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傲風把段震的要求,放了兩個星期,才告訴樊曉蕙這件事。
「趙婷?你有沒有說錯?」
「沒錯,我想她大概就是你一直想與她聯絡的朋友吧!」
「對,我一直很擔心她,因為我被你們綁來這里,她一點都不知道我的下落,現在真的是太好了!」樊曉蕙投入他的懷中高興地道,她總算可以放心了,都這麼久了,她以為趙婷早放棄了,沒想到她還在找自己。
她又要開口時,才發現石傲風的表情怪怪的。「怎麼了?」
「你會怪我們綁你來嗎?」石傲風擔心地道,她被綁來是出于他的命令。
「不會!」她微笑地搖頭,才讓石傲風松了口氣。「你待我夠好了,而且我很高興是你綁我來,那樣我才可以再次看到你呀!」
「真的?」他眼中閃著狂喜,抱著她的手也不禁收緊。
「當然是真的!」她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她在這里很快樂,他給自己很多自由,她該滿足了,不是嗎?只是心中有個小小的遺憾,不知道他到底對自己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他喜歡她,她是早知道的,只是到底這個喜歡是有多少?只是把她當成一個伴呢?還是想和她共度未來呢?她真的不知道。但她不敢問他,怕得到的是一個讓她傷心的答案。
有人說婚前不要發生關系比較好,不然男方嘗到了甜頭,何必要再娶你呢?
她不完全贊同這句話,但這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她愛他,但她不想拿性當交易換一個婚姻,那多沒意思,她要的是他的一顆心呀!但他何時才願意給她呢?
他沒察覺到她突然的沉默,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去打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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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婷!」
「曉蕙?真的是你?」兩人隔著話筒的聲音听來都格外的興奮。
「是的!」
「太好了,你好嗎?」
「我在這里過得很好,你不必替我擔心了。」
「真的?他們沒有為難你嗎?」
「沒有,他們的頭頭人滿不錯的。」
「他們的頭頭是誰?」
「石傲風。」一個名副其實的男人。
「長得如何?」
「很不錯,還有一副好體格。」
「老天!你該不會是……」動情了?這是她所認識的樊曉蕙嗎?
「干麼那麼訝異?」
「他對你是認真的嗎?」
「是。」她相信是,她也相信他不是個花心的人。
「太好了,恭喜你。」
「謝謝。」
兩個人又交換了一陣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樊曉蕙才道︰「如果他答應,我有機會的話再跟你多聊一會兒。」用大哥大打了這麼久的電話費也很可觀。
「好,對了!你什麼時候要回國呢?」
「我……我還沒有決定。」算算時間,她來美國三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
「我希望回國前再見你一面。」
「我也希望,不過得看實際情況,不過無論如何我在回去之前,一定會通知你一聲。」
「就這麼說定了。」
「再見了!」
「嗯。」
樊曉蕙拿下電話,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
不知道姊妹們好嗎?尤其是大姊,她是跟自己同一天蹺家的,不知道現在情況是如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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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傲風看著此時跟杜賓玩得正愉快的樊曉蕙,雖然此刻的她是笑容滿面,但偶爾的她會看著窗外面無表情,她有心事嗎?
樊曉蕙和杜賓打完球,她坐在石傲風身旁的空位。「好熱喲!」
石傲風把自己的冷飲遞給她,她不避諱地接過手喝著,看著他無言地望著自己,她問。「用一毛錢換你現在的思緒。」
「我用一千美元換你發呆時在想些什麼?」他出手闊綽足見他重視她的程度。
「發呆?」
「對!你有心事?是因為我限制你外出嗎?」
「不,不是的。」她連忙地揮手示意。
「那是什麼?」
「我……」她猶豫了一下,輕嘆道。「我其實沒什麼心煩的事,只是我擔心我家人現在的狀況,尤其是擔心我的姊姊。」
「我可以幫你的。」
「不,我不想要麻煩你。」樊曉蕙不想因為自己和他的關系改變,而有特殊的權利。
「我願意幫你,只要你在這里很快樂就好了。」他深深地望著她,在她手上印下一吻。
「真的?」樊曉蕙喜上眉梢。
「是的!」
「你會慣壞我的!」她露出甜美的一笑,覺得自己愈來愈像個女人了,尤其是在他面前,然而她並不討厭這個改變,因為她在乎他呀!
