼前站定,使得昀樵要抬頭看他。「還有事嗎?」
他俯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金眸柔柔凝盼,笑道︰「討個晚安吻應該不為過。」
昀樵愣了愣,目送雷修長的身影遠離視線,心頭泛起一種無以名狀的疼痛,有點失望,又有點高興。
她是怎麼了?最近似乎特別多愁善感,好奇怪喲!昀樵弄不清自己心中的謎團。好象自雷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之後,她的一切都悄然改變了。
忽然,「砰」的一聲,火舌沖上天空,在闃黑的夜空畫下一道焰形色彩,昀樵盯著那人,一股不祥預感襲上心頭,她未敢遲疑地舉步沖向爆炸現場。
發生爆炸的是一輛車子,在爆炸的車子不遠處趴著一名金發男子。
雷……昀樵幾乎不能呼吸了,她的心仿佛讓人揪住,好痛好痛……
她沖上前去將雷拖離車子遠一點,不一會兒,車子余波蕩漾的又爆作一次,幸好昀樵將雷拉離車子,否則雷就算躲過第一次爆炸也躲不過這次爆炸。
「雷!」昀樵使勁翻正陷入昏迷的雷,拍拍他沾血的臉頰。
沒有反應。
「雷,醒醒!」昀樵喚著,發覺模到一片黏稠,她抬手一看,天!雷的頭在流血!
她連忙月兌下風衣枕在雷的頭下,再檢視他是否還有其它的傷,手臂,腳,都有被車子爆炸的碎片刮傷的痕跡。
「雷,醒醒啊!」她哽咽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淚流滿腮。
心慌極了的她無助的只能抱緊雷無意識的身軀,卻忘了該做些什麼。
直到警察前來,拉起她,她揮開他們,護著雷命令,「叫救護車!」
「救護車已經來了,小姐,你先起來,這樣醫護人員很難為他急救。」警察勸導著昀樵,昀樵這才乖乖的放開雷,讓醫護人員送他上擔架,雷在此時皺眉張眼,昀樵看見了,連忙沖過去。
「雷!」她喚著。
「……陪我……」雷對她伸出手,可是話沒說完又昏過去,昀樵握住他的手,硬是跟著上救護車。
「你們夫婦可真恩愛。」隨車的護士道,話里不無欣羨。
昀樵只勉強地扯出一笑,沒有心思反駁護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