「放心,我是有節制的。」他低下頭想吻她,他已開始懷念她的吻了……
一個非常不識相的聲音插入。「嗯哼!」
石傲風嘆息著放開她的唇,頭沒回地問。「誰?」大概是杜賓才會這麼不怕死地打擾他。
「我。」
石傲風听到這戲謔的聲音,雖然只有一句,但他不會听錯,他喊著人名。「石川敦!」
「哇!我說大哥,他可終于發現了。」石川敦手依著石川岡的肩道。
「石川岡你也來了。」天呀,這下子會被損得天地變色、風雲大起啊!石傲風暗叫不妙。
「嗯,過來看看你好不好。」石川岡看到石傲風的臉色好很多,感到很高興,想必父母親也會很滿意的。
「怎麼沒有通知我一聲呢!」石傲風起身走過來。
「原本我們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正在忙。」石川敦萬萬也沒想到石傲風交了個新女友,杜賓什麼都沒說。
石傲風白了他一眼,知道石川敦別有意味,他想到他們還不認識樊曉蕙便朝她伸出手,要她過來。「她是樊曉蕙,也就是亞倫。」
兩個男人的注意力一直在石傲風身上,所以一直沒看到愣在一旁的樊曉蕙,等石傲風介紹後,只看到兩個男人全大叫著︰「亞倫?就是那個我們之前抓到的小俘虜?」
「沒錯呀,有什麼問題嗎?」石傲風回答。
樊曉蕙微笑地道︰「石川岡、石川敦,我沒記錯吧!」
「咦?」這下換石傲風吃驚了。「你認識他們?」
「嗯,曾經見過。」
「哈!何止見過,想當初在學校時還曾經對打過呢!」石川敦一五一十地解釋著當時情景,原來樊曉蕙還是他們的學妹。恰巧有一次空手道比賽,石川敦抱著玩票性質與她對打了一場。老天!他萬萬也沒想到他們捉的人是她;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比較忙,況且他的手下他信得過,便沒有看一下資料就請人直接把資料給石傲風了。
「是嗎?」石傲風大概是里頭最吃驚的人,他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層的關系。
「她的身手不錯,不知道今日如何?」石川岡冷靜地道。
「退步了,近年來很少玩了。」樊曉蕙淡淡地道,上班後就不再玩了。
「是嗎?真可惜,原本我以為幾年後你會更厲害呢!」石川敦還在想幾年後若再遇見她,他還想再玩一次。
樊曉蕙微笑著,人的緣分真的是很奇怪,沒想到多年之後,彼此還會遇到。
石傲風看著他們聊著他所不知道的事,他頭一次心中竟浮出些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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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岡他們打算在白莊住上一個星期,才回紐約,畢竟這趟假期是他們策劃良久的事情。不多住幾天怎麼可以,而他們也從杜賓的口中知道傲風和樊曉蕙的事情,他們感到很欣慰。不過石川敦怎麼樣也沒想到傲風會喜歡樊曉蕙那一型的,不是她不夠漂亮,頭發已漸長的樊曉蕙顯得比較有女人味,只是她和琳娜的形象一比就差多了,但不管如何,只要傲風喜歡就好,畢竟他們對樊曉蕙的過去可以擔保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他們這趟來,也順便看看一直以來監視白莊的人有沒有著落,由杜賓的消息告知︰那人已由白天,改為夜晚監視,他們挑這個時候來,也是來湊熱鬧的,龍門堂已很少這麼刺激了,順便來也想看看好戲該如何收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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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尼辦完師父交代的事,又回到白莊來。
奇怪!據說龍門幫的勢力強大,但他瞧了幾個月下來卻不覺得如此,里頭看來沒幾個人,雖然龍門幫早解散了,但他知道這里是龍門幫的地盤,因為這里有石傲風。
他從遇到樊曉蕙後,就開始調查石傲風的下落,在找了多年之後終于找到隱密的白莊,而才到沒多久就看到樊曉蕙被關在房間敲窗戶,他觀察半天發現她被囚禁了,又幾天後,他看到石傲風進了她的房間,之後最讓他好奇的是兩人竟然大打出手,這太奇怪了;反而他也只能模糊地捉到重點,觀察的結論他只知道到了最後他們兩個人在交往而已,他知道他應該生氣被她騙了,但本能地回想起上回的對話,他又平息了,他不想在沒有確定的資料下定她的罪,石傲風或許該死,但她可以留到最後再說。
以龍門幫的勢力而言,這里的人確實少了點,難道龍門幫真的解散了嗎?
前兩天來了一輛車,在通報後就進了去,出來三個人,就一直待在里頭,似乎沒有出來的情況,會是他派來的人手嗎?有可能,不過他認不出他們是誰,因為他們正好是背對著他。
不管如何,只要那一天來到,他會要石傲風付出代價。
他遲遲不動手,一方面是為了等到那一天,一方面是要觀察白莊到底有多少人員。
快了,就要到了,他要以那一天當成石傲風的忌日。
血債血還!他眼神倏地像結成冰般的冷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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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
昨晚杜賓不知吃壞什麼,送醫急診,他們去醫院看他後,醫生說休息個幾天就可以出院。于是他們就回家了。
而今天一早,石川岡說有事就出了門,而石傲風原本要和樊曉蕙去看杜賓的情況,這個主意沒人反對,但在準備要出門前,石傲風卻接到一通電話,石傲風對石川敦和樊曉蕙說聲抱歉,他不能去了。
樊曉蕙本來是打算不去的,但石傲風堅持要他們去,且石川敦想順便看一下四周,于是樊曉蕙只好上車。
石傲風看著他們離去,內心放松了,石川敦會保護她的。
其實他根本沒有重要的事被絆住,這些是他設下的圈套,他準備了結外頭的人,他不準備再玩這種躲貓貓的游戲。今天會有個了結,不論那個人是他過去的敵人,還是之前不小心結下的梁子,他都要有個答案。
石傲風回到書房,他坐在椅子上,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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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尼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從昨晚有一輛救護車來載走以前常在石傲風左右的一大男子後,今早之前來沒多久的三個男子中的兩個人,又駕著一輛車走了,沒多久,他看到石傲風及樊曉蕙和另一名男子在上車前,手邊的電話響起,然後石傲風突然搖搖頭,決定不出門,于是現在只剩下石傲風落單了。
今天是上天賜給他的良機,想不到運氣這麼好,一定是托小妹的福分。因為她知道大哥今天要替她報仇。
他檢查好了手槍,小心地靠近白莊。
之前,他趁入夜後,曾仔細地觀察過這幢屋子,所以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尤其他還穿了墨綠色的衣服,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
他早知道里頭沒有什麼獵犬或寵物,所以用石頭試過圍牆沒有電流、紅外線之後,他迅速地到了屋子的邊緣,頭一回他心跳急速,之前練習了這麼久,自己從來沒有害怕過,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害怕。不過他本來就不抱著能活著出來的決心,畢竟石傲風曾有神槍手的名號,只是不知道到了今天,他的槍術是否依然如舊?
到了大廳,他警覺地發現到監視器,「咻」地四聲就把四周的監視器打壞了。
槍聲貫響如雷,他就不信石傲風沒有听到,也該是時候了。
一個開門聲,石傲風果然出現,他吃驚地看著他。「你是誰?」
「一個來索你命的人。」他的槍瞄準了他的心髒位置。
「我不認識你。」石傲風思索片刻,但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我卻認識你。」
「你要殺我,也該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是你的心比禽獸還不如,竟然把自己的女人殺了。」東尼恨恨地瞪視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以否認,但事實卻掩飾不了過去的一切。」
「那請問你︰我殺了誰?」
「琳娜!」
石傲風剛才就在猜是不是她,因為只有她曾是他的女人,他靜默了一陣子才問。「你弄錯了吧,我沒有殺她。」
「你有!別騙我,因為琳娜就死在三年前那場爭斗中。」
「琳娜沒有死在當時,更何況你並不在現場。」
「她有!而我在,我在你們槍戰結束後才趕到的。」他哀傷地道。「我在得知她跟你在一起,因為那是她義父派給她的任務——成為你的女人,對于你的身份不清楚之下,我十分不贊同,原本她一直相信你是無辜的,可沒想到你真的是對方派來的間諜。我要她走,她不肯走,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也因為你她賠上了她的性命。」尤其他知道琳娜對石傲風留了情,這是最不可原諒的,而石傲風怎麼下得了手?怎麼狠心殺死對一個愛他如此深的女人?
「是她說我殺了她?」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段糾扯情事?石傲風不解。
「不是!」就是因為不是,所以他更生氣,因為以琳娜的身手,她怎麼可能會被殺呢?
「你是她的誰?」
「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不妨告訴你吧,我是她的大哥。」
「不可能,她是孤兒。」
「我知道,因為我也是,她被人領走後,我也被一戶人家領養了,但我們還有連絡,雖沒有血緣關系,但我叫她為一聲妹妹,所以她一輩子都是我妹妹。」
「是嗎?」
「你早該死的,是因為我等著這天來到,今天是琳娜的生日,我準備送她這一分大禮!」琳娜一定可以安息了,雖然這個禮物晚了三年多,但他總算有報仇的機會。
「是呀,今天的確是她的生日。」石傲風幾乎忘了,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里,每年總是一起度過彼此的生日……
「廢話少說,拿命來!」
「你認為你殺得了我?」
「為何不?」他的槍口是對準他的心髒呀!
「你錯了,看看我右手上頭的位置。」石傲風不會笨到任人宰割,他的槍也是對準他的胸口。
東尼嚇了一跳。「你!」他太大意了竟然一直沒注意到他的槍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是對準自己的。
「你不該這麼大意,其實你的身手不差。」
「捧我也沒有用,就算你瞄準了我也無所謂,反正我今天只要殺了你就夠了,我早就不打算活著走出這里,只是其他人全走光了才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想我們的確會出乎你意料之外。」石川岡冷冷地道。他一旁還有杜賓和他的貼身手下。
「你們?怎麼可能?我還去醫院查過病情呢!」他們不是外出和一個躺在醫院了?
「你還真是個生手,昨晚我送醫只是個幌子,今早他們分批出去更是設計好的陷阱,只為了誘你現身。醫院那里更是小事一件,只要動動手腳就好了,所以才演出這出劇給你看。」杜賓根本沒事,而所有人當中只有樊曉蕙被人瞞在鼓里,其他人全配合演戲而已。那個醫院是段震家開的,要串通根本是反掌折枝。
「龍門幫的人,全是小人,竟然使這種惡劣手段。」東尼氣得大吼。
「此話差矣,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何況我們也是看你還要趕來監視我們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想早一點讓你不要這麼辛苦呀!」杜賓唱作俱佳地解釋一番。
「你們知道我?」
「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我們一直查不出你的動機,所以也沒去理你,想看你什麼時候會有動靜,但我們等不下去了,于是就跟你玩個游戲罷了!」
好可怕的人,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恐怕他果如師父所說的太小看人家了!
「你們盡避開槍,反正我只要石傲風死,其他的都無所謂。」東尼猶作困獸之斗。
「你的膽量不錯。」石川岡收下槍,反正開槍也輪不到他,石傲風一個人就夠了!杜賓和石川岡的貼身手下都收起槍,恍如他們沒身在其中似的。
東尼怪異地看著他們全收起槍了。「你們不是要殺我?」
「不用我們動手。」石川岡打個手勢,樓上出現了十來個殺手,槍口全瞄準他,東尼真是不敢相信,原來里頭除了他們還有別人。
龍門幫當年能霸佔一方的確是不可小覷的。
東尼知道他應該發抖的,但他沒有,他反而由衷地贊賞著他們的防備縝密。
石傲風走下樓來,看著石川岡。「其中有些誤會。」
「這我也不清楚,當年你受傷後,我們遵照你的意思放她走,我們救回我們受傷的人後,就走了,只留下設定在一個小時後就引爆的炸彈。」
「難道在這一個小時內有什麼變動嗎?」
「這……」三個人想了又想,搞不太清楚狀況。
「喂,你們!」東尼真不敢相信,他們全然不理會他的存在,而自顧著討論。
「我們在找問題的關鍵。我們的人沒有殺她,而傲風更是沒有,他那時被琳娜開槍打中了靠近心髒的位置,只開口說了一句放她走,就昏迷不醒了,他怎麼可能殺了她?」石川岡簡單地道出那年的事情,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他不想殺無辜的人。
「你們騙我,琳娜確實是死在別墅的外頭。」
「外頭?我們槍戰的時候是在屋內不是屋外,而我們的人不會違背命令。」
「那搞不好就是你另外派人殺了她。」
「不,不對!」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走進來,一臉堅決地否認。
石川岡吃驚地望著他。「亞叔,你沒死!當年我們的人找不到你,我們以為你死了。」
「我是差一點就死了。不過卻因喪失記憶所以直到今天才來找你。」他身後跟著石川敦和樊曉蕙,亞叔是剛好在門口遇到他們,不然他不會有辦法進來這里的。
樊曉蕙和石川敦去醫院後,杜賓當然是不在了,當下石川敦才告知她實情,樊曉蕙氣得跟他翻臉,因為他們全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她得知後堅持回去,而石川敦不放心她,干脆跟著回來,反正他也想看結果。
「你們怎麼回來了?」石傲風在看到他們後,不怎麼高興地道。
「這件事以後再說,亞叔有事要告訴我們。」石川敦難得正經八百地開口,他是在門口才認出這個曾是父親手下的一員,當時他們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還活著,他今日來正是有一件事要告訴石川岡。
亞叔看了東尼一眼。「這位先生你錯了,你誤會石傲風了,當年我因有事,慢些抵達現場,誰知等我趕到時,槍戰已結束了,當我轉身欲離開之際,一個女聲恰時傳了過來,我小心地走過去……」
原來那時亞叔听到琳娜喃喃自語的哭著道︰「對不起,風,我不想背叛我的義父,但我也沒法子殺死你,所以我故意假裝要殺死你,你知道嗎?」
後來,她像游魂般地走了出去,亞叔一听到她的話,本想一槍殺了她,但他不殺一個背對著自己的人,尤其她的樣子怪怪的,後來,亞叔又跟了出去。便在此時,一個男人突然開著車子趕到現場。
那男人看著她冷笑,說著。「琳娜小姐。」這時亞叔才知道她叫琳娜。
琳娜眼神突然尖銳了起來,她生氣地道︰「亨利,你還有臉來?昨晚你竟然逃的不見人影?今天又干麼要來?」
「幫主死了,身為幫主的手下,我怎麼可以不來呢?」
「你是最差勁的手下,只知道保護自己的性命,不顧大家的死活!」
「幫主在石傲風一來就不重視我了,結果一發現石傲風是敵手,就要我效命,我才不呢!」亨利一邊講,一邊也發現到亞叔的行蹤,他大叫︰「是誰?給我出來!」
于是兩個人發生了槍彈,由于亞叔還提防著琳娜,所以在一人不敵二人的情況下分了心,亨利乘空隙打掉了他的槍枝,好笑著道︰「喔,是龍門幫的手下。」
「你要殺要割盡避動手!」亞叔義無反顧地喝道。
「那就如你所願。」亨利就要扣扳機時,琳娜開口了。
「不準你殺他。」琳娜心力交瘁,如今同盟幫已毀,她不想還有誰為此喪失生命。
亨利沒有理會她,不留情地開槍。
「你真該死,你負了大家!」她拿起槍瞄準他,此時她有殺人的了。
亨利看到亞叔已奄奄一息,沒再理會他,回頭看著琳娜。「你不會開槍的,好歹我們都是同一個幫的,只要你幫我,我會重建同盟幫的,只要你乖一點,我願意讓你當上幫主夫人。」亨利婬邪的目光不安分地打量她全身。
「你不配!」琳娜啐了他一口。
「呸!我是看你姿色不差,不然憑你跟石傲風有染了,我還不想要呢!」
琳娜在怒氣之下,立刻開槍,而亨利也同時開槍,亨利先倒下去,他不相信!
琳娜的槍技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他一直以為她憑藉的是她是幫主的義女……
琳娜看到他倒下後,吐了一口血後才昏了過去。
「沒多久,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時,听到一個沒听過的男聲,我想那個人就是你吧!」亞叔說完那天的事後,把視線望向東尼。
「是,那個人是我,但是……」東尼整個人跪在地上,怎麼會呢?
「那天我人倒在現場,你應該有見過我才是。」亞叔試圖勾起他的回憶。
東尼看了他一眼,的確是那時候倒在琳娜不遠處的男子之一,那想必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個叫亨利的人了。「我的確是看到你。」
「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石川岡和每個人都大吃一驚,原來琳娜不是後來才死的,而是在槍戰那一天就死了!
石傲風要手下們收起槍。「夠了,既然是如此,也就夠了,你走吧!」
「你不殺我?但我曾暗殺過你。」東尼直視他的眼,明白地道。
「你沒得逞,就算了!再說,你只是誤解而已,沒必要殺了你。」石傲風了解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他曾走過這段路,那時他只知道替父母親復仇,而東尼也是如此而已。一切就隨風而逝吧!
「你……」東尼看著石傲風,才知道琳娜愛上的不只是他的外表,他是個正直的人!而原來琳娜說對不起,是指對石傲風開槍一事……他可以不相信他們的話,但他相信了,他仔細回想當年琳娜說過的話,是他自己被琳娜的死給蒙蔽了,因為他一直認為石傲風不會善待琳娜的。
「石傲風,我想問你一句話。」東尼直視著他,語氣中充滿誠摯。
「什麼話?」
「你曾愛過琳娜嗎?」
石傲風深深地看他一眼,才深情地看著樊曉蕙。「是的,我是曾經愛過她。」
「是嗎?」東尼感到欣慰了,至少石傲風當年沒有負了她。「我走了!」
他們沒人攔住他,樊曉蕙在門口前突然叫住他。「你……」在看到要殺石傲風的人是他時,她愣住了,他不是當初自己從一群惡人中救出的男人嗎?
東尼瞥了她一眼。「你是比琳娜幸運很多,希望你能代琳娜得到幸福。」樊曉蕙不是石傲風的敵人。他走了,走得釋然,他背負著三年的仇恨總算可以卸下了,師父說得對,他還是不適合入這一行,他也該回去過他的生活,不用只是生活在復仇的陰影下,連自己的心都埋葬了,今日過後,他的心境可以重新來過。
「琳娜在孤兒院的朋友?難怪我們查了半天一點消息也沒有。」石川敦趴在沙發上沒好氣地道,他們根本不知道琳娜在孤兒院時還有朋友。
「一切都結束了!」石川岡瞥了石傲風和樊曉蕙一眼,現在只剩下他們的事而已。
石傲風和樊曉蕙兩人互看一眼,樊曉蕙很生氣,但看到他安然無事,她還是很高興,他伸出手摟著她的腰。「抱歉!」
「算了,你沒事就好!」她回摟著他的身軀,感受他真實的存在。
石川岡等人看到這一幕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石川岡覺得他們似乎有些礙眼,且他們的假也快結束,該走了。「傲風,我們也該走了。」
「不再多留一天?」石傲風沒想到一星期這麼快就過去,相處的這些日子,他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過去,只是多了一個樊曉蕙而已。
「不了!」石川岡硬是把一臉不想走的石川敦給抓出門。
「那就在此告別了。」
「嗯,下次帶樊曉蕙來紐約。」石川岡邀請他們過去,也是承認了樊曉蕙是自己人的意思。
石傲風知道他的意思。「我會的,林廷送他們到機場。」
林廷點點頭,已派了直升機在等他們。「請。」
「再見了!」大家互相告別著,也期待下次的會面。
石傲風、樊曉蕙和杜賓送他們走後,石傲風摟著樊曉蕙回到房里。
「不生氣?」剛才他沒問,是怕樊曉蕙發起火來。
「當然生氣,若不是你平安無事,我會更生氣,若你掛了彩,我一定還會在你的傷口上撒鹽巴的。」樊曉蕙嘴巴很壞地道。
石傲風知道她在使小性子,隨便說說而已,也不當真。「我只是不想要你受傷,才讓石川敦帶你走。」
「我又不是那麼嬌弱的女人,沒必要瞞著我呀!」她氣得伸手打他的肩。
「我不放心呀!」他抓過她的手輕柔地道。
「哼!」她冷哼了一聲,氣死她了,于是她又多K了他幾下,反正他練過功夫的,不怕被她一K就送醫。
石傲風好笑地看著她的舉動,他是多麼地愛她呀!愛上一個有奇特個性的女人。「嫁給我。」
「什麼呀!」樊曉蕙一臉怪異地看著他,奇怪,她在打他,他還能說出這種風馬牛不相干的話,他的腦子裝了些什麼呀?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在跟你求婚呢!」石傲風不滿地嘟起嘴,裝出一副頑童樣。
「我在生氣,你求什麼婚?」她氣得大吼,什麼跟什麼呀!
「原來你在生氣時,我不能求婚呀!」石傲風佯做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她有這種怪僻呀!
「對!」樊曉蕙雙手交臂,發出女暴君般的悶哼一聲。
「好,那叫杜賓弄個燭光晚餐,再跟你求婚好了。」他說走就走,走出去要跟杜賓交代準備的事宜。
「喂!」樊曉蕙沒好氣地叫住他,他當真呀!
「怎麼了?」
樊曉蕙不解地看著他。「為何跟我求婚?」他從未說過一次他愛自己……
「因為我不想讓你名不正言不順地睡在我房里……」石傲風言不及義地胡言亂語一通。
「就這樣?喔,你去死吧!」樊曉蕙快吐血了,狠狠地打他,這次可沒有手下留情了。
「我還沒講完啦!」石傲風抓住她飛舞的雙手,深情地說︰「因為我愛上一個叫樊曉蕙的女人……」
樊曉蕙眼中閃著淚光,他說了,他說了她最想听的一句話,她摟著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傲風,我愛你!」
她的話,得到了石傲風纏綿的一吻,是的,我的愛,在不久的日子里,他們將共同度過他們的未來,不過這也得在他陪她回她的家鄉之後……